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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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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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表妹。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叫我不看美人、不跟美人说话……哥哥真得做不到。”

俞清瑶缓缓的笑了,一看沐薄言的表情,便知道他想通了。这种感觉很好,把一切说开了,不用担心对方会不会理解偏差,或者故意挑话里的毛病,针对她。只有真正关爱她的人,才会这样吧,为她的真实想法而调整自己,而不是强迫她做出改变。

“是我对不起。表哥,我不让你为我上刀山、下火海。我只有一个希望,希望你永远做我的哥哥。”

“呵呵,这个我能做到。我本来就是你哥哥嘛虽然不是一母同胞的,但我又没个亲兄弟,早把你当最亲的妹妹了。”

俞清瑶听了,心下越发感动。

她以前错得太多,可为安庆侯府翻案,滚钉床受尽苦楚,这一点再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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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有安庆侯府的人过来接。杜氏亲自去看了被雷劈到的大树,亲眼看到了被砸得稀烂的车厢,又听儿子阿吽把当时的惊险一说,后怕不已。她最知道阿吽的性格,心道经过一番生死,若是儿子提出一定要迎娶俞清瑶,那该怎么办?

她总不能为了外人跟儿子拧了,坏了感情。心说,娶就娶吧,只要将来多多纳妾……

不想沐薄言干脆的说明,从今后他只是俞清瑶的“哥哥”,会保护她不被外人欺负的哥哥妹妹太“妒”了,唉,门当户对的人家肯定找不到妹夫,就往那清贫举子、秀才中寻,凭着侯府的权势,定让未来妹夫把裤裆里的东西管得牢牢的听到儿子如此说,杜氏简直哭笑不得。使劲拍了一下沐薄言的肩膀,“胡说你妹妹的终身,自有长辈安排,你别捣乱就好。”

“娘”沐薄言不依不饶,“妹妹经历生死,险些连命都没了我觉得妹妹自小儿三灾八难的,何苦把她推到那富贵之地,她的性子也不是圆滑没棱角的,我怕她将来受人欺辱不如找个低门第的嫁了,日后有我给她当靠山,一辈子平安到老,不也很好吗?”

杜氏轻轻一叹,倒是想起了丽君、丽姿两姐妹。当初,可不就是这样为她们安排的吗?奈何那两人心高气傲,等闲人家还看不上。而俞清瑶明明有机会嫁如高门,自己却不乐意……

叫人说什么好

本想立刻把人接走,但俞清瑶执意不肯。她已经预料到了,“差点被雷劈死”,估计被那几个兵丁传回去了吧,现在回去,估计等着听她“劫后余生”经历的人排了队往安庆侯府去呢她才不想这个节骨眼儿被人当猴子围观。于是提出,在女贞观修行一段时日。

那雷不好好好的朝她劈去,肯定是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只有在三清祖师座下,清清静静的修行,有罪赎罪,无罪也祈祷一二,才能过得去心理这道坎。

杜氏大约明白了,便吩咐身的春芽、柳芽留下来,与胡嬷嬷一道伺候。又命人赶快回去拿被褥铺盖梳头的,外裳须得穿女贞观里的素袍,但内里的贴身亵衣须得备上三四套才好。至于头面首饰的不用了,会做素食的厨娘带了一个过来。

俞清瑶开始了在女贞观修行的日子。

“文华真人”沐天华,第一个过来,奈何她来得早,定国公来得也不迟。老人家消息灵通,一听说“雷劈俞清瑶”,立刻抛下手边大事,骑着马就赶过来了。沐天华正要责问“为什么来女贞观,念慈庵更是环境清幽的好修行处”,被他一句话抵了回去,“这是才是修行之地,比念慈庵清净”

沐天华小时候十分得舅舅疼爱,等到跟端王的事情一出,最惧怕的也是这个舅舅。她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令舅舅家的女孩都脸面无光,可对端王的爱意,超过了一切——甚至于她的生命,平时只装不知道罢了。见了舅舅,当然不好再装没事人,脸上多了几分愧疚。

泪眼蒙蒙,不住的道歉,“都是为娘不好。为娘本想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弥补娘亲这些年不在你身边的过失……”

定国公再一次毫不留情的顶了回去,“现在想起当娘的责任了,以前怎么不见你过来安慰?喆喆这会子是受了惊吓,你别哭哭啼啼,反惹她伤心。真有心弥补,不如想想喆喆喜欢什么,别那个谁想干什么,一股脑的推给她!先头寻的什么状元郎,根本就是那个谁的跟屁虫名声很不好怎么配得上喆喆?毕竟是你肚子里掉出来的,你不心疼,别人更糟践了”

沐天华听了,泪水更是哗哗的流。

二二六章 入宫

二二六章 入宫

俞清瑶见沐天华被舅公说得泪眼模糊,心中一叹——舅公对母亲的感情很深吧。她见多了大户人家说话时的皮里阳秋、口蜜腹剑,有时候疾言厉色不代表不关心、不疼爱。想想母亲做过的事情,舅公还能善待她,一知道“雷劈”立刻丢下所有赶过来,足以说明一切。

因此,她更加不能理解沐天华的所作所为——出生就是云阳公主的孙女,被外祖父视为掌上明珠。自由出入宫廷,还有舅公这样的长辈疼爱,家世、容貌、才情、智慧、财富,样样不缺。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为什么会弄得一团糟?

