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明白一向对女子冷漠地哥哥为何会为这个仅一面之缘地太子妃一反往常地替她画蝴蝶眉,一切皆因她长得像哥哥所爱的婉柔。
瞧见静公主脸色白了几分,又生出些许的歉意,上前扶住她,轻声道:“没事吧?”
摇摇头,对着她友好地笑了:“谢谢皇嫂关心,是玉儿走得匆忙撞到皇嫂才是,怎么能反倒让皇嫂来道歉呢?对不起。”站在一旁有些好奇地对上她的眼,略带探寻之色想知道她这般急匆匆地是想去什么地方。
有些难为情,蹙眉,不知如何开口。
静公主拉着她的手向她的居所走去,经过晚妃、兰嫔身边,恶狠狠地瞪了晚妃一眼,道:“晚姐姐可真是有闲情逸致,看来太子哥哥对你太好了。”
一句话说的晚妃脸色刷白,身子僵在那里。
太子对静公主的宠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他们这些妃子若是能得到静公主的亲赖在太子面前说些好话,必将比他们苦苦寻思讨太子欢心以求太子的宠爱来的实在的多。可惜的是静公主对她们很不满,经常摆脸色给她们看。
低着头,头轻摇,这静公主着实是真性情,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一点都不懂得如何缠住自己的心思。在这深宫之中怕是难得碰上几个如此心思单纯的人,想来请她去求太子比起自己去求太子必是有过之。
当下将事情的始末跟她说了一遍。
静公主听后二话不说拉着她向太子书房走去。
房门外,春芽新长,一切皆是欣欣向荣之态。
太子书房。
她一身白衣站在门边,如墨的发随风飘动,秋水般的眸子盈盈而望,仿佛一汪沉静得湖水,安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原本还在讨论地几人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书房顷刻间安静下来。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书房也是她一个女子该来的地方吗?
眼角的余光瞥见展大人的心思有刹那的失神,落在她的身上。暗道:这女子果真是不简单,先前在御花园内父皇的眼总是若有若无地锁在她身上,他便开始后悔今早一时冲动替她画眉。
才片刻工夫,又让一向对他女人不满的玉儿亲自领她前来书房为她求情。现在又让他的身边的谋臣分神。
“臣等参见太子妃、静公主!”
“原来这就是太子的新娶的太子妃,确实有倾城之色!”说话的是一书生模样地白衣男子的展大人,足智多谋。
听了他这话其他几人也符合着。
听在她耳边顿觉不爽,不喜欢别人评价她的容貌,好与不好也无关于他们,碍于太子的面不得发作。
太子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他们识趣地闭嘴,退出了书房,偌大的一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二人,沉默在两人之间化开。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罢!”太子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打破原本的平静,漫不经心地问道,眉头紧锁,像是遇见什么很棘手的事情。
她也的确来得不是时候,太子正在和他的谋臣张大人商议西边土匪久攻不败之事,怕是没得静公主在场,太子连接见她的工夫也不存在吧!
“求太子放了臣妾的手下!”不卑不亢地声音响起,对上太子如深邃的眼,仿若能把她心中所想的东西看穿。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是强装镇定,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有多么地紧张,连手心都沁满汗水。
“张飞,去把今早的擅闯东宫的人带给太子妃,看看是不是她要寻的人,是,就放了!”
张飞便是先前那如墨的衣裳,手持长剑卓然而立,面如冠玉,如篆如刻,有着冷硬完美的线条。听静公主说他是太子身边的护卫,掌管整个东宫的安全,深得太子的信赖。
“谢太子!”福身,转身,准备退出房内。
一阵风过,将书桌上的一张书纸吹落在地,如同蝴蝶翩舞,正巧落在她的脚边。
拾起,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加上先前在殿门外所听到的部分内容让她大致明白事情的经过。将手中的东西递交于太子,出了书房。
上卷 献计
领着童心回到自己的住所,回到翩舞阁顿时觉得如释重负,有些感激太子这么爽快便答应将童心释放。
思忖着如何报答他的这份恩情,她的前世已经欠下许多债,这一世她还要穿越来还债,她不想现在在还债的时候还要借债,她现在只是想着快些回家,见到自己的爷爷。也不知现在爷爷怎么样了,那上官婉儿会不会被聪明的爷爷识穿呢?毕竟她们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报恩的办法她是想到了,他不是想要剿匪吗?他为了自己屡次剿匪失败的事情头疼,可是她却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可以帮他剿匪。
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古时,女子是不能参与政事,她还不想将自己这么快堆向风浪口。直觉告诉她,南宫墨是个阴晴不定的人,他可以前一刻还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后一刻便可以是个冷若寒冰的人,所以小心些还是好些。
“童心,叩见小姐!童心自知自己莽撞,连累了小姐,请小姐责罚。”僵在她面前童心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她是在责怪自己的鲁莽。
一句话将陷入自己世界的她拉回现实,对上一直跪在地上的他满是责备眼眸,有些好笑。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淡淡道:“你哪里有错?”
