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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休不象很多道上混的人,仗著自己有钱有势而且又有相貌就到处去拈花惹草,他很早就结婚了,老婆不算太漂亮,据说是他高中同学。
到了林休那儿,萧进敲了门进去,林家的丧事已经办完了,只在客厅挂了林休的遗像,下面奉著香。他老婆一看到是萧进,哇一声就拉著只有十岁的孩子哭了起来,陈之远看得心里不是滋味。
〃嫂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放好买的水果,萧进说著话从衣兜里摸了张支票出来,陈之远瞟了下,二十万。
〃不,不。〃林休老婆连连摆手,〃坤爷上次已经叫人送钱来了。我不能再收你的钱。〃
〃孩子这麽小,你一个人女人家带著不容易,别和我客气,嫂子。〃
〃亏了林休有你这样的好兄弟!〃她接了钱,哭得更厉害,萧进点点头,无奈地笑了笑。
临走的时候,林休的老婆还带著孩子对萧进千恩万谢:〃进哥,要是你们找出是谁害了林休,记得千万帮孩子他爸报仇啊,我们孤儿寡母记你们一辈子的恩!〃
〃看,这话说得。。。。。。〃萧进走到门前了,听到那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又急忙转过身子,陈之远点了支烟,站得远远的,不想去看萧进一脸的无奈。
〃出来混,到了还能好好活著的有几个啊。〃陈之远把烟丝吐了个圈,朝萧进脸上看。
萧进并没有象往常一样说些什麽,只是默默地朝前走,陈之远很清晰看到了他摘下墨镜时眼里的伤感。
五
照坤爷的安排,萧进把林休手下的事都拢了起来,自己亲自打理,当然他也没忘要找出警方在帮里安插卧底的事,这事他都交给陈之远去办了,对陈之远,他放心。
帮里有卧底的事闹得沸沸腾腾,韩铁,龙呤那边也跟著查了起来,不过一切还是以萧进为主,他想查那儿就查那儿,一时间,真是在帮里威风得没话说。
〃我看那陈之远就有问题,萧进还叫他来查,查个屁啊!〃韩铁摸了张八条,结果发现和手里的牌那张都靠不上。
〃萧进是坤爷手下的红人,陈之远又是他手下的红人,我看我们还是别去找没趣的好。〃龙呤摸到张好牌,不轻不重地对韩铁笑了笑。
韩铁下一手牌终於摸了张好的,连成一副暗杠,他把四张牌拿在手里放到旁边,若有深意地看著龙呤说,〃明的惹不起,玩玩阴的又怕什麽?〃
天刚黑没会,这大冬天街上人就少得可怜。一条拐了拐去的巷子里两个男人坐在一面摊前,各自叫了碗面闷头吃著,不看对方,但是却在低声交流。
〃这次的行动很成功,多亏了你。〃
〃我不想干了。。。。。。〃
〃为什麽?〃年龄大点的那个男人呼噜喝了口面汤,眼里带了些责备和疑惑。
〃我累了,真没法再撑了。〃
〃。。。。。。等王坤被抓了,你就归队。〃他放下钱在摊子上,再也没看坐在旁边一口面还没动的男人,起身走了。
〃归队?我他妈早就不想做警察了。〃那男人喃喃地念了句,这才苦笑著端起面碗开始吃自己的晚饭。
萧进今晚决定给自己放假一天,反正陈之远那小子能折腾,林休的地盘刚并过来,他就噘了个屁股地跳过去指手划脚了,自己这个做老大也懒得管他,该让年轻人跳跳了,迟早自己还不是要让位,他可没想过自己要做一辈子黑社会,不过陈之远好像是很乐意。
他刚在门外就听著他家请的小保姆正在房间里叫嚷:〃老东西,快吃啊!别弄得到处都是!〃
萧进血气一涌,拿钥匙一把捅开门,冲进去就看到他爸坐在轮椅上满嘴都是汤糊,他请的小保姆手里正拿著汤勺往老爷子嘴里灌。看到萧进,他爸的一张老脸瘪得更厉害,昏花的眼睛里象是有泪,但又流不出来。
〃他妈的,滚!〃萧进炸了似的大喝一声,吓得那小保姆手一抖,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脱下,急匆匆就从萧进身边闪了过去,还穿走了他家一双拖鞋。
〃爸。。。。。。〃萧进过去就跪在他爸脚下,急忙拿了手帕替他擦嘴,可是他爸就那麽冷冷地盯他一眼,又闭上了眼不看他,不想看他。
