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木……你是全世界最混蛋的男人。”
她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婚变
说洗手羹汤就洗手羹汤;谭丽欣坐在桌子边看;看着凌木从厨房把饭菜端出来,青菜炒得一团糟;一大块一大块肉埋在菜里,看起来极其粗糙,偏生这个已经出轨的丈夫竟然还能做得出来。
谭丽欣呆呆地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如果没有外头的纷争……
“我……炒得没你好,可是……”凌木搔着头;盯着桌子上的菜有点尴尬;不堪入目的程度已经达到了。
谭丽欣木偶般双手捧着碗;眼眶里一片红;“吃吧!”她这是给自己找罪受吗?从不下厨的凌木为她下厨;却是在他出轨之后。
“恩!”
恩字刚落,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起来,凌木放下手里的碗,接起电话。
谭丽欣捧着碗,看着他干净的下巴,不知哪头的人说了什么,凌木扫了她一眼,略微抱歉,随后人走向阳台,谭丽欣的视线跟着他走,他眼底的闪躲她看到了。
不一会,他便出来,握着手机,动了动嘴巴,“那个,丽欣,我……我出去一下,有点事。”
“不许去。”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女人。
“丽欣,你先吃,如果不好吃的话,就叫餐吧,我……我先走了。”他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似的,铁着心走向门口。
“凌木!”她把手里的碗放下,第一次拔高了音量……却只是换来门关上的声音,他连回头都没有。
桌子上的菜的色泽发黑,她呆坐着,红掉的眼眶溢出泪水。
半会,她站起来,收拾桌子上的残渣,门铃猛地响起,谭丽欣愣了愣,把碗筷放回桌子,不太确定地走向大门。
难道他返回来了?抱着这样愚蠢的念头,她拧开门,门外站着……陆行川。
反射性地,她顺手对着那张脸把门合上,没有完全卡住,门外一股力就使过来,谭丽欣身子被震得往后倒,她踉跄地退了几步,身子抵住墙,不可思议地看着陆行川大摇大摆地跨步进来。
眉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来干什么?”谭丽欣恼火地问道,这个男人不是应该回S市了吗,跑这里干嘛,“喂,你别过来。”
来不及了,在她想走时,陆行川三两步就卡住她的去路,将她再次抵在墙上,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头低了几分,抵住她的头顶,“我说,你待客之道,真不好。”
“好歹我也是你恩人,你怎么能把让我吃闭门羹。”
强势的男性气息将她团团围住,这股强烈的压迫感让她心脏紧缩,偏生他就如上次一样,将她狠狠抵住,那只修长的腿卡住她的双腿间。
瞬间她觉得屈辱极了,“陆行川,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你再动,我可就忍不住了。”陆行川的唇往下滑,来到她两颊,□紧紧地贴着她,她身子猛地僵住,她不是没经历过,那抵在她腿上的热源,像是要来真的。
“你别这样。”被扣在怀里的她软弱地低喃道,语气有祈求的意味。
“你别动才是,你在我怀里可扭过好几次,好几次我都要忍不住,再加上你这副……见我尤怜的模样,啧啧……”
下流的话从他低低的嗓音中缓缓淌出,谭丽欣欲哭无泪地动也不动,如僵尸般紧紧抵在墙壁上,试图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
陆行川抬眼扫了下餐桌上的残渣,随即低低的笑,性感的喉结跟着滚动,她呆呆地看着他再次低下头,在她耳边说,“谭丽欣,我来的时候看到你丈夫了,桌子上的菜是他做的吧?做完就抛下你去找齐露了?”
谭丽欣身子一震,紧紧地咬着下唇,指甲再一次陷入手心里。
“痛苦了?”陆行川的眼神微变,盯着她嫣红的嘴唇,亮白的贝齿抵在唇肉上,就如他上次所说的,像取代她的牙齿,去咬她性感的唇。
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
男人炙热的薄唇袭击而来,谭丽欣慌乱地瞪大眼睛,唇上的热度像火烧似的,“唔”你放开我……
男人的舌头最喜欢趁机而入,谭丽欣青涩的动作让陆行川的舌头狠狠地探进她口腔,在她的贝齿上狠狠地扫了一圈,随后抵住她的香舌,牙齿毫不放过她,在她的唇肉上肯吻。
在慌乱中她去推他,两只手被他抓住,拉高,压在墙壁上。
她眼里的泪水不争气地滑落,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她竟然被一个男人强吻了,在她还是凌木妻子的时候,她被别的男人压在家里的墙壁上,强吻……
而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全副没入陆行川半眯的鹰眼里,染上□□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舌头却毫不客气地扫着。
谭丽欣有副好样貌,身材高瘦得宜,最绝的是,她那副与生俱来的清冷表情,最有让人征服的欲望。
“男人喜欢野餐,你也可以吃点快餐。”陆行川克制住身体的骚动,唇离开她的小嘴,脸部摩擦着她的脸颊,亲昵地说,“我来做你快餐,嗯?”
