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怀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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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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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谢仪温把话赶赶紧揭开了。笑骂道。“承邺这孩子就是好顽笑,阿容别往心里去。你也是。打小就一张嘴没收敛。至今还是这副招人怨的嘴脸。”

姚承邺自是个懂得见好就收的。连忙就着台阶下来。把错认得彻彻底底的。而一旁的谢长青看在眼里。不由得浅浅笑了笑。因为他能明白现在阿容是什么样的心思。初时谢长青也震掠与难以置信。但后来斯惭地看着阿容的神态举止。就明白了……有些人总是这样,不需要言语就能看清楚。所以往往更能占得先机!

。风雪里的相送与拥抱在长青园里,大公主留阿容用过了晚饭才放她离去。又指派着谢长青送阿容回甲九三三去。

在这儿之前,大公主还特地叮嘱了谢长青几句,“你得劝劝这姑娘,承邺的话让她别往心里去。承邺这孩子也是的。堂堂药王的徒孙,将来是要有药师身份的,哪是一句二句可以轻佻得了的。这孩子也真是不明事儿理,看着又不像是很上心。为什么非得在这时候说这可。”

“母亲放心,这事儿我自会办妥当。”谢长青应道。在大公主面前一派的温如玉、缓如云的仪态。

大公主瞧着自然是心里再顺气儿不过。不管什么事儿。到了自家儿子这儿。那都能让她安心:“倒是有件事。还想跟你说说。你看凤西家的那几位姑娘谁比较趁意,这时年那几位姑娘也都不小了。该定下来了。从前由着你,也是知道你心里有块垒在。如今不也是时过境迁了么。总该对这事上上心的。”

说到了定下来的事儿,谢长青就微微垂了眼暗。扫了眼地面上自个儿的倒影,这才抬头道:“母亲、倾城容色。自是再好不过的。只是……”

说到这事上,谢长青不由得有些词穷。早些年可以说事忙年少。现在已经二十了,这些理由就推托不开了。在这会儿。谢长普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阿容的模样,眉眼怯怯地笑着。说不出的稚傻可人。

但是这时候是绝对不能说出阿容来的。这样只会让自家那母亲觉得阿容是个有心机的,而且是个好招惹人的。潜意识里。谢长青就不希望阿容在自家父母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或许现下还没明白。但总会明白的。

“只是如今的容家,早已经不是姚大姑在的容家了。您和姚大姑有儿女之约,却并未和如今的容家家主有约。且如今的容家,已是根基底里就败坏了,母亲且要细细思量着些。”大家族之间,只有利益。谢长青自然明白得很。

容家现在的家主,是个贪图享受。攀附逢迎的人。这些年容家是每况愈下,要不是老根底支撑着。又有不少女儿嫁在当朝大家。只怕早就没落了。

这话一说出来,大公主就不由得思量了。微一叹说。“那你且要自己思量着,哪家的姑娘都好,门第弱些也不碍。只是需得找个你自己趁心的。我和你父亲一辈子字平和乐。自也希望你一辈子和顺,也知道你事儿忙,再给你两年时间,你要自个儿我不到。我可就替你做了。”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谢长青眼下当然只能应下:“是,母亲。”

“说起来这盛药女也是不错的。你们都是施药制药的。她身份也算是合当,你不妨多接触,要是合意也算是一段好缘份。”大公主和姚未然那是骨子里出来的好交情,要不然今天有了姚承邺的事儿在。大公主是断断不会提这茬儿的。但压不住大公主心头喜欢,也是阿容那憨傻的样子好,眼神儿又干净,要不大公主也不会这么提及。

想着这些,大公主又叹了一声说:“只是不知未然的孩子还在不在,当年那小娃娃,可真真是个雪团子。人见人喜欢的。当时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在几家里抢在前头把她订下了。只是没想到出了这事儿,倒真让人伤怀得很。”

“母亲,那也是没缘份。”谢长青听了大公主的话,心头一喜。这喜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究竟是为哪样儿……“成了,你去送盛药女吧,我跟你父亲还有话说。”

从大公主屋里退了出来。谢长青抬头望了眼渐渐暗下来的天空。莫明地长叹了一声,再望着前方时脸上却有些微的笑容,“少南。阿容在哪儿?”

