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佛洛迪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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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佛洛迪的爱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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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在说,我就已经在懊悔了,这话太伤人。
  
  他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冰霜,拉开门:“你走。”
  
  他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站那,让我离开。
  
  就赌那么一口气,我拖着箱子出门。
  
  ‘拖鞋’不明就理,也跟着出来。
  
  “你回去,我不是去散步。”这只狗的IQ实在不怎么样,哪有人半夜拖着皮箱去散步的。
  
  它死命的对我摇尾巴,不肯放弃任何出门散步的机会。
  
  “回来!再不回来,我带把你阉了!”范希文站在门内,恶狠狠的威胁道。
  
  我就说狗听不懂人话,它要是真懂就不会被他骇人的表情吓到,灰溜溜的往家钻。明明已经被阉过了,他的话对它没任何威胁性。
  
  门‘砰’的关上,不带一些留恋。
  
  什么时候我们角色互换了,他火气比我还大,一开始是我在生气的,不是吗?
  
  我在楼下拦到一辆车,上车前抬头看我刚才呆过的地方,他把窗帘拉上了。
  
  他生气了,这次来真的了。
  
  明明是吵架啊,为什么我现在就想着回去求和?
  
  不可以!男人没了就算,志气决不能丢。
  
  我咬咬牙,上了车。
  第六章
  下雨了。
  
  雨丝密密绵棉的纠缠不清,让人觉着心烦意乱。
  
  今天我要自己搭公车上班。刚吵完架,不该指望他会来,可是心里还是会存有那么一丁点的希冀,说不定他会出现,然后很自然的和好,然后又过回我风平浪静的日子。
  
  可是他没来。
  
  不要安慰我说他也许来过,只是拉不下面子又走了。这不可能,早上六点我就醒了,一有车辆的经过,我就趴着窗看,宝马到是见着几辆,就是没他的。
  
  八点一刻,我等不住出门的时候,终于明白一个道理:男人要狠下心来,最好别抱任何不切实际的指望。
  
  雨停了。
  
  天依旧是灰蒙蒙的,办公楼运用了大量的自然采光的设计,连室内都笼罩着阴郁的气氛。
  
  低落的情绪倒是满适合工作的,一个早上我一句闲话都没说。
  
  中午我在餐厅用餐,他没出现。我在靠窗的位置一直坐到上班,也没见他出去或从外面回来。
  
  他中午没吃饭吗?我抱着文件去财务部时,脑子里盘旋的是这个问题。
  
  “财务方便已经没有问题了,你那边还有什么困难?”
  
  范希文的声音!
  
  我抬头,他迎面走来,边走边跟旁边的人交谈。
  
  我楞住,不知道是该上前,还是停在那。
  
  最后我强作镇定,按原方向往前。
  
  “那就这样,按你说的落实下去。”
  
  我靠近他的时候我还是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恩。”他点头赞同。
  
  他走的很急,与我擦身而过,产生的冲力让我差点站立不住。
  
  “兆远的案子进行得怎样了?”
  
  他没回头,没扶我,甚至不曾抬头看我一眼。
  
  唇角感觉到湿意,那是眼泪。
  
  用食指抹去,强迫自己也不要回头,继续往前。
  
  晚上,老爸打来电话。
  
  “爸爸。”突然很想家。
  
  “呵,你这样喊,好象还是个小孩子。”
  
  “你说过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小孩子啊,干嘛,你新婚燕尔就想把我抛一边了。”29岁不是个适合撒娇的年龄,可是今晚我想,想那种有人依赖的感觉。
  
  “放心得下你就不会给你打电话了。以前都没见你这么小女儿态,找了男朋友就不一样了。哈哈。”
  
  “跟有没男朋友有什么关系。女儿对老爸当然要得小女儿态了,难得要摆小儿子态?爸,我想你了。”
  
  “怎么了?跟范希文闹别扭了?”
  
  “不要什么事都扯上他,以前没他的时候我照样活的。只是好久没回家了,想得慌。”
  
  “那就回来啊,哪天休息带他一起回来,老爸亲自下橱给你做好吃的。”
  
  “我一个人就不能回来吗?”
  
  “你一个人回来最好,给你做沈家密制的酱肉就留你一个人吃。”
  
  “爸,还是你最好。”
  
  “废话,我是你爸,我不对你好还谁对你好?”
  
