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感动地搂住她的腰。“我讨厌她,她心怀不轨。我只爱你。”
“这还差不多。”她微笑地赏了他一吻。“你怎么知道她心怀不轨?你看得出来吗?还是有六感?”
“我查出来的。”他是科学家,又不是灵媒,没有证据的事,他是从不说出口的。
“你调查伍夫人?”
“嗯?”他考虑着要如何跟她解释。“伍胜夫摆了你一道,所以我请人捉他的把柄,我想只要拥有完整、无可抵赖的证据,终可助你重回警局。”
“诚诚。”想不到他这么疼她,好感动喔!澳歉榉蛉擞惺裁垂叵担嵌肌椤巡怀伞薄扒槁拢徽奈椿榉蚱蕖!毕羰砍隙倭艘幌隆!敖鹈运担榉蛉嘶峁匆胰俏四悖灰蛭颐窃谝黄穑槭し蛞蚧髂悖腹沂亲钪苯拥墓艿馈5率等绾危膊恢馈!?
薛宇没仔细听他说的话,她满脑子只想着:皮蛋,本名“伍扬”,他也姓“伍”,难不成他是伍胜夫的儿子?他逃家,伍胜夫不择一切手段也要找回他,甚至冒险委托万能社寻人,其间,莫非另有内幕?
“小薛,你怎么了?”瞧她慌的,不会又出事了吧?
“我……”要告诉他皮蛋的事吗?她挺为难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找到皮蛋了,会把他送回去吗?”
“交给伍胜夫吗?”萧士诚沉思了半晌。“问皮蛋自己的意思吧?如果他想回去就回去。”上回,很多事情还不明朗,他毫无疑惑地就把人交给了伍夫人,结果不到半天,皮蛋又溜了。
如今想来,皮蛋在见到伍夫人时,那一脸的恐慌、惊惧与怨恨,只怕事情不简单。他不觉有些后悔。
“你说的喔!”得到了保证,她叨叨絮絮地说起了与皮蛋重逢的经过。“……他说,他死也不回去,所以我让他上学去了。”
“这样也好。”萧士诚点头。“起码他不会到处混。”
“那伍夫人……这委托怎么办?”
“我们正在调查伍胜夫,这委托当然得推了。”
“用什么借口?”无端把财神爷往外推,是会招人怀疑。“不如告诉她,万能社不接受同样的委托两次。”
“什么时候有这条规定的?”
“现在!”她挺起胸膛,一副谁敢反驳,就拳头伺候的霸道样,{奇书}惹得萧士诚不住轻笑了起来。
“全依你了。”怜惜地揉乱她的发。“快过午了,肚子饿了吧?”
薛宇摸摸扁平的小腹。“你不说,我倒忘了,确实有点饿。”
“我请你吃饭。”
“我要吃你做的刀削面。”他做的面不仅O,而且嚼感十足,真是人间一大美味。
“没问题!”
“还要小笼包和北京抓饼,最好呢……”“再多做一点水饺冷冻起来,要吃消夜就有。”他们的默契是世界第一的。“讨厌,这么了解人家做啥儿?”骂归骂,心里却甜孜孜的,他果然是疼她入骨。
“我爱你!”轻轻执起她的手,多想就此到天荒地老。
“大白天的不要胡说八道啦!”丢脸死了!
瞧她已经窘得快要去挖地洞了,萧士诚只好就此打祝“去买材料吧。”
“买三份。”另一份当然是为皮蛋准备的。小鬼虽不乖,却总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不能饿坏他。
“小薛,我们尽快挑个日子结婚好不好?”萧士诚突发惊人之语。
吓得薛宇嘴里的汤包直往喉咙滚去。“碍…咳咳咳……”“小薛!”没必要吓成这样吧?他又不是第一次提婚期。“你怎么样?”用力在她背部捶了两下,总算将那颗顽皮的汤包捶回蒸笼里躺着。
连灌了两大杯开水,她才稍微有力气开口。“你别老是说风就是雨,吓死人了!”
“怎么会?我们都在一起二十六年了,结婚是很正常的事啊!”
“但我们才恋爱不到一个月,而且……”要嫁进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或者也没那么生分啦!毕竟是邻居、又是青梅竹马的……一下子由自在的单身贵族变成人家的妻子、母亲,肩上的担子多了一倍,这么巨大的变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谁吃得消?
“而且什么?”他好紧张,该不会又是那堆爱与不爱的问题吧?
“我……不想一下子改变那么大。”她会适应不良的。
“需要做什么改变吗?”
“唉呀,你怎么如此迟钝嘛?一旦结婚,对彼此有了责任,两人天天在一起,共同维持一个家庭,将来还要生儿育女,日子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我们要学着适应对方,牺牲、奉献……还有……很多很多,你明不明白?我还没有成熟到可以撑起一个家,做个称职的女主人。”
“不明白。”听他说得多直接啊!