没有周芷苓的一时冲动,是不是要隐姓埋名,最后“死遁”?没有她坚持向端王索要名分,是不是一辈子没名没分,做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俞清瑶扪心自问,她也需要爱,但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把所有关心她、在意她的人全部丢下,踩着他们的痛苦、眼泪而去拥抱幸福。那种幸福,想一想都可怕。

造化真是神奇,把她们母女生得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性情却天南地北,完全不在一条线上看着母亲的眼泪,她再也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甚至锦娘一而再、再而三提到“夫人不能劳累,当年难产落下的病根”,她也恍惚的想,“难产是我的错吗?好吧,第一次是我,可不到生产完才四个月就再次怀孕,明知道危险也坚持生下跟端王的孩子,俞子皓,怎么也该她负责任?不觉得太可笑了?”

再想想俞子皓现在拼命的哀求,生怕被外人知道了他的身世,是见不得光的奸生子,怎么想都觉得讽刺巨大的讽刺不管沐天华怎么说,她都不理会,每天在女贞观做早晚功课,跟寻常道姑一样在后院的贫瘠菜地里劳作,走一里多路挑担打水,在小溪边洗衣,闲暇下来抄书,日子过得平静如水。

心,也在越来越安定。

重生后,她有过雄心壮志——复仇,有过挣扎迷惑,曾被所谓的“母女情”蒙蔽双眼,也曾有过感动,最终,她又找到了自己。那个经历重重困难,仍不屈不饶,不肯服输的俞清瑶家破人亡,她挺过来了,身无分文,啃树叶也熬过来了。被人骂老女又如何?她直起腰杆,堂堂正正做人生活越苦难,她越坚强。除了死亡,谁也别想打败她……

一个月后,广平三十三年秋,皇帝再次下旨,广选未婚的良家少女入宫。俞清瑶的名字,赫然在列。第一手知道消息的沐薄言被父母关了起来,激动的他把所有花瓶都砸了,对准封死的窗户踹个不停,“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沐天恩怎么可能放儿子出来他无奈的让杜氏这个当母亲的劝劝,别在外胡言乱语,给全家惹祸私心里,他也为俞清瑶不值,“早知道,宁可被恨一辈子,也早早替外甥女定下婚事要是换了庚贴,不就没操心的必要了?这下可好了,圣旨都下来了,怎么好抗旨不尊?”

杜氏也无奈,“这便是命。迟一刻、早一刻,都是一样的。”她生怕沐天恩提及俞锦熙离开之时,暗地里定下的儿女婚约,想着,虽然对不住俞清瑶,但也是她坚持不肯嫁长乐侯王銮的缘故。怎么也怨不到她头上。最多……日后她多进宫几次,看需要什么,能帮上就帮帮。

与此同时,定国公府上的元清儿,崭新的装扮了,仪态得体的像邓氏行礼,又向嫡母翁氏行礼,面容姣好、言语大方,透着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气质。邓氏、翁氏,频频点头,二房的媳妇铁氏在一旁奉承着,说了一箩筐的好话。便是邓氏,也对大儿媳妇翁氏教养庶女的用心,夸赞了两回。

翁氏一高兴,便大发慈悲,让元清儿可以在进宫前一天,跟生母团聚。

“我可怜的姑娘,满府里接到圣旨都是喜气洋洋,怎么不想想姑娘日后要进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可怎么办啊在国公府为娘还能暗中相助,可在宫里头,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受了欺负也没人做主……”

元清儿笑了笑,不以为意,

“姨娘怕什么?学会文武艺,授予帝王家。你女儿满腹才学,虽然没福分跟九姐一样,加入郡王府,可比其他姐妹,自认为强得多与其将来不知胡乱配了谁,不如入宫那时,自有我的主意”

“啊?清儿,你可别坏了心思你如花似玉的,还有大半辈子好活啊宫里头……皇帝毕竟老了,受宠又能几日好?你看姨娘,年轻时候得宠,待人老珠黄了,在你爹爹面前就说不上话了还是嫁到小户人家,夫妻相敬如宾的好”

元清儿听了,皱眉不语。

她何尝不知道夫妻恩爱、白头到老的好?可惜,自幼对元菲儿低头,处处比嫡女低一等,实在让她的心充满的不甘。是平凡顺遂的活到老?还是拼搏半生,胜败都无愧于心?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无论走哪一条路,她都可能后悔。但是,这一刻、这一霎那,她的信念如铁石坚定——

“娘,我虽然是您生的,可从小到大没敢叫您一声娘。多看您两眼,都会被大夫人责罚。您说,她会如意的把我嫁给小户人家,让我幸福的夫妻恩爱?不可能我自幼吃用花费,琴棋书画的培养,可以用等身高的银子堆起来,即便不入宫,将来也会嫁给对国公府有利的人家——由不得我选”