“奴才不该自以为是的闯皇宫,还拖累了小姐!望小姐惩罚。”说着又低下头,准备一副等着责罚的样子。
她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根长棍,作势要打下去,童心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小环见势赶紧跪下,拉住她执长棍的手,哀求地目光投向她,赶紧道:“小姐,你就看着童心是为了小姐安全的着想,饶了他一次吧!”
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丢下手中的长棍,一副无精打采地样子,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瞄了一眼他们离去的背影,有些感概:从童心看她的眼神加上上官婉儿的记忆,想来童心是喜欢她的。可惜落花留意,流水无情,上官婉儿至今都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而从小环看童心的眼神以及对童心事情的关心程度来看,怕是也对童心有意思了,偏偏童心是个愣头青,什么都察觉不到。
遣退他们,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听见门外的公公大声喧报着:“静公主驾到!”
有些无奈,却还是堆着笑容迎接静公主,谁叫她是太子最宠爱的妹妹呢!说不定自己以后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需要她的帮忙呢!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个可以帮他忙的办法!
对静公主的感觉很好,只因为她纯得如同一块白纸一样,也难怪难怪太子对特别喜欢她,天天对着身边的人尔虞我诈,也难得一个人如此真诚。她边跟静公主说话,边套公主的话,从她口中知道先前称赞她美貌如花的展大人是太子最信任的谋士,每日太子的书房,而去太子书房必然经过偏云阁。
黑夜,整个东宫静悄悄的一片,窗外的明月悬挂高空,俯瞰下面的一切。一切在它面前遥远飘渺,阁楼外的树在地上投下参差不齐的影,延绵而成一条直线。
躺在床上,回忆着一天所发生的事情,觉得好累好累。比起暗夜国的将军府,这儿要奢华的多,可她却喜欢在那儿,不是偏见,只因为那儿有家的感觉,不必向在这里一样——太多的礼仪让她好生不习惯,暗自庆幸自己是生在现代,而不是古代。她也好想好想回家,可是她要还债,自己的前世究竟是做了什么,背负这么大的债!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沉沉地睡去。
翌日。阳光普照,微风拂面,偏云阁外的花香扑鼻,闻着淡淡的清香,很是惬意。
“展谋士,陪本妃下一盘围棋如何呢?”淡淡地话对着正经过偏云阁的白衣男子——展谋士说起。
展应天有些诧异,太子身边的妃子他没一个喜欢,而他身边的女子也没一个敢应邀他。这太子妃意欲何为呢?当下礼貌地躬身,上前对太子妃作揖,谦恭地说:“展某不才,怕在太子妃面前献丑,我看还是不要了吧。”
“怎么展谋士对自己的没信心么?还是说展谋士不愿意和本妃下棋呢?”条眉,玩味地看着他,“放心只是下棋别无它意!”
眼眸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一局还没完,太子妃落败之事已明,展谋士占进了上风,可他额头布满汗水,神色急促,很是不安,时不时的看向太子书房的方向。太子妃脸上有些笑意,也不知他究竟是不是懂了自己的意思,是否还要在提点他一点呢?他是明白其中的道理了,还是急着回到太子的书房,怕太子责怪呢?!
