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辛苦了。”说这话时阿容的声音有些沙哑,回想起往事来 .她总有种很难以言说的减觉。
“该是我说辛苦你了……”
忽然间阿容捂着嘴,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惹得怀里的青尘都醒了.一见他娘在笑他也跟着“咯咯”笑出声来。
这可真是笑得谢长青满头霉水,刚还温情脉脉,显得柔情无比的时候儿.她怎么就笑出声来了:“声声?”
直起身来看着谢长青,阿容止不住笑地指着他说:“咱们俩儿这样可真像唱榜样戏儿‘相公且坐.风吹雨淋多辛苦,劳碌奔波多 不易,但请为妾惜贵体’,‘娘子也请坐,柴米油盐也辛劳’等等,外都是你……,“这还没唱完.谢长青也跟着笑了:“鬼灵精f ”
两人一路说笑着回了长青园里,一进园就见云木珠在徐少南对面儿坐着,那场面真听一个让人不忍心看。徐少南惯也是温儒的一 个人.这时被云木珠缠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
赶紧上前一步,拽了云木珠为徐少南解了围:“云木珠.你别拽着谁都说事儿,你当谁都能轻易见着皇上呢。““可是他自己说 他经常进宫的,我也没说要跟他去啊,只问问他最近好不好呀。”云木珠见走阿容.当然就不再关注徐少南了,而是把注意力放回了 阿容身上。
见这情况,阿容把孩子抱给了谢长青,让他一手一个抱进屋里去睡觉:“你安置他们俩去睡觉.我去劝劝你那救命思人,总是救 了你一命.咱们也得救救她。对了、现在天闷热,夜里不要捂得太紧,出了汗容易感冒。
这时徐少南赶紧上前来抱了一个,谢长青说:“我注意着,你早点回来用晚饭,到时候过了点儿饿了又得难受。“这话说得徐少 南直捂嘴笑,阿容瞥了徐少南一眼说:“好.总得把她劝住了。对了,长青啊,少南的终身大事儿也该好好思量思量了,总不能让他 打着光棍为连云山办差事吧!”
让你笑,阿容说完一甩脑袋就和云木珠进侧屋里去了,留下徐少南在那儿笑也不是苦也不是,最后干笑着看着谢长青说:“爷, 这事儿您不必操心.我自个儿计较。”
阿容怎么把云木珠劝好的谢长青不知道,只知道阿容和她谈过话后,云本珠就不再嚷着去见周毅山了,反而是踏踏实实地在山里 待了下来.还要求跟着黄药师学用药。
一听这个黄药师就吓着了,他可接不住这位.最后只能安排在钟药师那儿,毕竟人云木珠池是一国王女,总不能随便打发了。
次日里起了.诸拉药师们就齐聚在甲九三三.那种着寒罗菜的田里正开满了白中泛紫的小花.有开花的也是半含着花蕾的,自然 也有花初谢结了小小的种子的。
这正是适宜观察的时候,各位药师且不待说,各自找了合适的地才开始察毒.阿容和谢长青找了个地方蹲下.两人各自细细者过 了后,两人眼里的忧色更加重了:“声声.看来这事儿真是大得很。”
“民以食为天.如果吃的都出了问题.那药的事儿都得先放一边,好在这两件事算是一件事。”阿 容开始觉得自己久没犯的头疼又跑出来了,揉了揉额角.果然回连云山就是无限循环的找事、问事、解决事。这时诸位药师们也看得 差不多了,大家往一块儿一坐,各自都说不出话来了。说是医者有父母心.他们自然是想得够大够远的:“这样下去会出大乱子的, 我们现在得确定一下全景朝……不应该发文去各国一块问问,这可不仅仅是景朝的事。”
“是这么个道理,爷,这官面上的事儿那就靠你了.我们只能埋头管管田间地头的事儿。多年不管种植药材了,但愿我们这些人 都还没互相交流过后.药师们各自数去,大家都有各自的安桥。谢长青得去写呈文,阿容也不打犹他,她忽然想起了温房来,温房因 为各种原因,相对来说是与外界完全隔绝的,所以要去温房里看看,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温房还是当年为了培肯灵乌而建的,花了大笔的银子砸在上头.这些年一直种贵药稀药,回本后也算是挣了不少。因此温房这几 年也扩建了.专司}种植在外头不好生长的贵药稀药。
趁着孩子睡觉的工夫.阿容快马到了总房,正巧见了徐少南:“少南.要没事儿领我去一趟温房,这几年不回怎么觉得哪哪儿都 有点变化.我过去温房的路都找不着了。”
“夫人这边走吧,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徐少南把孟里的东西交给旁人吩咐了,然后就引着阿容往 温房里去。
七弯八拐到了建在总房后头占了半片山坡的温房,阿容又被震撼了,当年是震撼于它的华丽奢侈费钱。现在还是一样,那耗费得 乘五十,因为徐少南正在跟也说温房的五十个.大小不一……太败家了,做为连云山的当家主母.阿容觉得自己肉疼了,但等看到温 房里的东西时,她就淡定了!
