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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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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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七章 离婚原因

二七七章 离婚原因

“为什么不恨他”沐天华声嘶力竭的怒喊着,全无一丝过去的优雅从容。亲生女儿就那么冷淡漠然的看着她悲伤哭泣,袖手旁观、无动于衷,这伤透了她的心她的委屈,一瞬间全爆发出来“我是你的亲娘啊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的是我啊你为什么怨我,却不恨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亲生儿女一个个背弃我,难道我不是你们的亲娘?”

反反复复重复着“亲娘”的字眼,也不知是想抱怨儿女太过不孝,还是怜悯自伤,哀恸自己命运凄惨。

锦娘也是满脸泪水,噗通一声朝俞清瑶跪下了,“姑娘,你就是有再大的怨气,怎能忘记夫人为生你落下一身的病痛?她今日特意来,不是为了翻往日的旧帐,而是为你的性命安危啊你、你这样待她,把夫人伤得遍体鳞伤,就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吗老奴就算求求你,给你跪下磕头了看在夫人真心疼爱你的份上,你就跟她说句软话,哄哄她又怎么样了?为人子女,不能这么伤母亲的心啊会遭报应的”

锦娘一边磕头,一边哀哀欲绝,并且十分恶心的爬到俞清瑶的脚边,拉扯着她的裙摆,用力的拽着,似乎她不答应,就不松手了。

俞清瑶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仍是冷漠的站着,明明可以跟往常一样虚伪的应付两句,可这一刻,也许是提到父亲俞锦熙了吧,就是不想再给好颜色。

身为母亲,怎么能问出“你恨我不要紧,也该一视同仁,恨你的父亲”这种话?难道她想仇视自己的生身父母?难道憎恨父母的孩子,心理会好受?从这一点,她看透了沐天华的狠——竟然根本不管自己内心的感受是个只顾自己的自私母亲。

很久很久以后她回想今天一幕,心理思绪纷杂。若早知这是最后一面,她还会心如铁石吗?会坚定不移的觉得母亲该受点教训,会毫无愧疚的说出那些伤口撒盐的话?

她不知道。

唯一确认的,只是她的生母,一生命运皆是母亲自己选择——外祖母、外祖父如珠如宝的宠爱,眼光远大的为她选择了帝师俞家,作为安庆侯府唯一的嫡女,本可以平安顺遂一辈子。可她并不理会,红杏出墙、抛夫弃女,宁愿把母家的名誉踩到脚底,也要做端王的外室。日后种种,幸福或者不幸福,跟她这个早就出嫁,并且很早就被抛弃的女儿无关。

“夫人,您问我恨不恨您,清瑶早就说过了,不恨。若说怨么,大概有那么一点点。比如刚刚,我脚底下缠着的这个下人,才诅咒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么近,您的耳朵不至于听不见吧?”

“亲娘?呵呵,天底下有帮着下人欺负自己亲生女儿的亲娘?”俞清瑶笑着,明明是想表现无所谓的,可眼神泄漏了她深藏着的不满,落寞的摇摇头,“好在我早已学会不在乎。”

“不在乎你的想法,你是否把我这个女儿放心上。”

“可我有啊,瑶儿,你一直在娘的心中……”

“算了吧”

俞清瑶立刻打断她的话,指着锦娘,“要是说,你把这个东西放在心上,我还信两分。至于我么,有没有,对您而言,有什么区别?十几年没有我,您不也过来了?”

“还有,再也不要说什么‘为了我的性命安危特意过来’,有什么用?辱骂一个臣子,要不了我的性命。反倒是长公主被逼离开大周,那我和我的景暄死无葬身之地”

“之前才是我一家上下性命攸关的时候,您一点消息没来;现在最危险的过去了,您才哭着过来说担心我会死,可笑可笑”

沐天华愤怒的捂着胸口,“可当初娘就让你不要嫁给景暄,他是个瞎子,又是东夷的……明明是你先不听话你听娘的话,哪有这么多是非?”

“娘你不也没听外祖父的话吗?”俞清瑶讥讽道,“他把你嫁给爹爹,幸亏他早早死了,否则知道你现在没名没分的跟着端王爷,不知道会怎么看他宠了一辈子的女儿”

沐天华一下子哑口无言。

锦娘实在忍不住,跳了起来,“住嘴俞清瑶,这话也是你能说的?端王对夫人一片赤诚,老奴冷眼旁观了这许多年,王爷对夫人的情谊,可谓世间男儿绝无仅有的。就是老侯爷再世,知道王爷的真心,也会欣慰无比吧。老侯爷真心疼爱夫人,夫人过得幸福,他老人家怎么会不高兴?”

俞清瑶才不会自降身价,跟个老嬷嬷吵起来,而是满是同情的看着自己生母,“你就是被这些话,哄了十六年?”

