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韵事 作者:落客(现在网2012.8.1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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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间韵事 作者:落客(现在网2012.8.17完结)-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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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秋棉辩解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爸,你的身体怎么样了?秋棉爸面带喜色的说道,我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有时候想我闺女,这身体就不舒服。你回来了,我什么事都没有了。秋棉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秋棉爸一看秋棉在掉眼泪,心疼的说道,哟,这丫头怎么哭了?
  秋棉擦擦眼泪,笑着说,爸,以后我多回来看看你。秋棉爸笑着说,我没事,什么时候有空了看看我就行,也不能耽误工作呀。
  秋棉进屋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躺过了。这是一种久违的精神放松和内心舒适,这一刻是没有烦恼与忧伤的。有时候,物质反而成了感情的载体,可以承载所有的烦恼,让人轻松。秋棉起身,翻看着书桌上的几本老书,都是以前看过的。刚好又看见了那个黑色的显得发旧的笔记本,秋棉的心有些温暖,轻轻的打开封皮,上面有一行行书字体,秋棉,快乐永远,友谊长在!秋棉嘴角上扬,露出了三分微笑,呆呆的看着字体,瞬间便回到了从前。那是一段苍白中漂浮着浪漫的年华,怀喜和宝山老程还有自己在打乒乓球,怀喜的脸上开着好看的笑容。




 第七章相亲

  秋棉收起了笔记本,突然想起了老程,已经多年未见,什么时候专门去看看他才是。有时候怀念的不仅仅是一个人,因为他在那段岁月出现过,而更加念的是那段岁月。久之,不知道是念着岁月还是念着的是人,渐渐的演化成了生命的一部分。那时候的人,就永远的美丽且永存心间!
  秋棉妈端着苹果进来,面带笑容。秋棉,来吃苹果。我特地为你买的,挺甜的,你尝尝。秋棉笑着吃起了苹果。
  秋棉妈也拿了一个吃了起来,秋棉,妈跟你说件事。秋棉说道,好啊。不过要是相亲的话就打住啊!我自己还没有玩够呢!秋棉妈假装生气,你这孩子。你都多大了,咋还不知道着急呀?秋棉没有正经的回答道,着急干什么呀,我觉得单身没有什么不好呀?秋棉妈没有理秋棉的回答,继续说道,今天我碰见刘伟明了,他还问你来呢。他说明天到我们家里来找你!妈已经替你答应了,你明天哪也别去,在家老实地等着啊!秋棉的半口苹果一下子咽了进去,睁大眼睛看着妈妈。你替我答应他了?他是谁呀,我人都不认识你就替我答应了,妈你真行!
  他就是上次我和你讲过的镇长的儿子啊,你不记得了?秋棉把剩下还没有吃完的苹果放在盘子里,转过头做了一口深呼吸,然后转过身满脸堆笑的看着秋棉妈,妈,那个什么,我今天下午要去拜访我的一位老朋友,明天还回不来,那个什么明的来了您就先替我接待一下啊,我先走了!
  秋棉爸听见媳妇和女儿又吵了起来,赶紧过来,我说你们两怎么回事呀?怎么刚见面就吵架呀?秋棉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秋棉爸笑着说,你妈妈逼着你去谈恋爱这确实不对。就凭我的闺女那还用着急吗?是不是呀?秋棉说道,还是爸爸对我好。秋棉爸话题一转,不过丫头,这话又说回来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就是见个面吗,咱还不一定能看上他呢。见见就见见呗,也好让你妈死心。
  秋棉撇嘴,爸原来你和我妈是一伙的呀。好吧,不就是见个面吗。见吧见吧。
  第二天上午刘伟明来到了秋棉家里。秋棉开门,请问你找谁呀?刘伟明说道,你是秋棉吧?秋棉点了点头,是呀!你是哪位?刘伟明自我介绍,秋棉妈也出来招呼。秋棉妈说道,秋棉我去买菜去了,你和伟明先聊着。
  家里只剩下了秋棉和刘伟明两个人。秋棉感觉浑身的不自在。就对刘伟明说,我们出去走走吧?家里太闷了。刘伟明说道,好啊。等中午秋棉妈提着菜篮子回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人了。
  秋棉和伟明在秋棉最为孤独时经常一个人溜达的小路上走着。秋棉也曾经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陪着自己走这条路。从此不再是自己。
  秋棉望了一眼伟明,已经断定,陪自己走完此生路途的不是斯人!有时候凭一个感觉或是一个第一印象,就能断定和这个人的最深情谊也只是限于友情而已。其实我们都有这种本领。
  秋棉和伟明谈起了童年,然后又谈起了学生时代。刘伟明滔滔不绝的讲着,我现在在镇政府里工作,开始是父亲的安排,不过现在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了。然后口若悬河。说道,上次那个李树龄赌钱被抓到派出所,说是要拘留还要罚款五千,后来还是他们找我出面,才搞定的这个事情。我和那个公安局长是经常在一起喝酒的。
  然后又开始谈起了自己的升官发财梦想。秋棉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也许这些都是正常人的梦想,可此时在秋棉听来是如此的粗俗浅陋。
  有些人在物质和欲望的海洋里乐此不疲,有些人追求却不只于此。如秋棉,这样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女孩,精神层面带来的愉悦远远超过物质。一首浪漫的诗远比过一叠崭新的人民币。
  秋棉和刘伟明两个人,注定是栓不到一个槽里的两头驴,驴子也各自有自己的梦想,吃的不是同一槽的草!
  临分手的时候,秋棉礼貌的说了声再见。刘伟明看着秋棉的背影,大声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呢?秋棉停住,没有转身,我想不必了。
  刘伟明呆呆着站在了原地,望着慢慢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




