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微笑,当然可以。你是要问我和海亮的事情吗?周燕点了点头。小雅嘴角微微的翘了一下,只是不是微笑。开始浅浅的诉说,其实我们是大学时代的同学。周燕跟着问,也是恋人对吗?小雅点头,对。
见周燕沉默,小雅微笑且继续说,其实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们现在是不可能的了。我们毕业后就分手了,后来我认识了另一个人,就和另一个人好了。后来他来找我,小雅停了一下,可是已经不可能了。
周燕听着小雅的诉说,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小雅说,那你现在还喜欢海亮吗?小雅笑了,我们是不可能的了。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吧?周燕点头,好吧。那次我来医院找我爸,在途中看见海亮被几个人给打了,都是血,我就给我爸打电话,我们医院的车就把海亮接到医院来了。
小雅有些惊讶,你说海亮被人打?周燕肯定的说道,是啊,好几个人,后来我问过海亮,不过他没有说。周燕用试探的口气说道,不会是你现在的男朋友吧?
小雅自言自语,方健这个混蛋!然后对周燕说,我现在已经没有男朋友了。周燕欲言又止。小雅看了出来,你想说什么?没关系,说吧!
周燕使劲的往上提了提嘴角,好吧。其实海亮这个人很真诚,很善良,你没有选择他也许会是你的损失。小雅笑了,对,海亮人不错,你喜欢他?周燕没有说话。
时间像流水一样静静流过。地震给绵竹带来的创伤也在渐渐的修复。
第七章 不辞而别
周燕最近总是显得有些魂不守舍。周燕的老中医爸爸摘下了厚厚的老花镜问,燕儿,你最近怎么啦?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让你看皇帝内经,你看的怎么样了?周燕随口说到,看完了。老中医说,啊,那么多你全都看完了?周燕回过神来,哦,不是,还在看,等有不懂的地方再来请教您,老教授!
老中医说,燕儿,过来、过来,我和你说说话。周燕靠着父亲坐了下来,好啊。周燕的父亲仔细看了看周燕。周燕噗嗤的笑了,爸,你不认识我啦?老中医说,丫头,最近怎么了,这些天你郁郁寡欢的。心里有事不防和老爸说说,也许我可以帮助你呢。
周燕说,是有点事情。就是上次在我们家医院那个赵海亮。老父亲说,他不是在做志愿者嘛?周燕接着说,是啊,他托我照顾一个他的朋友,现在他人又不知道在哪里,好烦啊!
老中医静静的愣了一会,然后笑了,是他的女朋友?周燕说,不是,是以前的女朋友,在地震中受了伤,不过现在伤都快好了。
老中医问,那你烦什么呀?周燕一时竟然说不出缘由。老中医笑着说,丫头,你是不是有点喜欢那个赵海亮啊?周燕说,爸,怎么可能呢。
老中医继续说,燕儿,你知道皇帝内经是干什么的吗?是教人保养的,教人怎么生活不生病的。你知道天人合一是什么意思吗?就是说,人要和外界高度的融合,不去强求,用佛家的话叫,随心而去,随性随缘。这是一本好书,不光教人们怎么去避免生病,还教给人们生活的态度。
周燕起身,我懂了,我走了啊。
周燕打算去帐篷里照看一下方小雅。不管怎么说,这是海亮托付自己照顾的朋友。
这些日子以来,周燕发现赵海亮很正直,也很善良,对海亮确实产生了一些好感。那天地震后,周燕也到处寻找着海亮。后来没有找到,周燕想,也许海亮离开了这座城市。
有些人,总是有缘无份。有缘凑到一起,却没有永远在一起的福分。让周燕高兴的是,海亮还没有离开这座城市,难过的是,海亮托自己照顾他的前女友。看的出来,对方小雅,海亮曾经用了很多的感情。周燕甚至有些莫名的介意,这种介意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周燕在帐篷外站了一会儿,想想父亲说的,随缘而去,最后拉开门帘进来。周燕发现方小雅的床位空了。床位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上面放着一张纸。
周燕捡起来,上面是小雅留下的字迹:周燕,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走了。替我向海亮说一声,谢谢。能认识你们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荣幸,只是我已经找不到任何留下来的理由,不能当面的说一声谢谢。我不知道以何种姿态离去,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知道你是喜欢海亮的,海亮也会喜欢你的,只有你这样的好姑娘才配得上他。
我祝福你们!
周燕看完信,愣了一会。然后给海亮打电话,海亮,你过来一趟,我有事情和你说。
海亮赶了过来,看完小雅留下的笔记又递给了周燕。没有说什么,没有任何的感伤与不平静的情绪。海亮说,我知道了。走就走吧,连个招呼也不打,真是的。
周燕看着海亮,你不着急吗?她走了。海亮笑了,我着什么急?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早就放下了。不管怎么说,大家认识一场,她出了事情,又没有亲人在,我照顾一下也是应该呀。
海亮说着,笑了。看着周燕说到,谢谢你这段时间帮我照顾小雅。辛苦你了!
