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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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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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庵堂,你便去诚心念几卷经,得了神佛菩萨保佑,再回来吧!”

“啊!大伯娘,这是为何?”

“你还问?”大太太掩着脸孔,一副忧伤担心的模样,“谁不知你被鬼魂缠上了?”

俞清瑶听了,只想笑——被鬼魂缠上了,大太太平白无辜,怎么得出这个结论?还逼着她去庵堂?想了想,忽然想到为了掩饰重生后的诸多疑点,曾在房中对胡嬷嬷撒了个慌,称看到金簪的魂魄。

当时,还有谁在?对了,翡翠、玛瑙!

胡嬷嬷不会告诉别人,只有两个丫鬟中的一个出卖她!或者,两个都有?

俞清瑶非常愤怒,前世就被人亲近的人出卖,今生还是一样!指尖气得颤抖起来。只是,此刻不是愤怒的时候。愤怒不仅会让她昏头昏脑,做出不当之事,更会加深被“鬼上身”的怀疑。

“大伯母这话,清瑶不明白。‘谁不知’是什么意思?难道家里人都知道我被鬼上身了?谁看见了,还是有了什么明证?无凭无据的,如何这般污蔑我!”

大太太无奈的回头看了一眼祖母钱氏,“唉,你这孩子……前两日不是跟你奶娘说道这事吗?你以为这家中上下,有什么能瞒过老太太?”

“呵呵!好叫大伯母得知,我前儿确实跟奶娘说过有关鬼的事情。只因我做了个噩梦,受了惊吓,才问奶娘,世间是否真的有鬼?怎么,传到大伯母的二中,就成了被鬼上身呢?”

大太太沉下脸,“此事也容不得你狡辩。老太太,您看三丫头,举止跟平常大有不同,连口齿都伶俐多了,我说不过她。”

迎着钱氏疑惑的目光,俞清瑶终究有些慌了——连祖母也怀疑她!怎么可以!

敌人暗中放了一千次冷箭,也不如至亲之人的一个不信任眼神啊!俞清瑶觉得心如刀割,好像落入一个罗网中,被勒得喘不过气,遍身血痕!

“大伯母,我敬重您是长辈!您也不能这般颠倒黑白!我鬼上身?多可笑,世间有没有鬼且不论,即便真的有鬼,那鬼也是该寻它的仇人,如何找到我的头上?近来家中,只有金簪死了,我记得她好像是长房的人吧?没听过街坊家死了人,自己不去思过,倒要邻居去住庵堂赎罪的!”

大太太是长房的人,长房、二房从祖父那一辈就分了家——帝师估计也没想到自己能活到八十高龄,所以早早的把家产之类分配好了。可惜,长房人丁不旺,这一代只有俞子轩一个男孙。大太太的夫君未满三十就去了,一直守着,倒也得家中上下的敬佩。

二房因祖母钱氏的缘故,人丁兴旺,女儿不论,光是男孙就七八个。

仗着前世的经历,俞清瑶知道长房、二房一直在暗中争夺管家权利。大太太虽然守节在家,吃斋念佛,看似与世无争,可她不能不为自己的儿子争!而二太太最得祖母的喜爱,为人又贪婪,自然希望牢牢把持家中大权。

为今之计,只有让两个人狗咬狗!

电光火石间,俞清瑶脱口而出的话,果真,引得二太太动了心。

她虽不喜俞清瑶,可更恨金簪无端端死在属于自己管辖的大厨房,让她背上管家不力的名号!要是被有心人宣扬出去,还以为她怎么刻薄歹毒呢!若是因此被大太太占了便宜,可要活活气死!

“老太太,别怪媳妇多心。这事的确稀奇,正如三丫头说的,金簪那丫头是大房的人,为何跑到我们二房的地界上寻死呢?想死,不拘哪条麻绳,找棵树一吊也就完了,还免得跳井死后水肿难看。除非……她是害怕……”

话不说完,自有不完的奥妙。

老太太沉思片刻,忽的瞥了一眼大太太,眉头一皱,“金簪……以前伺候过轩哥儿?”