 第九章 探望老程

  次日清晨,秋棉坐上了去往高家店的班车。一路上车子颠簸的厉害。道路崎岖不平,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头横在道路中间,车子在摇摇晃晃中行走,车里的人们随着车子的节奏一起起伏着。大家把车窗关的紧闭,外面的烟尘似乎要遮住大家的视线。车子到了高家店,秋棉从车上下来,开始打听老程的下落。高家店是个很贫穷的地方,一排排的老式黑色泥瓦房舍陈列在大山之中,隔三差五的瓦片上长出老高的草来似乎要给贫瘠加以修饰。一条小溪从高家店的村子穿过,人们用铁锨憋起水坑在小溪边洗衣服。一垛垛的柴火有意彰显着各家各户的勤奋。
  路边的老大爷正在自己家的柴火垛边使劲的往外撤柴火。柴火被抽出来也荡起了一圈的灰烟。秋棉走过来跟老大爷打听,老大爷您好,你知道老程住在哪里吗?老大爷停下手中的活,慢慢的转过头看了一眼秋棉,闺女你找老程啊?在高家店谁不知道老程啊,你往前走一百米右拐那里有个卫生所,老程就是那个大夫。
  秋棉谢过老大爷,按照指引来到了一排房子前。房子前面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高家店大队。房子的玻璃上写着卫生所三个大字。秋棉走进,卫生所并没有很多病人。有一个人在输液,一个老头戴着花镜在翻看着中医书。
  没错,是老程。分不清是喜悦还是激动,秋棉想去喊老程。最终停下,并且安静下来开始注释着老程。头发已经花白,厚厚的花镜镜片搭在鼻梁上,与脸颊成了四十五度角。老程并没有注意到秋棉的存在,仍然在翻着书。那双翻书的手如同枯叶般干瘪,褶皱不堪。相比当年在卫校读书时,老程已然苍老太多。秋棉静静的观察着老程,仔细的观察着与当年的不同。这个五十多岁左右的男人已经有了与年龄不相称的外表。旁边在打吊针的病人显然注意到了秋棉的存在,老程,来人了。老程抬起头来,眼神呆呆的看着秋棉放佛还沉浸在刚刚医书的思考之中。
  秋棉喊着,老程,你还好吗?老程的脸由茫然突然的变成欣喜,秋棉,真的是你啊?老程起身。双眼透着欢喜。秋棉点点头,是我啊,老程。
  秋棉跟着老程来到了另一间房间。老程买来菜,秋棉帮忙做饭。老程和秋棉忙活了一大桌子菜,老程夹菜,边说,嗯,秋棉你的手艺还真是不错。秋棉呵呵的笑了。
  老程打开了一瓶二锅头,秋棉接过给老程满上。秋棉以茶代酒,两个忘年的老友喝了起来。老程边喝边说,我这个人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就是那年去卫校学习算是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了。边说边笑了起来。秋棉也跟着笑了。老程继续道,我这几年没有出息,越来越想你们了。想你、怀喜、还有宝山。说着说着老程竟然抹起了眼泪儿。
  秋棉在内心叹了口气。把纸巾递给老程,我这不是来看你来了嘛。老程擦了擦眼睛,笑了起来。是啊,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你还会来看我。秋棉笑着说,怎么会呢,以后我要是有机会就会来看你。老程问起了秋棉的近况,秋棉说挺好的。秋棉跟老程讲述了近来几年的情况。秋棉告诉老程自己先在先在县城的医院里干了几年护士,后来又去了市里面干了几年。至于以后,还没有想好呢。
  老程讲述了自己的情况,当初卫校解散了,我自己一个人都觉得生活无望了。还好后来卫校又重新来了老师。我就又去卫校学习了,之后我就回来在高家店开了药店,后来乡里面医院的人找我,让我改成卫生所。我现在已经干了好几年了。老程继续说道,像我这么个没儿没女的孤寡老头子,就只有在帮助村里的人时还觉得自己有存在的意义!所以只要我能动,我都会呆在这里竭尽我的余生来帮助他们。
  秋棉说,您没有儿女就把我当成女儿吧!我认您做我干爹吧?老程有些激动,那太好了。秋棉给老程满上一杯酒,干爹,女儿敬您一杯!
  老程唉的答应了,一扬脖一盅酒就一口干了。老程酒喝的有些高了,微醉的状态诉说着陈年往事。说着年轻时和老婆相识的情景,那时候比现在还穷,我老婆的娘家有八个兄弟姐妹,她是老三。我第一次去见老丈人的时候,他们家的孩子都跑出来看我,上下打量着就像看猴子一样。说到这里,秋棉和老程都哈哈的大笑起来。后来他爸说,小伙子,以后我就把丫头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待她。
  老程有些伤感,她叫素芬。是个心肠很好的人。那年冬天我的脚起了冻疮,她就一个人上山背柴火。回来后做饭给我吃,然后给我烧开水,帮我擦脚。我们两生活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她一直责怪自己,觉得对不起我。说着说着老程转身从一个小的很旧的匣子里掏出一张照片。是黑白照片,边角已经发黄。