我打算回深圳了,我那里有个朋友,他会帮我找份工作的,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我想过去工作,干起我的老本行了。
周燕问海亮,什么时候走?海亮说,就这一两天吧。周燕问,还回来吗?海亮笑笑,我本不该回来四川。
海亮离开,周燕在背后喊到,走时候跟我说一声,我去送你!
第八章 最多离别
海亮拖着行李,在候车室里等着检票。广播开始响起,旅客们请注意,开往深圳的L525次列车马上就要检票了,请旅客们准备检票。
周燕帮海亮买了很多水果和吃的。海亮说,周燕,不用买了,车站的东西很贵的。周燕笑着,没事,旅途好几天,多准备一点嘛。海亮说,我得进去了,再见周燕。周燕眼光忧伤,淡淡的问,我们真的还会再见吗?
海亮不知所言,挥了挥手,我走了。海亮进了列车,把行李放好后,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列车开动,海亮拿出手机,发现一条信息,来自周燕!打开:海亮,你好好的保重,我们还会再见的。
海亮按了几下手指,回复:会的,还会再见。
怀喜也收到了海亮的信息:怀喜,我晚上到。
海亮走出火车站的时候,看见了怀喜和唐冰冰。两个人露出了阳光一样的笑容,温暖,真诚。海亮也笑了起来。海亮跟着怀喜来到了不算偏僻的社区,紧跟着进了大楼,在第三层的一间屋子前停下,怀喜拿出钥匙把门打开说,海亮,这就是我为了迎接你租的房子,你看怎么样,刚好可以两个人住。
海亮进来,跳到床上躺下,哎呀,真是舒服呀。怀喜,和你在一起心里都舒服。
老朋友的温暖,让海亮身心放松。
在四川待了一年,好像做了一场大梦。了结了青春的韵事,虽然结果不是最初的本愿,往事如风过,风景不在,却可以看淡,可以坦然的接受一切。
有些事情,真的是要去做的,没有结果也要去做,这就是青春的风铃里,摇摆着的心灵。
只与心灵、追逐、执着、和坚信有关,仅此无它。
还好,风景看尽之后,虽有遗憾,却也认识了周燕这样的红颜知己。
世间上的事情,是对是错,又有谁分的清楚呢?人生哪能没有遗憾,青春如此,其他的年纪依然。
只是,遗憾到了最后,何尝只是遗憾。
遗憾如一支彩笔,越是悲惋,色彩就越是鲜艳,画出美丽,回忆如画。
怀喜、唐冰冰和海亮在一家酒店里为海亮接风。怀喜说,不急你先歇几天,然后我带你去面试,是小唐父亲的朋友的一家公司。
海亮说,好。
怀喜接着说,等完了你的事情,我也差不多去云南了。公司的下个项目在云南,我也想过去看看。
海亮问,什么时候?怀喜说,快了,就在一周之内。唐冰冰说,我都想去云南,听说那里有很好的风景,比如丽江、香格里拉等。到那里后,记得来电话跟我说说那里的风景。
怀喜笑了,好,一定。
海亮的电话响起,拿起接听,喂,周燕啊,我到了。什么,你要来深圳?
唐冰冰和怀喜互望一眼,都笑了。海亮挂了电话,看着怀喜和唐冰冰在笑,也笑了,怎么了?你们笑的这么暧昧,就是一个朋友。
怀喜说,不用解释。唐冰冰说,解释就是掩饰。怀喜说,掩饰就是心虚。唐冰冰接着说,海亮,你心虚什么呀?海亮笑了,我心虚什么呀,倒是你们,一唱一和的,配合的还挺默契,到底什么情况呀你们?
