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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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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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皇后,作为皇帝的曾经的宠妃,年轻时候也曾艳冠六宫,更兼出身高贵,一举得男,生下七皇子这样的文武双全的皇子。可惜,她一生的好运都在先王皇后去世后,成为继后时,全变了样。虽然居住在坤宁宫,可这里处处都有先王皇后的影子,恨得她把所有侍婢都换了,摆设都用自己精心从内务府挑的,但再也找不回皇帝的“宠爱”。宫里的美人,跟一年四季的春天一样,每年都有如花绽放的娇艳女子,争着盼着奢望皇帝的宠幸她不要皇帝的宠了,想把自己的儿子推上太子的宝座。不用她用什么狠辣手段,自有彭家以及背后的人愿意出手帮助——占据先皇后所出“嫡子”名分的六皇子,落水死了;九皇子骑马跌落,变成了废人;至于前太子,被废怎么足够?只要他活着,永远是七皇子的阻碍因此废太子不得不死

可惜,做了这么多,仍没有让七皇子成为太子。相反,皇帝似乎嗅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在前朝一直打压彭家,如今的朝中六部之中的二品以上官员,所有彭家一系都被打发出京了。

彭皇后怎能不惊?可以说,这几年来她都处在紧张中,略有个什么,便是一顿雷霆之怒。

她得宠时就与长公主不和睦,做了皇后更是处处看不顺眼长公主“唯我独行”的做派,今天俞清瑶以“长公主孙外媳妇”觐见,她能有好脸色才怪呢隔着珠帘遥遥见了,赏赐一个盖着红绸的托盘,挥挥手让她下了。

论心机,彭皇后当真是半点不如当年的王皇后。否则,她应该想一想,俞清瑶和齐景暄是皇帝赐婚,婚宴上元清儿还特意回娘家一趟。明着是让元清儿回定国公府与亲人见面,实质上未尝没有“皇帝派人见证”的意思。这表明,皇帝一直关注的啊即便这个藏的太深,但略查一查,如今在养心殿侍奉的两位女官,深得皇帝欣赏的洛林、元清儿,可都跟俞清瑶有着说不清的关系这不,她让挥手让人下去,俞清瑶才一只脚跨出宫门,那边洛林已经封了皇帝的旨意过来了。皇帝身边的女官,谁都要给三分颜色。俞清瑶自己不敢掀开的红绸,洛林并不在意的掀开,见里面仅仅两根式样普通的金簪,并两块玉佩而已,淡淡笑了下,躬身行礼后,亲自送俞清瑶继续拜见皇贵妃、德、贵、淑、娴妃。

其他人见洛林亲自来了,那礼物别提有多丰厚了。

俞清瑶走了足足一上午,累得喘气吁吁,挥手与洛林道别。洛林还要会养心殿复命,都不用特意告状,只要将其他妃嫔送的礼物一丝不错的说了一遍,对比皇后的……那真是想不注意都不行。

皇帝心想,这是朕亲自赐的婚,皇后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薄待,是给人家难看,还是给朕,抑或给朕的胞姐?哪一种他都不爽。

皇帝不爽的后果很可敬:身心俱疲的俞清瑶刚刚与丈夫回到安乐候府,一太监飞马过来传旨。圣旨下,荣升为安乐候夫人的俞清瑶,再次升官,由“县君”升为“县主”。其实候夫人就是超品了,属于外命妇的顶层,再往上就是国公夫人、郡王妃、亲王妃了,要不是她嫁的齐景暄有皇室血脉,根本没可能爬得这么快。

