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药令碰上了阿容就特热情地邀请她还把小鱼抬了出来.说起来江药令之所以把小鱼带在身边.也多少有这么些心思。所以某段时间里,小鱼是十分灸手可热的.哪个药山都动过心思.只是到头来被江药令占了先同。
“谢谢江药令大人。”阿容本来就想找机会去看看小鱼.现在有江药令相邀她怎么会不答应。而且小鱼也一直在特高兴地看着她.还带着点小小的激动,至少说明小鱼是乐意见她的.没有出现她所不希望见到的冷淡疏离。
这世上,总有些人是需要抛弃的.同样也总有些人是会执着的.所以阿容渐渐地开始淡定了。
跟在江药令后头,阿容和小鱼并排走着.俩小姑娘脸上全是兴奋劲儿:“阿容,我听岳姐姐说你一直在看书.现在看完了吗.那我以后可不可以去找你?”
原来,小鱼之所以没去找阿容.全是因为江药令说了阿容在研究药书,让她别去打犹。而且江药令还说得明白这是上头的意思.说明就连他们也不能随意去打扰。所以今天江药令见着了阿容.才会这么盛情的相邀。
“什么时候都可以来,你也可以来找我一起看书呀.上回我们见过的那个姚东家给我【奇】送来好多书,都很【书】有用的.小寒和岳姐姐最【网】近也常来我这里看书呢。大家一起看书多好呀.有问题可以问.要是都不知道的还可以请教药令大人们。”阿容也希望能一起看书一个人看书实在是有些枯燥,有时候别人的问题也能让自己受到启发。
“那好,以后我一得了空就去找你.还好我离你很近的。”说话间己经到了江药令的药山上.那药山和屋宇都华丽而清贵.一看就能看出药令和药女之间有多么大的差距”幸好她没去看黄药师的药山,否则只怕会感慨多么的腐~败与黑暗。
“盛药女,这是你抄写的祛湿丹加减后的各类方子.我照着试了一下.药效确实比以前的好.但跟你那回炼药剩下的还是差一些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炼药的步骤我都写了下来和你的对比也没有差别。”连云山上的所有人其实都是些对药有着这样那样执着的人.或是为名为利,或是为扶济苍生.或看又仅仅是为了兴之所在而已。因而说这些话的时候,江药令是带着些兴奋的.而且话里话外尽是请教的意思。
这可让阿容有些惶恐了.天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这样.不过看了眼小鱼.阿容决定把实话透一点.但要透得委婉含蓄.“其实我也不是太懂得这些,学到了什么就做什么而已.不过我记得《齐云药书》上有一句话,是药同性同品同株也分上中下三等。学配药的时候.药师大人也教过,药在投放前一定要观、闻、尝.色厚香浓味正者少放.反之要略增一些药量。”
“这倒是颇有道理的,药王也曾说过.异株同效.同株异效.着来是我们疏忽了。说到《齐云药书》那不是毒手唐齐云留下的。竟然有这样的记载吗?这本书我这里没有.回头我去总房问问。”药王的垂训不是天天能听到的,但《齐云药书》是垂手可得的.所以江药令就对这事上了心。
药王威武,原来还有那位在头顶上扛着.那么她的这点就不算什么了,看来药王是个真正得了用药精髓的人.怪不得能被称为药王:“是有的,倒是药王说得更精辟简明一些。”
“那是自然的,毒手怎么能和药王相提并论。”在天下药者们的心里.药王是一座不倒的丰碑所以毒手一流当然是不入眼的。
但是在阿容看来,只要理论一样.怎么说不过是个人的叙述习惯而己,唐齐云说得通俗,而药王说得精简。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她还是得应承着说,“江药令大人说得是。”
“趁着盛药女在这里,不妨一道去药房炼炉开药.也好一块看看是不是我们想的这么一回事””江药令心想着趁你在赶紧的别到时候拉不下脸来去求教。毕竟他是药令.而阿容是药女.身份上的东西总是难说请道明的。
“也好。”阿容低了低头.心说这位药令可真是痴狂的人啊,于是一行人进炼药房去,江药令配药时还时不时地问问阿容.阿容就在一边有问有答,她自个儿倒是没什么感觉。然而一边江药令的弟子们却是看傻了眼一一他们的师父可是头一回待一名药女这么热情客气,好在阿容顶着黄药师这大帽子.要不然指不定得成什么样儿。
黄药师的徒弟,妒忌也放一边.先得想想自个儿能不能忍受下黄药师这样变态的人物再说!