“那我来告诉你,躺在地下的安庆侯会怎么想安庆侯沐家本是靖江王后裔,先祖追随开国皇帝打天下时,以忠心耿耿出名太祖曾经战败到只剩下十八兵士逃命,其中一人就有先祖在开国诸多功臣,不乏能征善战、长与庙算的,靖江王本是本领最微末的一个,可凭着一腔赤胆忠心,硬是封了王沐家还出过三任皇后外戚且勋贵,能有几家名声好的,可沐家是例外,普天之下,提及沐家,谁不赞一声忠烈?”

“再说外祖父,他是公主亲子,即便不学无术也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优渥生活可他不甘心,年纪轻轻就往北疆大军去,不顾公主太祖母的安排,一心上阵杀敌、报效朝廷他有勇有谋、一腔热血,后来虽然返京,可忧国忧民的心思从没更改我父亲,便是有一千条不是,他耗时十年,为大周披肝沥胆画下了北狄地图”

“只凭这一点,您还觉得外祖父会不认同他的女婿,我的父亲吗?你还心安理得的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是正确的?母亲,你为了自己一己之私,抛弃我不要紧,背叛父亲也行,可你辱没了沐家的百年声誉,辜负了外祖父的期待。”

甚至,还毁了沐家……

若非她的母亲败坏了沐家的声誉,前世舅父身陷囫囵时,怎么会没有一个人出面说情?端王妃娘家彭家,和侧妃谢家的人,落井下石百年沐家,一朝便烟消云散锦娘尖声道,“你胡说”

说罢,冲上去抓着俞清瑶的胳膊,怒极之下,竟然失去了理智,朝着那张她看了就十分厌恶的脸狠狠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扇完了,她自己先吓了一跳。瑟瑟的退后两步,圆睁着眼睛,看了看俞清瑶,又看了看沐天华,哀哀道,“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夫人,您是最知道老奴的,老奴是气不过啊姑娘是您的女儿,却这么说您。老奴将心比心,实在受不了了姑娘的话,一字一句都像刀子挖老奴的心啊”

“的确,像刀子一样挖心……”

沐天华喃喃自语,靠在椅子上呆呆的。她从小被父母宠爱,但一般闺阁千金,那家父母会跟她说家国大事?是以她从没想过父亲把她嫁给俞锦熙,是为了那人的聪明本事,建功立业。

“夫人,您别听姑娘胡言啊王爷是什么人?若说对朝廷贡献,王爷身居高位,不比小小的探花做得更多?”

锦娘憎恨的瞪了俞清瑶一眼,见俞清瑶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不反思自己用力大了,反而想着,她怎么不擦擦脸?故意的,存心的苦肉计虽然夫人不待见这个女儿,可要是因此跟她疏远了,那可划不来于是,比往常更小心。

而沐天华看见熟悉的锦娘面孔,再看俞清瑶被打了一巴掌,并没有一丝抱怨、怨恨,只是冷淡的看着自己主仆,心,一瞬间彻底凉了。

她知道,自己是彻底失去这个女儿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记得自己的来意,是想告诉女儿,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求端王帮助的。之所以说道“死”,是想劝告女儿以后行事别鲁莽啊“锦娘,你先出去下。”

“夫人?”

“放心,”沐天华悲哀的笑了下,“我只是把为什么离开那个人,原原本本跟我跟他的女儿说一遍。”

锦娘十分不安,没了沐天华,她什么也不是啊对刚刚的冲动悔之不及。

许是把一切都说开了,沐天华没有一滴泪,眼神空洞的落在俞清瑶嘴角的血丝上,发觉自己心如刀绞……绞着绞着,竟然不觉得痛了“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爹吗?”

“不是因为你祖母可以刁难,也不是俞家种种,不习惯。而是你爹本身,他令我恶心”

“他贱他太贱了”

“不管你外祖父怎么对他抱以期待,可我真不能跟他过下去了,一想到要跟他天长日久的过日子,我没一天不受煎熬只要能离开他,再也不用看见他,我什么都愿意”

俞清瑶激动起来,“你凭什么这么说他到底做什么了?”

“他爱上了一个ji女,一个人尽可夫的下溅ji女”

二七八章 册封

二七八章 册封

俞清瑶静静的听着。

风尘女子?她的父亲俞锦熙是名扬天下的诗仙,在金陵时点评无数花魁名ji。便是再洁身自爱,也难免片叶不沾身。是以,她并不感到惊讶。“他提出,要把那名女子迎娶过门?给你难堪了?”