但这道圣旨有不同寻常的意义。县主的儿子也可以恩萌的,代表着将来她至少有两个儿子都是有爵位在身,这可是旁人想都想不到的恩德啊二四四章 旧友

二四四章 旧友

虽说县主之子也有爵位,但大周开国两百年了,公主、郡主、县主的儿子不知道有多少,实质性上的封邑早没了,充其量有个名分,再者每年在礼部拿一部分钱粮、布帛而已。但,细想想,一家之中除了嫡长能继承爵位外,还能恩萌一子——这个孩子不是定下来,非要嫡次子,完全是可以由父母指定。也就是说,俞清瑶可以做主,让自己最不成器的孩子继承这个爵位,至少一辈子吃喝不愁,免了老来担忧儿孙的遗憾。

现在孩子的事情还没影儿呢,但俞清瑶发散思维,想到二三十年后的未来,不免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时,多了三分诚挚感激。何况,皇帝故意加恩,何尝不是对景暄失去世子之位的补偿,暗示着京城中的权贵——对这个侄孙,皇帝还是在意的。

接下圣旨后,俞清瑶再看从宫中带回来的礼物,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六宫妃嫔都盛情招待了她,好言好语,客气笼络,并厚厚的赏赐了,唯独彭皇后隔着帘子,连面都没亲眼见,赏赐也是最薄的,转头就来了这么一份圣旨。这其中,是不是代表皇帝对彭皇后已经十分不满了?

你故意打人脸,我就故意给人脸,你故意踩低谁,我就故意捧高谁这样的对立,是不是说明帝后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皇帝,终于要对七皇子一系的人,动手了吗?

记得前世,彭皇后与七皇子逼宫造反不成,被车市腰斩了的,据说浩浩荡荡的围观者,把整个东街的菜市都堵得水泄不通了。可到底发生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导火索引发,参与的人具体是谁,大致情况俞清瑶并不知晓。那时她正在为舅父关押死牢,舅母、表哥贬为罪民,被发配南疆而满心屈辱,一门心思只想着告状,在大理寺的特殊牢房困了三天,出来后就发现诸皇子中声誉最高、差点登上太子宝座的七皇子,下场无比凄惨——死无全尸。而从那一天后,她告状无比顺利起来……不到半个月,曾经以为这辈子见不到天日的舅父出了来,十恶不赦的“谋反”大罪,最后只以“为官不检”“尸位素餐”这样的罪名从轻发落。虽然爵位没了,可一家老小的性命都保住了相比于谋反诛九族,这是多么值得庆幸可惜前世的舅父出狱后仍郁郁寡欢,不到半年就撒手而去了。舅母心伤娘家靖阳候袖手旁观,不想再留在伤心地,便带着表哥表嫂一家,永远的离开了京城——自打那以后,俞清瑶就彻底没了舅家的消息。

往事历历在目,想到这两年之内“可能”发生惊天动地的事情,俞清瑶不得不谨慎,每逢遇事,不在脑中想个七八遍,方方面面都考虑过了,否则根本不敢应对。生怕自己错了一星半点,害人害己。

进宫拜过后,就轮到新婚夫妻拜见家族中的长辈了。为此,长公主派孙嬷嬷过来,跟齐国公打了好一阵子的口水战。长公主的意思,一来,她地位最尊,其次,景暄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的,先到公主府拜见她有何不可?而齐国公呢,这些年跟难缠的丈母娘打交道,也不似当年毛头小伙、全无主张,拿捏了齐景暄姓“齐”,是齐家的子孙,理应在祭拜齐家的先祖,于是丝毫不让。两拨人在才挂牌的“安乐候府”门前,都放了眼线。小夫妻的车轿若是往齐国公府方向,那长公主派来的人就声泪俱下,控诉着“忘恩负义”;若是往长公主府去,国公府的人就指桑骂槐,话里往外暗指“忘了祖宗”。

两强相争,害得新妇左右为难,不能拜见长辈,这也算一大稀奇景观了。看热闹的人围着安乐候府笑呵呵的,还有人打赌景暄夫妻到底先拜见谁?更有人发出智慧的叹息:结亲,就是结两姓之好,千万别弄成这样,跟仇人似地,夹在当众为难的,是孩子啊至于处在事件中心的齐景暄却是不管这些,回府之后谁也不大理会,只是拉着俞清瑶往内宅中休息,“忙了一上午,累到了吧?先歇一歇,过后让管家带你往府中各处走走。”

“可是,还没有拜见长辈,我怕……”

“这个你且别担心,我已经传话过去,最迟明天。要是明天商量不出一个章程,就不过去拜了。横竖我已经独立门户,成家立业了。”

俞清瑶听得蹙起了眉尖,很不放心,这不是威胁吗?

