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跷家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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跷家情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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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这张床,」
  她疲倦地撑开双眸,望向他无情的目光,没有表示。
  「你没有权利与我同床共枕,要知道你的身分,从来没有任何—个情妇,可以与我一起共同占据一张床,整整一夜。
  出去!如果慎没有准备你的房间,那就找到他,叫他立刻给你安排。以後也是一样,我需要的时候会随时叫你,完事之後,你不能留在我身边。」
  他说得很清楚,一字一句清晰地扎进她的心。
  夏悠儿唇边扯出一丝无力的淡笑。从来没有哪个情妇可以和他分亨一整夜?这么说她并不是唯一一个在被他用完以後,就一脚踢开的女人?
  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後一个。
  这是否该值得庆幸,他起码对她和别的女人一样公平,而不会在成为他泄欲的工具後,又成为他泄愤的道具。
  感谢神怜悯她,让他还存有人性的一面。
  看著他冷冷地笑著,她撐起酸痛的身子,挣扎著下来。赤脚刚著地,她立刻感到一阵头晕眼花,踉跄了一下。
  楚天下意识的想伸手去从,然而她只是晃了下,又再站稳。只是,她那不堪一击的赢弱样子,令他心头莫名的一揪。
  又是这种不该有的心情!
  不,他不会承认,对於今夜狂肆的行为,他已经开始有些懊悔。
  用薄被裹住自己的身体,她回过头,淡漠的眼神讥讽地凝视他,「当然,我明白自己的身分。」
  身为主人,这是他的权利,而作为情妇的她,只有无条件地服从。
  忍住大哭一场的冲动,她只想尽快逃出他的视线,逃出这道门,然而,他却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
  「等等。」一用力,他又将她带回到自己怀中。低头俯视她有些惊慌茫然的眼神,他竟然又有了冲动。
  无法想像,有著这样惹人怜爱眼神的她,却可以对抗他—夜的激情。
  皱了皱眉,他视线下移,停落在她胸前。他修长的手指有意挑开她紧攥在胸前的白色薄被。
  唯一的遮盖物,顺著她遍布吻痕的躯体滑落到地面,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一览无遗。
  夏悠儿轻喘一声,娇艳的花蕾又开始在他放肆的目光下挺立。
  「你以後不必像今天一样,事先把自己准备好。」他故意更接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著:「要知道,亲自脱掉你的衣服,也是做爱的一个步骤,而我不想失去这种乐趣。」
  「我明白了。」用最後一丝力气佯装恭敬,高傲的她没有在他面前低头拾起掉落的薄单,而是直接蹒跚的走出他的房间。
  *****
  不见月光的别墅里,只有她与他两个人,她的房间在他隔壁。
  回到自己房间里,关上们的刹那,夏悠儿的身躯顺著门板缓缓滑落。强撐了一夜,身心俱疲,她再也按捺不住,委屈的环著自己的膝,眼泪倏然而下。
  双腿间有残留的血痕,这是她的初夜,她的贞操就这样消失在楚天的手中。
  想著刚刚发生的一切,她泣不成声,痛苦的回忆,时刻提醒著她——他们之间只有屈服与征服,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解脱?
  她不知道。
  她是怎么了?真的屈服了吗?为何在他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抚摸著他烙在她身上的吻痕,直到哭累了,她才慢慢地爬回床上,在痛苦中睡去。
  然而,在梦中出现的,依然是他纠缠不放的身影,那双魔鬼—般摄人心魄的双眼……


第四章
  静坐在楼下客厅华丽的三角钢琴前,夏悠儿禁不住思绪的流动。
  在楚天身边不过短短几天而已,她却好似开始变得不像她了。
  他有著无限的精力,每个晚上都会一直要她,直到她精疲力尽地瘫软在他的怀抱中。
  而她只能拚命压抑著心中要命的欲念,咬紧牙关,用沉默来对抗他。
  尽管装作无动於衷,但她自己也知道,这并不成功。每每面对那双过分犀利的眼睛,她总觉得,他敏锐的目光可以令她内心的秘密,无所遁形。
  虽然她倔强的不肯屈服,但却深深恐惧,当身体沦陷在他一波波的进攻之後,最终,连意志也会被他所拥有,毕竟,想推拒他太难、太难……
  烦恼的心情难以平息,她信手打开琴盖,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敲响几个简单的音符。
  她已经好久没有碰过钢琴了,自从来到德国,不分昼夜的工作剥夺了她所有的时间,这双曾经充满艺术灵性的手,已经在紧重的工作下变得迟钝笨拙。
  弹琴?那是一种奢侈的享乐。
  唇边绽出—丝苦笑,现在的她……还有资格碰钢琴吗?