第258章 温房里的发现与手里有粮心不慌
本质上来说,连云山经营的是治病救人的事业,当然不能做亏本的经营。温房里种的全是一株株抵得上价儿的药材,而且每一样 儿都长势极好,关键是不怎么需要人看着,只留要到时候换水,定时来察看就行了。
少了风吹日晒,没有自然灾害,在没有天敌,只有同样在温房里争养份争阳光的药材,这样的天地里药材们都长得十分欢快。
“婆娑莲也能种了,达都谁想出来的,和我从前弄的有点儿不一样啊,而且营养法也不同了吧。”阿容一看就知道这不全是自己 从前的手笔。
这时徐少南在旁边说迸:“营养液是皇上派人送来方子.配制起来极复杂,但是效果很好。至于这些物件不一样了,这些年大家 伙儿各自都有些心得,做了些微小的改变。”
果然是能工巧匠多啊,阿容感慨着看了一圈儿后在金莲子前头站定了:“金莲子,好东西啊!”
虽然是好东西,可感慨完了还是掐了几朵花,带着几分肉疼的感觉。。。。。按说金莲子是多年生的水生草本栋物,据说是两年 以上才会有种子,但五年以上的种子才能达到药用的价值。金莲子的种子有点儿像莲子,外表呈黄色在阳光下能折射出金光,故名金 莲子。
“一皮儿一衣一核儿,齐活。”先开了种子,连着几颗都是饱满的。
再拆初谢结了小果的花儿,小果里也有细小的种核在,再到花时阿容就彻底知道自己在花和果实上估计是找不出答案来了,这得 植物学专家来看或许能找着答案。
“如果不是药材本身的问题,那就是外界的刺激,那究竟会是什么导致的?”蹲在培养池边,阿容非常之纠结,她完全没有头绪 。
“夫人?”徐少南在旁边喊道。
听声儿一抬头,阿容满脸迷惑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摇头说没事,徐少南接着又说道:“你也别蹲着了,蹲久了腿麻。”
于是阿容就站了起来,想了想往外走,一个看不出来两个看不出来,那就多看几个,总不能才起个头就往里缩:“我们去下一个 温房。说着徐少南又引着阿容往下一处去,第二个温房种的是白木兰草一类取花入药的药材,进去时正是一片欣欣向荣的花海,看起 来真叫一个漂亮。这时阿容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温房里没听有蜂蝶。
发现了问题自然要问:“怎么没见蜂蝶呢?”
对于这问题,徐少南自是了然于胸,遂上前一步答道:“夫人,这时节蜂蝶少,若走取果用的温房就用蜂箱,取花用的温房就没 有安。
“蜂箱,你是说温房里用的是蜂箱?夏天呢,也用蜂箱吗?”阿容一听用蜂箱就猛然间觉得可能有门儿。
点头应是,徐少南说道:“夏天也是用蜂箱,担心外边的虫子进来啃拿药材.四处都架了纱网。当然不能全挡住,还是会有漏网 的,但是比外边要少得多了,所以后来有位药师大人建议架蜂箱。”
蜂蝶虫蚁也不应该是起主要作用的,可能只是很小的一个环节,阿容始终觉得是环境造成的原因。 这时阿容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温房里没有杂草没有其它树木。
植物的天敌不仅仅是动物或昆虫,还有植物本身……“少南啊.去请一位对杂草了解比较深的药农来,待会儿随便找座没人打理 的药山,我们看看是不是草的问题。”阿容说完就出了温房.然后迎头就遇上了姚承邺。
指着阿容的鼻子,姚承邺说:“你个没点儿良心的妹子,我在黄药师那儿等你送药来你愣是能忘了。”
“啊”了一声,阿容这才记起来,回连云山这天姚承邺就没药了,她说得好好的给人送药,愣是能一点没记起来:“二哥,我错 了我错了,我们先切脉,诊过脉来再来施药,再调理一张方子就给你下对症的药。”
坐到总房侧屋里诊脉,姚承邺看着在一边的徐少南说:“少南,长青呢?”
