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麟王爷……是你?!”她惊愕道。
“终于让我找到你们了,看来官里的密探不算白养。”他 一点也没察觉攸攸陡变的脸色,急声问: “轸怀呢?我有急 事找他。”
“他……他在屋里。”她指着不远处的房门说。
“好,我去见他。”姬光回头吩咐随身护卫道: “你们到 客栈外头守着。”
“那我去叫店小二准备些点心。”攸攸已猜出他的来意, 她有预感自己就快失去轸怀了。
她扬起一抹苦笑,自始至终她从未得到过他,又哪谈得 上失去?
她怀着悲戚的心情,转身离开长廊。
而待在屋里的轸怀一见到姬光?震惊道:“姬光?!你怎 么来了?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哈!这表示我的本事愈来愈大了,任你跑到天涯海角, 我还是能把你逮到,”姬光可得意了。
能见着他,总算不在这几来来他没日没夜的找寻。
“才数日不见,想不到你这么想我啊!”轸怀挑高眉,盯 着如今已能不再依赖轮椅的兄弟,指指一旁木椅,“坐吧。“
“我岂止想你,简直是快害相思病了。我快被你留下的
大批奏章压垮了,所以这种重责大任还是交给你吧,我实在 不行”
“你行的。”轸怀打断他妄自菲薄的话。
“你太看得起我,少了你,整个朝廷可说是一团乱!俞 仪以为揭穿一切能提升自己的名望,谁知道却被文武百官批
评攻汗,指她忘恩负义。怀有野心,结果她什么也没捞到, 就快疯了。”说着,姬光叹了口气,“这种女人还真是为达目 的不择手段。”
“我不怪她,本就不是我的,又何必强求。”轸怀薄薄的 唇勾起笑意,状似轻松写意。
“是你的!”姬光正色道。
“什么?”他一怔。
“我找到当初换婴儿的巧珠了。”姬光的语气变得兴奋。
轸怀眼一眯,并未开口。
“她告诉我,当初她奉了红妃的命令去换孩子,但是又 感恩于玻妃的善良与体谅下人的心,因此临时改变主意,她
并没将我们交换。所以轸怀,你还是皇上,名正岂顺的皇 上!”姬光兴高采烈他说,完全没注意到轸怀脸色一僵。
“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可不敢诓你,你本来就是真命天子。”
“小声点。姬光,我问你,这事可有外人知道?”轸怀神 情严肃地问道。
“外人?”姬光震愕不已。他在说什么啊?
瞧他这副模样,似乎不怎么想回宫当皇上。这可不行, 他可是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他的。
“我是说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这件事?”轸怀眯起 眼,凌厉问道。
“还有小莫子。”
“小莫子?”轸怀沉吟了会儿:“还好,他守得住话。”
“你的意思是?”姬光直觉不对劲,难道轸怀当真不想回 宫?
“姬光,你和小莫子千万要守只这个秘密,巧珠既已隐 瞒了二十年,也务必让她继续瞒下去,我是不会再回去当皇
上,目前这种惬意的日子我过得挺习惯。或许过两年我玩累 了会回去看你,你再封我个王做做即可。”
“你在说笑吧?”姬光显得手足无措, “我没办法胜任, 我……”
“别看轻自己,你我同为父皇的子嗣,我能你也能。另 外,林丞相是个非常有经验的老忠臣,不懂的地方可去请教
他。”轸怀给了他几句鼓舞的话,随即转了话题,“我饿了, 攸攸去吩咐店小二送食物来,怎么那么久?”
“喂,轸怀,你别顾左右而盲他”
轸怀连忙打断他的话,“留下:一块吃吧,我去看看。”
他推开房门,却猛地睁大眼,他看见搁在地上的托盘, 却不见攸攸的身影。 ;
“该死!她肯定是听见我们的谈话了。”轸怀懊恼极了。
“那又如何?”
“她走了!”他沉声一吼,“我去找她!”
“可有攸攸的消息?”姬光问着面窗而立的轸怀。
轸怀摇摇头,此刻的他神情微凝,眉宇间泛着一股浓得 比不开的郁闷。至此姬光刁明白这世上真正能影响轸怀的不
是皇位,而是那个女神医。
“我已派出随身护卫四处搜寻了。”姬光安慰道。
“谢了。”他淡淡地回了一句。
“谢什么,那些原就是属于你”
“姬光,你又犯忌讳了。”轸怀打断他,以防隔墙有耳。
姬光连忙捂住嘴,还真是怕轸怀那双犀利的眼光。 ”
“我已经歇息够了,想再出去找找,光靠那些人我一点 也没信心。”事实上他已不眠不休找了她三天三夜,还是姬 光硬逼他留下休息的。
经过这几天,他终于明白何谓爱了!他爱她,根本一开 始就爱上她了,是他笨得拼命抗拒这份爱o
“你这样不要命地奔波,身体会吃不消,我看
姬光才说到一半,门外突然传来护卫的声音。 “公子, 我们已有范姑娘的消息了。”
轸怀立即打开门,急忙问道:“她在哪儿?”
