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 +番外 by:天子(taka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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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 +番外 by:天子(takashi)-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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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浸透了半挂在身上的衣服,全身的毛孔都扩张开来迎向他,他永远无法抗拒他的怀抱。 

“对不起,廷廷,忍耐一下!”冷雩秋将他的分身纳入掌心,由顶端至根部配合着律动的频率搓摩圈套,指尖不停地戳刺头部的裂缝,执意带领着他攀向更高的峰顶,让强烈撞击心脏的快感传到两人的四肢百骸…… 

 

 

 

第七章 

家里没人,林潇说过今天轮休要带她娘出去逛街,早知道她们还没回来就留在医院吃饭了。 

屋里一片漆黑,黑色皮沙发,配套的茶几和三组客厅柜,阴沉的色调,看了就令他讨厌!代表了惰性的阻力的黑,简直就象尸体火化后的骨灰余烬,整间屋子犹如死亡般的静寂,似乎在竭力表现一种毫无希望的基调。 

回到自己房间,倒在床上点燃一根香烟,冷雩秋沉默地望着天花板思虑着目前的处境,试着揣摩林潇的想法——这都是她有意安排的,包括把她在美国住得好好的妈接过来同住,他并不认为那个总在用眼白看他的老太太会主动决定与他朝夕相处,就和两个月以前她第一次提前结束出差的行程一样—— 

 

 

 

“你回来了?我不知道你也有出差的安排。”林潇正坐在客厅看电视,她微笑着抬起头,同刚刚进门、提着箱子的冷雩秋打招呼。 

“我也不知道你有提前回来的安排,或者该说我很吃惊,你竟会没待够天数就甘心返回。”冷雩秋看了林潇一眼,提着箱子走进自己房间。 

“只是临时起意,没想到你会不在家,而且没打任何招呼,一消失就是整整一个礼拜。很凑巧啊,我原本的计划应该是明天早上到家,你正好提前了一天。”林潇跟过来,站在冷雩秋的房门口,有意无意地说。 

“不是凑巧,是我故意的。如果没有必要,我并不想住在这里,这两周我只是搬出去了,基本上没有特殊情况我不太可能出差。”冷雩秋笑着回敬。既然她早有准备,他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我想也是,本来是想替你找个完美的理由的……你这是太诚实了还是根本不屑于撒谎呢?”林潇“感叹”着问。 

“呵呵——都说出来了又何必明知顾问呢?我这个人一向都很诚实,至于撒谎——你认为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过谎吗?”冷雩秋把装在塑料袋里的盆栽拿出来,摆回窗台上。为了方便浇水,他把它也一并带走了。 

“哈哈哈——说的也是!我怎么忘了,你就是这点最让我讨厌了,总是诚实到恶毒的地步,从来不加掩饰或者顾虑别人的心情,好男人都是会撒谎的,那是他们特有的体贴。”林潇大笑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说。 

“天那,我可从来没有和好男人这个词沾过边!原来是因为这个我才不会撒谎啊,看来我选择成为一个坏男人果然是明智之举。”冷雩秋说着,走进洗手间将喷壶接满了水,小心翼翼地将长大了不少的片片绿叶喷湿。 

当天晚上相安无事,两人很有默契地各自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一周之后,林潇的母亲便“突然”来访,冷雩秋不得已再次搬回主卧室。 

“不好意思,本来我想顺其自然的,可是我妈现在住在这里,只好委屈你一阵子了。”林潇躺在床上,翻看着一本时装杂志。 

“好说,不过如果你需要它的话请到浴室解决,或者说句话,我去浴室也可以,我这个人比较敏感,尤其是对我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冷雩秋坐在沙发上,指指床头柜上的黑色小皮包,随意听着夜间音乐广播。 

“当然,我不会让你难堪的……你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林潇话锋一转,指着杂志上的彩页问。 

“不错啊,也不算贵,以你的收入买十件也绰绰有余。”冷雩秋斜瞟着彩页上女模特穿的露肩开叉晚装说。 

林潇今晚没穿平常的睡衣,换上了露出肩膀的上衣和配套的短裤,女性幼滑白皙的肌肤上突兀地盘踞着数条不规则长短深浅不一的刀疤,灯光下,这些虽然已经很久远却依然骇人的伤痕似乎在张牙舞爪地蠢蠢欲动,随时准备扑向某个地方,这是多年以来它们第一次重见天日。 

冷雩秋随着悠扬的乐曲轻轻勾起唇角,人一旦成熟就再难回忆起旧时幼稚的恐惧,剩下的只有沉稳和漠然。 

 

 

 

§ § § § § § 

 

 

 

清晨,在机场送走了忍耐了三个月终于受不了起程“逃”回美国的林潇的妈,冷雩秋一整天都相当愉快,郁闷的情绪随之减少了几分。 

这三个月他当然不可能一味忍气吞声没有任何行动,事实上他在暗中准备了相当长时间的事已经慢慢露出了端倪,而陈廷烙那边经过他不屑地劝说与旁敲侧击也出现了松动的迹象,他让他等得太久了,现在只要再忍耐一下,等他把一切办好—— 