“回爷,阿容姑娘在堂里。说了几回要走我给拦下了。这会儿正和姚爷在那儿大眼瞪小眼呐。”关于堂里的情况。徐少南实在不太好形容,那气氛诡异得能让人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当谢长青走进堂里时,情况是这样的。姚承邺在那儿道歉。阿容笑眯眯地揣着傻模样,即不说原谅。也不说不原谅。这时候谢长表才明白。这姑娘的小智慧在哪儿,总是这样小小的慧黠。让人心生愉悦。

而这会儿阿容见了谢长青进来。那叫一个高兴。她只觉得自个儿打认识谢长青起啊,就没有过这么高兴见到他的时候,“公子。你来了。正好,我跟您道个辞,该回自个儿屋里去了。”

或许是被阿容的高兴劲儿给感染了,谢长青心里也是忽地倍加透亮,那感觉就别提多好了:“正好,我送送你吧。”

送……阿容心说:那还是不必了吧。让您一贵公子送我。我这小心肝,啊,承受不起这压力。

但她无奈啊,谁让形势逼得来了。要么选继续和姚承邺在这纠缠,要么选谢长青相送,思量来去。还是后者好。至少这位顶着神仙、圣人的名头,总是要顾惜一下的。

当即,阿容就上前两步。赶忙说:“那就快些走吧。等再晚了天就黑了。”

这时姚承邺没有再出声,看着阿容和谢长身离去的背影。咂巴嘴冲徐少南说:“少南,这俩儿我看有戏嘿。没想到你家爷还跑我前头了。”

“姚爷,您在阿容姑娘那儿就根本没上过路。怎么叫爷跑到您前头去了。”少南公子啊,您老人家真相了。还有一真相您没发现。那就是您家爷也没怎么上过路。

这头俩人说着说,另外一头的俩人则行走在没有月光的路上。连云山的大道上是有灯笼的,在寒风中一吹。红光摇曳竟说不出的温暖暖昧。

这么一感觉,阿容就自个儿被自个儿呛着了。连忙拍了拍胸口。心说:“没事没事,不就是送送吗。不是谁都能送出一曲《梁祝》来。

“姚二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这个人惯来是这样的。总觉得欠你的恩情欠得大了些,把你纳在羽翼下才更好周顾你。”谢长青的声音在清寂的夜里传来,就如同是一抹寒风里绽放的花朵。暖暖的声调。说不出的动人心扉。

这声音教阿容听了,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要只是这样。她还能接受,要是姚二真有什么歪心思,她可真是侍候不起,“那公子替我回一句。靠山山倒,靠水水干,靠天地吃饭。也会有天崩地裂的时候。我只想习得一技之长,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如姚东家那样的世家子弟。我是高攀不上的。人总得认清楚自己。要不然爬得到高处又怎么样。到最后还是会摔得很惨的。”

这话可不仅仅是对姚承邺说的。也是对谢长青说的。阿容虽然觉得有可能是自己太自恋了,但是防患于未然也是好的。

听了她这话,谢长青又是一笑。在红光飘摇之中。那抹浅笑有珠玉一般的光彩。望向阿容时,见她低着头。就停了停待她走近了才说道:“阿容,他在试探你。”

“啊……什么?”阿容有点糊涂了。谁在试探她。这个“他”字儿究竟是人字边的还是女字边的。

“他在试探,你究竟值得怎么样的对待。”对于姚承邺。没有比谢长青更了解他的人,姚承邺动弹动弹手指头。谢长表就知道他想拿什么。这即是默契也是长年相处下来的了解。

“为什么?”阿容问完后。自己其实就已经想明白了。心想。这些人真是无聊,想跟个人交心吧。还得试探。也不问问她乐不乐意。

想着这个,阿容又侧着脑袋莫明共妙地问了谢长青一句,“你呢。你也试探过吗?”

闻言,谢长青放声笑了出来。末了回头着着她说,“其实吧。姚二这人是有点傻的,像你这样的姑娘。何必试探“只要平时多看两眼。看看你做的那些事儿就明白了,试探实在是费劲的事。”

谢长青心说:从清辉楼到如今。他如果还没看明白眼前这姑娘。那他这深宅大院,内宫各府就白串了。

“看看你做的那些事儿”。阿容不由得直挠头。有点愣地问了一句:“我做了什么事儿?”

这时谢长青伸手拍了拍沾了片叶子的袖。然后才看着阿容说了两个字儿:“傻事!”

阿容默默泪流,看来她得好好反省。自己做了些什么傻事全被人看了去。比如小申的事、大公主府里的事。以及那天碰上俩钦犯的事。那些似乎都是傻到不能再傻的事……“想起来了?”谢长青侧着脸问道。

泪流,阿容看着谢长青,特想给伸脚踹他。做了傻事还被人逮个正着记录在案。正在她悲催着的时候。暗里蹿出一影子来。一下子就撞在了阿容怀里,愣是撞得她倒退了好几步。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要不是谢长青在后头抱着她。啊……抱着她……阿容顿时间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些暧昧的心思与新想法当时情况是这样的,阿容退了几步,谢长青见她这就要摔到地上了,心里想着这大冷天的道上还有积水,总不能让姑娘家一身湿冷地回去。下意识地就近身去,原本只是想扶一把的,却没想一拉一拽就这样顺势揽进了怀里。