(粉要爱,评更爱~~~)第59章从天而降的奖励与丰收炼药房里药气蒸腾得最浓厚的时候,江药师一声令下,投药口就封上了,接着炼药房里的蒸汽渐渐散去,炼药房的人都开始显出身形来。
这时候阿容莫明地想起一件事来,连云山上的药师们大都显得很年轻,哪怕是年过四十的药令也很不显年龄,难道是和天天在炼药房里蒸着有关系。
封投药口一个时辰之后取出来的丹药果然要更好一些,但依旧逆天不了,于是阿容没法解释了,只说这可能还需要多多熟练,毕竟这是个熟能生巧的活儿。
在江药令热切求答案的目光中,阿容华丽丽地溜了,心里提醒自己,这世上有两种人不能碰,一种是玩政治权利的人,一种是执着的人。就好比江药令,就是一个执着的人,执着于药理,且绝不会停下探寻答案的的脚步。
出药山时,小鱼送了又送,就差上演一出十八相送,我把你送回去。你再把我送回来的戏。
回到甲九三三已经是下午了,这才想起没吃饭了,于是一边做着饭一边念叨:“果然是疯子啊疯子,连午饭都忘了吃。这可不好。”
炒了个青菜,蒸了碗米饭,这会儿又念叨起自己种的那些谷子来,过两天就该下了,不知道产量会怎么样,不过这也没关系,再少她也吃不完。
正在她扒着米饭胡思乱想的时候,屋外头响起一个声音:“七八二一盛药女在吗,我们是总房的人,给你送东西来了。”
总房……送东西,难道是送蜡烛来的,话说也该送来了,再不送来就没有了,只是怎么不是罗大嫂拿来给她,反而是总房亲自来送呢?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急忙应了声:“在呢在呢,这就出来。”
说着连忙从屋里出来,只见屋外站着好几个人,抬着口箱子,前头站着一个管事样的人,见她出来了就堆了满脸的笑容,说不出的殷切:“盛药女在就好了,省得我们再多跑一趟。”
“劳烦管事大人了,不知管事大人来是为了什么事?”阿容看关箱子就知道不可能有这么多药烛,这一箱子装个几百根药烛是绝对够了的,总房再大方也大方不到这份儿上。
那管事笑了笑从袖袋里掏出本册子,然后翻了几页才说道:“盛药女是本考核得优的九名药女之一,按规矩你有一份奖励,你先来签个字,然后我再告诉你都有些什么。”
奖励,优……于是阿容终于知道那个优不是糊涂来的,而是真的得了优,可是她却是横竖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通过的考核,话说她是真连个人影儿都没瞧着啊,放水也不带这么放的!
签了字以后,管事才领着她去开箱子:“按规矩,得优的药女能得到各类药具一套,小号乌砂药炉一只,以及总房藏书室的十日借阅牌一张。另有金银布匹等一些物件,这就不和盛药女一一细数了。这里有单子,盛药女对对。”
连云山不会少小药女东西,这点阿容相信,于是只随意点了点然后就说:“自是没错的,劳烦管事了。只是我还有个问题,不知道管事能不能替我解解惑!”
阿容说的问题当然就是怎么通过的考核了,那管事点头后,阿容就把自己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没想到惹得那管事好一通笑:“这事也就我能答你了,那天考核可不就是我领着药侍们来的嘛,那天你蹲在田头吃饭来着,我们喊你你还差点把碗砸了。见着我们,还没等药侍们问话,你那儿就开始问了一大堆,把我们都给问得无话可回了。你这么勤勉,当然是该给优的,黄药师大人果然收了个好徒弟。”
于是阿容不得不默默地在心里画圈圈诅咒自己,泪流满面,原来是那天,她还以为知道她有难题,然后谢长青那大BOSS就给了她一队锦囊,虽然这队锦囊最后没用上。要早知道那天是来考核的,打死她也要说在田里看风景。
当即阿容干笑了两声,看着总房的人帮她把东西搬了进去,又道了谢。本来还想递银钱的,但一想连云山似乎没这潜规则,于是也就没塞。等总房的人走后,她在屋里转了会儿,暴躁了会儿这才坐下来看自己无心插柳得了些什么东西。
药具一套,那是炼药时要用的,药炉自然不用说了。上好的乌砂药炉,就这小号的也价值不莱了。金一两银五十,单子上这么写的,布匹红蓝青白各一匹,这些阿容倒不放在心上。她最最看重的还是那张总房书室的借阅牌,虽然只有十天的期效,但这十天可以随时用,只要不去登记就会一直有效:“嗯,这张不能随便用,得实在有需要的时候再说。”
乌砂的药炉也是很需要的东西,这下阿容又不由得想起了琉璃药瓶和药匣,于是特惆怅地叹了一声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呀,有了琉璃药瓶才敢炼逆天的贵重丹药啊!”
