我不是残废,我迫切想要知道外面的情况,我爹是不是——
若然我爹真的那个啥,南宫府不可能那么平静,朝廷肯定也不可能那么平静;但是我爹没有那个啥,为何南宫澈还活得好好的?
究竟我爹是有事还是没有事呢?
南宫澈囚困我在这里,分明是因为我知道他的秘密。
我不哭不闹,乖乖闭上了嘴巴,等着自己恢复体力。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等我恢复了八成的力气,我就把南宫澈一刀给剁了!
————————漫说——————
又是1K党,⊙﹏⊙b汗
☆、第152章 他提个毛线亲
“小姐,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小豆芽大概是提前进入老年期,她老是同我重复着这一句,其余就什么都不肯说。我恨不得狠狠抽她一个耳光:你究竟捧着谁的饭碗!
我全身骨头都软着,不过,精神尚好。
我咽下难吃的药粥,想着纷乱的事情,这才记起来:“昨天傍晚的时候,我娘在门口吵什么?门口的人不让她进来吗?”
睡眠中,我朦朦胧胧听见我娘的大嗓门。
还有司徒夫人的声音。
南苑的门口有人把守。
连她们都进不来。
小豆芽收拾着碗,饶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小姑娘捂着嘴巴笑得俏生生的,说:“有位君家的公子上门给小姐提亲——”
我噗。
难道是君清瑜?
只有可能是君清瑜!
我一拍桌面,手掌没有力,但是痛,我说:“提亲?他提个毛线亲!”
他奶奶的君清瑜!
我都毒发了!
他现在来是不是来给我收尸?
小豆芽替我换了一个抱枕,掖着被角:“小姐放心,少爷暂时替小姐拒绝了。”
南宫澈自己搂着小娇妻,难道就不许我嫁人?
“等等。”
我拉住小豆芽。
南宫澈当然会拒绝,是因为他怕我抖出他的所作所为。
南宫家真的已经到了南宫澈当家的地步吗?
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是个破得不能再破的罐子了。我笑眯眯地看着小豆芽,好声好语问:“小豆芽,你听小姐的话不?”
“小豆芽不听小姐的听谁的!”
“好孩子。”我娘没有白养这丫头,我又问,“你可以见到司徒夫人不?”
“可以。”
“你帮你小姐的忙,去告诉司徒夫人。你说我要嫁。你就直接同司徒夫人说,我同君清瑜两情相悦,我非君不嫁!”
君清瑜不是好鸟,南宫澈更加不是好鸟。
“南宫小姐要嫁人”这样的大事,司徒夫人一定会进来这里。这样,我才有机会揭露南宫澈的恶行。
小豆芽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她连忙点头。
这孩子好像捡到宝。
与小豆芽离开时候的欢天喜地相比,她回来脸色就烂透了。
水泡肿的眼睛,明显刚刚哭过。
我揪着她的下巴,拉过来:“怎么,谁欺负你??”
她摇头。
我越看越不是滋味:“是你娘骂你,还是前院的三儿欺负你……快点说。”
小豆芽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说:“不是人家欺负我。有小姐在,谁敢欺负我。早上我同夫人说小姐的那番话,夫人还很开心。夫人还找来我们夫人,说,既然小姐喜欢,就正好让小姐开心,而且小姐都到了婚嫁年龄,其他人家的大家闺秀都封少奶奶、生娃了。后来是少爷知道了,把夫人和我们夫人给挡了回去,听说还吵得很凶。我爹在厨房听了一些碎言碎语,不由分说,就骂了我一顿,就在刚才门口。”
我怜悯地摸摸小豆芽,算是安慰她。
南宫澈果然是不让人靠近我。
不过,对司徒夫人千依百顺的孝子南宫澈,居然同他娘吵架?
真是奇闻!
继而我又暗自怪笑一声,看开了,看化了,对于那个能够拿剑捅自己老子的南宫澈,现在都没有啥奇闻的啦!
我用被子蒙着脸就睡觉。
心里一万个睡不着。
南宫澈究竟把我爹怎么样呢?
他要弑父篡谋吗?
还有,南宫家已经到南宫澈做主了。
那天晚上穿着南宫家衣服的人,都是南宫澈的人,他早就在南宫家安植篡谋的人?何时开始,他有这样的心思和动作?我居然一点也看不出来!我喜欢南宫澈,是黏糊糊的猪油蒙了心眼,情有可原,但是维叔叔呢?维叔叔在南宫家伺候三代,是贴在南宫家厨房的灶君爷爷,他对南宫家的熟悉超过任何人。家里的一树一草,他都能把来历说个半天。他会不知道南宫澈的小动作?还是因为——
他早已经接过南宫大少爷的金饭碗。
——反正我爹不管事之后,南宫家都是南宫澈的。
我爹和我大哥,南宫崇俊和南宫澈——
剪不断,理还乱。
南宫大将军对他的儿子寄予厚望。
从小到大,我同南宫澈打架吵架无事。不管是什么原因,南宫澈总受到重罚——我也不见得舒服,我老是抄家规,手都惨。外人看见都说,南宫家大少爷长得斯斯文文、秀秀气气,怎么都不可能是撩事斗非的。自然而言,我就是惹是生非的货。
——那,那都是对我的诬蔑!