 第十章时机

  老程诉说着,这是我和她年轻时的照片。秋棉接过来,在灯光下仔细的看着。干爹,你年轻时这么帅呀。老程得意的笑了,是啊,当时正经有几个姑娘对我有意思呢!不过我偏偏喜欢上了你干娘,第一次见到她就知道她和我肯定是过到一起了,我们后来也确实很合拍。
  老程有些感伤,只是我没有让她过过好日子。后来她死了,邻居们劝我再娶一个,那时候我才四十岁,可是我这一闭上眼睛就想到你师娘,我自个儿知道,这辈子没有人能代替你师娘在我的心里的位置了。就算是娶了又怎么样,我也一样不会开心。与其这样还不如一个人过。这几年,我老的特别快,有时候我对着镜子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了。前天晚上我做梦了,梦见我在地里割庄稼,她来给我送饭。我回头一看你师娘还是像年轻时那么漂亮,看着我笑。笑的真甜呀。
  我就对她说,媳妇呀,我都老成这样了,你咋还这么漂亮呢?她就咯咯的笑了也不说话,然后就转身走了。我想伸手去抓她,可是怎么够也够不着。等我亮天醒来的时候,枕头全湿了。
  秋棉听着老程的讲述有些心酸。相爱的人饱尝着生离死别的痛苦是怎样的一种残酷呀!如老程,身体逐渐衰弱,也已经渐渐苍老,心却永远惦记着曾经的恋人。只是已经不是天涯海角的距离,天涯海角有穷时,阴阳相隔没有尽日啊!
  看着干爹,秋棉的心似乎有些疼痛。老程问起了秋棉,你现在过的怎么样啊?不好吧?人只有在过的不好的时候才最容易想起朋友,最容易想念故人!你成家了吗?跟干爹说说你这些年的事。秋棉也给自己满上了一盅白酒,好,干爹,我跟您说说。说着秋棉自己一扬脖把一盅白酒干了。老程想要去拦最终停下,又给秋棉满上了一盅。丫头,在干爹这里随便喝吧,没关系,要是醉了就睡,干爹去卫生所那里住,你就在这就行。
  秋棉一盅酒下去已经感觉微醉。其实有时候醉人的真的不是酒,即使喝的是水,也会醉下去。秋棉喊着,干爹,其实我挺羡慕师娘的。虽然她离开的早,但是至少你们相爱过,生活过。相濡以沫二十年,用尽半生来守候。这是多么美好的感情啊!
  这么多年来,我要结婚早结婚了。可是我也一直在等和我合拍的那个人呀!老程认真的听着,他是不是怀喜?秋棉点点头,还是干爹知道我的心。老程又继续问道,那怀喜呢?秋棉又开始向老程讲起了怀喜。那年卫校解散,怀喜去读了高中,后来又上了大学。几年前大学毕业去了深圳工作。老程紧跟着问,那怀喜现在还在深圳吗?秋棉有些难以形容的表情,不在了。老程很是好奇的问道,怀喜现在在哪里呢?秋棉苦笑,在青海!老程哦了一声。
  秋棉继续诉说着,怀喜读高中时认识了一个同学,她叫林可。后来林可去了青海当兵,怀喜一直念念不忘。这不,现在怀喜在青海就是为了找那个叫林可的同学。老程已经完全明白秋棉的讲述,毕竟是生活了半辈子的人了,凡事都可以看的清楚。老程还是叹了口气,唉!你还是放不下怀喜。老程继续说着,秋棉,你不用太难过了。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已经安排好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管转了多大的圈最后还会回到你这里来,要是不是你的你强求也没有。我倒是觉得你们挺有缘分的,当初在卫校时,你还记得那次怀喜把腿撞坏了吗?还是你每天给怀喜打热水的。那时候我就在想,将来怀喜要是能娶到你这样的好姑娘那就有福气了。
  说着老程的脸带出了笑意。你就让怀喜去撞吧。有些时候,人就像纱窗里的苍蝇一样,撞来撞去的想出去,等撞够了知道出不去了就老实了。怀喜是个重情义的人,如果不让他去找那个林可,就算将来你们到了一起,他的心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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