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流言,我并不想太多不亲密的人知道太多我的相关。该通知的时候,我自然会说。其余的,便也不必了。徒增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我知晓自己是个太容易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太容易受影响的人,所以我宁愿少说一些,好让谈资少去一些,仅此而已。何况秦讼他们公司承接过我们品牌的广告,我便更希望能避嫌。
于是之后几天,都是我自己开车上班。秦讼手头的项目到了关键的时候,周中的两天都是睡在办公室的,就是回来也只是洗把澡,眯上一会儿便又走了。我自是知晓他的忙碌,不会多去干涉,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反而也有些乐得清闲,只是有时候一个人睡在国王床上,还是不免觉得有点儿空荡荡,只当做是这床实在太大。
周五上午,我收到了宋思哲的短消息,大意是问我周末有没有空见个面什么的。我这下才想起来上回相亲的种种,这两天光顾着应付秦讼完全忘了宋思哲那茬儿。虽然我和宋思哲当初都没有明确表示什么,但毕竟相亲后留下电话号码并且答应可以再约,就已经是一种表示了。可我现在突然之间就有了主,不能不和宋医生交代一下。于是我婉转的表示,自己或许不方便单独和宋医生赴约了。宋思哲应该也猜到一二,于是回了一个“好”字,便算是了结了。
我正要惆怅放弃这么一个优秀靠谱的相亲对象,并打算默默祝福这个优秀的相亲对象找到个良人的时候,前台突然领了快递员过来,我一抬头,一大捧红艳艳的玫瑰花差点儿就刺瞎了我一双人眼。
“舒欣舒小姐是么,请您签收。”快递员地上签单来,我愣愣地签了,在周围一堆女人好奇的目光下,捧过了这一束骚包到极致的玫瑰花。
但最刺瞎我的还不是这捧花的骚包程度,而是夹在花堆里的那一张卡片。
上头龙飞凤舞地写着秦讼的字:
恭祝老婆大人送走亲戚,以及,今晚早点回家哦~
24第二十四章
24
敲定了下周出差的日期,又开了新广告投放的会议,等我收拾完东西下班,已经过七点了,结果我还是办公室里第二个走的。同我一起走的姑娘下周末结婚,头两天还要随同出差,再鉴于我们公司的工作环境已经非常舒适松散,故而得出咱们公关女们真是伤不起。
秦讼虽然发话让我早点回去,但到这个点也没来催,我料想他自己也大概还被公事缠着呢,广告公司这种服务型行业真不是叫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畜生使。不然也没那么多过劳死猝死了不是。
捧着玫瑰花下楼,期间被无数目光洗礼,有羡慕有不屑,之于我,只是不想把花继续放在办公室得到更多的围观,被误解为赤果果的炫耀。要知道女人们的嫉妒心是很强的,虽然嘴上说不屑,但我还是曾经偷偷嫉妒过隔壁坐的某某有老公送这送那,即便那些东西自己也买得起,但那份心意却不是自己能够填补出来的。
下了车库,我驱车往秦讼公寓去,结果还是给堵在市中心了。这么堵堵走走,好好一辆四轮车还赛不过人脚踏车。到家的时候都八点多了,匆匆停好车上楼,我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我一个人住的时候,晚饭没少在外头解决,只有在心情不错或不加班的时候才会回家自己煮饭吃。我深以为这是非常不好的习惯。说实话,外面这些饭馆,看着光鲜,厨房间里真指不定什么样儿。至于秦讼,他加班比我更勤,常常是随便叫了外卖大家就打发了。回家的话,就提前通知阿姨来煮饭,因为在吃饭这个问题上,他显然不能自力更生。
现在我俩凑一块儿了,我托秦讼的福,也过上了吃现成饭的日子。我以为回到家可以看到阿姨烧好的热腾腾的饭菜,就算不是热腾腾,起码也有点东西吧!