打架这东西,好像感情一样,一个巴掌拍不响。
南宫澈那家伙,从小到大,都没有少给我惹麻烦。
南宫澈十三岁生日,我特别热心,送他一个兰陵王的面具。南宫澈说了声谢谢,收下了,转头就把面具给我爹看,惹得三天后我爹给我来一顿抽。为何是“三天之后”,因为我那大将军的爹压根同我一个德行,都是文盲,他不知道兰陵王是谁。我送兰陵王的面具,是嘲笑他这位未来的大将军长得太漂亮,而他悄悄告诉我爹是我说光韶的命运类同北齐。
——明里是我欺负他,暗地里是我吃了哑巴亏,还挣了我爹一顿鞭子。
因为是厚望,所以南宫大将军对他的儿子非常严格。我还抱着周公打呼噜的时辰,南宫澈就学人家闻鸡起武了;我还玩泥沙掏鸟蛋的时候,南宫澈已经要倒背《诗经》、《论语》和《孙子兵法》;我吃着天下第一楼薄薄皮儿鲜肉馅儿的招牌包的时候,南宫澈就跟着我爹咽军营的粗馍馍。
按照我爹的想法,南宫澈是未来帝**统领,独一无二,四海内外的目光都在注视着他。
我爹只有那么一个宝贝儿子。
司徒夫人不生多一个儿子,我爹又不纳妾。不过,现在很好,司徒薇儿都有孩子了……
心绪纷乱,整个人沉沉的。
加上那些催眠的迷香,我更加沉酣。
夜里不知道几更天,我软绵绵的沉梦就被一双粗鲁的手哗啦啦摇晃。
“你非君不嫁?!”
☆、第153章 我的底线
我被摇晃得五花一叶、魂魄凋零,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到朦朦胧胧遮盖下来的身躯。但是,全身激颤一动,想到现在的处境,我厌恶地推着他的脏手。刚刚摸完司徒薇儿的人,洗手了吗,干净了吗。碰过其他女人,就不要碰我!
“我是。”
嘴巴里说出来的话,难道我还不敢承认?
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的琵琶骨一痛,就被人揽着腰抱起来。
“你什么时候同君清瑜两情相悦?”
语气中隐隐的火药味。
清透的眼神在朦胧的黑夜中诡异无比。
散发着戾气。
我的肚子小腹就直接贴着他的身上,腰上快要被勒出十七寸小蛮腰,我都要没有气了。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君清瑜?”南宫澈手上用力。
我和他之间就没有缝隙了。
南宫澈简直就是王八蛋!
他居然问出这一句话!
难道我喜欢谁,他看不出来,他还要怀疑?
我推着他的胸膛,我扭着我的腰,我咬着他的肩膀,我动用一切可以用的力气,来宣泄我几天几夜来的怒火。
南宫澈全身都硬邦邦的,他能打,他刀枪不入,他铜墙铁壁,他厚颜无耻。就算是完完整整的南宫透,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现在是剩下半条小命的南宫透。
“南宫澈,放开我,我没有气了。”
“不放。”
“你不是想知道君清瑜同我的事吗?放开我。”
“……”
我感觉到腰后的手臂松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就挪开他的手。
我正想要挪到床里面。
南宫澈那个混蛋就没有放过我,他拧着我的手臂,把我丢到床被子上面。
被子在床里侧堆放着,南宫澈巴掌张开虎口,卡压住我的下巴,让我正面直对着他,逼着我的脸有点变形的痛。
@文@我感觉他全身绷得锋利。
@人@他刮着我的脸皮都痛了:“南宫透,你要嫁君清瑜?”
@书@我嫁谁,关他鸟事呢?
@屋@他都已经不是属于我的那个南宫澈了。
他现在是人家的相公,与我无关!
他的娇滴滴娘子还在床上等着他,我以后要嫁给谁都与他无关!
我想着,我就头痛。我捂着脑袋,敲了两下,然后拉着抱枕摆在我的身前, 不想同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我看不清楚南宫澈如何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能够看得见我。我极其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给他直直的挺尸。
南宫澈用力捏着我的下巴:“说话!”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爹呢?”我只问这个。
“……”
“爹是死是活?”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他回答一个“是”或者“不是”。我已经忍住嘴巴,不问他为何要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动刀子了。我怕心伤,我怕承受不住。南宫澈的举动,我可以为了爱情而闭着眼睛装盲目。我只想知道我爹有没有事——如果爹没有事,或者我还能继续欺骗自己相信南宫澈。
我爹必须活着——这就是我的底线。
南宫澈扭过脸,不说话。
我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君清瑜为什么同你提亲?”