  她的父亲曾是享誉欧洲的钢琴家,母亲更是个充满艺术气质、知书达理的女性,只是多愁善感的个性,令本就体弱多病的母亲早早就离开人世。
  失意的父亲禁不住打击,从此退出乐坛,带著他们兄妹二人隐居小镇。
  离开了音乐,软弱的父亲,一度连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没有,以前安逸的生活,在他身上只留下了儒雅的气质。
  父亲放弃音乐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当年所演奏的每一个音符,都是为了打动他的妻子,如今,他的爱人远去,他的音乐自然要追随她而去。
  退出乐坛,父亲与钢琴唯一的接触,就是教导她。然而,自己还是辜负了父亲的期望,不但离那座圣洁的殿堂越来越远,如今甚至还成为一个男人的情妇。
  黯然的垂著头,手指停落在黑白色的键盘上,往昔的回忆,对她是种残酷的折磨。
  在他面前,她从不示弱,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情绪都不肯流露。她知道他对自己充满了征服的欲念,因为她从不妥协於他对她身体的索求。
  其实,每一次,她部感到身心疲惫不已,与他对抗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力量?这几天她已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被迫留在他身边,她的脸上虽然维持著一贯的无动於哀,但心里却是一阵阵颤抖著,怕见他怱然瞥向自己的幽深目光,怕见他长久凝视在自己脸上,那若有所思的眼神。
  大名鼎鼎的楚天,竟然会如此恋栈一个身分不明的东方少女?这听起来多么好笑!
  如果不是因她的倔强不屈,如果不是因为征服她,对他来说,尚是一个有意思的挑战,大概,她和那些被他抛弃的女人一样,早就成为他身後的另一片落叶。
  只是……这种吸引又能持续多久?
  其实,夏悠儿渐渐搞不懂,自己是希望离开他,还是留在他身边?这样的倔强不屈服,是为了与他对抗,还是……为了吸引他更多的目光。
  这认知令她羞愧,更加愤怒,她绝不会让他攻掠她心头最後一块领地,然後让他站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双手在键盘上狠狠压下,不和谐的音符像要刺穿耳膜。
  噪音过後,久未活动的手指,开始在键盘上飞快的发泄情绪,萧邦的「升C小调即兴幻想曲」顿时充满整个房间。
  快速的六连音型的分解和弦,衬托著流动的旋律,手指在琴键上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飞快地弹奏著。
  充满著爱国激情,热情洋溢的萧邦,就连创作这样一首如梦如幻的即兴幻想曲,都拥有这么复杂的旋律。
  也好,正好契合她此时的心情。
  正在房间里和风堂慎讨论著与威利集团的合作的楚天,听到了这一阵突然飘出的旋律。
  「钢琴。」眉头微皱,他没想到有人会在这房间里弹钢琴。
  「是夏悠儿。」风堂慎说道。
  「哦?」楚天显然对於风堂慎对悠儿的了解,有些意外。
  「总裁决定留她在身边时,我已调查清楚。夏悠儿的父亲曾经是享誉乐坛的钢琴家,後来因为妻子早亡而失意退出乐坛。当时总裁并没有问及她的背景,所以,我也没有对总裁汇报。」
  楚天不语。他的确不曾这么做,与其调查她,他更希望亲自发掘她。
  侧耳静听,感觉著流动的旋律,是他所喜欢的萧邦的音乐,一贯的复杂多变。
  唇畔怱然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从这音乐中他可以听出,她的心乱了。
  是因为他吗?这倔强又骄傲的小女人,不知道心底积压了多久的怒火,直到今天才发泄出来。
  「总裁。」风堂慎的呼唤,勾回他的注意力。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他淡淡地吩咐。
  她的音乐,令他无心再讨论其他。
  信步走下楼,果不其然,在钢琴前看到她的身影。
  她的长发垂落肩头,比往常更显优美沉静的面容上,两道长眉微蹙。
  楚天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欣赏著她的演奏。
  他喜欢看她陶醉在旋律中浑然忘我的样子,完全不设防的心,经由指尖流泄而出的音符,轻易泄露了心事,他的唇随著这躁动却优美的旋律,轻扬起一个弧度。
  也放,这才是他向往的生活——喝最醇的酒,听最爱的女人演奏最美的音乐,宁静安逸的享受人生。
  他不想否认自己对她的感情。
  从第一眼见到她,就固执的要留她在身边,这一切并非没有道理的,而所谓的惩罚,不过只是一个藉口。
  他喜欢她,喜欢的程度超越他以往的任何一个女人。起码,夏悠儿从不会令他感到厌倦,就算两人的相处并不十分愉快,他从来也没有萌生过要抛弃她的念头。
  如果,悠儿能明白他的心思。
  如果,她不是那样固执的拒绝防备著他,那该多好。