可是,我打开门,房间里整个黑洞洞的,打开灯一看,就见地上甩了两只男式皮鞋,显然属于秦讼,餐桌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此刻空荡荡的房间和我手里那束骚到极致的玫瑰花形成强烈而鲜明的反差。
不知道秦讼在搞什么鬼,我换了拖鞋,顺带把秦讼的鞋也给摆正了,然后把玫瑰花往玄关上一放,进了卧室。
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我刚推到一半来,便瞧见床边垂着一条腿,活像是凶案现场,于是赶紧将门整个推开,只见秦讼还穿着外衣呢就趴床上了。我脑海里立刻滚动过“过劳死”三个大字。
我早说了我这人特别容易联想,当下我就慌张了,顷刻就联想到当年大学里军训时候教心肺复苏我没好好学啊,人工呼吸我是真不会啊……边想着边抢步上前,手指刚想去探秦讼呼吸,一声低低地鼾声立刻钻进我耳朵里,于是我呆立当场……
一群草泥马在我心中咆哮而过,原来禽兽只是……太累了趴着睡着了……
欣慰、自我嘲笑以及略带心疼的情绪接踵而来,唯独没有生气。
我有些无语的打量着秦讼,以他这样斜四十五度的睡姿,我基本推断,他下午可能就已经到家了,三四天没怎么合眼终于撑不住睡了,连阿姨是谁都不知道了更别提烧晚饭这回事儿了,至于那束玫瑰花,估计前两天就定好了。像他这么精力旺盛都能倒下就睡,还睡得鼾声四起,那肯定是被客户折腾得大脑短路当机了,还能惦记我亲戚,那断然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一夜七次郎只活在传说里,现实里的男人们,生活真的比较累。和秦讼相处越久,我就越能体谅。况且我自己也不轻松,明天还要去公寓搬东西,真是折腾不动。
于是我替他扒了外套外裤,把他裹紧被子里,顺带欣赏了一下某只禽兽的睡颜,谁让每次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看到的不是他的后背就是他的后脑勺,每一次见着过正脸,除了酒后乱|性那次。我如今深深后悔那次因为心虚没有好好欣赏,导致现在想欣赏都没机会。
不过我不得不说,秦讼睡着的样子真挺好看的,特别安静,特别纯良,一点儿都不贱。
我没忍住占了他下便宜,比如扭起他的俊脸蛋儿拍张照私藏了什么的……
把秦讼安排好,我合上门,跑去厨房解决我的温饱问题了。我怕秦讼半夜饿醒,还特意多烧了点儿留着。
吃饱喝足,洗了把澡,我弄干了头发,再跑进卧室秦讼已经睡到床另一边去了。我索性又拖了条毯子来盖,以免半夜也发生梦里面强被子的状况,在这项夜晚运动中,我总归是输掉的一方。
不过想到这里,我突然灵机一动。为什么我总是得委曲求全不是?自打和秦讼处了之后我就始终处于下风,今日大好机会,秦讼已经睡成死猪一头,只拍张捏脸照也太便宜他了。不好好报复一下,简直自己都于心不忍!
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当机立断甩开毯子,跑到书房翻出一支马克笔又冲了回去,我拔出笔盖,一手叉着腰,对着秦讼的脸好一阵打量,咩哈哈,展现我绘画才能的时刻终于到了!
扔掉笔盖姐就三两步凑到床边,半跪着开始了绘画创作,画个黑眼圈,涂个猫胡须,愣是把秦讼那一张线条分明俊脸捣鼓得可爱动人。完了我还不忘揪着秦讼的耳朵给拍照留了个念,和前头拍的正常版的对比,啧啧,我觉得今晚真是个太美妙的夜晚了。
人一自high起来,真是什么幼稚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我还把手机特意摆好位置,脚虚踩着秦讼来了个女王自拍。光是摆手机位置都摆了我老半天,幸好整那么大动静秦讼还是睡得死死的。于是我一人儿欢乐地捣鼓了老半天,活像重回十八岁。直到玩腻了,才把作案工具摆好,躺会了床上。至于秦讼,我想他一定会很欣赏他老婆大人的杰作。
我因为睡前娱乐相当不错,睡得也特别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都晒屁股了。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抬手打着哈欠,突然间,就听到门口传来幽幽地一声。
“老婆大人,你醒啦。”
我扭头望去,秦讼此刻正穿着居家服,懒洋洋地斜靠在门框上,手里甩着我的手机,朝我特别特别温柔地笑。
昨晚的睡前娱乐场景顷刻回到我的脑海,配上秦讼的笑容和阳光下折射出刺眼光芒的手机屏幕,我顿时觉得锋芒在背,继续打着哈欠掩饰:“早,早。”
秦讼一步步朝我走过来,往床边一坐,我顿时从床上连滚带爬翻了下去,瞧瞧我这骨气!
“老婆,你为什么要逃着我,嗯?做错事了?”
我往后退,直退到门边瞧着床头的秦讼,已经做好了撒腿就跑的准备,但嘴上还是非常地硬气:“你不欣赏我的画作就算了啊,懂不懂什么叫情|趣啊。”
“情趣……”秦讼玩味似的重复了这两个字,眼里的光更闪了。
我心下不好,调头就跑,但是比跑步显然我依旧赢不了,没几步就被秦讼从身后揪住拉近怀里,他那一口白牙一下就咬住我肩膀,热气喷在皮肤上,让我直冒鸡皮疙瘩。
“老婆大人,看来我需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才叫情|趣。”
25第二十五章
25
没给我再逃脱的机会,秦讼抬起我的脸就吻了上来,显然他睡饱了觉,神采奕奕满血复活,以及他大早刚洗完澡,干净的布料和清爽的沐浴露散发出的味道,让荷尔蒙更加凶猛地扩散。
我越是想退,秦讼便搂得越紧,吮过唇瓣,随即毫不犹豫地侵入,攻城略地。拼了命也没能退几步,反倒被吻得七荤八素散了心神的我,深深深深地后悔……
昨天就不该心疼他让他踏踏实实补眠了那么久!现在他倒是精神了,我眼瞅着要残废了!