“那长公主跟公爹听说了,岂不是很生气?”

景暄的脸上挂着淡似无的笑意,“生气就生气吧。他们明知闹出来让你我难堪,还不是做了?”又按着俞清瑶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往后这样的事情还很多。你没听过一句话?‘顺了哥情失嫂意’,不管你怎样,总有一方不满意。两边都是长辈,叫人怎么办?孝顺孝顺,并不在一个顺字。把孝放在中间,其余都是枝微末节。”

景暄的话多么有道理,俞清瑶马上就知晓了。

次日,此事得到完美解决。

长公主不过是面子上下不来,并非要在大喜的日子给齐国公难看。于是次日清晨齐国公下了早朝,亲自去长公主府请,做足了姿态,把岳母请到国公府。府中上下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丝毫慢待,长公主这才挑了挑眉,没鸡蛋里挑骨头了。

待把长公主安顿好,已经是日晒三杆,这才通知隔壁的安乐候府的小夫妻,“调解已毕,可以过来拜长辈了”

于是乎,齐景暄和俞清瑶携手姗姗而来,一夜好眠,两人都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因为知道今天拜长辈,内里暗潮汹涌,针锋相对,必定不会少啊不攒足了精力,怕是熬不过来呢……

国公府的人丁不多,主要是齐国公虽然姬妾众多,但正妻娶的可是长公主的掌上明珠,怎么敢明目张胆的给姬妾名分?一个有正式聘书的妾侍、姨娘都没。因此后院住着的诸多歌姬,都是贱籍。今日在府内,明朝不知在哪里,哪有资格见新妇?国公府的喜事,也跟她们没有关系。

唯独一个徐氏,绕不过去。今日她穿着大红凤穿牡丹的长袍,鬓带红花,插金簪、戴玉镯,满是皱纹的面容擦得粉白腻腻的,比新娘子打扮得还华丽,喜滋滋的站在齐国公身边等待“媳妇茶”。

大厅内,俞清瑶穿着玫红色石榴花开的对襟袄,同色的如意连枝裙,自进门后就羞答答的跟在景暄身后,落后刚好半步。

先给长公主敬茶。

大丫鬟放了两个蒲团,俞清瑶和景暄双双跪了,口称“给外祖母敬茶”,长公主笑眯眯的接了,说了“夫妻和睦、举案齐眉”之类的吉祥话,给俞清瑶的见面礼是一玉如意,玉质通透,一望就知道价值不菲。

再敬茶给齐国公。齐国公是武人,在军队呆了大半辈子,面容粗狂,身材高大,举止中也带着一股肃杀磊落锋利之气。很奇怪,景暄、景昕二人都是亲生儿子,气质性格虽然迥然不同,但没一个肖似其父的,都是一样的挺拔似竹的身材,容貌则无比精致、面如冠玉,星眸闪烁。

俞清瑶不敢多看,垂着头跪下,跟在景暄身后敬茶,得了一枚鱼形玉佩。

站起来后,俞清瑶的眼角扫到景昕……确切的说,是他身后的妙龄女子——杜芳华。

杜芳华乃是靖阳候嫡女,怎么没有摆酒、没有婚宴,径直到了国公府里?什么时候嫁的,俞清瑶一点风声也没听到。说到原因,话就长了。

上次进宫,杜芳华也在其中。她以为这次进宫是走个过场,大概是要赐婚给其他皇室郡王子弟。不想学完了规矩,竟传出要“和亲”的消息跟俞清瑶不同,她没有大无畏的勇气去异国他乡,再说没了庶姐杜芳龄的“磨炼”,行事不够稳妥,心性不够坚定,听到消息后差点崩溃了万一和亲到北边蛮族,岂不是要了命?