从萧进进黑帮的那天,他爸就发誓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几代都清清白白的老萧家偏生落到萧进这儿就出了个逆子,老人家怎麽都气不过来,他累死累活大半辈子供萧进读书上大学,最後却供出个混混,想到这事,做父母的谁不气。平时他的血压就高,後来有一回在电视里看了萧进因为斗殴被抓,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立马给气得晕倒在地,送医院说是脑溢血发作,救回来就是现在这模样了,不能动,说话也困难,几乎只能任人摆布。
萧进不能说不是孝子,他知道他爸偏瘫了,立即把他接来和自己住,还专门请了个保姆照顾,可是他平日里也忙的找不著人,又因为他爸基本是看了他就来气,这几年他和他爸住一起就象躲似的,怕又气著老人家。
他原以为不让老人家看到自己就好了,可是没想到请的保姆竟是这种货色。萧进哭了,他从他爸眼里看出了那分丝毫不肯消减的憎恶,多少年拉,他爸还是恨有他这麽个儿子,想到这儿,萧进突然举起手猛扇自己的耳光。可是,一直到他把自己的脸都打肿了,鼻血都流了出来,老人也没睁眼看下他。
天不早了,萧进看老人没要理他的意思,他也只好不管自己是不是被厌恶,亲自服侍了他爸上床休息,整个过程里,老人家始终闭著眼不看他。
收拾好一切後,站在门外,萧进才觉得自己两腿发软,他想起刚才他跪得太久了,也太累了。
这时萧进才觉得脸痛的厉害,火辣辣的,他摸著脸,膝盖发酸,一下就坐到了椅子上。屋里没开灯,暗暗的,萧进觉得有什麽东西扎进了心里,一点一点的痛,越痛越厉害,他心里闷得慌,急忙朝窗外看去,对面的楼房都灯火点点,那光看起来也是那麽温暖。不知不觉萧进就坐在椅子上,羡慕似地看著别人家的灯光,一动不动。
陈之远嘴边叼了根烟,穿著身刚买的普拉达,整个有点风流倜傥的味道在里面,刚到林休的地界上就有不少期望他以後罩著点的老板地头纳上供来,反正钱来得容易也不怕他大手大脚。陈之远周围站著的几个小弟都是林休的手下,现在都过来了,他被萧进派出来负责查卧底的事,谁都清楚,这节骨眼上谁也不敢得罪他。
〃你们发现林休身边当时有什麽可疑的人没有?〃他半眯著眼吐了圈烟丝,正儿八百地坐在太师椅上,把著扶手,完全一派老大作风。
这话一出,下面那几个人都开始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憋口气怎麽也整不出声。陈之远做那儿烟都快烧完了,终於还是忍不住敲著催,〃我说我问话呢,都哑巴拉?〃
又隔会,一贼眉鼠眼的小子开口了,说话还磕磕巴巴的。
〃说,说起来,休哥身边的李,李二毛最,最诡异,那一阵都看他鬼,鬼,头,鬼脑的。〃
你他妈就够鬼头鬼脑的,陈之远暗骂了句,又盯著那小子说,〃那啥李二毛怎麽个鬼、鬼、头、鬼脑的?〃他学那小子磕巴学得活灵活现,下面那些小弟听了想笑又不敢笑,就在那儿硬噎著。
〃那、那一阵,他总是不见人影,到出事了,也,也不见。。。。。。人影。〃
〃那他不跟休哥被警察打死了吗!〃旁边一小子终於听不下去了,接口说。
〃啊?他还,还欠我钱、钱、钱呢!〃那磕巴小子象真是不清楚这事,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的。
陈之远算是清楚林休手下这班窝囊废了,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今儿是给人耍了。萧进啊,萧进,是不是你故意派我到这儿来出洋相的?
〃得,我惹不起你们。我走还不行。〃陈之远气不打一出来,站了起来就要走,没想到手一抖烟灰就落到他的普拉达上了,这可急得他跳脚,他妈的,好几万的衣服呢!
〃远哥,我有话想对你说。〃说话的是林休的手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叫黄奇,陈之远这种地位的老大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因为出事那天林休没带他这种小杂碎去才逃过一劫,他犹豫地看著陈之远很有点要说些什麽秘密的感觉,陈之远当下也看出来,他叫退了身边的人,就留黄奇一人在屋子里。
六
〃什麽事,你说吧。〃
〃我也不知道是谁出卖的休哥,不过那天带头去抓休哥的警察我後来撞见过,我当时吃了粉准备过一条巷子抄近路回去,结果那巷子里有个面摊,我随便瞥了眼人,就看到那警察穿著便服坐那吃面,身边还坐著个男人。〃
〃靠,就吃碗面有什麽好希奇的。〃陈之远不耐烦地把手一挥,心想自己平时也爱吃牛杂面,难道吃碗面就和卧底扯上关系了?