  “谢谢爸。”这么多年从没对父母说过感恩的话,今天特别有感触。
  
  “傻丫头。”
  
  挂上电话,我无所是事,又不想呆家里想起他。又拿起电话,打给李度。
  
  “现在在干嘛?”
  
  “在音乐厅呢,陪人家听钢琴演奏会,等下就进场了。”
  
  “男人?”答案肯定八九不离十。
  
  “40多岁的一教授,他去洗手间了。”
  “我发现你最近对上了年纪的感兴趣。”
  
  “谁说的,晚上我就约了个20出头小伙子消夜。”
  
  “呵,好忙。”
  
  “是忙,你有事?”
  
  “没什么事,本来想问问你晚上有没有空陪我逛逛,不过既然你有节目了,那就算了。”
  
  “心情不好?你今天有点不对劲。跟他吵架了?”为什么我心情不好,总得跟他扯上关联。
  
  “没什么大事,哪对情侣不闹别扭啊。你忙吧,就这样了。”
  
  我挂上电话不到一分钟,她就打回来了。
  
  “约会都取消了,沈家老姑娘,我们在哪碰头啊?”
  
  呵,有义气吧,她是我朋友哦。
  
  那天晚上玩得很尽兴,没有谈起他,我们笑着闹着,好象回到了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隔天起了个大早,我破天荒的去公园散步,和风清舞伴着芳草的香气,阳光轻柔的照耀,却已足够温暖驱逐心底的阴霾。
  
  我的好心情持续到下午临近下班时,清洁工的大妈跟我说话之前。
  
  “沈小姐,你跟范经理吵架了?”
  
  老天爷总是这个样子,在几乎笃定已把烦心的事忘掉时,他就会给你当头一喝棒。
  “犯什么傻,事情还没完呢。”
  
  既然连清洁工大妈都知道了,那就是说全公司只要认识范希文或我的人都知道我们在冷战了。
  
  这个时候总会有人要出面当好人。
  
  呃哼,韦庄首当其冲。
  
  幸好他不是那种只会说些毫无建设性废话的滥好人。
  
  很多时候我都能从他那得到实质性的帮助。
  
  面对着端着蓝山坐在我对面的他,我这样的错觉,如果在摆个记时器在桌上,他就是心理咨询顾问。
  
  “现在觉得很头痛?”
  
  “头要炸了。”
  
  “知道针结在哪?”
  
  “未婚妻的事反倒是次要的,只要能冷静的坐下来,事情就好办,那天我们都有些失控。”
  
  “有想过怎么解决吗?”
  
  “不是我找他,就是他找我。”
  
  “你为什么不去?”
  
  “我有想缓和气氛的,可他昨天的态度让人心寒。”
  
  “因为他在生气。”
  
  “生气就可以为所欲为,肆意伤人吗?”
  
  “你有没想过,他也许跟你一样,现在也在为自己情绪失控时做的事懊恼不已。”
  
  “哼,我看不出来。”从那天到现在他一直把我当隐形人对待。
  
  “你也没让他觉得有和解的希望。”
  
  我无言。情况是这样没错,可韦庄似乎把责任归咎于我。
  
  “蔚蓝,去找他吧。”
  
  “我不要。”本人当下排斥。
  
  “为什么?你希望这种状况把感情都消磨殆尽?”
  
  “事关尊严,我不会先低头的,这是原则性的事。”
  
  “还爱他吗?”
  
  “爱。”这我很笃定,即使最伤心时也不曾怀疑,毕竟有爱才有痛。
  
  “你爱自己甚于他。”
  
  我皱眉,他又知道了,爱情的深浅就连当事人也未必知晓。
  
  “你都不肯为爱舍下一丁点所谓的尊严,哪怕这点尊严会换来彼此的幸福。”
  
  这句话让我的负罪感以最快速度泛滥成灾。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帮他说话。”
  
  “有吗?我跟你比较熟。”他扬眉。
  
  “也许你站在男人的立场帮他。”
  
  他笑,一杯蓝山饮尽,绕过茶几来到我的身边:“蔚蓝,为了爱情,偶尔牺牲点尊严并不会让你失去什么的。”
  
  他离开了茶水间,徒留我在去与不去间苦苦挣扎。
  
  明明是他有错在先。
  
  为什么我要低声下气?
  
  为什么我要求得他的原谅?
  