我现在的情形基本好比,我自己先挖了个大坑,然后快快乐乐地跳了下去,完了还不忘把铲子送给秦讼,说:“主人,快点填坑把我埋了吧~”
不过悔到这里也就打住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擦枪走火那么多天也没个真枪实弹,要不是亲戚在,就算秦讼忍得住没把我办了,估计我也忍不住要把秦讼给吃了。
虽然此刻,我仍旧欲拒还迎,但不得不承认,我内心的深处,还是欢欣雀跃的。
当秦讼把我往墙上推的时候,我的我的长裙睡衣已经给扯成大露肩了。至于秦讼的上衣,早给他主人丢弃在冰凉的地板上了。房间里温度并不高,但我的手心却出了一层薄汗。秦讼执起我的手,沿着手腕的皮肤往上亲吻,留下一道痕迹,他斜着一双勾人的眸子含着笑瞅我,我偏过脸去不看,却被他另一只手捏住了下巴掰了过来。
我的脸色着了火,觉得连眼神都要变热了,秦讼此刻低笑了起来,双手把住我的腰调笑:“老婆,这个时候呢,你应该主动地把腿缠上来,这,才叫情趣。”
语罢,秦讼双手一用力,我自然地借力就起了缠住他的腰,两手搭在他肩膀上,我此刻咬住唇微微有些怒:“这点姐还不用你教!”
“哦?”秦讼轻挑着一双美目看我,我冷哼,垂头覆在他耳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气,一手往下去扒他的长裤:“我说秦讼,你就只有这点本事了?嗯?”
我话刚出口,秦讼便将我往前一送,我的后背顿时就撞了墙,两手下意识紧紧搂住秦讼,闷哼了一声,秦讼笑意浓浓地抬头,轻咬我的下巴,“老婆大人看来是等不及了。”
我怒目圆瞠,尼玛在这么玩下去我得给撞得腰间盘突出了,“屁话少说,谁怕谁!”
秦讼目光一暗,笑容更甚,他从唇齿间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一句话:“舒昕,要是今天你没像我求饶我就不信秦。”
“没关系,你可以姓……”我说笑的话刚到一半,身下就一凉,秦讼手一扯随后一顶,摆在我腰间的手松了一松,我人一秒钟地下沉,瞬间的刺激让我最后的那一个“舒”字硬生生地卡在喉咙口,再冲出口却变成了“啊……”
由于重力的缘故,这一下着实顶到了深处,我紧咬着唇,身体还未完全习惯这侵入感,秦讼便把着我的腰动,唇贴上我颈侧的皮肤,向下摩挲啃咬……我顿时毫无招架之力,双腿几乎用不上力,只有拿自己的双手牢牢扣住他的肩,所有想说的想叫的,通通都破碎得不成句子,只剩下□了。
从墙边,一直缠绵到沙发上,秦讼问我投不投降,我一边喊一边坚决摇头。于是就再从沙发纠缠到了地上,此刻我连喊都喊不动了,视线都不怎么清晰,泪眼迷蒙。
秦讼勾起我下巴,眼色里是毫不隐藏的欲|望,唇边扯着放|浪形骸的笑容,“宝贝儿,舒服么?”
虽然赌气让我很不想承认,但一波接着一波的刺激和欢愉,让我不得不坦诚地点头,秦讼对我的诚实很是满意,他吻着我有些湿漉的眼角,“还想要么,嗯?”
我抬起双臂,将他往下方拉,无言地回答着他的问题。秦讼却止住我的动作,眉目一挑:“那你可得,求我。”
男人啊,有时候真是幼稚。非要在床|上叫女人低头,这才安心。
不过这只是我事后的想法罢了,我此时此刻已经没在用大脑思考了,都战斗到这一刻了,在这种用身体说话的时刻,我不介意放弃点自尊,忘记点你输我赢,享受才是这一刻的主题。
红着脸,我反扣住他的手,半眯着眼,软了嗓音说:“秦讼,求你。”
那个“你”字刚脱口,秦讼便将人往前一送,之后我就再没说出过有逻辑的句子了。
果然有些东西是越压抑,反弹起来就越厉害。忍了一周的大姨妈后,今日这一场缠绵真是格外激烈。
作为一个不热爱锻炼的人,突然做了这么高强度的运动,期间出一身大汗,很爽快,但之后,就彻底瘫痪了。完事儿后,我真是躺在那儿喘不过气,于是秦讼扛着被吃干抹净然后软成烂泥的我,自觉担负起把我洗干净的重大任务。
等秦讼把我再摆到床上裹上被子的时候,我只能有两只硕大的眼睛朝他扑闪以表示我现在的处境真是相当可怜。
秦讼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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