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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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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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猜测,陛下之所以把东夷上疏的折子留中不发,不是答应东夷的什么条件,是看看朝中有多少‘异类’”

发现异类做什么?当然是铲除

所以,倒霉的绝不是立场鲜明的俞清瑶、俞锦熙,而是自以为礼仪仁爱,高举“两国邦交”的妻子,企图出卖皇帝胞姐晚年成就自己的吴光熙一番话,说得长公主眼中发光她一把抓住俞清瑶的手,用尽力气,胸口因太过激动而剧烈的起伏两下,随后才放松的往后一靠又是欣慰,又是狂喜的大笑三声。

很大胆的猜测也是……很正确的猜测

多少朝中大臣,见多识广,可惜,都不及她孙媳妇的眼光远大啊那句“尸位素餐”“懦弱无能”,哪里骂错了骂得太对了连闺阁之中的妇孺都不如,不是无能是什么她的景暄有福气,能娶得这样貌美、聪慧的妻子。妻贤夫祸少,原来还觉得俞清瑶年轻轻,需要好好教,现在看来,她可以放下大半的心了可以把景暄交给他媳妇了。

“好孩子,你让天下男儿汗颜了。”

俞清瑶垂下头,她只是占了前世的便利罢了否则怎么能把后人对皇帝的评价活用活用?如今的皇帝看似对几位皇子和他们身后的家族和善,屡次加封,其实早已磨刀霍霍,所有拦在屠刀前面的都将遭受毫不留情的收割。不管你是累世勋爵的国公府、侯府,还是权倾一时的丞相,该抄就抄,该杀就杀这股“屠杀”的波澜,直到三年后新帝崭露头角,成为朝廷上下唯一的选择,才渐渐罢休。

之前,稍不留心都得被无辜牵连。

“唉,可今日闹腾一场,可惜你的名声……”

“祖母,清瑶有您老做依靠,有景暄的尊敬和喜爱,那贤名要来做什么?大不了日后人家知道我的‘跋扈嚣张’,宴客不往我府里下帖子呗清瑶还乐得轻松省了礼钱”

“呵呵,你这孩子”

长公主摇摇头,第一次把俞清瑶搂在怀里,轻轻拍她的手臂,语气悠长的道,“放心、放心。”

第一个放心,指的是“你这样孤心孤诣为我、为景暄着想,绝不辜负”。第二个放心,则指的是——皇帝要大开杀戒了小小的东夷使者可以不放在眼里,可接下来的惊涛骇浪,除了长公主能遮风避雨,还能指望谁?她这句放心,既是说给俞清瑶听,也是说给自己听——无论怎样,也要熬过那一天,亲眼看见孙儿平平安安的,她才能闭眼走啊……

且说赵兴远是清贵的两榜进士出身,交友广阔,座师受辱,同年、同乡之间无须拉拢,便纷纷怒气冲冲,约定参奏……俞锦熙“养女不教”。可以想想,等明日早朝,怕是雪花般的奏折飞到皇帝陛下的御案上了。

端王自是不可能最后一个得到消息。他左右思考了一番,幕僚劝他“落井下石”——当然政治上不能这么说,只是借力打力罢了。不趁这个机会,将来对付文坛闻名的诗仙,很难啊可深受端王敬重的焦赞焦老则否定此建议,认为这会给陛下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横竖不乏参奏的,索性袖手旁观。可进可退,留下余地。

于是端王不准门下的御使、官员一起上书。这使得深恨俞锦熙的状元公储凤栖耿耿于怀他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青涩书生,喜怒不形于色。焦老是他的老师,对他恩重如山,可他却觉得,自己的“政见”越来越难跟老师“苟同”了。

碍于端王的谕令,不能直接上书,可处于愤恨——俞锦熙曾经骂他是癞蛤蟆,文思如泉涌,飞快的写了三道奏章,给了自己的同窗好友,让他们代替自己上书。心理恨恨的想,俞锦熙,官场瞬息万变,别以为叫你一声诗仙,就真成了神仙就算是神仙,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飞得过这道坎端王身边还有一类人,对俞锦熙不大关心,可是对王爷的情人沐天华十分上心。毕竟此事由俞清瑶引起,不告诉人家生母一声怎么行?所以不到一个时辰,沐天华听到三拨人诉说“金水街”的事情。

三人成虎,原本她是不信的,可第三个人过来,她不得不信了心惊胆战的对锦娘道,“怎么会……怎么会”

这会子,她完全忘了俞清瑶新婚三日回门不曾去看她的“不孝”,只想着万一陛下震怒,要杀俞清瑶的头怎么办?