沐天华摇摇头,“没有。”

“没有?”俞清瑶挑高眉梢,高声道,“没有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是我的父亲、你曾经的丈夫就因为他对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过于偏爱了些,你就骂他‘恶心’?再也不想看一眼?不守妇道、非得跟人私奔不可呵呵”,嘴角的苦涩藏都藏不住原来她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小失去了母亲,可笑可笑一想到她曾经对母亲的期待,俞清瑶恨不能再重生一回,把那些屈辱的过去统统抹掉因而嘴里的话越发犀利不留情,“你当端王没有接受下属的好意?他府邸里的歌姬戏子,每年至少换几拨那些人,都是被人精心调教着,肤白腰柔声软,只为了榻上承欢种种‘恶心’的地方,你还不知道呢”

“我知道,我知道端郎府里有人,那又如何?不一样的端郎身边就是有一百、一千人,他心目中始终有我的位置,没有人能取代。那些东西,不过是玩物罢了,说丢就丢,端郎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放在心上。可俞锦熙不同那个女人,跟蛇精一样妖、一样魅,把他的心全部占了你根本不知道,那个女人生病了,大夫说要人肉做药引,他二话不说就拿刀割自己的大腿……”

“可他那么聪明,怎么看不出来,这是那个女人做的局啊故意装病骗他的,可他还是眼也不眨的割自己的肉。割得血淋淋的,还在笑他还在笑疯了,肯定是疯了被迷了魂魄,不知道东南西北。”沐天华目露惊恐、厌恶,排斥,“他当没有迎娶,是因为他不想?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不稀罕她对所有男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你爹……他傻不拉唧的等着,从天黑等到天亮下了瓢泼大雨也不知道躲避,”

“我问他把我当什么?他说是妻,只要我愿意,永远是他的妻。可我受不了受不了他平时待人待物很正常,一遇到那个女人就疯魔忠心的,跟狗一样,给一根骨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

俞清瑶愣了一愣。万没有想到她的父亲,还有这种青涩被人摆布时候。她是真的好奇了,那个女人是谁?能使得父亲神魂颠倒?那一定不是普通的风尘女人。

“所以,”沐天华颤抖了一下,“我找人处置了。”

“处置?什么处置?”半响,才反应过来,失声道,“什么,你叫人杀了她”

沐天华痴呆的点点头,“本来找的是你舅舅,可他说,一个娼籍的人动摇不了我的地位,不必当一回事,动手反而失了我的身份。可我多一天都忍受不了了,一看他痴迷的模样就非常生气……没奈何,只能寻了端郎……”

“端王帮了你?”

“是。”若非因此联络上,她已婚,他另娶,再青梅竹马也分道扬镳了。

俞清瑶呆呆的,只觉得所听说的颠覆了她的想象“那后来呢?”

沐天华摇摇头,“我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痛骂我,或者愤怒的给我休书,威胁赶我出门,什么都想过了。可唯独没想过,他跟平常一样,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好像没这个女人存在过。”

“我问他,恨不恨我?他说,只要我愿意,还是他的妻。可我不愿意了再也不愿意了”

沐天华痛哭出声,最后一根稻草的抓住女儿的手臂,“瑶儿你长大了,也嫁人了,知道当女人的难处。换了你,你怎么办?”

“我?”俞清瑶想了想,若是景暄被什么人着迷,只要还愿意给她留一份颜面,那她也会给他留一分吧?“我会忍。”

“天长日久,忍到什么是尽头”

“那就忍一辈子。”俞清瑶很冷静的说,“派人杀了那名女子,是下下之策。”当然,上策把那名女子迎接进府,博得丈夫欢心和贤名,她也是做不出来的,维持现状是她能做的极限。

“说得轻巧。一辈子,谁真有那么大的耐心”

“那也比无名无份,躲在山中一辈子好你怨那人夺走了爹爹的心,怎么不想想,对端王妃来说,你的处境跟她不一样吗?怎么你只会说别人,不反思自己的?”

一句话,惊呆了沐天华,她往后倒退两步,面色是从来没有过的震惊、惊惶“我、我……”

这一次的母女见面,自然又是不欢而散。

俞清瑶出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生母,两年后再得到消息,已经是阴阳相隔。她正了正帷帽,没有回头的坐上马车,离开了。

回到安乐候府,景暄从长公主府回来了,满含忧虑的握着妻子的手,虽然无声,可掌心传来的安慰仍如一股暖流注入她的心田。夫妻两人安静的坐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对金水街发生的事情商量一二,果如俞清瑶预测的,皇帝果然做出的反应这一次的出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打得所有人晕头转脑。

“圣旨到安乐候及安乐候夫人接旨”

俞清瑶忙不及的命人摆香案,沐浴熏香以迎接圣旨,与此同时,圣旨的内容已经传扬出去,跟金水街大骂翰林学士一样,很快沸沸扬扬起来。因为,太过匪夷所思了“什么,陛下册封俞清瑶为柔嘉郡主”

吴家的下人把这个消息传来,吴光熙的头痛病立刻好了,惊得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他的几个学生,其中就包含有赵兴远,正早口诛笔伐,欲把俞锦熙打如永不翻身之地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懵了。有一二个懂得明哲保身的,彼此眉来眼去,打算脚底抹油——先溜走比较好他们是吴光熙的学生、同乡,关系十分紧密,都这样想,何况外面那些御使大多数人都冷静下来。这次参奏,参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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