这一吓黄奇又不知道该怎麽说了,他两个手纠在一起好一会也没再放个屁出来,陈之远等得不耐烦,刚准备掐了烟头闪人,他又听黄奇在後面说,〃我想他一个大警察怎麽会没事绕到这麽偏僻的巷子里吃面,再说了,我看他身边坐那男人也挺眼熟的。〃
这话让陈之远恍然大悟,他立即倾了身子上去问,〃你看清楚那男人是谁了吗?!〃
〃没,没,我就看到他个背影,後来我怕那警察发现我在看他就跑了。〃
〃就一背影你都能觉得眼熟啊?小子,我可服了你拉。〃
整半天黄奇觉得眼熟的居然只是个背影,陈之远这下可被气得想笑,但他仔细想想或许这个背影就是那个该死的卧底的,他喷了口烟,又把眼微眯了起来,〃那你能说说这背影什麽样的吗?〃
〃挺高大的,很有气势,要是我再看一眼,准能认出来。〃
〃得了吧!帮里那麽多人,那麽多大哥小弟,谁会没事站著让你一个个地认背影啊!你小子没吃错药吧?!〃
陈之远最後觉得自己居然听这小子说话简直就是一件天大的笑话,他一下跳了起来,指著黄奇那张又呆又懦弱的脸好好地教训了一顿,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了。
〃进哥,怎麽这几天都看你闷闷不乐的呢?〃趁了没人,好不容易回一趟酒吧的陈之远就躲进萧进的单间里找他亲热。他坐在正在看帐簿的萧进身边,拿手挠对方的鬓角,说起话来也满是亲昵,自打萧进对他说了个爱字,还把他干了一通之後,陈之远就觉得自己这身骨头杂在萧进面前就变得这麽淫这麽贱了呢?
〃有什麽可乐的。〃萧进发现自己这两天因为忙著几个场子的事,稍微没怎麽盯著下面的人就乱来,看了这上面写的花花绿绿的进帐出帐他看了就火大。
〃百事可乐嘛!〃
〃还可口可乐呢,〃萧进没好气地白了眼他,把手里的帐簿一放,问陈之远,〃对了,那事儿查得怎麽样了?〃
〃还能怎麽样,半天没头绪,谁也说不出那混蛋到底是谁。〃陈之远说话的时候无精打采,他没把自己有了点眉目的事告诉萧进,万一到时候真是黄奇那小子耍自己,他还不糗大了。不过,这事是挺让人头大的,陈之远也不由地问了声萧进,〃进哥,你觉得到底是谁卖了林休?〃
〃我那儿知道。〃萧进无精打采地哼了声,按摩起自己的太阳穴。出来混,什麽都得担,你位置高了,事也就来了。好事坏事都落自己身上,萧进只觉得累。
〃累拉?〃
〃恩。。。。。。〃看萧进不舒服,陈之远倒不介意做个按摩师,几下跪到沙发上,替萧进松动起了僵硬的肩膀。
萧进把身子往长沙发上靠了靠,闭了眼,他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自从他辞退了那个黑心的小保姆,他爸的事都得由他看著,半夜也不敢睡塌实,还得悄悄去他爸那儿看人家是不是有什麽口渴不舒服之类的,年纪大了,又是偏瘫,指不定。。。。。。自己家里就这一老人了。萧进不再去想,轻轻抓过陈之远替自己松著肩头的手摇了摇。
〃之远,我看我们什麽时候还是别干这行了。〃
〃这话可不象你萧老大说的。〃陈之远笑出了声,还觉得萧进在给自己开玩笑,他们刚刚并了林休的势力做到现在,眼看以後坤帮多半都是萧进的天下,现在这时候他却和自己提什麽急流勇退的馊主意。
〃你不还差两年四十吗,怎麽就这麽没出息了?老实告诉我,你下面是不是那个了?〃
〃哪个了?〃萧进听陈之远笑得寒,睁了眼就去看他。
〃阳痿了。〃陈之远在萧进耳朵旁边一吐了这三字儿,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闪得远远地看著萧进大笑。
〃臭小子,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阳痿没!〃
萧进装做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就跟著陈之远满屋子撵。
毕竟这只是酒吧里僻出来的小包间,也没跑几下,陈之远就无路可退了,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出去,身子被萧进压著抵在门上,手已经摸到门把手了,但他一点也不愿意打开门,一点也不愿意从萧进的视线里逃开。
萧进下面那东西说不得,陈之远这麽想的,因为他隐隐已经感觉到了那隔了层衣料的凶器正硬硬地抵著自己下面那话儿,不过好歹他也慢慢地硬了起来,证明自己不是阳痿,当然萧进更不是了。
〃小子,你老和我犯冲,会死得很惨的。〃
那张比陈之远更成熟和阴沈的脸此时正夹了点狠,夹了点乐地笑著,看得陈之远头皮发麻,靠,他就喜欢萧进这表情!
〃死就死吧,死你手上,老子乐意。〃陈之远声音一哑,不等萧进说话就凑了上去,吻了萧进一脸唾沫星子。
两人也没顾还站著就使劲地亲了起来,萧进觉得陈之远的舌头把自己的魂都快勾了出去。他感叹著岁月磨人,下面却不由自主地硬得厉害。又在陈之远的吻里熬了会,萧进再也管不了多的,一把扯住陈之远的头发把他硬生生拉开了自己的脸,喘著问:〃帮进哥口交好不?〃
〃好。〃
陈之远把萧进那东西含在嘴里後立马就塞了个满,他的舌头几乎就动不了,只能笨拙地一前一後地动著嘴替萧进那儿泻火。萧进的手从他的头顶一直摸到脖根,在那停著,又摸著他的下巴,来来回回地,整个人都快化在陈之远嘴里了。
萧进快泻的时候,觉得那玩意突然紧了下,他赶紧把闭著享受的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