“据居民提供的消息,在下源的陵水河畔曾见过她,她 好像受了伤。”
“什么?受伤!” .
闻言,轸怀立即夺门而出,直往陵水河而去。
姬光找到他们的那一天,攸攸在得知轸怀确为皇上后, 便心碎地离开了,但也对自己造就的错误些微释怀。
她明白自己绝对赢不了这场赌局的。与其留在他身旁伤 心,不如离去吧!重返她要走的那条路……无心的继续走
攸攸本欲连夜离开封水这个小镇,怎知夜色昏暗,她又
心神不宁,一个不小心竟摔落一处堑沟,因而扭伤了脚踝。
她只好一跛一跛地往河边颐蹋而行,在那儿会生长些仙 桂草,对她的脚伤极有疗效。因此她这几日都在河边一间破
旧的钓棚暂住,待脚伤痊愈后再出发。
当轸怀赶到时,见到的即是她坐在棚内包扎伤势的情 景。
“攸攸……”他嘶哑地喊道。
她打了个轻颤,却不敢回头,害怕那只是自己的幻听。
他不可能找来这的!他怎可能知道她在这见,一而且她也不值得他来找她啊!
“你为何不告而别?”轸怀难掩急躁,语气沉重地问道。
“我……我输了。”她垂首,包扎脚踝的双手不听话地直发抖。
他们既不属于同一世界的人,她又如何强求他那少得可怜的爱呢?他既是君王,就该爱全天下的子民,她不能独估也无法独占。
“你可问过我,你输了吗?”
轸怀冲到她面前,接过她手上的布条, “受了伤也不回来找我,你当真打算把我撤得一千二净?”
他的动作异常轻柔,看着她肿得吓人的脚踝,眉头愈锁愈紧。
“我不会再和你回宫。”攸攸喃喃道,有点害怕他现在的表情。
“你不回宫?”他眯起只眼,莫测高深的盯着她。
“对,我不会当你众多女人之一。但我承认你不仅占有我的身子,也夺走我的心。你赢了,而我输得彻底。”她哽咽地回道,低垂的小脸满是泪水,心情也跌到谷底。
替她包扎好伤处后,轸怀斜靠石墙,眼带笑意的看着她
…脸的倔强。“这么说我已成功掠夺了你的身心,只是你不 愿陪我回官而已。”
她微蹙起眉,勉强地点点头。
“那我懂了,你跟我回去。”他弯下身就要抱起她。
‘你既然懂了,为什么还要勉强我?你知道我在宫一里 一点都不快乐。”她挥开他的手,就是不肯走。
明明他在意的是皇位,如今他已得到了,还愁没有女人 吗?他还硬要她留在身边做什么?
“我会让你快乐的。”他端详着她,幽黑的瞳仁中掩敛深 沉。
“你说什么?”
‘‘我是说,既然你不随我回宫,我就不回宫了。”他笑得 别有深意,却不直接回答。
“你开什么玩笑,既然你是真皇帝就该回去,若不是遇 见我,你就不会遇上那么多麻烦事,白白绕了一大圈!”攸
攸除了满心不舍外,对他还怀着些许歉疚,若非因为她,他
此刻绝不会流浪在外,整日郁郁寡欢了。
他嘴角扬起一抹古怪笑意, “看你远副迫不及待甩开我 的模样,怎么一点世不像爱上我了呢?你该不会是寻我开心 巴?” .
“你怎么这么说,我真的爱你。”
”那就没问题了,我遇上你也缠上你,才得以享受轻松 .的人生。”他的眸光闪着深情,攸攸却轻蹙黛眉。
“你骗我!”
“嗯?”
“我看得出来你这一路上魂不守舍的,甚至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这不是因为你失去一切吗?”她神情絮绷,垂泪道:“而我却不能帮你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和我四处流浪,但我知道你一点也不快乐。”
“我不快乐?是谁告诉你的?”一抹笑意浮现他嘴角,黑眸里揉人一丝玩味笑意。
“我又不是瞎子。”她眉一皱,别开脸,避开他的亮的目光。
“那是你太敏感了。”轸怀霍然大笑,紧紧搂住她的细腰,亲昵地挨着她。
“你这是干嘛?放开我!”她挣扎着想逃,但疼痛的脚踝让她无法移动。
攸攸突然不认识眼前这个霸气无礼的男人,前些日子他严肃郁闷,怎么现在又变得玩世不恭了?
她撞了!他现在又可以呼风唤雨了,自然有心情与她调笑。可是他可知他的戏谑对她而言却是种沉重的伤痛?
