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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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如初-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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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应给自己的?华如初眼睛发亮,那不是“紫砂泥?”

第五十六章生恩养恩

很满意夫人的眼神放回到自己身上,祁佑很是愉快的点头,“恩,祁亮带着人在外面等着,你想放哪里?”

紫砂泥再能做出精美的相信来此时也只是一堆堆的泥土,放到花厅来是不行的,这些泥土要处理好派上用场也需要一个地儿,如果可以,她是很想放到别院去的,可是她也不能总是往外跑。

“云书,厢房还有空屋子吗?”

“有的,您的嫁妆虽然占了几个屋子,可还是有几间空着,您是想放到厢房里去?”

“恩,正好祁亮带着人,你去让他们帮个忙,清一个厢房出来,我有用处。”

“是。”

此时祁佑已经饮尽了一杯茶,明明和太子那里是一样的茶水,怎么就觉得夫人这里的更好喝呢?

“你做那个动静大吗?”

“应该不大,怎么?不能在府里做吗?那我让人送去别院。”

“如果动静不大,在这里没事,只是你若是不想引人注意,最好别让人知晓。”

“可你都让人把泥土送来,别人看到会不会多想?”

“箩筐用相信盖住了,没人知道是什么。”

华如初顿时笑开了,有个什么都想得远想得仔细的夫君还是很有好处的,“我不会让你白费心的,若是送礼,茶叶配上茶壶才是绝配。”

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祁佑没有说出破坏气氛的话,他其实是抱着给点相信给她玩的心态把相信弄来的,虽然女人玩泥巴有点异类,但是自家夫人也不是世家出身,有点异于常人之处也没什么。

要是华如初知道他这么想,一定会收回先前说要亲自做一个送给他的决定,好相信就是给猪拱了也不要给不识货的人,尤其还是费了心劳了力的相信。

因为祁佑今儿回得早,华如初决定稍微早点吃饭,再去主院那边请个安,至于公婆那边,她打算明天去,祁佑从心底里不愿意亲近他的父母,那她便独自去吧。

看到两人前来,两老都很高兴,老太爷脸上虽然看不出喜意,可眼神却是要比往日温软的。

大宅院里,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话,华如初没有一点不耐的倾听老夫人老人式的啰嗦,那边老太爷在问祁佑朝中的事,虽然荣养在家,可老太爷对朝堂的关心一点不比别人少。

离开时,老夫人免不了老调重谈,“佑儿,要是有时间去看看你爹娘,他们总归是挂念你的。”

“是,祖母。”

答应得倒是挺爽快,可你倒是行动啊,老夫人无奈的叹气,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快从她眼前消失。

回屋的路上,经过岔路口时,华如初停下脚步,“要去吗?”

祁佑脚步只是顿了顿就继续往前走,“天黑了,回吧。”

老夫人,孙媳妇努力了,是你孙子不愿意去的,不能怪我,心下这么安慰自己一番,华如初欢快的跟在祁佑身后往来路走,其实,她也不是那么愿意去的,这天底下大概没有几个媳妇愿意去亲近婆婆的,不然天敌之说从何而来?

跨进院子,看到树下桌子上摆着的两盏茶,华如初也没了在外时的那些顾忌,拉着祁佑的手就走了过去面对面的坐下。

祁佑眉眼不动的随她动作,手腕处的温热柔软仿佛让他的心也跟着软了几分。

满足的喝了口茶,华如初眯着眼睛回味,“祁佑,你有没有觉得老夫人那里的茶没咱们家的好喝?”

咱们家?他们两人的家吗?祁佑不动声色的捂了捂自己胸口,跳得有些快,心下的欢喜那么明显,就因为那么一句话?

“祁佑?”

“恩,是比不上咱们家的好喝。”

听到他的回答,华如初没有深思他刚才的走神,道:“你没让人送水去主院吗?”

“送了,爹娘那里也送了一桶。”

“那就奇怪了,一样的茶叶一样的水,怎么就还能泡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祁佑也不懂,太子那里的水是他亲自带去的,太子喝了后倒是直说这水奇妙,当即就把他送去的水亲自送到宫里去了,还亲自给圣上沏了一盏茶,很是得了欢心,可他在太子府喝着,也没觉得和平时喝的有何不同,倒是一回夫人这里便感觉出了好喝,这是个什么理儿?云书泡茶手艺出众?

