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地摇动腰杆,甚至挺起自己的下半身,让两人的结合更是紧密。
范靖喜浑身颤抖着,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了,因为他的推动,那巨大的男性完全地顶入花心最深处,让她悬浮在快乐及疼痛的边缘。
她知道自己就快要受不了了,高潮即将再次爆发,而他也知道。
于是大手摇晃的幅度更大也更快速了。
再也承受不了堆积过高的快感,她放声地高吟尖叫,花径一阵剧烈的收缩痉挛,带着她攀上那极致的顶峰。
灼热的分身被紧紧包裹着,而殷侑丞却强烈地未感到餍足。
他知道高潮的余威仍在她体内四窜着,于是他让她趴在柔软的床铺上,分开她的双腿。
他能清楚看见肿胀的花瓣仍隐隐颤动着,他几乎是在迫不及待的心情下趴俯在她的背上,毫不留情地用力挺进她。
下体一阵酸软胀大的感觉,在他进入后不退反升,她表情痛苦着,但身体却是努力地一再承接他给予的刺激快感。
畅快感是过分的多,教她几平晕眩。
高潮的余波在他不间断的刺激下再次高涨,极致的激情快感不断地在顶峰徘徊不去,范靖喜失去了尖叫的力气,只能发出小动物般嘤嘤的低泣声。
终于,花径再也承载不了任何快感的累积,一阵剧烈的收缩,那过分紧窒的包裹感,让殷侑丞忍不住发出重重的呻吟。
平时殷侑丞下厨时,范靖喜都会在一旁担任二厨小帮手——只会洗菜的那一种,只因为她可耻地只会这一项工作。
但在激烈的运动过后,贴心的殷侑丞只要她好好待在大床上休息,由他煮饭去,她只要等着吃就行了。
身体很累,即便她有心想帮忙,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情况下,她只能认真地当个被宠爱的小米虫了。
隔天一早醒来,范靖喜发现时间还早,而身旁的男人仍尚未睁眼,她就这麽静静地望着他的睡颜。
她爱惨了这个男人,她不能没有他。
算一算日子,三年的期限就剩一个月了,那表示如果幸运的话,她还能望着这张脸一个月的时间;若不幸的话,那麽她就留在原地等待另一张陌生的脸孔,带着她所爱的灵魂回归。
她不是不害怕,但只要他能回来就好,不论是以何种样貌她都不在乎。
「我爱你,好爱好爱……」她低声在殷侑丞耳边低吟着,小手再也忍不住地轻轻划过他的脸庞,对他的爱已远远超乎言语形容的范围了。
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男人睁开了双眼凝望着她。
「我也爱你,也是好爱好爱……」
她的眼底除了载满无限的爱意之外,其中还掺着些许紊乱的情绪。虽然她没开口说些什麽,但他就是明白那些情绪代表着什麽。
「别担心,我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这是他的誓言。即便不幸地无法再度睁眼回刭这个世界,那麽他也要逃离所有想要抓拿他的鬼差,就算只是一缕流浪人间的幽魂,他也要回到她身边无声息地守护着她。
就只剩一个月了……她想着时间,他知道。
范靖喜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我会一直在这等你的。」
「嗯!」他紧紧环抱着她,两人很有默契地不再开口说些什麽,就只是静静地相互索取对方温柔的体温。
好半晌,她主动挣脱他的怀抱,撒娇地对他说:「起床吧!等等你去泡两杯咖啡,我下楼去带早点回来。」
「不如你泡咖啡,我去买早点吧!」
「不行,偶尔也要让我有点作用吧,做菜没你行,跑跑腿我总会的,给我点表现机会,别跟我抢了。」不给商量的余地,范靖喜率先起身盥洗换衣。
拿起钱包,出门前她不忘在殷侑丞脸颊上留下一个响吻。
「爱你哦!」
殷侑丞噙着一抹幸福的微笑,来到厨房动手煮咖啡。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香喷喷的咖啡都上桌了,但说要去买早点的人儿却还没回来。
殷侑丞忍不住看了看时间,八点四十分,这时间早已超过学生及上班族赶着上班上课的巅峰时间,即使是排队买早点,也早该回到家了。