“你……”薛宇真想给他那张蠢蠢的呆脸一记天弓飞拳。“你仔细想过了之后再来回答我!”
“我想过了啊!”他很认真地点头。“就算我们不结婚,我们还是每天在一起,白天、晚上,上班、下班,只差一个生儿育女。难道结婚后,你想过跟现在完全不同的生活。”
“当然不是,我就是不想一下子改变太大,才说要时间做心理准备的啊!”
“那我们就不要变嘛!跟现在一样就好了。”
“你是说,我依然可以去工作、做我喜欢的事,有时间才开伙、否则就外食,两间公寓轮流住,我如果回来晚了、还是可以爬阳台进来?”他果真开通、新潮到这个地步?她真的要去还神了!
萧士诚忍不住直想笑。“为什么不行?我很喜欢以前的生活,我同样一点都不想改。”
“那以后生孩子呢?”
“孩子我们可以轮流照顾,万一我们两人都没空,还可以带到万能社,同事那么多,一定有人会帮忙的。”
“那些个社员……”薛宇承认他们个个办事的本愤一把罩,但带孩子……不会吧?
“我们是‘神风万能社’,不是征信社。基本上我们接办的任务上穷碧落下黄泉,什么都有;只是‘美女老大’在的时候,她通常会选择那种投资报酬率超高的案子才给我们做。但现在老大不在,金迷当家,我们的总部又炸坏了,为了筹措经费,金迷是不择手段,只要有钱赚,哪怕是扫马路、当保母……各种案子她都接,你别看大伙儿一副没什么的样子,其实早被磨成金钢不坏之身了。”“真的?”
“金迷连‘孝女白琼’都做过,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不会做的。”
听起来好象还不错。她不觉有些动摇了。“你真的很想快点结婚?”
他一颗脑袋点得只差没断掉。
“嗯……好吧!”好为难才点头。
“太好了,我立刻着手准备婚礼。”他欢呼。
“等一下!”瞧他兴奋的,她禁不住脸红。“不要弄得太夸张,简单就好。”
“没问题,我办事,你放心。”
“还有……找人来整修房子。”
“咦?”才说不要太夸张,又要整修房子,这不是前后矛盾了。
薛宇更是羞得没脸见人。“我是说那个……”手指向刻着她救他次数的廊柱。
“请工人来弄掉,不然太难看了。”
是为了顾全他的面子吗?萧士诚欣赏的目光落在她酡红的俏颜上。
“留着吧!那是特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罗曼史,我们的青春。”
“可是……很糗……”
“但我很喜欢,非常喜欢……”他轻声说着,低头温柔地吻住她。“每一划都饱含着你的深情,我一辈子也不会忘!”
第九章
俗话说:三年一运,好坏照轮。但这是指一般人啦!至于伍胜夫……他最近根本是衰到谷底,全身都长霉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一开始只是毒品的销售量锐减,再哈的毒虫,一听到他的名字,爬也爬得老远;接着他居然连货都拿不到了,每个毒品供货商都把他当成拒绝往来户,他辛苦布置了十多年的运毒管道,三个月内被断光光。
有人在整他冤枉,他知道,却查不出真相。暗地搞鬼的人背景只怕不简单。
但没关系,“鸡蛋不可以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道理他七岁那年就懂了,因此黑道走不通,干脆漂白。反正他本来就是一脚横跨黑白两道的“台湾教父”。
可……可是更过分的是,他连生意都做不起来了,只要是与他有所牵连的,不论是公司、船运、酒家……全被银行断了融资,再也没有一家银行愿意贷款给他。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毁了,当他接到消息,这批价值五亿元,却没有一家保险公司愿意承保的船货在太平洋上沉船后,他知道,这费尽他一生精力建立的事业王国真的完蛋了。
黑道催债催得紧,银行又贷不到钱,组织早已溃散,至于公司……不说也罢,那些个员工连着三个月拿不到薪水,早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逃吧!唉……想不到躲过牢狱之灾,反而陷入另一个大劫。说来说去都是混帐小子的错,皮蛋,他的亲生儿子耶!竟然在他最重要的毒品交易会上偷换他的货。
不过这免崽子的确有使坏的天分,才十六岁就有本事在戒备森严的会议上,将他的白粉偷换成奶粉,不愧是他伍胜夫的儿子。
但却也害得他一心找回不肖子和白粉,稍不留神,掉进了薛宇所设的陷阱里,险些被送进牢里吃免钱饭。
还好有常町在,不过他帮忙是应该的,毕竟他每年收他那么多的政治献金,这回又让他以这事儿大大炒了一阵子的新闻,声望拉高不少,对他年底的选举大有帮助。至于现在……身旁的人早在他破产的同时全跑光了,所以,他想跷头到国外安享余年,还差一笔跑路费,嗯……不如找常町拿。过往他送的红包没有上亿、也有好几千万,叫常町回馈个四、五百万不过分吧?好,就这么决定了。
人家结婚挑日子翻的是农民历,唯独萧士诚和薛宇与众不同。他们翻的是行事历。原因无他,只因上官金迷接了太多的案子,短时间,起码一年内,万能社里的诸成员都别想有休假了。
要挪出一天举行结婚典礼,还是七拼八凑的才勉强找出一个大家都有空的日子上教堂,为的就是说那句“我愿意”。
这一天,左士奇带着殷琦欢、玉司神和幻姬特别坐飞机赶回台湾、阴有匡、风江、上官金迷,几乎全员到齐了。只差一个宫昱,他最近犯桃花,而且听说还是那种要人命的桃花劫,因此不克参加。
不过他的位置由皮蛋递补了。是薛宇坚持的,因为今天也是皮蛋的生日。
他们订了一个非常特别的结婚蛋糕。由鲜花、时鲜水果装饰而成的五层大蛋糕上,拿掉了一双手工制巧克力人偶,以十七根蜡烛代替,打算由新人和寿星共同吹烛火,切蛋糕。
“蠢毙了,真是无聊,白痴……”皮蛋的嘴还是一样坏。
“你想当一个熊猫寿星吗?”薛宇扬起拳头,她今天穿了一套香奈儿奶白色裤装,俐落中见潇洒,却又不失柔媚,是非常独特的新娘子。
她依然拒绝穿白纱,虽然萧士诚一直问她:为什么?穿白纱不是每个女孩一生的梦想吗?