华如初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干脆就扔到一边,说起今天下午的事来。

祁佑听得直皱眉,幸得夫人不是真如表现出来的那般绵软,绿柳怎么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府里的规矩并不是才订下来的,多少年来都是如此,怎能因为她绿柳就坏了规矩?你不用理会她,我让人去申斥一通,免得以后越来越没有规矩。”

就知道他不会答应,华如初低头笑了下,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当时我也没有应承,但是后来我又想了想,绿柳明知道规矩如此却还是来求我,必定是另有所图,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半疯狂的状态,既然她打定主意我觉得不如就满足她,不然恐怕她还会惹出别的事来,要是再半夜三更求到你面前把事实闹大了,老夫人和婆婆就真的要对我有看法了。”

“我不会让她有求到我面前来的机会。”

“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祁佑,你便允了吧,让事情在可控制范围内我心里才能安稳。”

祁佑深深的看向她,似乎是想看穿她的真正想法,“你这般顺着她,以后她们只会越来越过分。”

“祁佑,说句你可能不高兴的话,我宁愿她们在明面上闹腾也不想她们耍阴招,吴氏和段氏这些天太安份了,安份得我寒毛都在警惕,我不知道你有多了解她们,但是我不妹妹她们是多天真单纯的人,这内宅,养不出那样的人来。”

华如初低头打量着自己的十指纤纤,这么洁白,虽然出身武林,到现在为止却也没沾过血,以后呢?出了武林入了世家反倒要染上血腥吗?从心底里,她不愿意。

只要能够自保,其他的,她不介意偶尔退让一步。

“我…确实不了解她们。”祁佑想了想,很艰难的承认,他在这事上不上心,只要求她们不许惹事,这几年她们也确实让他省心,于是便越加忽视了。

华如初很想问问当初他是怎样收的段氏和吴氏,可一琢磨便歇了心思,她还是少说少错少做少错吧。

夜幕低垂,对面夫人的脸也低垂着,柔和的眉眼,微颤的睫毛,朦朦胧胧中很美。

可这样的沉默,让祁佑心下不悦,她这时候在想什么呢?不高兴他有妾室吗?可若真是不高兴,为何每每提起都是那般风淡云轻,仿佛根本不在意那几人的存在?

还是说,她此时的情绪也和她平日里在外人面前的表现一般,也是带着伪装的?

“如初,在我面前你不用伪装,不管你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夫人。”

华如初满心诧异的抬头,她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让这个男人心里起了这种心思?还用…如此深沉的口气。

“我没有伪装,你知道的,我在你面前和在别人面前不一样。”

真是如此吗?祁佑推开茶杯起身,“你记着便好,起风了,回屋吧。”

“恩。”

早起,在祁佑起身时华如初便醒过来了,迷糊着声音问,“什么时辰了?”

祁佑在床沿坐下,给她揶了揶被角,“还早,你再睡会。”

“不了,祖母说了明天要去主院用膳,今天再不去给公婆请安,恐怕婆婆都要过我这来兴师问罪了。”

祁佑沉默了一会,说出了让两世为人的华如初也惊讶的话,“如果不喜,你应付应付便是。”

“那是你的爹娘…这样做会不会对你不好。”

“这祁府里,以前我认的亲人只得祖父祖母。”

那现在呢?华如初咬住嘴唇,险险的把这话消灭在嘴里,有些答案,知道比不知道好。

“那毕竟是你爹娘,没有养恩也有生恩在,祁佑,我是你的夫人,不说要给你什么助力,至少,我不能给你惹来麻烦,媳妇侍候公婆天经地义,我知道你护着我,你放心,爹娘不会为难我的,说句难听话,娘若真是个心狠手辣的,爹哪能抬了一房又一房,对那些女人尚且如此,对我又怎可能狠辣。”

祁佑静默了半晌,才道:“好。”

非是他心狠不认爹娘,这祁府现在看着你好我好风平浪尽,可是转去十年二十年的祁府没有如今势微时,每房争斗的如何厉害只有在府里生活了几十年的人才清楚,他是被爹娘以争宠的手段送离身边的,祖父看重他,说要把他带在身边时那两人只顾着高兴没让别房的人占了便宜,根本没想到他们的儿子还那么小,离了爹娘会如何。

都以为他不清楚当年的事,可谁又知道他记事会那么早?有时候他倒宁愿他不要那么早慧,如若不知道,能省了多少伤心。

第五十七章萌动的早上

“我侍候你更衣。”华如初仅着肚兜亵裤起身,反正这时候也没外人在,她就不矫情了。

一个女人,还是他的夫人,大早上的仅穿着这么点相信在眼前晃,这是很考验男人定力的事,祁佑眼神暗了暗,要不是必须要去当差,要不是时间上来不及,要不是…

闭了闭眼,想着看不到便好了,可细微的碰触在看不到的情况下更让人浮想联翩。

当如初环住他的腰身给他系腰带时,祁佑终于睁开眼,仅到他下巴的脑袋动来动去,头发轻蹭着他的下巴,直痒痒到心里。

这是一个很好拥抱的姿势,只要稍稍抬一抬手便能把人拢进怀里…

“好了,祁佑,今天给你换个玉佩佩戴好吗?”女人抬头,让祁佑有些恍惚,这张脸算不得倾国倾城,他见过比她更有姿色的女人,不会撒娇痴缠,不会耍小脾气引他心怜,可就是这么个活得本色的女人却牵动了他的心神。