“爹呢?”
“……”
“南宫澈,爹呢?”
“你不要再问了!”南宫澈忽然暴怒。
南宫澈抬起我的下巴,就合到自己的唇上。压倒性的攻势,长驱直入往柔软的口舌中侵略纠缠,宛若带着血性的刀切入、凌迟我薄弱的神经。我推着他,拧着他,揉着他,他便压着我的后脑勺。黏黏的纠缠,挤压的痛楚,无力的挣扎,**啃咬,一下接着一下,攻击性,惩罚性,反复煎熬,激烈得像在战场上打战,每一次都挤压得快要窒息。
不知道这个痛苦的吻持续了多长时间,总之,它比我们任何时候的拥抱亲吻,都要窒息、难受。
我狠狠咬痛了舌根。
甜血的味道。
南宫澈这才放过我。
但是,他如若继续用强,我就咬舌自尽!
南宫澈摸过嘴唇,痛苦。
他全身都在微抖。
我知道他难受,我也难受。
折磨他,我也难受。
但是,卧倒在他跟前的,是我们的父亲。
我如何能够原谅他的弑父之举?
我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怎么会天天都在等待原谅呢?
我手脚发软,就挂着他的肩膀上,粗重地喘着气,嘴巴里面都是血腥的甜味,还有属于南宫澈的味道。
他扶着我的背,完全以那种“奴隶主问着被惩罚完毕的奴隶”的姿态,问:“君清瑜为何要向你提亲?”
我听着就非常不爽。
这个就是强吻了我,以达到他征服者的姿态?
我激动:“我同他睡过,行不行?!”
南宫澈愣地对着我,说不出话。
他慢慢地低下脸。
黑夜不能掩盖他的忧愁低落。
那么一瞬,我甚至为我的冲动而后悔。
我严重伤了南宫澈。
我心里头酸酸的。
只是这种酸味不够我品尝,我就听见耳边低低的笑声,虚空怪异的笑声:“你们真的上过床吗?”
我心里一惊。
我想解释。
不过,南宫澈抬手摸过我的脸颊,手指的淡温徘徊留恋在我的唇瓣……
他不相信我。
我顿时感觉到寒意,从脚底涌出来的寒意,自然而言我就退缩了:“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碰我。”我打开他的手,把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不要碰我。”
我是一头猪。
不,猪都比我聪明。
一个三更半夜在我床边疯狂质问的男人,我干嘛说那种话呢?
我可以说我水性杨花三心二意移情别恋,我可以说我同君清瑜才是真爱,我可以说君清瑜是我的真命天子,我可以说要同君清瑜海枯石烂至死不渝……从来这些虚无缥缈的情话都是他妈的死无对证,就好像当初南宫澈说“只爱我一个”那样,早已经被大海啸冲成了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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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将军阵中色
( )
南宫澈起身走开,站在屏风侧边的烛台架子跟前,一阵摸索,燃起火亮。
烛火闪了我的眼睛。
我用手稍微蒙了眼睛,慢慢适应骤然刺激的光线的时候,南宫澈已经坐到床边,干净清爽,白玉无瑕,凌羡风月,美好得像一幅江南烟雨图,平静得像一湖扬风吹柳的深潭。
我挪了一下位置给他,更多的是我有点惧怕。
我大哥的心思越来越难以理解。
我被他刚才那样折腾,半条小命又去了一半。我捂着胸口,围紧被子,转过脸闹着怒气,却又偷偷忍不住看南宫澈。他身上是军营的黑色戎装。不同的是,以前他是穿城御四方军的军服,而现在是帝**的军服。帝**的将军便服,堪称为五军中最漂亮、最华丽的,柔韧性极好的料子,长衿窄腰宽袖,腰带金丝缠绕,衣襟染着金色别扭花纹,金绣的帝**徽号就在两肩、后背和衣袖,穿在身上腰杆笔直、英气贵雅、威风凛凛。
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爹才穿得好看。
南宫澈被太上皇踢出了城御四方军,就入了帝**。
南宫家的弟子,不做将军还能做什么呢?
南宫崇仪是南宫家的儿子,他不是将军,但是他却成为强盗。
而南宫澈呢?
除了将军,恐怕他就只能做倌儿!
南宫澈幽幽深色的眼睛看着我,碧落黄泉的幽,百年深井的深,雕削的脸庞却白得有点吓人。
他不说话,站起来,反手挑下了帐子。
三层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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