他回到房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她的号码。
电话那头的钤声响起了,但客厅里也同时响起了音乐。
殷侑丞无奈地放下自己的手机,因为她压根忘了带她的手机出门了。
再等五分钟,若她还不回来,那麽他就要出去找人了。
五分钟后,殷侑丞拿起手机打算出门,但大门才一开启,大脚尚未跨出,他的手机响起了。
显示来电是小钟,他是殷侑丞以前最亲近的同仁弟兄。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他的胸口缓缓地蔓延开来,接起电话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侑丞哥,事情不好了,萧仁达两个小时前越狱了,现在我们到处都还找不到他,我们怀疑有人为他接头,现在事情压不下来了,等等新闻就会出来了。当年人是你抓到的,他进去蹲之前最恨的人就是你,我看你这阵子要小心点,如果……喂、喂、喂?」
没耐心等小钟把话说完,殷侑丞即刻夺门而出。
他奔出社区大门口,马上就看见前方路口有着骚动,他不作思考地飞奔而至,正好两名警员正在询问一名妇人。
「是一台黑色的轿车,车牌是xx——xxxx,从前面路口右转过去了,是两个男人……」
一旁的殷侑丞听着妇人的陈述,又听见围观人群七嘴八舌地说着什麽大白天就掳人,什麽吓死人的……
殷侑丞心凉了大半,他急切地向目击妇人问道:「被人掳上车的是不是一个穿着白色上衣的女人?头发长长的、长得白净漂亮?」
「对、对,那女的穿着白色衣服,头发……」
不等妇人将话说完,殷侑丞马上扯着一旁其中一名警员的领口,大吼着:「快上车追人,那人是我老婆,抓走她的是逃犯萧仁达。」
吼完后,他立即打开警车钻入后座。
一听见今天一早警局不断重复的重大逃犯大名,两名警员马上训练有素地上车。一名开车,另一名开始用无线电通知逃犯目前大约位置及所驾的车牌号码。
「小钟,萧仁达刚才抓走我老婆,现在正在中正路往淡水方向逃逸,车号是XX…XXXX,有任何消息马上通知我,随时保持联络。」除去方才那一脸惊惶的神色,现在殷侑丞脸上表情出奇冷静,只有眸底蕴藏的寒光稍稍透出了肃杀之气。
是的,现在他只想杀人,如果小喜真有什麽意外,那麽他要那两个混蛋陪葬!
「先生,那两名歹徒是危险人物,你不该私下通知……」一名警员听见了殷侑丞对电话那头说的话,误以为他私自找人追剿逃犯。他们能了解身为受害者家属心急的那份心情,但为免有人受伤,以及不必要生事的后果。他这才开口打算劝阻,殊不知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我通知的是刑警大队队长,而这个萧仁达当年是我亲手丢他进牢笼里的,他是冲着我来的。」殷侑丞捺着性子将情形简单地说明了下。因为现在他需要他们的帮助,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追到萧仁达,才能确保小喜的安全,没有什麽比这点更重要了。
他的说明起了作用,两名警员了解了状况后不再多说什麽,而是专心以无线电不断地确认逃犯的行踪。
显然地,他们追丢了逃犯所驾驶的逃逸车祸,但所幸有消息传来,保安队警员发现了逃犯所驾驶的车辆。
好消息是,已经锁定了逃犯行踪,但坏消息是,逃犯手上持有枪械并挟持一名人质,而且目前在另一区,殷侑丞无法立即前往追捕。
「开快点。」虽然警车一路闪着警示灯且依规鸣笛,拥有了优先路权,但这样对殷侑丞来说仍是不够的,他只想立即飞奔到小喜身边去。
她恐怕吓坏了吧?她……是否受伤了?
一直以来,他不断地以他人身分重生的这段时间对他而言是折磨,但百年的寂寞,竟比不上这短短的几分钟……
警用无线电又传来了最新的讯息,两名逃犯所驾驶的车辆在高速行经某路段时,为了闪避其他车辆而造成翻覆,一名逃犯重伤,另一名受到轻伤的逃犯则挟持着同是受了轻伤的人质,现正与大批警力对时当中。
一听见小喜受了伤又被挟持,殷侑丞为她而心痛着,只恨自己背上没有一对翅膀,没能立即飞往她的身旁保护她。
现在是如此,百年前也是如此,那时他甚至失去了她……
然而,这回呢?来得及吗?上天会再次残忍地玩弄他俩的命运吗?