下午下班回到家,发现林潇已经先他一步回了家。原本偌大且干净整洁得没有一丝人气的卧房乱得象是遭到过洗劫,衣柜的门大开着,属于女人的那一部分大多平摊在床上,等着它们的主人将它们整理装箱,其他的东西也是一样阵垒分明地分成两派各据一方。至于那张用来糊弄父母亲戚、蒙蔽同事朋友的愚蠢可笑的结婚照终于离开了墙面,留下一片有别于四周的洁白。 

“怎么样?有没有象是过节的感觉?高兴的话笑出来也没关系!就象我这样——”林潇听见声音,转过头作出一个标准的笑脸,维持三秒钟以后恢复成森冷的样子。 

“好啊,我很高兴,哈哈——”冷雩秋直接讪笑道,“好了,喜悦表达完了,什么意思,请讲吧。”他咬着香烟,冷眼望着林潇忙着将一部分衣服从衣架上摘下熟练地叠好。 

“没什么。这样你不高兴吗?免得只是做做样子睡一张床你也是一副被侮辱的贞洁烈男状。”林潇把叠好的一摞衣服放进箱子,讽刺地开口。果然,波涛暗涌地针锋相对后,她也开始沉不住气了。 

“既然是这样,你已经对装样子和羞辱我没兴趣了,我们还有必要这样下去吗?”冷雩秋斜视着林潇不再掩饰内心憎恶的脸。她还是如此恨他,他已经懒得恨她了,如果可以和平解决,他愿意给她留一份余地。 

“当然,我还没找到放弃的理由,虽然我也动过心,努力地去找过。不过对于我来说没什么需要着急的,反正一个女人可以损失的我都损失得差不多了,可是你还有很多可以损失的,如果我想的话。原本我和你结婚的目的就是这个,人最浪费不起的不就是光阴吗?我已经帮你浪费了八年,你不想感谢我?恩?呵呵呵——”林潇发出清脆冰冷的笑声,得意地向脸色越发阴森的男人挑衅。 

“林潇,我对你的那点少得可怜的歉意早在八百年前就用光了,何况那件事你自己也要负责,你知道为什么我恨得咬牙切齿却一直没有在同一个屋檐下掐死你吗?”冷雩秋走到林潇面前,一手握住女人比男人细得多也更容易折断的脖子。 

“当然知道,那是你的致命伤,当然同时也是他的,否则我怎么能对付得了两个大男人?我相信把你逼急了你可以不顾一切地下手,但是他却不行,而且他为了保护你就算去死也不会说一个不字。”林潇盯着冷雩秋,始终保持着冷凝的笑脸。“廷廷就是这么温柔可爱,让我始终无法完全地恨他。” 

“我知道,所以我才心甘情愿地和你一起生活,至少你只是恨我而已,就算你恨我恨得想杀了我,但我完全有能力对付你。而廷廷,你别想动他。”冷雩秋稍稍收紧五指,香烟斜斜地吊在上扬的唇角,原本温和俊帅的面孔呈现出一张象地狱使者般冷酷的笑脸。 

“如果我有那个能力我早动了,可惜我不是男人,不能象你那样强取豪夺,用最卑劣下流的方法偷走属于别人的东西!和你比起来廷廷的羞耻心要大得多,他会痛苦,而你会因他痛苦而痛苦。”虽然因为咽喉受到压迫而使得呼吸变得有些困难,精致美丽的脸孔泛红扭曲着,但林潇还是寸步不让地字字刺在冷雩秋的痛处。 

“也好,你可以放心地再让我多恨你一些,正好我也不打算再让廷廷继续痛苦下去了。”冷雩秋放开手,坐回沙发上。 

“你想反抗吗?终于无法再忍受了?”林潇笑着把自己的衣服继续收进箱子,塞满之后盖好盖子,接着把其他东西丢进小旅行袋,然后将剩下的衣服叠放起来。 

“你说呢?”冷雩秋挑眉。这个女人让他放心了,可以继续进行他的计划了。 

“呵呵——随便你怎么样,我说了我已经没什么好损失的了。这两天开始,除了房间,其他问题象是吃饭等等也都各自解决吧,三天以后我要去埃及,大约五到六周,你可以继续偷你的情——如何?其实原本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但用偷的感觉不是更好更刺激吗?祝你玩得愉快哦!晚安,老公!”林潇提着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主卧室,进入属于她的卧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 § § § § § 

 

 

 