一吻罢,谭丽欣已经分不清身体的发抖是因为生气还是屈辱了,尤其是当他说,要做她的快餐那里。
再傻也听懂得他的意思。
“你放开我。”男女力量上的悬殊决定了她无法推开他,除非他有心要放过她,不然她就只能是任宰的羔羊,也不敢再乱动,去蹭他紧贴的身体。
“谭丽欣,别假装听不懂。”陆行川重重地咬住她的嘴唇一下,“我保证你丈夫不会和你离婚,但是你得和我野餐,女人野餐,啧啧,那滋味肯定很好,你不想试一试吗?”
“不想!”谭丽欣眉眼冷冷的,冷冷地一口拒绝。
“难道你不想报复你丈夫?他都能在外面找女人了,你还打算伟大地成全他,像今天这样,给你做好一桌倒尽胃口的菜,和别的女人去外面浪漫的餐厅吃一顿大餐?”
陆行川每说一句,谭丽欣的心就愈发揪成一团,从指尖蔓延起来的疼痛布满全身,她如溺水般,死死地瞪着陆行川。
这副模样,陆行川……觉得别具风情啊。
“答应我?”他问。
“陆先生,你想玩,麻烦你找别人,我恕不奉陪。”谭丽欣双手抵住他胸前,再一次试图推开他,本以为依然会坚硬如铁,没想到他竟然大量地松手,一得到自由的她,快速地离开玄关处,跳离他几步,指着门口,“麻烦您回去吧。”
陆行川似笑非笑地把她所有的动作都纳入眼底。
“我觉得,这游戏,不找你玩还真不好玩了,今天就先放过你。”陆行川低低一笑,鹰眼扫视着她,似要把她全身都收进眼底,侵略的眼神是毫不客气的。
谭丽欣伸手从墙角,抓起扫把,劈头盖脸地就向陆行川扫去。
陆行川明眼手快地拧开本来就没锁的门,大笑着说,“我说,谭家小姐不是除了装冷漠什么都不会吗,怎么会生气呢?”
余音随着关门声,消失在门口,谭丽欣快步走过去,拧紧锁头,头抵住门板,一脸余惊。
☆、婚变
Y市机场
“喂;你刚才去哪里了?没看到大家都在等你吗?”光亮的地理石印着一名高大男人的影子;对着风尘仆仆赶来的男人不客气地道。
其余几个侯着的人,脸上均露出羡慕又恭敬的神情;只有修哥才敢对陆先生这么质问。
陆行川摸着薄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往VIP通道走去,大部队人则乖乖地跟上,独留下琅修看着那修长的背影;随后他也跟上;一把揽住陆行川的肩膀;“我说;你该不会去找谭丽欣吧?”
陆行川扫了眼肩膀上的手臂;没应。
琅修脑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他猛地压低嗓音,贴在陆行川耳边,“然后,你吻了她?”
陆行川缓缓地放下摸着唇的修长手指,琅修操了一声,“我擦,你的初吻就这么送出去了?对方还是□□?”□□,简称别人的妻子。
鹰眼扫了他一眼,“你留在Y市,给我盯好人了。”
“盯谁?谭丽欣吗?”琅修装傻,陆行川拉下他的手臂,“看好那群人,这是凌家的地盘,消息得做得完美,任何差错都不准出。”
“喂,我说你,这么费心机难道真为了谭丽欣?”
