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怀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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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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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有这么一出。

“新来的药女是没有师傅的,统一由师房里教,等两三年后学成了才行,阿容,我去跟师傅说,过两年一定把你要到我们药山来。”岳红一路上见阿容花钱这么爽快,也就没往阿容没银钱上去想,光想着等时间到了把阿容要过去作伴。

这下可把阿容给愁死了,送礼这种事儿当然不新鲜,可关键是现在她啥也没有,怎么送?有套琉璃药瓶还在黄药师那儿,他难道去装黄药师行礼的车上说,那套东西是我的,现在给我吧!她可没这份气魄,再说送琉璃药瓶还不定对路,真是愁死人啊!

咋办呢?装傻混过去呗!

阿容可没料到,这一装傻,就杯具了,当然这杯具也只是相对而言的……

20.差事房里的收与受

(下章换卷,连云山的小药女人生将开始……带着小容容来求收藏、求推荐、求粉,嗯……还有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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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连云山的内山以后,阿容和岳红也分开了,岳红回药山去了,分别时还指了好几遍她所在的药山,让她得了空就过去玩。阿容跟小鸡啄米似地点了好一通头,岳红才三步一回头地回药山去了。

而阿容和新进的药女们都跟着一名管事前去大管事那里,连云山的规矩是,新进来的药女先去拜见了大管事,由大管事说一说连云山的曾经与现在,上上政治课洗洗脑之类的。

被大管事洗过脑以后,新进的药女们就被领到了衣房里各自换了衣裳,衣裳都是几个月前就送回尺寸来,根据各药女们的尺寸定制的,自然是再合身再服帖不过了。

豆青色的袄,深蓝色的裙和裤,还有甲子和鞋帽都一应俱全,从扬子洲来的药女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间不由得都呆愣了。

换好了衣裳后由管事领着去差事房,在路上的时候管事的提醒道:“在差事房领了田房牌后你们就得自己行动了,当然待会儿会有地图给你们,地图上该去的能去的会一一标出来,不能去的也都标得明显着,记住喽万万不可以乱走动。当然了,在能走动的地方你们尽可以在安排好自己的事后,四下里动晃动晃。”

走了一会儿后,那名管事说:“好了,我就送你们到这了,接下来会有人来接你们进去,一个一个慢慢来不要喧哗。”

不久后果然有人出来接她们进去,大堂里有名圆滚滚的中年人坐在正位上,看着药女们是满脸笑容,那就像跟见了财神爷一样两眼放光。阿容有充分的理由相认这圆滚滚的中年人必定是差事房里的管事,岳红说的那个有点贪财的人。

“欢迎欢迎,一年一选的药女,今年又迎了七个来,虽然比往年少两个,但一样是件好事嘛,我就喜欢看新人进来,显得连云山多有朝气……”

胖管事说了好大一通欢迎光临之类的话,然后话锋一转说:“好了,待会报到谁的名谁就到差事房里来抽田房牌,这抽田房牌就全看运气好不好了,运气好了就是一等一的福地,种什么活什么,运气不好分到那尽是沙石的地,那也不能怪谁,只能怪运气不好。当然了,沙石地自也是可以种药材的,看你们怎么用而已。罢了,废话也不多说,在这等着,我去准备准备。”

准备个什么,那胖管事才进去,就开始报号码牌叫人进去,好巧不巧的阿容竟然是第一个,这多么悲剧。阿容是知道的,扬子洲来的少有几个银钱,到最后那胖管事明白了,应该不会为难她,没想到她竟然是第一个。

她的药牌明明是正面七十八,背面二十一,代表她号码是二十一啊,她前面那二十个姑娘也太不争气了!

阿容悲催无比地进屋里去,在胖管事的左暗示右明示,到最后甚至明着索要贿赂的情况下,只能嚣张无比地装傻:“不是说来挣银子的吗,为什么还要收银子呀,我没带,要不我回扬子洲给您拿。您可不能把我赶出去,我好不容易来的,坐了好久的船好久的车,好累人的,我可不想再做好久的船好久的车回去。”

那胖管事翻了个白眼,瞪着阿容心里无比郁闷,心说今天怎么开门都不红呐,净遇上个傻的。至于阿容刻意提到的赶,胖管事不是没这个想法,而是没这个能耐,进了连云山的药女,除非是大管事要赶,否则就只有谢家人才能赶了。

胖管事看着阿容,叹了一口气,指着那边角落里的一个大箱子说:“自己去抽田房牌,没想到是个傻愣的,真不知道怎么通过的试训,这试训果然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啊。唉,还是在富庶地试训更好,至少不会碰上这样的,晦气真他X的晦气。”

抽了田房牌后,胖管事又问道:“报号。”

“丁三七一。”