  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倚在她的钢琴边,嗅著她的发香,看著她甜美的笑,听若她动人的演奏。
  楚天不禁悠悠叹了口气,不觉地晃动若手中的酒杯,杯中的酒液像赤澄的琉璃,紧黏著透明的水晶杯壁,被屋中的灯光反射出七彩光华。
  夏悠儿敲落最後一个音符,轻舒一口气,双手按在琴键上,耳边却听到一阵鼓掌声。
  悠儿微微皱眉,眼角瞥向坐在沙发中的楚天,刚刚还略带忧郁的神情,瞬间又变得冷若冰霜。
  「我该觉得意外吗?没想到你会弹琴。」楚天站起身,手持红酒,倚在琴旁。
  夏悠儿冷哼,「依你之见,在你工厂里工作还债的女人,都该是懦弱无能的才对吗?」
  楚天一笑,「我不作任何设想,因为,在我工厂里的人具有怎样的才华,不该是我考虑的范围。倒是史密斯家族,当初真的疏忽了你。如果,他们事先知道你的才艺,那么将你安排在德国的夜总会、俱乐部,或许会比安排在工厂里更有价值。」
  「现在也不晚。」她站起身看著他,「经由你的手将我安排在夜总会弹琴,我可以尽快还清欠你的债务。」「晚了,现在的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做我女人,比任何位置都更适合你。」楚天扬眉。
  悠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合上琴盖离开,然而琴盖却被他一手托住。
  「你想干什么?」她不耐的抬头看著他。
  「你的演奏不该结束得这么仓促,能弹奏萧邦的『升C小调即兴幻想曲』,大概对舒伯特的音乐也不会陌生。」他喜欢听她弹琴。
  夏悠儿傲慢地冷笑,「你不觉得那样浪漫的音乐,与现在的气氛不符吗?」
  「气氛是可以营造的,而我不介意时间地点。」楚天说道。
  「抱歉,我没兴趣。」她冷冷的拒绝,想用力压下琴盖,却被他固执地阻止。
  她一怔,抬头望去,刚好将他眼中的一丝怒气纳入眼底。
  她又激怒他了。
  「你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语气不善的提醒她。
  一丝轻蔑的笑意浮现在夏悠儿的唇边,「当然,做我想做的事。」她大胆地卯上他的怒气,再次想合上琴盖离开。
  只是这一次,楚天托著琴盖的手明显更加用力。
  「坐下弹琴。」这话已变成强硬的命令。
  心里无名的烈焰被点燃,夏悠儿瞪著他的眼睛,双手依旧压在琴盖上,卯上全身的力气要合上琴盖。
  她的执著令楚天不得不放手。
  砰的一声,巨大的碰撞声像要刺穿人的耳膜,掺杂著不和谐的和弦音,在空寂的房间里久久不散。
  夏悠儿勇敢地直视楚天愈加冰冷的日光,她已经可以看到那双令人胆寒的眼瞳深处喷出的火花。
  她无言的抗议令他气恼,她是第一个敢无视他命令的女人!
  她在他面前冷笑著,转身离开的瞬间,她的手臂却被他拉住。
  「干什么?你又要用威胁的手段来对付我吗?」她的口气充满不屑。不得不屈服於他强大的势力是她的悲哀,但除此之外,他无法控制她的。
  她的话令楚天愣住,抓住她手臂的手不由得放松了些。
  一直以来,他都想好好对待她,但她从不给他这个机会,所以他不得不用威胁的手段令她就范。
  这令他生厌!
  什么时候,他对女人也需要花费如此的精力!?且,这女人竞可以轻易牵动他的情绪!
  在他森冷眼神的压迫下,她没有半分胆怯的与他对峙,这份勇气可嘉,而她眼中不屈的光辉更是令他激赏。
  拚命压抑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怒气,他松手放开她,退後一步。
  「准备一下,陪我去公司。」说完这句话,楚天并没有再看她,便转身离去,留下夏悠儿站在原地,不解地沉思。
  刚刚,那个男人明明已经那样生气,而他竟然在最後一刻,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自己?
  这说明什么呢?摇摇头,他的手段太过高深,她无法猜测。
  凝视他高大的背影远去,夏悠儿并未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有著多么明显的改变。
  *****
  中天机构外,早早等候了一行人。今天是楚天与美国威利公司总裁利昂·克林的第一次会晤,而这关系一笔近七亿美元的投资。
  这动辄上亿的财产转出,是楚天进军国际市场的一步计画。
  他精准的眼光令他在商场上所向披靡。然而,这种一掷千金的投资方式,却也令跟在他身边的人,每每提心吊胆。即使如今的中天机构,已是如日中天,但是这样的大手笔,还是罕见的。
  「总裁。」恭敬地拉开车门,负责接待并准备会议的黄经理,看到了楚天身边的夏悠儿,不禁微微愣了—下。
  公司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夏悠儿,因为楚天无时无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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