“所以,这条路我走定了您也别太担心。前几年太子薨了,皇帝在朝中大臣人家广选美女,结果不如人意,奉上的不是出身不好的庶女,就是教养不佳,皇上便挑了几个好的,给皇子指婚。前年,又一次广选,大臣们迫不及待的把自家的掌上明珠贡出,却全部纳入后宫……我琢磨着,这回子皇帝心思难测。一部分或许会留在后宫,但大部分人是要赐婚给各有功之臣人家。娘,我是庶女,名分上比九姐矮了一截,若有皇帝赐婚的名义,那将来在婆家便好过得多”

“啊,清儿,我的女儿,你并不想做皇帝的妃子?那就好那就好姨娘最怕你一时糊涂,毁了终身啊”

元清儿笑了笑,答应了。

次日,她带着两个丫鬟,在全府上下的关注下,坐上的宗人府的马车。同时,靖阳候府的杜芳龄、钦安候府的柳沾衣、柳染衣姐妹,平西侯府的孙念慈等,也纷纷坐上了马车,带着或忐忑、或激动、或期待,或紧张的心情,踏上了她们起点相同,结果迥然不同的人生旅程。

至于俞清瑶,刚在女贞观习惯了清苦的日子,又不得不去人世间最奢华富丽的地方——皇宫。被侯府的人接回来,她洗澡换衣,打扮了一番,看着饿得奄奄一息,才被放出来的沐薄言,没工夫对沐天恩、杜氏不满,只是握着表哥的手,露出一个笑容。“别担心我,我会保护自己。”

“可是你,你……”沐薄言不想哭,泪水让人觉得懦弱无用。但圣旨已下,谁能违背?一想到宫廷深似海,里面的勾心斗角恐怕比屋檐都多,再想见一面都难了,怎么不痛断肝肠“早知道,我、我就发誓了。”

俞清瑶知道,这句平平常常的话,是真心的。如果不是当下的情况,打死沐薄言也说不出来。抑或过两三年,他会后悔。可那有怎么样呢?至少这一刻,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放弃喜好,改变他自己。

最亲的母亲,早就向着她不可预知的方向滑得太远;父亲根深蒂固的风流倜傥,如云不可捉摸;还有俞子皓虚情假意,已成习惯,她血缘最重要的三个人,她都无法改变。

因而,说不出的感动。

但再感动,在女贞观修行多日,也足以淬炼得她的心,坚定如常。

“表哥,我不想你后悔,我也不想我后悔。进宫便进宫吧,如果这是我的命数,我不会随波逐流。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保全自己的性命。”

沐薄言默默的流着泪,看着俞清瑶转身悄然离开的身影,哽咽到发不出声音。

……

下了马车,俞清瑶抬眸一见,陆陆续续下来的女孩都穿着锦绣衣裳,配上娇艳的面容,如花美丽。一百多位呢,居然看到了不少熟人。

除了熟悉的元清儿、柳沾衣、柳染衣、杜芳龄、孙念慈等,还有苏静妮、卢卉、宁馨儿、余令珊、陆薇雯等在小醉楼的同学,以及更高一界的宁亦安、魏碧惠、蒋欣萍。

江南出美女,行动婉约,带着如水的柔情。小醉楼的周围空出一部分,所有出身京城权贵人家的,都悄声嘀咕着,似乎在说江南的女人多妖媚,不好对付云云。

俞清瑶下了车,在两边对峙分明的情况下,是先跟那边打招呼比较好呢?

二二七章 毒猫

二二七章 毒猫

没等俞清瑶考虑太长时间,便有宫人过来调整次序,挨个问了名,按各自父亲的爵位、官职,一个个等候轮选。初次轮选,是彭皇后、皇贵妃、孙贵妃、阮淑妃派遣的心腹嬷嬷,大致观看各个候选的未婚少女,是否五官端正,声音正常,走路平稳,别让歪瓜裂枣的入了后宫妃嫔的眼中——实质上,这个初选猫腻极大。差不多的联络都在眉来眼去中完成。

而特别貌美,堪称“绝色”的,也被记下。几乎没可能参加下一步骤的轮选了。一百多人,除去最漂亮的两人,再除掉说话吭吭哧哧,有结巴嫌疑的,正好九十九人。有两个大太监,十几个小宦官,并宫女十六人领着,去了储秀宫。

储秀宫极大,不管来时是侯爵之女,还是平民之女,到了此处大家都一样。六个人一个房间,不习惯?可以,出钱换四人居。没有便忍着吧。俞清瑶本来不想换屋子,奈何同住的有一女子严重的狐臭白日里有浓重的香薰,还不觉得,可一旦劳累出了汗,或者靠近……滋味是何等**啊没办法,第二日她赶忙交了钱,换在储秀宫后殿里。

她不知,“诗仙之女”名气何等大?不爱诗词的,也多半知晓沐天华与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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