“孽女啊她是活脱脱生下来找我算账的,前生一定欠了她太多,才怎么也还不清……”沐天华泪流不止。

可叹京城明珠的眼泪攻势,根本无人能阻挡,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垂落静谧出尘的美好面容上,闪烁的光芒纯粹而无暇,叫人看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挖出来给她,只要能换取她的笑颜。

锦娘不能抵抗,端王也不能。无奈之下,端王同意让沐天华外出,只是不能进安乐候府——那样目标太大,会被人发现。锦娘百般不情愿,可为了沐天华着想,只好陪着她去见惹是生非的俞清瑶。

主仆每次出门,看似轻车简行,其实至少有五六十人跟着呢。这边才出门,那边安乐候府已经得到消息。看家的胡嬷嬷听话沐天华不知怎么,坚持要见自家姑娘,着急不已,派小丫鬟去,怕说不清楚,只能换了衣裳,亲自前去。等她到了长公主府,刚得到长公主的赞赏和全心认同俞清瑶呢,正与景暄一起承欢膝下呢,胡嬷嬷硬着头皮,在俞清瑶的耳边轻轻说了。

俞清瑶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亲娘从来不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反而总是拖后腿二七六章 渣娘

二七六章 渣娘

成亲之后,俞清瑶跟母亲几乎没什么来往,逢年过节送点礼物意思而已。关系的疏远,不仅是为嫁景暄闹得不太愉快,而是明媒正娶的侯夫人平常往来的亲眷都是身份、地位相近的,没有哪个跟做外室的女子“相亲相爱”,关系亲密、亲如一家。那不等于特意宣扬“我家某某做了外室,虽然无名无份,但不要小瞧,很受宠爱”,这般乱了体统,岂不笑掉人大牙为这,安庆侯沐天恩多有不满,认为母亲天性,怎能被外物阻隔,可杜氏是个明白人,在一旁劝说——母慈子孝,外甥女小时候需要母亲的时候,怎不见有多疼爱?十多年抛在一边,不理不问。现在想要女儿“孝顺”了,可怎么孝?跟一般人家,回娘家见母亲吗?在母亲怀里撒撒娇?感情培养是要基础的,当沐天华选择抛夫弃子那一刻,就自己断了这份基础,叫人家怎么续母亲之情?换了别人,被母亲连累的名誉丧尽,相交的手帕交送来绝交信,怕是恨死了。而外甥女还为母亲向端王讨要名分,够难得了说了无数遍,终于使得沐天恩打消妹妹、外甥女和好的念头。

杜氏是个清冷淡然的人,之所以不断在丈夫重复,是有自己的想法。她的儿媳梁氏过门不到两个月,就怀了身孕,尚且不知是男是女——无论孙女孙儿,第一个啊,她都喜欢。沐天华终究姓沐,外人看起来女眷不守妇道,自然是沐家的家教不好,拖累了她的小孙女,可怎么办?所以巴不得再也不要跟沐天华来往。俞清瑶主动与沐天华疏远了,她巴不得甚至为了补偿俞清瑶失去的那份母爱,比以前更真心疼爱了。

话说长公主府里的俞清瑶听了胡嬷嬷的话,脸色一瞬间很难看。因胡嬷嬷转述的话中意思,不是商量——约个时间咱们母女见个面吧,而是通知——现在为娘就出发了,你必须赶紧过来完全不管她现在是否有重要事情,逼得她立即丢下手边所有长公主对她信任疼爱,能谅解,若换了性格严厉的婆婆呢?

从来不为她考虑……这就是她的生母

俞清瑶深吸一口气,对长公主盈盈一拜,称府里有些小事,急需她回去处理,并拒绝了景暄的陪同。其实长公主和景暄哪里不知道呢?也不好阻止,只能随她去了。

……

“好姑娘,您可千万别冲动,跟她闹僵了。”胡嬷嬷忧心忡忡,刚才听说府邸下人说起自家姑娘在金水街的“壮举”,吓得她差点晕厥过去。那可是当朝大学士啊,谁不卖三分颜面当然,俞清瑶是为长公主出头,有个“孝”字站得住脚。可这会子再跟生母顶撞了,万劫不复苦口婆心劝了好久,俞清瑶平息了纷杂的情绪,“嬷嬷放心,清瑶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怎么做。”

来不及换衣裳,俞清瑶戴上帷帽,就坐上马车,往约定的地方去。

再说这约定见面的地方,乃是端王随口一说,因掌柜的是他心腹小厮的弟弟,环境绝对安全,保证不会让外人察觉。可坏就坏在心腹了,那掌柜的弟弟仗着哥哥受端王信任,娶了是王妃跟前的得力大丫鬟,放了良籍的。王妃不管事,可灵芝郡主周芷苓在端王府地位稳固,多少人巴结着?因选了这里,后来又演变无数风波,暂且不提。只说俞清瑶进了铺子,被人引到后院,沐天华早就焦急的等待了,一见面,先红着眼睛,嘴唇颤抖着,哽咽难言,十足一副为女儿操心的“慈母”模样。锦娘在一旁柔声劝着,一抬眼,就俞清瑶没事人的板着脸,顿时气怒“夫人,请宽宽心。俗话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您现在就是把心操碎了,姑娘她也不能理解。何苦来着?您身体又不好,这样下去怎么受得了?倘或有个万一,不是让姑娘不孝的罪名更多一层了?”

俞清瑶冷眼一扫,跟锦娘交道打多了,便知道这个妇人面若忠厚,其实牙尖嘴利、无事也要生点是非。跟她计较起来,多少气都有得生所以,当没听见,冲沐天华行了个礼,站在三步外,声音冷淡,“夫人唤清瑶来,不知有何急事?”