“咦,还有这号,那里不应该是丙吗,以成丁了。唉,只能怪你运气不好,本管事看在你傻模傻样不容易的份上,想着给你丙算了,没想到你能在丙的箱子里抽到丁,这运气真是太背了。得了,你下去吧,去门外领地图。”胖管事摇了摇头,心说这傻姑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赶出去。

阿容是巴不得被赶出去,哪知道她提了这选项人都不选,非把她安连云山某个角落里不可。出了门云领了地图,领地图时那负责的人又叮嘱了她几句:“三天后到师房报到,以后每三天去师房一次,有什么疑问可以随时去问。除了地图还有一份日常事宜的明细册子,有什么不明白的看看也就该明白了。”

出门时阿容抱着装衣服的包袱一个,地图和日常明细册各一本,以及不太牢稳的心一颗。出门找了个角落放下了包袱,她摊开地图来找那丁三七一,找了好久好久才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淡红色的一小块阴影区,上面有很小很小的丁三七一的字样儿。

然后她把日常明细册先放包袱里,背起包袱拿着地图就去找以后她种药和住宿的地方,曲曲折折地找了约半个时辰,终于在太阳快落山之前找到了丁三七一。

只见那小小的山坡上有两间屋子,屋子上头立着一块木牌,木牌上赫然就是丁三七一的字样。阿容大大地囧了一个,也不知道谁这么有创意,青木牌大红字儿,正是妖艳拉风啊!

等走近了的时候才发现,丁三七一不止两间屋子,而是几间屋子和一个院子,不过阿容可没高兴多出几间屋子来,而是愈发愁苦了。这里可够脏的,又脏又乱,恐怕从来没人住过,也从来没人整理过。

屋子外头的药田也是荒的,看来是没种过药的,阿容摸了摸脑袋,自从被揪头发后,她就留下了这个习惯,但凡是遇着头疼的事儿后就不由自主地挠头。

好在也没让她挠头太久,趁着夕阳的余晖照在屋子上时,远远地有声音传过来:“请问是不是七八二一盛药女?”

七八二一?确定不是九五二七咩!阿容不由得一笑,然后高声应道:“是,我是七八二一盛雨容。”

“唉呀,找到你就好了,我差点还以为地图上标错了。我是侍候这块的药农张菊花,这不给你收拾屋子来了,顺便给你捎了些东西来。你怎么不选去物房里领了东西再过来,这大晚上的要是再去领一趟东西可就麻烦了。”说是药农,其实是个婆子,大约是做惯了农活的,显得有些粗壮,不过气色倒是很好,感觉力气很足的样子。

“麻烦你了张大婶儿,我这刚离家什么也不懂,还请您多照顾着些。”阿容连忙上前帮着拿东西,顺便搞搞外交。

“唉呀,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事,这丁字区是八百年也没人来的,所以……平时打扫上自然没那么讲究,倒是请盛药女千万包涵,可别那啥……”张菊花笑了起来,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别往外传。

听了这话,阿容连连摆手说:“没事的,我看了下,您一个人要管一百号田房牌,顾不上是正常的,咱们还是先打扫了再说。”

她的话让张菊花连连摇头说:“那哪用盛药女动手,您在一边看着,我这领着人一块收拾,包让您尽快地住上干净屋子,吃上热乎饭菜。”

敢情还不是一个人,那这张菊花还大小算个管事儿的了,只见张菊花上外头一会儿就领进了七八个人,那些人手脚麻利地把屋子收拾了,所谓的热乎饭其实是从连云山食堂取来的,只到灶上再一过火再蒸个米饭就成了。

半个时辰不到,原本脏得让人受不了的屋子竟然被收拾得窗明几净,这一收拾简直是换了个模样,家什都是上好的,一应器具也都齐全而整洁,看来这几个人是果然平时顶偷懒的。

又过了会儿饭菜也好了,阿容一边吃着饭菜,一边看着他们进进出出,等她吃完了饭,里里外外也就彻底收拾干净了。

这时候张菊花说:“盛药女,明天我就来给你翻翻地,到时候您再看看种什么好,今儿我就不打扰了。您放心,这山上是极安全的,晚上还有侍卫骑着马四处巡视,山上也没猛兽,你安歇着。我这就领着他们先退下了,明儿我再来给您道早安。”

“嗯,不碍的,你们各自回去歇着吧,这也晚了,倒是劳烦你们了。”阿容当然不怕,连云山这么安排了当然不会有什么疏漏,必定有什么规矩在,要不然怎么能放一个小姑娘住这样的地方。

但其实是阿容脑子里现代人的思想作祟了,在这时代,这么些小孤女,或者说穷人家的女孩儿,谁不是一个人荒山野地里过来的,哪里会害怕些什么。

待张菊花他们离开后,阿容又里里外外把屋子都看了一遍,然后赞叹了一声:“这就是速度啊!”

