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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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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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就悄悄把庚贴送了回来。

二一六长 子皓身世

二一六长 子皓身世

官场上打人打脸是大忌,有点素质的都不能这么干。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之类。诗仙跟端王的怨仇来源已久,整个京城上下稍微有点门路的,还不查个一清二楚?脱去了皇室尊贵的地位,用老百姓通俗的话来说,这事情可以简单的概括为:奸夫勾搭人、妻,末了还想卖便宜女儿捞好处。

是个活人都不能忍啊

是以,诗仙当街暴打储凤栖一顿,指指点点、围观的群众极多,可风闻奏事的御使上本的寥寥无几,而且要点也是——不该光天化日、当街打人,有损体面。暗意,等到天黑没人的时候……爱干嘛干嘛,只要没人看见。

即便是跟储凤栖交好的同年,也没有替他说话的,反而劝告:好端端你干什么主动上门讨打?你跟俞清瑶确实交换了庚贴,但不是万无一失好不好况且那庚贴是……文华真人给的,人家可是脱离红尘的出家人母亲可以替女儿物色女婿,但没听说出家人做理会俗家事的。在人家诗仙还没认同你的时候,上门以“女婿”自称,人家还不转移仇恨,怒火统统发泄到你头上。

至于始作俑者端王……谁也没敢提。

仿佛这场闹剧由始自终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

莫名其妙多了未婚夫,莫名其妙又解除了婚约,俞清瑶对此无语望天了许久——她已经做好了长久战斗的打算,哪里知道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所有担忧的问题已解决了当胡嬷嬷欢喜的告诉她,储凤栖已经派人把庚贴还回来时,她彻底呆了。

按道理说,父亲连文人的风骨都不要,替女儿解决心头大患,应该得到感激。可轮到她……感激?笑话,怎么可能倒霉催的俞清瑶,长这么大就没遇到过什么幸运事,尤其是天上地下罕有的父母,早就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危机意识,想的是,自家老爹疯癫了?打人这种没品的事情,太有损形象了退婚有一千种法子,何必用这种?

她却不知,是她给俞锦熙的压力太大——砸了满地的碎片,指着鼻子骂“俞探花你给我听好了”,“我绝对不嫁”。可怜女儿都气成这样,当父亲的要是再没反应,不跟木头一样?所以快刀乱麻,用最简单粗暴的法子解决了……

至于再也没有身家清白、文骨稍弱的士子敢求娶女儿,俞锦熙根本没想到,想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回到京城的第四日上午,父女两个才对坐宽大的黑檀木錾福寿纹圈椅上,中间的桌子上摆着清漆团花雕绘小茶盘,上有两个白瓷绘五彩花卉茶碗,里面碧色茶叶起起落落的,散发一股清香。两人都沉默着,一个想的是,我该不该致歉?先前全无仪态,忘了为人子女的孝道。另一个则疑惑,女儿还愁眉不展,难道是嫌我打储凤栖打得不够狠?嗯,下次遇见,直接打成猪头……

气氛安静极了,许久,俞清瑶才咳了一下,“听说朝廷上有御使参奏,你,没有事吧?”

“几个酸儒,不打紧。”

见俞清瑶挑眉露出担忧之色,诗仙很是无赖的往后一靠,笑着道,“不成就往大里闹。皇家人好面子,是不敢把家事闹大的。”言下之意,幕后推手端王就别想藏身幕后了,假装不知情了。

俞清瑶想了想,想明白了,松了口气。投鼠忌器就好,想不【“文】到她的婚【“人】事居然也【“书】跟堂堂亲【“屋】王的脸面扯在一起,这让自觉是个普通少女的俞清瑶有些怪异。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另一个重要人证——沐天华。甚至这些年他们都没有提到这个名字,实在不得不说,比如在金陵收到沐天华的来信,俞锦熙就用一个“她”来代替。“她给你的信”,“她送来的东西”,俞清瑶只是默默收下,好也罢、坏也罢,从不在父亲面前说什么。

这回,也没有提起。只是两人同时觉得,沐天华这回过份了事关终身大事,居然想在人不在场的情况下来个“先斩后奏”?要是俞锦熙在士林文坛中没那么高的声誉,或者他性子犹豫一些,害怕给女儿退婚造成伤害,那拖得越久,将来的婚事越难办。

现在暴打了储凤栖,只是一时风波,人们当成笑话笑骂储凤栖,要不了多久就忘了。可没当机立断呢?被笑话的就成了俞清瑶当母亲的不该这样。从不指望她帮忙了,也别拖后腿啊就在父女两个暗自琢磨的时候,有访客了——俞子轩登门。看门的门房消息灵通,俞清瑶前日砸东西时他就直咋舌,惊讶诗仙原来是怕女儿的。后来暴打状元郎更证明了这一点。这会子老爷正跟闺女和好呢,当然是说“我家老爷有要紧事,不方便见客”,俞子轩气呼呼的踹了一脚,“你当老子是谁?老子看自己的叔叔,也是你一个下溅的仆役能阻拦的”不用人带路,自己闯了进来。