此言一出,大太太坐不住了。

“老太太这是何意?金簪那丫头只是寻常丫头,一团孩子气,我见轩哥儿年纪见长,身边需要老成持重的人使唤,才换了她去。”

“唉!轩哥儿是你的儿子,自然你做主。只是金簪毕竟是家生子,你要换,也要徐徐的来,免得伤了她娘老子的颜面。若非……她岂会气性那么大,好端端投井呢!”

“三丫头,你也是!以后那种人多杂乱的地方少去!对丫鬟下人也管起来,免得被人嚼舌根子,编排出什么好听的话!”

“是!”

俞清瑶背后都湿透了。

离开无畏居,方想到刚刚的惊险。

养在闺阁中的女儿家,莫名送进庵堂,不管什么名义——外人可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那名誉可就全毁了!

第十二章 丫鬟

若她仍就前世唯唯诺诺、不争不抢的温吞性子,说不定这一刻就被心思狠毒的大太太送到庵堂去了!即便安生的在庵堂待了一两个月,然后被放了出来,日后被舅舅接回京城,也无法洗去这个污点啊!

刚刚只顾着气愤,这会子才想到此前言语交锋中的杀机!一个不好,抱恨终生!

俞清瑶越往深处想,越觉得浑身发寒,正如胡嬷嬷说过的,身边没有亲生父母做主,只不过是尚未成人的小孩子,万事由人主张!让你往东,你就得往东,让你往西,就得往西!没有说不的权利。祖母不肯为她说话,她能怎么办!

一直觉得五年后的抄家发配才是悬在头顶上的利剑,如今看来,未必!大太太、二太太……一个虚伪伪善,一个贪婪无耻,没一个安了好心!能为个丫鬟随随便便的一句话,逼着她去庵堂,这样的“亲情”,真令人心寒齿冷!

家族至少还有五年平安无事的时间,她呢?弱质芊芊,凭什么对抗掌权的两位伯母?随便泼泼脏水,都能让她永无翻身机会!

僵硬着身体回到芷萱院,呆呆的坐在茜纱窗前好久。

“玛瑙,翡翠回来了吗?”

“还没呢!这蹄子,早起就不见人影。等回来,我一定说说她!姑娘回来了也不知道来伺候着。呃,姑娘,你脸色不大好啊,是不是刚刚……老太太说了什么?”

“唔。”俞清瑶摇摇头,看着太阳光穿透窗棂,映下蝙蝠连云的图案,心中渐渐归于宁静。

经历过最坏的,眼前这点惊吓倒也算不上什么。是她才重生,对所谓的亲人还抱着一丝幻想——幻想她们没那么坏。大约是家破人亡后,每每怀念过去,把曾经的亲人面孔自动美化了。

如今这一遭,彻底把她的幻想打碎了。

当务之急,可不是图谋五年后的大难,而是保全她自己!

接过玛瑙倒的一杯热气腾腾的绿茶,俞清瑶静下心来沉思:前世大太太一向把自己的真面目掩藏的很好,今儿为何迫不及待露出狰狞了呢?如此听信风言风语,逼着隔房的侄女去庵堂,可出身书香世家的她一向为人。

等等,金簪……轩哥儿?

难道,金簪的死,其实是大堂哥俞子轩的原因?而她自称看到金簪的“魂魄”,才吓得大太太出此昏招?

越想越觉得对!大太太只有一个儿子,只有为了俞子轩才会方寸大乱!

俞清瑶忍不住拍了一下腿,真相竟然是这样!她随口乱掰的话,差点为自己惹下大祸!

不过,也要有丫头通风报信……

翡翠回来了。

院门啪的一声关上了,也不在乎外面的好奇目光了。

胡嬷嬷在侧,“姑娘,出了什么事?听说刚刚老太太招你过去说话?”