这时灶上还烧着水,阿容就打了水洗澡,一边洗一边感慨:“唉,连云山啊,我还是进来了!不过这地方似乎顶偏僻,那得多巧才能碰上不该碰上的人啊!”

但是姑娘啊,这世上的人偏偏就是这样,越是你认为不该遇上的人越容易遇上,再不巧都会遇上!

21.丁三七一的房与地

(换卷,这一卷叫“连云山里”,成为一名药女,这是又一个起点!另求留言,求推荐,求收以及粉、PK……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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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连云山的秋很美,便如同刘禹锡的这首诗一样,秋日胜春朝。

清晨在浓厚的雾气之中,山叶有红、黄、碧、褐等各种颜色,山间的鸟群也是竟相飞来在空地上觅食儿。鸟儿们见了她站在门口还不时的看着她,像是在端祥她这初来乍到的新人一般,竟是半点也不怕生的。

正在她看着鸟儿觅食的当口上,空气中飘来一股清甜的桂花香气,于是她便顺着香气过去,在屋边就看到了一树丹桂,花色偏朱便言丹,所以当然是丹桂无疑了。

丹桂旁还种着几株银杏和无患子,银杏自是可以入药的,无患子也是药材的一种。丹桂与银杏、无患子种在一起是极适合观赏的,一入秋便金红相杂,色彩层叠之下极似一幅油画。想当初开辟连云山的人非常用心,连这不起眼的小角落都美极了。

当然了丹桂与银杏、无患子在这都不叫这名,分别名为香陈、扇落、苍玄。最让阿容动心的就是苍玄了,苍玄在现代还有一个名字——肥皂果,顾名思义当然可以用来当肥皂用,洗衣洗澡洗头都是很好的,虽然不如专用的洗涤剂,但也总没有强得多了。

在阿容正蹲在地上拣苍玄的时候,一个约摸三十来岁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盛药女起了,萍姑见过盛药女。”

“啊,您别客气,我这捡两颗苍玄果,待会煮了好用来洗涮。”阿容连忙起身,心想这里的人怎么走路都没声的,这要是大晚上可得人吓人把人吓死的。

“我是来替盛药女翻药田的,盛药女看先翻哪块?”萍姑只是一味的客气,这些妇人都是连云山附近的农家,男人们忙着自家的田地,妇人则大都在连云山领着差事。大抵都是些不识字的中年妇人,所以对连云山上的药妇总是一味的客气恭敬。

见萍姑这样阿容也没有多表示什么,就指着离门最近的这一块说:“那就先翻门口的吧,回头我再去物房看看都有些什么种子,再看看这里适合种什么。”

她这么一说萍姑就熟门熟路地去一侧的杂屋里拿出翻地的农具来,然后把袖子一抡就开始翻地,只是一锄下去萍姑就皱眉了,又连着翻了几下就停了下来看着还在那边捡无患子的阿容说:“盛药女,这地里全是沙石,要不要换一块?”

“啊,这样啊,那成换一块吧,你看着哪里合适就换哪里好了。”阿容没太放在心上,毕竟就算沙石地也有适合沙石地种的药材。

但是在萍姑连着换了几块以后,阿容就有些奇怪了,走到地里蹲上来抓起一把来用手一捻,竟是沙石多泥少。

沙化地?阿容心说这简直胡闹,这样的地要种什么,还是种一年生能交的。这样的地当然也有能种的,不过都是些要年头的,比如沙地金、诸葛木、金叶橖等没有一样是速成的。

阿容这下看出自己的杯具来了,怪不得那胖管事说什么她运气不好,看来这丁字打头的药田是最差劲的,但是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开块药田,而且还很费心思的把房屋一侧的小景都搭得极漂亮。

“萍姑,先别忙了,既然这样就先停下来,等我想想再说。对了,这丁三七一以前有没有人住过?”阿容忽然想起来这个,于是多问了一句。

正在收着东西的萍姑想了想,然后说:“回盛药女,听说十几年前有位药女住过,还是个好厉害的药女呢,不过那位药女有一次出山去采药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听说是在海上遇到了风浪。那一回有好多药女失踪了,这件事当时议论了好久,说起来那会儿我也才刚嫁人,正好就碰上这件事。”

好厉害的药女,阿容揪着头发挠了挠,她又开始头疼了,那位好厉害的药女究竟在这块弄了些什么呢,看来这些丹桂之类的全是那位药女弄的。而丁三七一之所以一应俱全而且比阿容想象的更宽敞干净一些,可能也是因为从前那位药女“很厉害”。

“嗯,那萍姑等我想起种什么了再找你吧,平时我要去哪里找你们呢?”

听到这问题,萍姑笑了笑说:“看来盛药女还没看册子,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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