唐冰冰说,这个你就栽赃不了了,我早就有男朋友了,不是怀喜。
怀喜也跟着说,你那个男朋友我见过,长得没有我帅。
唐冰冰说,去死吧你。
怀喜走的那天,唐冰冰和海亮去车站送行。海亮坚持买站台票,检票后几个人进了站台。怀喜说,我上车了。海亮拥抱怀喜,我们又要分别了。怀喜说,嗯。海亮说,人生怎么那么多的离别啊?怀喜笑笑,拥抱海亮,没有说话。
唐冰冰说,记得打电话。怀喜说,会的。
第一章 邂逅
秋棉从厨房里走到院子,摘下围裙挂好,搬来椅子放在院中,静坐。天蓝的很纯,云白的清新,阳光格外刺眼。此时与天空的距离最为接近。秋棉静静的坐在那里,感受着自然的抚慰,自然的恩赐让人舒服之极。
这是一个由东北人开的旅店。宽阔的院落中横七竖八的斜放着几张木椅子。廊檐缠绕着向上的藤蔓,古调的风格,房屋上趴着一只懒猫。放佛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变得懒散。
旅店的主人叫冬妮,是个东北的豪爽的姑娘。三年前来到了香格里拉,就看上了这里,就是买下了这座院落。阳光经常的照射到院子中放着的桌椅上,住在这里的人们可以享受着懒散闲适的生活那时候秋棉路过,住进了这家旅店,渐渐的和冬妮熟络。闻听了冬妮的来历,于是留了下来。算是安身之所。秋棉来此,已是大半年之久。这次的旅行的时间稍长。只是还不想走,历经了如此多的年华与尘世,唯有这个地方,让人不想离开。
冬妮回来,我说秋棉,别光晒太阳,忘记了煮饭啊?秋棉坐在椅子上,闭目仰天。阳光照在脸上,微睁开一条小缝,嘴角扬开笑容说道,放心吧老板,我煮好了,就等你回来享用了。冬妮说,今天晚上我们出去玩吧?秋棉说,好啊!
过了一个闲适的下午,阳光已经被黄昏收藏起来,模糊的味道越来越重。晚饭后,冬妮开车,秋棉坐在后座故作吩咐下人的样子,开车,快点!
冬妮笑了,秋棉你知道吗?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你是我的伴,我在这里什么都不缺,就缺个伴。秋棉说,停,先打住。我怎么听着这么吓人呢?你说的是你的男朋友吧?
冬妮咯咯的笑了,我说你想什么呢?我说的伴是好朋友,像极了自己的一个好朋友。不过说起我的男朋友,我们上次分手已经两年前的事情了。
就管他叫C吧。C是个来自农村贫苦家庭的孩子。而我是个家室阔绰的子弟。其实我从来没有在乎过我们之间的家庭背景、财富差别,我受不了的是他的世俗。他一心想挣很多钱,我一心想过一种闲适的生活。
说一个挺搞笑的事情,我们谈恋爱两年,他从来没有买过单。你知道,有时候,买单和有没有钱没有关系,后来我讨厌了这种感觉,后来就分了。
秋棉听着冬妮一个人自顾自的唠叨没有出声。自己沉浸在对往事的思索之中,掏出手机,给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号码发送一条信息:怀喜,很久没有联系了,你还好吗?
手机振动,手机屏幕显示来自怀喜。秋棉打开短信:我还好,你还好吗,你在哪里?
秋棉手指按动:我在云南。
怀喜:我去找你吧/?
秋棉:你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不要乱说,你开的玩笑我会当真的。
怀喜:这次不是开玩笑,等着我。
秋棉犹豫片刻,打出了一个好字发送。
怀喜:你的地址?
秋棉:云南。
怀喜::云南哪里?
秋棉没有回。
冬妮问秋棉,你想家了?给家人发信息?秋棉说,不是,一个朋友说要来找我。
冬妮,哦,那你告诉他地址,到时候我开车去接他。秋棉说,我告诉了,云南。
冬妮笑着说,你是不是不想让他来啊,就告诉他云南叫他怎么找啊?
秋棉再次浅浅的笑了,没事,也许他是开玩笑的,根本就不会来。如果要来,总会遇见。
冬妮把车停下,两个人下了车。
第二章 许愿
夜晚的灯光闪烁的更加真实。闲闲散散的人们在广场上游荡着。广场中间有一群人跳着藏族舞蹈,不断有人加入进来。
秋棉跟在冬妮身后走着。脚下的石板路发出了悠远的喘气声,彷佛告诉新的来客,这是从久远而来的古城。
冬妮脱掉鞋子,脚踏着石板行走,回头对秋棉说,我最喜欢这种感觉了。彷佛不在尘世,业已脱离了轮回。
秋棉也脱掉鞋子,光着脚板踏着石板。暖暖的温度从石板传递到脚底板,这可能是白天太阳给予的礼物,到了晚上还留有余温。
冬妮问秋棉,我们来跳舞吧?秋棉不好意思的说,呵呵我不会,你自己跳,我看着。冬妮笑了,好吧。冬妮混入舞圈的边缘,跳起了藏舞,秋棉羡慕的拍手。冬妮跳了几下,又走出来了,对秋棉说,算了,等回去我教会你,以后我们来一起跳。
秋棉说,好。
冬妮神秘的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走!秋棉的手被冬妮牵着,穿梭着人群,行走着。
月光均匀的洒下,与灯光和谐的淡成了一色。整个的天和地彷佛被绘画大师处理过,甚至连渺小的,微如尘埃的人们,也不会显得突出。融入一体中,享受着幸福。
秋棉又想起了怀喜,想起了卫校,想起了老程和宝山。这里可怕之极,所有的人生过往,甚至多年以前的一个微笑,一句问候,皆似昙花一现,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