“嗯!”俞清瑶端坐着,望着两个大丫鬟。翡翠十三岁,玛瑙十四岁,两人都生得粉面桃腮,颇有姿色。尤其是玛瑙,身段发育得已有了玲珑曲线。在家中众多丫鬟中,算是拔尖的。

“今天,老太太叫我过去,说我被鬼上身了。我疑惑,无缘无故的,怎么这般污蔑?可大伯母说……你们中间有人亲口告诉了她。”

胡嬷嬷立时变了颜色。

“姑娘在自己房里的话,传到外面了?是那个贱胚?自己站出来!”

翡翠低着头,捏着衣角不言不语;玛瑙露出愤怒的神色,不可置信的看着翡翠。

“还不说!”

胡嬷嬷大怒,伸手欲打,被俞清瑶拦住。打人,有什么用?传出去,又是一项罪名。

轻轻的叹口气,她神情落寞,

“翡翠、玛瑙,你们也跟了我三四年了。虽然我是女儿身,许不了日后的荣华富贵,可自认待你们不薄,也不曾打骂责罚过。主仆和和睦睦的处着。不曾想,你们中的某个,居然想活活逼死我!难道我这个主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要遭这种报应?”

“姑娘,这话是怎么说?谁敢逼死主子?”

“呵呵,大伯母说我身上不干净,要我去庵堂呢!庵堂是什么地方,以姑娘我如今的身子骨,能熬得住?过个一年半载的,死在里面也无人知道。可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么!”

“姑娘!”

翡翠慌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不止,“翡翠绝没有害死姑娘的意思!只是那金簪冤死的魂魄不散,于姑娘也有害呀!翡翠这才告诉大太太,希望她请个法师过来做做法事,超度一下……翡翠绝没有害姑娘的意思啊!姑娘对翡翠这么好,翡翠怎么能背主忘义呢!”

俞清瑶嘲讽的勾了下嘴角,你不背主忘义?将来害得我闺誉丧尽,沦为全京城笑柄的就是你!有那么一霎那,她真想借机把翡翠驱逐出去,打个四五十大板,最好让她生死不能,以泄心头之恨!可终究是两世为人,很快冷静下来。

处置一个丫头容易,但她就错失了解真相的机会了。

重生一回,她不仅仅要报复那个最后杀死她的凶手,还有所有陷害她、侮辱过她的人!

翡翠,必须留着!留着她,才能顺藤摸瓜,找到背后陷害她闺誉丧尽的人!

忍着憎恨,俞清瑶叹息一声,让胡嬷嬷扶起翡翠,“你的心是好的,但你可知——那金簪是大房的人,为何偏偏死在二房的地界上?为何金簪死了,老太太、二太太忙乱了一整晚,而东边院里婷瑶也去给大太太侍疾?大太太好端端的,怎么巧不巧的犯了头风病?”

“啊!是大太太……”翡翠往后一坐,骇得面无人色。

俞清瑶弯了弯唇角——她可半句说大太太害死金簪的话,也没有说!就算有人把今天的话传出去,也不怕!

“可大太太为什么要……”

“翡翠,你糊涂了,金簪原不是在大少爷院里伺候的吗?大太太最恨丫鬟在大少爷面前打扮的花枝招展!金簪一定是什么地方犯了大太太的忌讳,才……”

玛瑙怒其不争,一直以为翡翠只是胆子小,可她竟然敢将姑娘私底下说的话,告诉别人!太过份了!虽然生气,但姐妹一场,不能不为她求情。

“姑娘,饶过翡翠这一回吧。她是一时糊涂。”

第十三章 送礼

俞清瑶正在想,要不要借着玛瑙的求情,趁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料旁边的胡嬷嬷怒声道,“玛瑙,这事与你不相干。这是翡翠的错。”

翡翠跪在地上,啼哭不已,“姑娘,奴婢不是存心的,奴婢是害怕……被鬼魂缠上……奴婢的家乡,就有活活被吸干的精气,死得凄惨的乞丐!”