青丝撩过他的颊边,有些微的悸动掠过心头,有些痒痒地感觉一下子从后脑勺过。再看靠在他胸口这小姑娘,嘴微张着惊拭得都怔愣了j甚至反应不过来了。那灿灿如星辰一般的眼睛扑内扑闪地一眨一眨,在流光摇曳之中,染着微微的红色光泽,似如云蒸霞蔚一般。

她初长成个姑娘家,那脑袋才及他胸前,也许是因为不安,微微地动了动。谢长青没有意识过来,那就是——他明明思虑清楚有条理,可是他没有在第一时间里放开阿容,这完全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

也就是说,他这会儿光专注在那些莫明地感觉上去了,而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爷多暖昧,有多么不合适。想想,深夜之中红烛之下孤男寡女搂搂抱抱,这可是极不合规矩极败坏姑娘家声誉的。

“啊……”阿容这时才轻轻地惊呼了一声,连忙放下了野毛子拉开和谢长音的距离,自觉得脸有些发烫。

不自觉挠了挠头,又觉得浑身上下开始发痒了,这毛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一紧张就觉得浑身上下痒。然后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野毛子连忙拽住了她,她停住了回头一看,差点就踩到道边的排水沟里去了。

这要是一失足准得成千古恨,阿容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然后看着谢长青有些无奈,心说:您老人家果然就是我的穿越女定律了吧,这狗血的段子都上了。

“阿容,走吧,夜里风凉。”为了免得她尴尬,谢长青叫了声野毛子,就往头前走,还顺手示意她一道。

这下阿容可不敢和人并肩了,她跟在后头看着脚尖,无比怨念地说道:“公子,我还是自己回去吧,这就快到了,前头路黑您还是别去了。”

要是抄近路她都早到,用得着出这事儿嘛,真是可恨。咦……等等,为什么不骑马,嫌冷也可以用马车啊。迟钝的阿容这会儿反应过来了,于是眯着眼睛看着谢长青,心说:“您老人家其实还有话跟我说吧,老实交待,我党的政策你是清楚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果不其然,谢长青这时候才拉入正题儿:“别急着赶人,关于那位小申姑娘的事,我已经着人去查过了,是路过九子山的郑药令推荐过来的。有从前那事在,是不好用她,但是既然来了,连去山也不能随意赶人。你也说过,我是个不愿意破坏规矩的人,因为规矩一旦破坏了,以后就没规矩可言。你也放心,我会着人看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只是小申的事不必费这么大力气吧,阿容挠脑袋,不解地看向谢长青。而谢长青也正迎着她的视线看过来,两人的视线一相接,阿容连忙躲闪开了:“就这件事吗?”

“那天你回京路上遇到的那对父女并不是父女,而是淮国的大王子和一名女子扮的,那女子己经死了,只是大王子却活着。阿容,近来要小心些,虽然你不出山,但日日出入连去山的人都不少,眼下已经加强出入的查验,但是你还是要小心些。连云山延锦无尽,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歹人潜伏进来。”谢长青是说一半留一半的,那女子不是什么普通的姑娘,而是淮国大王子的王子妃,据说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感情笃深。

这让谢长青完全有理由认定,这位还没能逃回国去的大王子,绝对有可能潜伏下来,甚至顺手报一剑之仇。至于会不会算到阿容头上,防范于未然总是不会出大错的。

没死,这下阿容开始觉得自己当初的怜悯简直可笑了,那时候还特圣母地难受,这下好嘛,自个儿成了人家的报复对象。这叫什么,这叫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谢公子提点,我会注意着的。”阿容瞬间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回去赶紧配药,来一个毒翻一个,来两个毒翻一双。

“好,那你回屋里去吧。”送阿容到了甲九三三,正要离开的谢长青眼睛又扫到了那挂在门个的白布娃娃身上,于是加问了一句:“它叫什么?”

见是指着晴天娃娃,阿容想了想才回答说:“叫晴娘,是乡下析求好天气时用的。

谢长青应了,然后就转身要走,阿容在后头看着想想这人要一个人走回去,莫明地有点于心不忍,于是说了声:“公子,您要不骑马回去?”

甲字号房里都养了马j所以阿容才能说出这话来,那头的谢长青听了也是一笑,他本来就有这打算,可不是一时又记岔了:“也好。”

于是阿容领着谢长青去马房,马房在温房后头,经过温房时阿容探脑袋看了一眼,谢长青这时也想起灵乌来了,于是顺道问了一句:“灵乌怎么样了?”

说到药材来阿容就来劲儿了,推开了温房的门,开出一个恰能进人的缝隙,然后挤进去冲谢长青说:“要不进来看看,培育到现在还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前几天出太阳掀开顶上的毡子晒了点太阳,这几天长得更好了了。”

“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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