其实阿容没想过炼这些丹药有什么用,纯粹是对那些逆天的丹药感兴趣,对他们的效果深表期待而已。而在卫朝,所有的珍贵丹药都必需用琉璃药瓶保存,这样才不会夫去药效,对于这点她虽然不能理解,但见过实例以后就不再打算投机承巧了。
正在她想着那些逆天的丹药想入非非的时候,忽然手在袖袋里碰到了装着灵乌种子的小袋,于是顺手勾了出来看了几眼,又是一声长叹:“得,还是先把这逆天的玩艺儿种出来吧,看看什么时候下雪了再说。
要等雪封盖了地,选干净无虫卵的土翻晒再堆肥后才能进行温室越冬种植,这两天还是得关心关心稻子的事,明天就下谷子了。趁着天晴晒几天就收到屋里堆着。
下午去了趟药房,看了趟香枳的捡选和烘干情况,第二天起来本来打算看着打稻谷,但是药房里的事又不能丢,所以还是去了药房,只让罗大嫂她们收完了谷子再晒到晒药场上去就成了。
香枳明天大概就能处理完,管事对她那是称赞了又称赞,夸得她在心里狠叨咕了两声:“可恨的穿越定律……”
“盛药女,过了这段天就冷了,这段时间路不大方便就不用来药房了,有事会让人去知会你的。”管事心说,上头发下话来了,要让盛药女好好抽出时间来培育药材,不要拿药房的事拖着她。虽然管事对于阿容栋选炮制药材的手段很是喜欢,但也不好违背上头的意思,当然只好放人了。
自然,阿容是不会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那样的门道的,听了这个正乐得轻松,就算管事最近不让她歇着,她也得请假了,她现在是一门心思扑在灵乌上,就等着找谁时机了。
下午处理完药材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秋末的夕阳美得像一首诗,阿容穿着粉色的甲子走在空寂无人的路上,心里莫明地有种荒凉寂寞的感觉。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冲着夕阳落下的地方笑了笑,脸上也带着些云霞的色彩:“我相信穿过这片夕阳,就会有幸福在前方……”
说完又笑,不由得调侃了自已一句:“盛雨容,你文青了!”
但是还是不由得有着这句“我相信穿过这片夕阳,就会有幸福在前方,也不是和谁携手共醉青山,只是自由的向着天空飞远……”
曾经写的,那么贴切,阿容不由得仰面眼角有些湿,这样的夕阳,这样空深的青山,真的很容易让人惆怅啊。但是她并没有惆怅多久,反而忽然有种想挖个坑,然后把自己填进去的冲动。
因为——谢长青领着野毛子在转角的地方出现,贵公子一身夕阳的金辉,落在浅褐色的衣袍上,野毛子则乖乖地蹲在一边,这情境哪里还分得清孰是夕阳孰是人啊!
此情此景,阿容只想掩面泪奔,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好一通,酸什么文青什么惆怅什么,现在好吧多应景,真是乌鸦嘴啊乌鸦嘴:“公子……”
“不想见到我,我可很想见见你。”谢长青的话让原本就泪流着的阿容更加泪流了,甚至有些着恼地瞪了他一眼。
她着恼的模样让谢长青不由得失笑,原本就美好的画面更加美不胜收了,阿容看着直碎碎念,然后表情特悲催地看着谢长青问了一声:“您为什么想见我。”
这赤果果的就是暖昧与JQ啊,公子,您口味真是太重了,咱还是小嫩葱啊,连胸都没有,彻底的太平公主一只。
“十几亩地打三万余斤谷子,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来找你。”
公子,您就找理由吧,三万多斤在您心里只怕是九牛一毛。阿容画圈圈,心里对丰收的激动彻底被暖昧与JQ冲得没有了。
等等,三万多斤……于是阿容唯一剩下的念头是,我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但是阿容,这回你是真的想歪了,人谢公子还真就是为田里那些谷子来的。所以说啊,人不能太多情,太多情的就容易自作多情……第60章无心插柳的柳荫与无意之举话说谢公子这个无辜呀,他真是为稻谷来的,在药田间歇时间种稻谷,这对养着上下几千人的耗米粮大户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九牛一毛了。最最关键是这省事,外头买米贵不说,年景不好大宗的米粮十分难收。
卫朝三年一旱五年一涝,虽然在吃上没见捉襟见肘,但每每买进大量的米粮时,总是略显得麻烦,且及耗时间和人力。
朝廷本来是可以帮着解决的,但是卫朝农税低,所以在米粮上也不富余,至多能让洲府帮着留意一下,但朝廷的命令发到洲府去了,总是要打些折扣的。就算是连云山也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了。
收米粮是得罪人的事,而且米粮要是容易收上来,早让自己的亲戚去贩粮,要知道贩粮在卫朝可是挣钱的活计啊!
但是阿容理解无能呀,在她印象里,米就是上街买就成了,哪里有这么难的。所以但谢长青说明来意的时候,她真的是傻眼了,连野毛子把她的甲子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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