俞子轩底气从何而来?一,他是俞家的长子长孙,将来要继承家业当族长的换句话说,所有俞家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有资格过问。再者,他自己觉得是俞家下一代最出色的人才,后继者,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不是光靠一个“诗仙”就够了。想破脑袋,想不出俞锦熙会不待见他的理由。

因此,他昂首挺胸的进来,随便抓住一个人问了俞锦熙在哪里,就直接冲进来。

一进门,见俞清瑶跟父亲对坐,想到门子说的“重要事”,忍不住讥讽,“子轩拜见三叔三叔可真是逍遥,办公时不在翰林院,却回家跟堂妹闲聊?三叔不怕人言,儿女情长吗?”又见俞清瑶脸上露出厌烦,迟迟不给他行礼,“子轩本来想请教三叔,可昨日听说了庚贴一事,实在不吐不快想我俞家,也是书香门第,匹配储状元是天作之合就是曾爷爷在也只有点头答应的,怎么三叔竟无礼的把人打了?平白跌了自己清誉,还让人以为堂妹是骄狂任性之辈”

“日后,谁还敢娶?她生母已经是不洁之人,再添了这个名声,实在大大有损俞家名声。望三叔早做决断子轩与储状元是同年,还说得上话。三叔有意,子轩愿意摆桌酒席,请他过来商谈,两厢私下交流,龃龉尽消,也能称作一桩美事。何乐而不为?”

俞清瑶瞪大了眼睛。

她就知道,俞子轩此人外表精明,实则精明都在小处。真遇到重要抉择时,不该胆大的时候他去挑拨虎须,该理直气壮争取利益的时候,他懦弱的往后一缩——简而言之,此人做什么都不合时宜。十分不会看人脸色。

俞锦熙淡淡的一瞥。

用什么来形容这一瞥的风情呢,哦,错了,是这一瞥中隐含的杀气。平日俞锦熙是嘻笑怒骂、诙谐风趣的,等闲不会动气,对待女人更是风度翩翩。至今金陵的花船上、青楼里,都流传着诗仙的风流美名。

尽管,天下人都知道他在北疆呆了十年,是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双手干净到不曾沾染人血的。可那又怎样呢,胡人的血好像不是人血,杀了一百个胡人,大周子民也只会叫声“好”,不会觉得其间的杀戮,以及杀人时的血腥可怕。

俞子轩非常迟钝的没认出来“杀气”,他被俞老爷子保护的太好,对家族过往一无所知。在京城逗留一个月,大约听说了三婶跟三叔之间的旧事,心理有些鄙薄。娶个侯府千金有什么用,还不是守不住,趁你去北疆的时候跟亲王眉来眼去还欺瞒所有人,说什么在临州养病要是他见了,非得痛骂不可也因此,他对俞清瑶、俞子皓的态度更是轻慢——以前是自卑(母族不如弟妹的母族显赫),自傲(读书有天份,深得老爷子喜爱),现在则把自卑统统抹去,换上了居高临下的怜悯。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我就说嘛,曾祖父为什么连见都不肯见你们,原来是讨厌啊浅薄无知的他,太过冲动了,根本没发现俞锦熙自打他进门,就没正眼看过那是对待侄子应该的态度吗?

慢悠悠的啜了一口茶,诗仙脸上没什么烟火气,“你是瞒着老爷子,偷偷来京城的吧”

“嗯,啊?不是吏部三年一次轮选,我是特意来京城轮选,跟曾爷爷有什么关系”

俞锦熙轻轻冷哼,

“因为他知道了,绝对会千叮万嘱不让你登我的门。我在京城,所有姓俞的,除了我的女儿,其他都不许在来呀,给我把这个大胆狂徒叉出去”

话刚说完,来了两个浑身煞气的士兵,不由分说把俞子轩左右一架。俞子轩是什么人,读书读得清高自诩,目下无尘之辈,感觉自己被深深冒犯了,挣扎着大骂,“我是俞家长子长孙……”

“堵上他的嘴,丢出去”

俞锦熙冷冷的吩咐

那两个士兵什么也不问,对命令丝毫不大折扣的完成了俞清瑶吃惊的站起来,看见父亲嘴角的一抹讥讽,还有那句微不可闻的“……狗屁。”仿佛应对俞子轩的“我是俞家长子长孙”。

心理咯噔一下,父亲……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啊他根本不是钱氏亲子,也是连身在闺阁之中的自己都能查到,才高八斗的父亲怎么会不知道?看他对俞子轩满不在乎,甚至有些莫名奇妙的恨意,一时高兴——因为她也极讨厌俞子轩,一时有难过,父亲的身世,肯定像一副重担,就好比沐天华与自己。

不同的是,自己用小心翼翼、步步谨慎应对,父亲却笑骂随心,排解郁忿……

有那么一刻,俞清瑶很想冲动的问:我的亲祖母到底是谁?爹你可以告诉我啊。可话到嘴边,仍旧咽了下去。说了又怎样,她能帮忙承担吗?什么都不能做,还不如假装一无所知。

这就是俞清瑶以己推人了,要是能够选择,她真的希望回到过去,一点也不知道生母沐天华的消息。被欺瞒一辈子也好啊谁说无知不是福气了?