“你还敢说!”胡嬷嬷气得上前踢了一脚,“姑娘有老爷太太的福气庇佑,什么东西敢靠近?看,这是什么!”一边说,一边从俞清瑶颈间,小心的拿出一块绯色的比目鱼玉佩。

“这是舅老爷在京城请大觉寺的高僧开过光的,有法力在里面。有它在,什么孤魂野鬼敢靠近!你们素日伺候姑娘,也该晓得,姑娘的母舅可是堂堂安庆侯!祖上尚过公主,更出过两任皇后,与当今圣上沾亲带故,算得上半个皇亲!”

“细论起来,姑娘嫡出,也有些皇族血统呢!金簪区区家生子,死了也不过一介孤魂,便是有些怨气想沾染谁,这偌大的俞家,老的少的一大堆,谁不好缠上,敢冒犯姑娘?”

一番话下来,说得翡翠懊悔不已。

距离平民百姓无比遥远的皇家……那是绝对高高在上、不容亵、渎的。平日里提到,都要先存三分敬意,不敢生出半分不该有的念头。姑娘跟皇家沾了点关系,难怪是公认家族内出身最高的。试想,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怎能侵犯有皇族血统的?不怕下地狱吗?

翡翠这才相信,姑娘并没有被金簪的魂魄缠上。

“姑娘姑娘,奴婢糊涂!姑娘饶过这回吧,奴婢保证,再也不敢了。”

胡嬷嬷瞧见俞清瑶眉眼间,掠过一丝意动,微微摇头,心道姑娘太心软了!

“错也有大有小,私自将主子的话外传,差点害得姑娘进了庵堂,这是你求饶就能轻轻放过的吗?出去,在外面跪上两个时辰,罚半年月例!还有,晚饭不许吃!”

“等等,翡翠,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奴婢不该将姑娘的话外传……”

“此是一!你还有件更大的错!我知你本意是为了姑娘好,并非存心害姑娘。可你错就错在自作主张!姑娘尚年幼,难免有什么疏忽的地方。你与玛瑙身为大丫头,自是可以委婉规劝,可怎能越过姑娘,自己拿主意?你是仆,是卖断的仆!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当姑娘的家,替姑娘做主!”

翡翠抹着眼泪去了。

待无人时,胡嬷嬷才叹息着摸着俞清瑶的发丝,“姑娘,怪不怪嬷嬷心狠词厉?”

“嬷嬷也是没有办法。玛瑙是家生子,父母兄弟都是二太太的人,虽是真心对姑娘,可万一二太太用她娘老子逼着做什么事情,玛瑙不敢拒绝的。不得不防着。至于翡翠,是外面买的,为人一向谨慎,也老实。这回是被鬼魂之说吓破了胆子,狠狠给她个教训,下次也不敢了。姑娘方能放心用着。”

“嬷嬷!”俞清瑶听了,心中感动——恐怕至始至终,用一颗赤诚之心对她的,唯有胡嬷嬷了吧?连至亲的祖母都……

唉!越是身处孤独悲伤的境地,越是觉得胡嬷嬷这份真情难得。

“嬷嬷,若我真是……被鬼……”

“姑娘,不要乱说!哪有人诅咒自己的?”胡嬷嬷沉下脸,随即看到俞清瑶怔怔的望着自己,眸光闪闪,巴掌大的小脸柔弱堪怜,忍不住心中一酸,双臂抱住了她,“我的傻姑娘啊,你若真是……嬷嬷也会陪着你。无论发生什么,你在哪里,嬷嬷就在哪里。”

“嬷嬷!”

俞清瑶眼眶的泪珠,霎那滚落,充满了欢喜的泪……

当晚,俞清瑶带着翡翠去了二太太的居所——秋菊院。还不到菊花绽放的季节,满院子种着的菊花仅有翠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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