“你究竟要我怎么对你才好?真不让我碰你?”轸怀紧扣住她,俯身吹拂她敏感的耳后,眼中尽纳她晕红的娇容。
“求求你,不要……”在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离开他时,他为何就不能让她好好的走?
“我偏要。”他啄了下她微噘的唇角,漾了抹孩子气的笑
餍。
“你不能这样。”攸攸一震,随即别开脸。
“别忘了你已是我的女人了。”他肆笑,一双柔情似水的 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你回去当皇上后,会有更多的女人……”她的眼中又 泛起泪光。
“我只要你。”轸怀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沉瞳闪过两道幽 光。
“不可能,这于法不容。但你这么说,我已心满意足 了。”攸攸感动地扑进他怀中,流下不舍的泪。
“如果我不回去当皇帝呢?”轸怀捧起她的脸蛋,专注地 梭巡着眼前粉嫩细致的含水妹颜,眼光变得深浓。
“不!”.
“别说话,我想告诉你,如果你赢了,我承认自己早巳 爱上你,你还会舍弃我吗?”他撇撇嘴,笑容陡地变得暖昧。
“你……你哄我。”不,他怎可能突然对她示爱呢?这是 他不让她离开的一种手段吗?“轸怀,不要再对我使计,这 只会伤我更深。”
“天,我可是头一回对女人说那个字,你居然不相信!”
他有些哭笑不得。
“你……”她震愕地看着他正经的脸庞。
着她那副排拒他的表情,他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变了心, 把当初的话忘了。
“攸攸,我问你,你还爱我吗?”他捧住她的小脸,低沉的语调中暗藏他亟欲了解的急切。
“我当然爱你!若不爱你,我不会在乎要不要与别人分享你。”她柔声说道。
轸怀松了日气,俊颜掠过一抹释怀的浅笑,伸手轻拂开她脸颊上的发丝, “那就好,我也不屑让别人分享我,我只要你。”
“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是你为何一路上表现得如此郁郁寡欢,我不要以后每天陪我的是那张失落的脸。”
攸攸犹豫了,他说的是那么真切,可是这几天他的不快又是为何而来?
“想不到我表现得那么明显。”他紧搂住她, “傻攸攸,其实那是因为我发觉自己不能没有你后所表现的无惜。”
“无措?”攸攸皱起柳眉,难道喜欢她是那么痛苦的事?
“我身在宫廷多年,看了太多美女,早对女人没什么感觉了。说得难听点,她们只是为发泄生理需求的工具,但遇上你后什么都不对了。”
攸攸歪着小脑袋,等待他的下文。
“本以为对你的占有只是征服,但慢慢的我竟发觉自己离不开你。这一路上我不断的反覆思量,这种感觉是爱吗?因为我从未爱过。所以不敢妄下断言,直到你不见了……”他浅笑地微勾唇用,
“我才知道对你的感觉早巳不只是爱,只要能找到你,我可以失去一切,即使拿我的命来换我也在
所”
“不!不要这么说,我懂,我懂你的心。”攸攸连忙以纤 指掂着他的唇,阻止他说出不吉利的话。有君怜卿,夫复何 求?
“即然懂,就和我回去。”他笑容不减道。
她痛苦地摇摇头,“不,我不能那么自私。你是位仁君, 绝乖好战喜功。穷兵默武的暴君,国家有你主政才能国泰民
安丫四海升乎,我怎能独霸你一人。”
攸攸低垂螓首,楚楚可怜的娇态撼动了轸怀。
他眉宇蹙紧,俊逸的脸庞冷然含威, “就因为这个烂理 由,你便决定不要我?”
“我没有不要你,只是……” .
他不给她再说出拒绝言词的机会,倏然将她压在身下, 炽热的唇狠狠地印上她。
“你敢不要我!”他低沉地吼道。
攸攸看着他,发觉他那坚决的眼神是不容抗拒的。
“你听我说,我不是……啊”
他的双手抓住她丰腴的胸脯,健壮、结实的身子隔着衣 衫,摩掌着她的身躯。她可明显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
轸怀激昂的热情令攸攸顿觉头晕目眩,他用力扯开她的 衣衫,低头攫住她诱人的蓓蕾,时而以唇齿啮啃。时而狂
吮,爱抚挑逗得更加狂野,也更让她难以招架。
“不……怀,有人……”这里门户洞开,他怎么可以?
“我不管!我只知道唯有这么做,你才会彻底降服我。
转过身,”
“呃,别……”她颤抖着,发觉自己快被火热的欲望逗 弄得尖叫起来。
他捧起她的粉臀,滑舌一路往下探,划过她最颤悸的地 方。
“啊”
“要不要我?”他邪笑道,因她的反应而满意。
“我……”她强力压抑住自己的冲动。
轸怀一再重覆撩逗锡作,舌尖不停在她后方的沟壑嬉 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