“雩秋,这是……”陈廷烙看着桌子上的文件,不明白冷雩秋为什么突然一本正经地找他单独谈话。 

“你先打开看看吧。”冷雩秋把文件递到陈廷烙手里。 

“……这是……财产公证?”陈廷烙翻了几页,看清了其中的内容后抬起眼帘。 

“对,是我在和林潇结婚之前办理的,而且是她主动提出来的。你再看看这个。”冷雩秋又拿出另一份文件递过去。 

“恩……雩秋!你,离婚申请书,这——你和她谈过了?为什么这么突然?”陈廷烙的脑子一下乱了,不知道此刻到底是什么感觉。 

“还没有,因为她去埃及前她妈刚离开,又没有准备好充分的条件和她谈判,现在时机已经接近成熟了,但是这并不突然,我早就悄悄地等待着这一天,我只想提前告诉你,让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希望你能下定决心,不要再犹豫,还有两个月就是新年了,就快到第九年了,我们欠她的早已还清了,我不打算接着浪费时间了。”冷雩秋看出陈廷烙的担心和困惑,伸手将他的双手包进掌心,“听我说,廷廷,现在的房子和里面的一切我都不会要一分,她的存款也并不比我少,所以你不必替她担心,她绝对是一个强悍的女人,她已经把她所受的伤全部还给了我们,你不要再想那么多了,只要告诉我,你爱我吗?” 

“我爱你!我当然爱你!”陈廷烙向前紧紧抱住冷雩秋,“我也知道林潇从她开始恨我的那时起就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少女了,她是很坚强,比我更坚强,正因为这样我才会害怕啊!你忘了吗?你忘了那时我们和她,三个人发下的毒誓吗?” 

“我没忘,但那只是三个小孩子在陷入了他们无法解决的情况中所做出的慌乱而幼稚的决定,难道我们真的要把它当真,痛苦一辈子?” 冷雩秋扶起陈廷烙的身子,用双手包住他的脸蛋,强迫他看着他的眼睛。 

“我们不想当真,可是林潇她会,因为她心里的那块创伤从来就没有愈合过!我甚至在和你相识之前就认识她了,她是一个非常执着认真的女孩,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有一次我们约好了一起去看电影,我开玩笑说不准迟到,她说如果她迟到了就从护城河跳下去,我当时并没当真,第二天她因为路上塞车迟到了十分钟,我也没介意,没想到回家的路上她就突然甩开我的手跳下去,然后湿淋淋地爬上岸,我被吓得目瞪口呆,因为那时是冬天,我们这里的冬天不算太冷,可是气温到底只有十度左右,她冻得嘴唇发紫,却笑着对我说她爱我,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做到!我听了非常感动,也有一点害怕,她太认真了!她是会说到做到的!”陈廷烙摇着头喊。 

“也许吧。这么多年,我一直尽量避免提起那时的事,因为它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相当沉重的打击,我们不愿去回忆,往事不堪回首,可是今天我们必须回忆,我要你和我一起仔细地回忆,就算痛苦流泪也无所谓,这之后,我们要彻底和过去说再见!”冷雩秋坚定地吻吻陈廷烙的唇,把他拥进怀里。 

八年之后,他们第一次认真面对过去那个错误的年代—— 

 

 

 

上部《外遇》完 

 

 

 

 

 

 

 

 

 

 

 

中部 《初恋》 

第一章 

感觉正在被命运之手用力搔痒。 

这是冷雩秋第一次“看”到陈廷烙时的真实感受。虽然有点奇怪,但绝对是千真万确的贴切形容——浪漫、诗意、言简意赅并且富有哲理。十九岁的他如此评价自己的总结。 

开始和陈廷烙同寝室已经是大学二年级下半学期的事了,之前做了一年半的同学,因为个性、爱好以及朋友圈的不同,冷雩秋和他并没有什么交往,几乎连话也没怎么说过。开学以后由于早就记不起的某种原因没能和原来的死党同屋,考虑过之后还是选择了唯一剩下的一名同班同学,这样至少在作业方面交流起来要“方便”许多。 

于是交了钱,办好手续,领了钥匙,冷雩秋提着两箱巨大的行李爬上了四楼。年轻气盛,当时还是毛头小子的他为了显示自己强健的臂力,硬是咬着牙拒绝了舍监老师要派门卫帮忙的好意,在啧啧赞叹佩服的众多同级生和学长、学弟面前装出轻而易举的笑脸,实际上走到413室门前时两只胳膊早累得快没感觉了。不过在进门之前他还是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第一次同住一定要和人家搞好关系才行。 

“请进。”屋里传来相当悦耳的应答声。恩,听嗓音就知道应该是个好相处的人! 

“你好,我是和你同班的冷雩秋,这个学期开始我们就是室友了,请多多指教——”趁着胳膊还没彻底罢工,一息尚存,冷雩秋用力把行李拖进屋里,自动安置在空出来的床位上,并且尽量用幽默的语气表达出自己的友善,可是对方好象没什么回应的样子,难道他根本不屑和自己讲话? 

“嗨——”冷雩秋回过头,第一次用直接认真的目光仔细看向这位记忆中似乎是个美男子的同学—— 

精心修剪过的黑亮发丝顺服地覆盖住饱满的额头,鼻梁挺直的线条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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