明明,就算从上船迎亲那一刻算起他们也不过相识了十多天。

“祁佑,怎么了?”真是难得,怎么又发呆了?华如初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刚想收回手就被抓住了。

从来没有过的十指相扣。

华如初觉得有点别扭,挣脱了几次也没有成功。

“祁佑,你今天还要当差,可别迟了。”

祁佑低头,伸手终于如愿的把人拢进怀里,就像把人拢进了自己的小世界里,有他撑着的天任它风雨飘摇也不会伤到她分毫。

被抱了个满怀!身高上完全处于弱势的华如初半点挣脱不得,围困着她的手臂仿佛成了钢筋铁骨,饶是她自认小有身手也有种绝对撼动不了半分的感觉。

今天祁佑到底唱的哪一出?还是她打开了哪个禁忌的开关触动了他?

“祁佑。”

“恩。”

“你要迟了。”

“恩。”

“迟了没关系?”

“恩。”

华如初翻了个白眼,“那陪我去爹娘那里请安?”

“…要当差。”

“那你要迟了。”

“恩。”

“迟了也没关系?”

“恩。”

…她好想抽他!

仿佛感觉到了华如初即将要暴走的情绪,祁佑终于松开了手,脸上的笑意明显得华如初忘了刚才的困窘,只余满心得意,如果一个拥抱就能让男人露出笑脸,她的这点代价实在是太值得了,这还是自认识以来头一次看到男人笑!

胆大包天的伸出手戳了戳男人的脸,“笑起来很好看,看起来不那么老了。”

祁佑危险的眯起眼,“老?”

华如初后知后觉的摇头,“不老,是成熟,成熟。”

要不是时辰确实不早了,祁佑倒真想用行动让她把这个老字收回去,“今儿个我会早些回来的。”

话里的意思华如初不敢深究,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深究下去吃亏的一定是她,匆匆从梳妆台的盒子里拿出一个玉佩挂到祁佑腰间,边道:“这是我自己做的,你要是不喜欢明儿个不再戴了就是,就当是换个新鲜。”

祁佑向来记性好,看到这个玉佩就知道和华如逸来送亲时腰上佩戴的那块一样,当时没别觉得如何,现在想来,能得如初送这个,应该也是一种认同吧。

嘴角忍不住抿了抿,想起刚才她说他笑了,可惜没有来得及去照镜子,他都忘了自己多久没笑过了,在自己完全能够控制住情绪的那年就想大哭大笑来发泄,可是不要说眼泪流不出来,就连笑,都成了哭笑不得,怪异之极。

就这么僵着脸过了好些年,祖父祖母愧疚,太子也叹息过,可这些都太过表面了,他的痛苦他的难过他的悲伤,没人清楚,得不来别人的安慰,不管伤得多重都只能自己疗伤,时间一长与别人的距离便拉得越远,就算是无意,也再回不去了。

摩挲着红结下的玉佩,祁佑努力又勾了勾嘴角,试图再笑一笑,“我很喜欢,以后就用这个。”

笑得真僵硬,这个样子的男人让人心疼,尤其是在华如初这种一直很想有个孩子的母性光辉过剩的女人面前,“当你的情绪到了想笑时你别再控制自己,那时就自然而然的笑出来了,别勉强自己,会难受。”

被如初这么看着,祁佑只觉得狼狈不堪,匆匆别开脸,转身就打算出去。

“你确定打开门我不会被人看了去?”

祁佑的脚步马上停下,回头看她。

纸老虎,如果华如初有尾巴,这会肯定都翘天上去了,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出来穿上,扬声道:“云书,进来侍候姑爷洗漱。”

“是。”

看到两人都换好了衣服,云书小小的吃了一惊,待看到小姐一脸如同偷吃了鸡的狐狸样后便明了了,大概是姑爷被小姐戏弄(?!)了。

看祁佑这边洗漱好了,华如初透过镜子对上夫君的眼,“时辰不早了,你先去用膳,我马上就来。”

“不急,一起。”

她今儿个早上已经催了不止一次,责任完全尽到,想通这点,华如初也就随他了,“云书,一会我要去给婆婆请安,头发挽紧点,不要让人挑毛病。”

“是,婢子省得。”

云书手指灵活的穿插,很快就挽好了发髻,选着珠宝盒子里的首饰上了几样,“小姐,这样可以吗?”

左右看了看,华如初点头,“挺好,就这样吧,秋谨,去让人传膳。”

“是。”

“走吧。”走到祁佑身边,华如初抬头,没有高跟鞋的帮忙,她矮了何止一点点,祁佑看了她头发好几眼,“你不喜头发挽成这样?”

被看出来了?华如初摸了摸头发,“扬州的发髻比冀州这边要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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