情急之下,她使出了最昏聩的招数——趁齐景昕进宫,找了个机会,与其滚在一起,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发现。这下可好了,和亲再也轮不到她。奈何,后续的事情也是她绝对想不到的。

原本出身靖阳候嫡女的她配庶子出身的齐景昕,绰绰有余。但俞清瑶跟景暄的婚事一落定,长公主同意改立世子,于是乎,未来的齐国公夫人,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名誉有暇的她来做。

要么出家从此青灯古佛,要么一顶小轿抬进去做妾,怎么选?

杜芳华到底少了破釜沉舟的勇气,半年前委委屈屈的坐上了轿子,成了景昕院子里的杜姨娘。

未嫁时候的闺中好友,再见时,一个是兄长的妻子,另一个却是弟弟的妾侍若非景昕恶趣味的想看俞清瑶此刻的表情,杜姨娘连出席这样场合的机会都没有二四五章 素三彩

二四五章 素三彩

杜芳华低眉顺眼的站在景昕身后,身着一袭桃粉色银丝菊花的衫子,秋香色锻边比甲,鬓角带了两朵嫩黄绢花。看着仍似当初那亭亭玉立的俏佳人,奈何如今的身份……往事不可追啊俞清瑶一眼就认出了旧时的好友,目光中有着悲伤、怜悯,可惜,也就一眼而已。她根本不敢多看一眼仿佛视线也是种凌迟,多扫过去一眼,当初那个如高山上的冰雪聪明、端庄秀美的女子,就此风吹不见,黯淡的成为记忆里的灰尘。

不知道现在的杜芳华是否后悔曾经的冲动,也不知道对方要怎么看待自己这个,昔日出身、样貌、才华,处处不如她,可却成为她丈夫兄长妻子的好友等景昕娶了正妻,女眷妯娌见肯定要来往的,到时候要怎么应对呢?

俞清瑶来不及细细思量,那边徐氏轻哼一声,已经迫不及待的使眼色,让底下丫鬟端茶——终于轮到她的“婆婆茶”了为这一日,她特意准备了礼物,足足二两金子打得“并蒂花开”金粿子,预备赏赐。什么?不及长公主和齐国公的礼物贵重?那不是应该的吗?徐氏可不会为此羞赧。在她看来,俞清瑶在宫里走了一圈,收礼物手都软了,金粿子多好,寓意吉祥、又轻便若是她的媳妇,她早光明正大的那些礼物收到自己箱中,可惜分了家啊够不到了。情绪稍微低落一会儿,她便想到不久后,景昕也是要娶亲的,一个妾都已经是靖阳候嫡女,那么妻,出身还能差了?说不定是哪个国公府的千金,要抬一百多抬的嫁妆嫁过来,那时,她的好日子才真的到了呢徐氏畅想着未来的“老封君”生活,可以美滋滋摆婆婆的款,脸上简直笑开了花——皱纹一层层舒展着,刷了不知多少道的粉因为肌肉牵动,白腻的粉末倏倏往下掉。在场的丫鬟婢女见了,尽管心理十分瞧不起,可面上仍不变色,想是早就习惯了这位的不着调了。

俞清瑶见豆青釉锦地三彩茶碗已经到了面前,蹙眉犹豫着,这茶到底该不该敬?对于徐氏,她是知道的,公爹没发达之前,父母定下的前妻,据说早就给了休书了。如今不妻不妾的住在国公府,叫人搞不懂该行的礼仪——若敬了茶,代表承认了徐氏的原配发妻的身份,可那把景暄的生母,长公主的亲女,灵心郡主置于何地?若不敬,公爹齐国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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