当然,俞锦熙隐瞒,也有他的道理。

此话暂且不提。

俞清瑶回到侯府,见到了多日不见的弟弟俞子皓。小家伙长大了,个头窜得跟她一般高,眉眼舒展,长相不似年幼时粉雕玉琢、可爱童真。现在的他,有了青涩少年的朦胧味道,举止谈吐,俨然大家公子。

姐弟两个经久不见,那些不快的过去淡化了,反而幼时相依为命的感觉浮现心底。俞清瑶端起姐姐的架子,责问弟弟有没有做酸诗?

原来去年表哥沐薄言来信,提到在国子监读书的俞子皓突然性情大变,跟人出没青楼,还学人给名ji写诗。不知是不是受了无德父亲的影响。对此,俞清瑶大加斥责,写了足足三封厚厚的信,痛骂弟弟“东施效颦”“浮夸虚荣”。后来,不知是不是言辞太过厉害,俞子皓幡然醒悟,在信中表明再也不会了。

这才有这么一问。

俞子皓腼腆的低着头,“没了,姐姐你来信骂我之后,再也没了。”

姐弟两个说了些分别之后的话,提到突如其来的婚约时,俞子皓难过的垂下头,“姐姐,都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

“因为我跟娘提过,说姐姐你不喜欢侯府权贵家的子弟,说他们纨绔不思进取。才学上连姐姐的一半都不如。可能是我说了,娘亲记在心里,就想为你择一门清贵人家。”

最清贵的,能比得过状元公吗?

如果储凤栖不是端王门人……俞清瑶会坚持反对吗?她扪心自问,答案让人恐慌,还真不一定诚然,沐家舅舅、舅母、表兄分别说了嫁给储凤栖的不妥,但俞清瑶对夫婿的条件,底线低得可怜。性别男,非断袖,能养家,不打女人,满足这四条就足够了。以此作为衡量评价,那储凤栖真的不知高出多少去。

不说别的,光是状元一项,就能让人认同了。

于是,俞清瑶问自己的心——你到底生气什么啊?拍桌子、砸东西,在侯府哭一场,在父亲面前闹一回,还怕力量不够,跑到国公府求助外援。到底是对这门婚事不满,还是对……沐天华越过自己,直接定下了婚事不满?

想来想去,她明白了,是后者。

她怨的是自己的生母,根本不考虑她的想法只顾着自己喜欢,蛮横不讲理的把她当成没有思想、听话的玩偶,随便摆布回过头来再想想,要是俞子皓说了那些话,当母亲的放在心理,睁大眼睛在周边找寻合适对象。怕被其他人家定下了,先代表出面交换了庚贴,也是为女儿考虑啊说一千道一万,没有孩子不希望得到父母的疼爱,也没有孩子会觉得自己是被父母遗忘的,那多可怜啊甚至会有人因此走上自暴自弃的道路。她们可以找无数借口,只要内心想原谅。

最后一次找借口,打算跟母亲“和好”的俞清瑶,听了弟弟的话,决定去念慈庵好好跟母亲叙叙。

……

念慈庵。沐天华的脸色不大好,不仅仅是因为俞锦熙打了储凤栖,她更觉得,那些拳脚是打在她脸上,打在端王脸上知道消息后,她气得一个晚上没睡,早上起来眼睛都肿了,还是锦娘用泡过的茶叶包敷了许久,才消肿了。

心中有着怨艾,对俞锦熙的女儿俞清瑶,就难以维持“慈母”面目了。也奇怪,俞清瑶也是她亲生的,用自己的命挣扎着生下来,可一见到她,就想到背后那个坏人。她不想俞清瑶此来是特意和好,反而敏感的觉得,是不是故意来看笑话的?

“唉,为娘也不知道不合你的心意。你大了,有自己主意,为娘看来是白费了心思。”

“娘,您别这么说嘛女儿是一时冲动,再者太突然了,难以接受。”俞清瑶委屈自己,坐在下首,恭敬的端着茶,婉转的说道。不想牵扯舅公、舅舅,只把俞子轩拿来顶罪,“女儿对那位储状元知道不多,只知道他跟大堂兄交好。大堂兄是……弟弟跟您说了没有?他那样的人品,交的朋友又怎么可以信任?所以女儿才担忧……”

又说道了在金陵的生活,跟云雅茹、戚红袖等人的学习情况,说得沐天华渐渐有了笑容,手指点在俞清瑶的额头上,叹息曰,“儿女都是父母的债。一辈子,操不完的心啊”

说起调香、跳舞,沐天华最为在行,兴致勃勃的问起女儿都学了什么,俞清瑶便一脸羞赧,说自己一点母亲的才华都没有,在书院惹人笑话,只好拼命努力,才勉强跟其他同学齐平了。

说说笑笑,一直过了中午。

沐天华的性情如天气,好的时候晴空万里,不好的时候如绵绵小雨。这会子她高兴了,便留客,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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