“回姚东家,爷还在书房里,这会儿应该要去京里。姚东家是继续在山里住着,还是待会儿和爷一块回京里去?”徐少南微弯了 弯腰,就算是行了礼了。
对于这个问题,姚承邺想也不想地摆手道:“他去京城趟浑水的,我可不去。”
诊过脉开了方子让徐少南找人炼药,阿容这事儿多又乱,本想把姚承邺打发回黄药师那儿去,可他愣是要跟着一块儿去看看热闹 。末了没办法只好捎上他,一行人随意行到一座不怎么有人打理的药山,然后行驰而去。
到了那座呈半荒废状态的药山,阿容看着那些人高的草心里就倍敞亮“江药侍.你去把不是药草的 药材采几株来……少南,回头让各药山把杂草送几株来,重样的就去掉.不重样的留下.到时候再让熟知杂草的药农来辩认。”
“夫人的意思是?”徐少南现在到底是身份不同了,在发出命令之前总要问明原由,别说是阿容就是谢长青他也一样得问。
先不忙着回答徐少南的话,阿容先说道:“嗯,不管是杂草还是杂木都一样,尤其是从前没见过的,看起来样子很眼生的杂草更 要多加注意。”
停了停后,阿容才解答徐少南的问题:“至于我的意思,能这么大面积的出问题,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共生的草木发生了变化。 这些草木变化了之后。又缓慢地影响到了其他草木。他们并不是今年才出现.而是一年一年越来越严重,所以只能是草木本身的问题 。”
听明了前因后果,徐少南才应了声,在原地站着想了一番,然后才告了一声退去和总房同来的管事商量话儿去了。而阿容则和姚 承邺站在一块儿,这时姚承邺捅了捅阿容说:“声声,连云山近年来囤了不少米粮是不是,看来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瞥了姚承邺一眼,阿容说道:“二哥,你是皇商,不是啥黑心小商贩。而且你挣那么多做什么,到最后还不是得上缴国库。”
对于阿容的不理解,姚承邺表示他能理解:“只会花钱的人,不会隐解挣钱是什么感觉,我懒得跟你说,这种事儿看来还是得找 长青。
“二哥,这事不管找谁,你从我们这买米粮没事,可你要囤积居奇,趁势捞钱那就有事儿了。二哥 ,你是皇商皇商,要想着的是从有钱人口袋里捞钱,而不是靠柴米油盐从百姓口袋里掏蝇头小利。”阿容说完话就仔细琢磨了一下, 心说差不多的话儿从前好像听周毅山说过。
掐着下巴一想,姚承邺可能觉得这话对劲儿.就说道:“一说种子果实出问题,我就想着手里有粮心里才不慌,得……反正总饿 不着我,到时候上连云山来怎么也不能饿着我不是。”
没好气地瞟姚承邺一眼:“二哥,从本质上来说你就是个黑心小商贩。”
“过奖过奖!”
在等的时候,阿容忽然抬头为了看太阳,然后一寻思就喊道:“唉呀,过会儿青尘和青迟该醒了,我得赶紧回。二哥你帮我盯着 这里,待会儿让他们把杂草送到长青园去,我可不敢饿着那俩小祖宗,晚一个儿都会发脾气。”
摇了摇头挥手,姚承邺说道:“去吧去吧,别饿着我外甥。对了,正预备上马车的阿容回过头问了句:“什么?”
“要是方便就带着青尘和青迟回京一趟,皇上……只怕也挺想见他们的.从前的事既然放下了就坦然点儿。你越坦荡他就越没有 念想儿,你从前就是太把自己端着了.所以端成了碗大菜,我说你听明白了没有?”姚承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阿容在他心里 这碗菜,只怕却是他上赶着端的,不关阿容什么事儿。
“知道了知道了,待会儿要是没什么事儿,长青准备回京的话我就跟着一块儿回。谢家的长辈们都 还没听见过青尘和青迟,总得让老人们见见,要不然也不像话儿。二哥,要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了,你的药待会儿一定会送来。”阿 容说着就上了马车。
站在原地的姚承邺看着马车久久地没以动,末了笑了笑又转身迎着山风叹了口气:“声声,你个傻妹子!”
姚承邺口中的傻妹子这会儿正一路狂奔回长青园去,她是真怕饿着那俩祖宗,好在正好赶上了,没哭得让她心肝肺都疼。
喂着孩子的时候,谢长青又进了屋里来,手里拿着朱色呈文,像是进屋来预备换衣裳似的:“长青,呈文写好了?”
把呈文放下后坐到阿容身边。谢长青顺手抱了正在那儿啜着响嘴儿的青尘,这才问话道:“嗯,刚写好,你去总房看了温房,情 况怎么样?”
“温房里的药材竟然都没问题,长青,我也不知道这是好消息还走坏消息!”阿容说着叹了口气,她刚才就在想这究竟是劫还是 危。不论是劫是危,渡得过便是人间天上,波不过便成地狱黄泉……
第259章.长安山中找答案与劳碌命啊
听着阿容说温房里的药材没问题,谢长青又细细地听阿容说了想法和见解,然后对阿容的处置也应声认同。两人还一边抱孩子喂孩子,一边谈着连云山里的事儿,不觉之间两人都有种充实感。
这和在寒单的那种惬意舒坦是不一样的,虽然感觉有些忙碌有点儿累得慌,但是俩人的心情差不多都一样,累的只是身体,而他们的心都同样如鱼得水。
有句话说得好,树无根死,人无根浮,正是在这样的忙碌里,两人才能各自找到自己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