陆行川唇角微勾,为谁?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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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姐,午饭吃得好吗?”饭饭看谭丽欣跨出电梯,笑嘻嘻地抱着一叠资料凑过来,歪着脑袋问道,要知道,欣姐能和凌老板和好,整个天辉的员工都替谭丽欣欢喜。
谭丽欣脚步顿了顿,眉眼清冷,“还行。”吃了泡面而已。
“欣姐是中国好妻子啊,西诗说的。”饭饭笑得一脸可爱,话音刚落,于西诗就从办公位置站起来,对上谭丽欣清冷的眼。
“丽欣,我们谈谈。”于西诗说道。
谭丽欣看着她,眼神无波,点头,“好。”
三楼的咖啡厅
“丽欣,修以和你说了吧?”于西诗脸色微涩,搅动着手里的咖啡,谭丽欣抿了口果汁,轻轻地点头,“嗯。”
“那你会答应他吗?我知道你和凌老板还没和好的,今天中午,我在世贸吃饭时,看到那个女人和他在一起。”
口中的橙汁突然变苦,谭丽欣要吐不吐地含着,于西诗见状,急忙说,“丽欣,对不起,我只是碰巧见到而已,我也以为你……和他,好吧!我实话说了,今早我就知道你撒谎了,只是看你那么难过,不好拆穿,而且,你知道公司里的人都很关心你的。”
呵……连撒个谎都没有成功。
谭丽欣用尽力气地吞下那口橙汁,“是,我和他并没有和好,他也没有要离开那个女人的意思,我的婚姻快完蛋了。”
“不是,丽欣,你别这么说,他既然出轨了,你看清他不是很好吗?你还这么年轻,有什么好怕的。”于西诗伸手握住谭丽欣捏成拳头的手,低低地说,“之前是我不好,你生气我能理解。”
“西诗,我没生气,真的,你不必道歉,我一直认为何修以是你的,我没有要和你争何修以的意思,真的。”谭丽欣反手握住她的手,涂着红指甲油的手夺人耳目,何修以就适合和于西诗这样敢爱敢恨的女人在一起,而不是总想着娶她这个有着残缺人生的女人。
“丽欣,修以他……”于西诗侧过脸,语气黯然道,“我爱他的时候,他就把目光看着你了,所以……我觉得,如果凌老板这么混蛋,也许,修以能给你幸福。”
“他的钱包里放着的相片,是你的,我有一次不小心看到的,很早之前的相片,只有一张侧脸,当时我看到那相片,我哭了。”
于西诗咽哽地说道,这个女孩大学毕业之后,也来到天辉,嬉皮笑脸,刁钻任性,她设计的稿子总有异于常人的想法。
她说她宁愿坐在单车上笑,也绝不坐在宝马里哭,于是很多男人,开着宝马约她出去,都被她用漂亮的手法拒绝了去,最后,这群男人,无论老少,都能成为她的朋友,短短两年,她的交友圈已经到了泰国马来西亚。
和她完全不同类型的女孩。
何修以有什么道理放弃这个热火朝天的女孩,偏偏执着于她呢,谭丽欣震惊于何修以竟然在他的钱包里藏着她的相片,她比谁都明白,在钱包里放对方相片是什么意思。
“西诗,别哭。”谭丽欣抽了张纸巾给于西诗,怜惜地道。
“丽欣,我想好了,他爱你,我就放弃,但是他要是爱别人,我就把他抢过来。”于西诗接过她递来的纸巾,咧嘴一笑。
谭丽欣摇摇头,“你要争取,无论是他爱谁,你都要争取。”
于西诗走后好久,谭丽欣还坐在位置上,她婉拒了于西诗一同回去的邀请,静静地坐着,无论是咖啡还是果汁,都失了最佳的味道。
咖啡厅里浓郁的咖啡味,布满鼻息间,她微微低头,从小包里取出小巧的钱包,打开,印入眼帘的是凌木的相片,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笑容灿烂,仿佛天地间都掉了色彩,只涂在他脸上。
方达物流做的是服务,他们公司,服务一流,比起其他的公司,到位亲和的服务都让人流连忘返,这也就是方达会发展得这么好的缘故。
而带着这一支团队的凌木,功不可没。
她曾经引他为傲,自从嫁给他,她比谁都害怕失去他,因为从他身上尝到了家的美好。
缓缓地把相片从钱包里抽出来,她捏在手心里,半响,手心张开,本来就不大的相片,成了个小球。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的垃圾桶,丢进去,眉眼清冷地离开咖啡厅。
下午四点
谭丽欣下楼,到车库取车,放在副驾驶上的手机孜孜不倦地响起,缓缓地将车驶出车库,谭丽欣才伸手拿起那吵闹不停的手机,按下扩音键,谢琴那把努力想变慈祥的嗓音,极为扭曲地从手机里传来。
吱吱地响起,尤为刺耳。
“丽欣,今晚回家吃饭吧?我给你熬了鸡汤呢,回来吃吧,我和你爸爸在等你呢。”
“对啊,丽欣,你妈妈今天亲自下厨,这么多年她都没下厨过,看你多有面子啊。”凌启盛的嗓音也从电话里透过来。
谭丽欣顿了顿。
想拒绝,到嘴的话却是,“嗯,好的。”
吱地一声,她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堪堪地停住,“凌先生,我不……”嘟嘟嘟,电话已经挂断了。
她把手机丢到副驾驶,可笑地遮住脸,她竟然答应了,是因为对方的语气很好吗?是因为他们压根就没这么对她好过。
突然讲两句好话,她连拒绝都不会了?
☆、婚变
没有勇气打电话再拒绝;车子一路开到麒麟山庄;兴许是好奇,谢琴究竟会对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初初结婚;婚礼上双方父母都不在,一场略显遗憾的婚礼还算圆满地结束,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当然也希望能得到公婆的喜欢,尤其是在看到凌木的好后;更加希望能有个圆满的家庭;至少弥补了她20岁之前;那漏风漏雨的人生。
她没有学会讨好谢琴;就先被谢琴给嫌弃了。
第一天住进凌家住宅;谢琴对她说了三条要求。
第一条:她儿子在外面和别的女人要是玩到一起了,她不能管。
可笑,作为妻子还要放任丈夫在外头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