她没告诉他,她确实去试穿过,而且不只试穿一件;她穿过可爱型的莲蓬袖、性感的露背装、复古型的旗袍……十几种造型做下来,不只婚纱公司的造型设计师变脸,套句皮蛋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蠢毙了”。
世界上还是有不适合穿白纱的女孩;但她已经毫不在意了,因为她找到了最合适的老公。“算了,他今天过生日,你就别骂他了。”萧士诚好好先生的脾气百年不变。
“皮蛋,明天你就要入学了,虽然十七岁才读高职是有些慢,但没关系,我送你一台计算机,以后你有任何不懂的东西,都可以在计算机上面查得到,希望你早日跟上进度。”
“生日礼物?”皮蛋拿过提货卷,楞住好半晌,忽地轻撇嘴角。“不用奉承我,我可没有结婚礼物送你们,哼!”说完,他飞快地跑了。
“这臭小子——”就是不坦诚,真是受不了。薛宇翻个白眼,轻捶了萧士诚一下。“你白费心了。”
“费心的是你。”当初不知道是谁坚持庆生会和结婚典礼要一起办的?还弄了一个这么奇怪的结婚蛋糕。萧士诚纯粹是因为薛宇在意,所以他去做;真正好心、行善不求回报的是她。
“我太多管闲事了吗?”不管当不当警察,她都把打击犯罪视为人生目标,这样到底对不对?
“如果没有你的多管闲事,早二十年前我可能就英年早逝了。”如此富有正义感、又善良的女孩是很少见的,能娶到她,是他一生的福气。
“说得也是!”她傲然抬起头。“所以喽,你要好好疼我,一辈子都不可以欺负我!”
“当然,你是我的亲亲好老婆嘛!”他微笑地在她粉颊轻轻印上一吻。
“贫嘴!你老实说,这些甜言蜜语是跟谁学的?我记得你以前很老实的。”跟块木头没两样。
“现在还是啊!”只不过忠厚和呆窒是两回事,他的温柔只在她面前展现。
“胡说!”她惩罚性地在他唇瓣上轻咬了一口。“我警告你哦,那些个甜言蜜语你只能对我说。”
萧士诚捧起她的脸。“我只爱你,自然只对你说。”他的唇覆上她的。两心相悦后,美好的感觉更甚以往,他全身都颤麻麻的,如饮醇酒,酥醉陶然。“幸好我没化什么妆……”她满足地闭上眼。
“这跟化妆有何关系?”
“不然被你这样乱亲,妆都坏了,我还有脸见人吗?”薛宇嗔瞪他一眼。他的爱动手动嘴,也不是第一天了。
打婚期定了之后,他每天只要有机会就说“我爱你”,觑着空档便要亲要抱,起初她很不好意思,慢慢适应后,却也逐渐爱上了这份温存。
要相伴一生的夫妻,是不能没有一些刺激的,一点小小的努力,给生活加些点缀,日子才能过得幸福、又有滋味。
“原来如此。”用力将她搂在怀里,他笑得可开心了。“我也很高兴你不化妆。”
“色狼!”她笑骂,眼看着又要吻上……“喂!你们两个够了没?”上官金迷双手插腰在后头。“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可你们两个也太过分了,到底想亲到什么时候?”
“又没有什么事!”薛宇忍不住叹气,想不到世界上还有比她更不懂情趣的女孩。“金迷,你怎么了吗?”
“教堂已经空下来,轮到你们了。”上官金迷没好气地道。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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