  为什么我要拿笑脸去贴他那张棺材脸?(棺材?不吉利。算了,改扑克脸好了。)
  
  可能我的体质天生不适合与爱人闹别扭。
  
  心情不好,食欲不振,导致肠胃失调。
  
  夜不成寐,睡眠不足,引发偏头痛。
  
  精神萎靡,整日懵懂,要出车祸。(还没,但我看也快了。)
  
  我身处公司停车场。
  
  ********
  
  不是!绝对不是在等他。
  
  我只是百无聊赖想下来欣赏一下公司老总们的名车。
  
  都是进口车哦,而且一辆比一辆拉风。
  
  相教之下,哈,范希文的宝马足够小儿科。就这样,他还摆出一副拽不拉叽的样,哼,什么了不起。
  
  那是谁?他下来了。
  
  恩。。。不好意思,我很忙,改天再跟你们介绍车子。就这样,88
  
  ********
  
  我三步并两步,两步并一步,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他在系安全带,看到我;动作停了下来。
  
  我喘着粗气,也看他。
  
  他回神,继续未完的动作。
  
  “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在冷战中。”他朝我陈述事实。
  
  “恩。”我点头,迅速系好安全带。
  
  “那请你下车。”看向前方,他说得不带一丝感情。
  
  这个男人硬下心来,坚硬程度堪比金刚石。
  
  没关系。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随他横,明月照大江。
  
  我头摇得似拨浪鼓,表明坚决不下车的决心。
  
  他转向我。
  
  想赶我下车吗?我握紧了安全带的扣子。
  
  半响,没动静。
  
  他又转回前面,一个仰头加深呼吸。
  
  下一个动作就是解安全带下车。
  
  反应过来,我也跟着下车,在他后面亦步亦趋。
  
  “和好了啊。呵呵”遇上看车的老黄来打招呼。
  
  他没回答只是笑了下。
  
  “本来就该这样,小两口,床头吵床尾合嘛。”
  
  他大步往前,老黄很快就离得好远。
  
  就这么着他一直走,眼看着要到这条街的尽头还不见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尾随其后,渐渐觉得体力不支,可他却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劲头。也就停下来喘口气的工夫,他已经过到马路对面了。
  
  我小跑着过人行道,一辆小车闯了红灯。我已经脑袋瓜子缺氧,反应不及,眼看就要撞上。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折回来,及时拉了我一把。
  
  “你脑子在哪里!”不知道是骂我还是骂那辆车子,反正我是被他一声吼得原神归位。
  
  “我。。。”没等我吐出句整话,他又走了。
  
  还来?我真的很累了。
  
  卯足了力气,几个快步追上他,挽上他的手臂。“到底要去哪?我走不动了。”
  
  “散步。”他给我两个字。
  
  是散步?不是马拉松?
  
  他掰开我的手,继续。
  
  我咬牙,还是决定跟上,已经走了这么久,现在放弃不是意味着刚才的罪都白受了?
  不管怎么样,今晚非得把事情做个了结。
  
  为什么没人提醒我出门看黄历,今天应该写着出门不利,没走几步,我又扭了脚,痛得无法行走。
  
  想喊他,他已经离得好远。
  
  无奈,我抚着痛处,在边上的花坛坐下。
  
  再看他,都快消失不见了。
  
  低头查看伤势,脚踝肿成了馒头,试着揉搓,却让刺痛激出了眼泪,引起来更严重的连锁反应。所有的委屈一古脑涌上心头,眼泪犹如开了闸的江水;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倾泄而出。
  
  马路边,我一个人抱着漆盖埋头流泪。
  
  不就是说错了句话吗?不就一个范希文吗?
  
  我有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低贱的样子吗?
  
  我真的是疯了,没了尊严,没了面子,到头来还会被他看轻。
  
  “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在大街上哭。”
  
  我抬头,他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脸。
  
  “你回来干什么?”我用手背抹去满脸的泪水。
  
  “你不见了。”
  
  “呵,我是死是活还关你的事吗?”
  
  “蔚蓝。。。”轻微的叹息声后,他靠近我。
  
  用手抵住他的同时,没受伤的脚踹向他的漆盖。“别碰我。”
  
  可这些对他来说起不了任何作用。我还是被他扯起抱住。
  
  “对不起。”直到这一刻,我才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名叫懊悔情绪。
  
  泪水重新流下的同时,所有的力气凝聚在拳头里锤向他。
  
  “我不要!我不接受!我多委屈,多伤心,多难过你知道吗?现在尊严都被你踩在了脚底下,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你满意了吧!开心了吧!”
  
  他站在那纹丝不动,任我的拳头乱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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