心口上那道原本已经几近癒合的伤痕,在此时此刻像是被无形的利刃再一次狠狠地划开,鲜血淋漓。
这一回他伤得更重了。
不,他绝不让事情再次重蹈覆辙,若真的不幸再次被命运玩弄,那麽他再睁眼也没有意义了。
如果,上天让他一再从化人身上重生,为的是要他找回他俩的幸福,那麽这回就别再让他迟了;若迟了,那麽当他闭眼再睁眼的那一瞬间,他会直接了结不该属于他的生命体,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上天僵持到底。
手机响起了,是小钟打来的。
「侑丞哥,萧仁达现在用枪指着你老婆的脑袋,他坚持不投降,指定要你到场才有得谈。」
「我已经到了。」
第十章
现场道路封锁着,下车后,殷侑丞直接走入阵仗庞大的警力当中,当有警员试图阻拦他时,他便冷硬地表明身分。
偌大的六线道道路双向全被封锁,眼前的场景就像是警匪动作电影里看见的一般。
一辆翻覆的车,一名驾驶被夹在驾驶座上,身上满是鲜血,无法判定是否仍有心跳呼吸;而另一名侥幸只受到轻伤的坏蛋则继续拿着枪枝使坏。
萧仁达聪明地让背部紧靠着翻覆的车身做掩护,正面则挟持着范靖喜做他的人肉盾牌。
双方对峙的距离不出十尺,他知道今天自己是逃不了了,不是丢了这条烂命,就是再回到笼子里关到死为止。
但是不论是哪个选项都没关系,只要能让他出口心中那股憋了好几年的怨气就够了。
他只要殷侑丞那条命,拉他一起上黄泉路,他一点都不会寂寞的,嘿嘿……
她受伤了,额角上伤口似是不小,因为鲜血不断地从伤口里冒出,顺延向下开拓,她有一半的小脸都沾染着刺目的艳红,白色的上衣更是斑斑红点,教人看得触目惊心。
当她这狼狈不堪的模样印入了殷侑丞眼底,他杀人的目光就不曾自萧仁达身上移开。
他死定了!
萧仁达也在警力人群中看见了殷侑丞的身影,他得意地露出狞笑,紧抓着范靖喜长发的手更是毫不留情地用力拉扯。
「唔……」范靖喜痛得想尖叫,但她晈唇忍住了。
额角上流下的血液流入了她的右眼,她睁不开眼,但即使只剩左眼的视力,她仍旧看见了殷侑丞。
再痛她都要忍着,她不能放声尖叫,她不能教他心上所负荷的重量再增加了,他不能被压垮。
「殷侑丞,你终于来了啊!老子等你好久了。」察觉四周的警力不断在增加当中,萧仁达再次用力地扯着范靖喜,将她这人肉盾牌随着他往路中央的分隔岛前进,增加他的掩护度。
殷侑丞在小钟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并从他手里接过一把手枪,这才举步向前走了几大步,刻意地拉进他与萧仁达的距离。
事实上,他是定入了他可以轻易射击的范围内。
走近些,他才好瞄准他,才会有开枪的决心。
「放了她。」殷侑丞举起枪冷冷地开口道,并未显露心中的那份急切,就怕萧仁达恶意地折磨范靖喜,好间接地折磨他。
「放了她不是问题,拿你的命来换她的。」萧仁达废话也不多说,但抵在范靖喜太阳穴上的枪口却也不曾放松。
「放了她,你还能留着一条命。」殷侑丞冷肃的表情,不会让人质疑他话里的可信度。
但只有他自己明白,即使他放了小喜,他仍是不打算说话算话。
「这条烂命老子早就不要了,若想你漂亮的老婆平安无事,就快丢了你手里的枪。」反正留着也是蹲苦牢,留着也没用,但他一个纵横道上二十多年的真老大,居然栽在一个年轻刑警的手上,这口气他不吐是不行的。
萧仁达将枪口向下移,从范靖喜的太阳穴移至她的脸颊上,向殷侑丞示意他是认真的。
深深地望了范靖喜一眼,殷侑丞毫无异议地丢下手里的枪。反正他拿着这把枪只是为了制造视觉的假象,从头到尾他都不是打算开枪的那一个。
「不要……」仿佛看透了殷侑丞的决心,范靖喜的心像是教人狠狠地掐死着,痛得她难以呼吸。
殷侑丞给了她一抹她最爱的微笑后,这才将温柔的笑容转为冷笑地望着萧仁达,「我用我的命换她的。这里,瞄准一点。」他指着自己左胸口的位置,脸上那抹冷笑十足十是完全挑衅的举动。
不怕他瞄准目标,只怕他不肯开枪。
「你他妈的太上道了,哈哈哈……」笑得狂妄的同时,萧仁达果真将枪口转了个方向,直直地朝殷侑丞开了枪。
吐了这口怨气,要他再回到苦牢里蹲到死,他都甘愿了!
思绪才转若的同时,萧仁达怎麽也想不到,殷侑丞打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他继续一污染这世界的空气。
「砰!」
「砰!」
两声巨响同时响起,两个男人同时倒下。
原来小钟在萧仁达将枪口转向的瞬间也扣下了板机,那一枪精准地在瞬间夺走了萧仁达的呼吸。
「啊!」范靖喜发出凄厉的叫喊,在萧仁达不得不松开手的那一刻,顾不得自己身上也带着伤,她发狂似地冲向殷侑丞,及时伸手扶住他下坠的身体。
「不要……不要……」她哭喊着,只能无力地看着红艳的色泽从他胸口前快速地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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