锦娘脸颊的肉抽了抽,眼中滤过一丝阴狠,随即垂下头——因为沐天华已经站起来,失态的上前抓紧俞清瑶的胳膊,“你这孩子,大祸临头了,是要心疼死为娘吗?娘九死一生生了你,怎么亲眼看着你去死?你这是在挖娘的心肝啊”

这一年来,俞清瑶的身高蹭蹭看涨,比沐天华至少高出半个头去。她垂下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映入眼帘的这张脸,梨花带雨,楚楚堪怜,五官与她八分相似,可惜,已经引不起她心中半点波澜。大约再多的爱意和期盼,也会消失在无穷无尽的折磨中吧。唯一不懂的是,沐天华怎么会认为说两句不要钱的话,就能回到当初——她还是小女孩,渴望母爱的年纪?

轻轻的挣开了,她退后两步,仍维持标准的礼仪,“夫人说笑了,清瑶是朝廷册封的县主,是安乐候的妻子,一品候夫人。除了谋反不赦的大罪,谁能要我的命?”说罢,淡笑两声,似有所指的瞟了一眼锦娘,“不知夫人被谁蛊惑,觉得清瑶会死?清瑶是父亲的女儿,有个什么,自然有我父亲为我奔走。”

“他?你怎么能相信他?他是最靠不住的”沐天华气急,狠狠拍了一下女儿的肩膀,那种无奈的感觉又浮现心头——她多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女儿看啊,为什么女儿就是不相信她一片真心父母至亲,可父亲能比十月怀胎的母亲更亲吗?朦胧的眼中蓄满了泪水,一滴滴往下垂落,“我知道,你怨我、怨我……怨我小时候把你抛下,可是为娘真的有苦衷啊你为什么不为娘亲考虑一下呢?娘欠你的,都会补偿。”

什么补偿能弥补我受到的伤害?俞清瑶很想问,可随即想到自己丰厚的嫁妆——不能说一点也没啊,至少让她出嫁的时候风风光光。和沐天华面对她无奈无力一样,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年背上的压力、屈辱,该找谁说理去?只能一动不动的站着。对她的生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永远在当面保持恭敬的礼仪。真心,真的没有了。

“夫人”锦娘心中恨极,流着眼泪,“你千万要保重身子啊来的时候,王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您太伤心。早知道……早知道姑娘铁石心肠,您何必白费心思?看看她,哪里知道您的一片慈爱之心?您这是何苦啊纵使再伤心,也该为王爷想想,为子皓少爷想想。”

提到俞子皓,沐天华泪水却涌得更多了——女儿长大了,跟她不贴心;儿子明明也是亲生,可跟她还是唱反调她想让俞子皓娶端王交好的,勋贵安国公府二房的女儿,妻家实力雄厚,目前宫中最受宠的皇贵妃十分喜爱那女孩。结下这门亲事,对俞子皓将来助力很大。别的不提,至少在其他的兄弟中,不会落后太大。可子皓那孩子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说通了兄长,做主与他同窗的妹妹定下婚事那女孩听说容貌一般,才艺普通,除了家中有几个进士外,毫无可堪一提之处,清贫的连像样的衣裳都穿不起为什么她的儿女一个个都反对她定下的婚事?她真的是为儿女再三考虑过的,不是对儿女一生受益,她怎么会随意决定?

都不明白她的苦心……

锦娘在她耳边柔声细语劝着,边说边自己抹泪。沐天华听着暖心的话,心道亲生儿女不如一下人,泪越流越多。想着儿女不孝顺,而这些年她屡次跟侧妃位置插肩,空落落一无所有一转眼,都快蹉跎到三十五了再过两年,便是天生丽质,也难免鱼尾纹,那时,她凭什么肯定端王对她的心,一如十七八岁时?多少年轻漂亮的女孩,想要瓜分她唯一的情人主仆两个对哭了大半个时辰。

俞清瑶心早就冷了,也懒得惺惺作态安慰,便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出声。等到沐天华的泪都哭干了,她才挪动脚尖,递过去一杯茶,仍旧退回原来位置。

沐天华怔怔看着她用命挣扎生出的女儿,过往母女亲切的画面飞逝,在她记忆中飞快的定格。从什么时候起,女儿再也没有用仰慕、渴望的眼神看她了?那份与生俱来的母女亲情,什么时候消失了?艰难的动了动唇,“你,恨我罢”

俞清瑶诧异的抬起头,摇摇头,“不恨。”

啪茶水溅了一地

沐天华忽然站起来,嘴角颤抖着,“你胡说你恨我,我知道可你为什么不恨他?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他薄情寡义、反复无常、阴险卑劣要不是实在忍不了他,我怎么会想逃?怎么会抛下你?一切都是他的错”

“可你为什么不恨他?”

二七七章 离婚原因

二七七章 离婚原因

“为什么不恨他”沐天华声嘶力竭的怒喊着,全无一丝过去的优雅从容。亲生女儿就那么冷淡漠然的看着她悲伤哭泣,袖手旁观、无动于衷,这伤透了她的心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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