“展谋士这是要急着去哪呢?是担心回太子的书房晚了,太子会责怪么?不怕太子已经知道你在这边和我下棋了么?!”脸上依旧是那淡淡地笑容,见他的身子僵在那儿,继续道,“还请展谋士不要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
说完,留给尚坐在原地的展应天一个婀娜的背影,渐行渐远。话她已经说了,能不能明白只能看他自己了,若是还是不能明白那也有负了静公主说他足智多谋,更辜负了太子的信任。
回到翩舞阁,一脚刚迈进门槛内,后面的公公来禀告说:“端王来了,说有东西要亲自送给太子妃,太子要奴才太子妃请前去。”
到了偏云阁,瞧见满脸兴奋之色的端王来了。
见迎面走来的她,作揖,很礼貌地说:“皇嫂,这便是我昨日说的要给皇嫂的礼物。”说着,便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玉镯,玉镯晶莹剔透,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踌躇着要如何拒绝端王的一番心意,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端王执在手中的玉镯。
太子站在不远处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眸蒙上一层笑意,想起以前的某些事情,看了一袭白衣的太子妃眼眸有些深远。自她来了以后,他被尘封的记忆不断地在闪现,不受控制般。有些恍然,婉柔是不是你也希望我有个新的开始,所以才让这个与你有几分相似的暗夜国公主出现呢?
端王看着手中的玉镯,见太子妃望着它有些发怔,一直不接,有些不明所以。上前一步,手在她眼前晃晃。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窘迫,脸微红。福了福身,低垂眼帘,道:“谢过端王好意,只是婉拂儿觉得上回成亲之日端王虽然没来,但是礼还是送来了,这次就不必再送了吧!”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到现在还没有为人妇的意识么?就算他们没有圆房,可也拜过堂,也算是名义上的夫妻,她怎么这般伸手,接过端王手中玉镯,执起上官婉儿的手,为她戴上去。
夜晚,明月当空,繁星在皓月前黯然失色。云飘过,遮住月的光芒,繁星满天很是漂亮。
翩舞阁。
太子坐在前殿的桌上品茶,上官婉儿有些不安,她不知道该如何,怕他突然提出要她侍寝。不是她不愿意往好的方向想,而是夜晚,她能想得只是那些。
蹙眉地瞟向坐在她一旁的他,他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四目相对,两人都未曾料到,脸微红,冲他不自然地笑笑。
那样地一笑,令他有些发怔,真的好像是她,他的婉柔,连笑起来也都是一样的迷人。一双如翦翦的秋水一样美丽的眸子清澈明亮,宛若星辰。
“太子妃似乎还有些事情没做完吧?比如你欠我的某些事情”眼眸中一闪即过的戏谑。
“这个那个我我”有些局促,脸刷地一下通红,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那次还没圆房的事情,低垂眼脸,提了一口气,“那个我正值月事。”
“夜深了,睡吧!”轻轻地说。
不安地回到自己的房内,躺在床榻上,他在她身边躺在。有些诧异,有些紧张,手指紧紧地抓着被褥,指节泛白。
“睡吧!时日还长,你总要习惯我的!”淡淡地丢下一句,背对她,睡去。
是啊!她在怕什么,身子不是她的,真正的上官婉儿也死了,她还担心什么?万一真如他所说,她真的要习惯他么?她能习惯自己与那么多的女子共侍一夫么?不,她是来还债的,没得选择,只要自己不爱上他,她也可以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做到像长孙皇后一样出名的好皇后的。
上卷 初识易冰
翌日,当上官婉儿起床的时候,昨夜睡在身边的人也不知去向,抚摸他昨夜睡的地方已是一片冰凉,想来是走了好久。外面已是艳阳高照,一片暖洋洋。
“娘娘,您起床了!”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丫头躬身端水进来,眼角的余光瞥见她探寻的目光,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谦恭道,“太子怕太子妃不习惯这边的生活,特意将奴婢花微安排在太子妃身边,已供差遣!”
听了她的话,上官婉儿的眼神的闪了闪,不禁怀疑展应天是否把昨日的事情告诉他了?就算说了,他们也只是在一起博弈一局而已,并没做任何越礼之事,也没跟他多说什么,何必如此?!
想来太子是派这个宫女监视她的吧!虽然暗夜国还有自己独立的君主,却已向桑朔国称臣了,每年还要向桑朔国进贡,担心自己一介女流做什么?瞧她倒是蛮机灵的,难怪会被太子派来。
半晌,有些缥缈地声音响起:“那太子他自己去何处?”
“听说太子一大早出城了,奴婢也不知道去哪了!”丫鬟敛目低眉谦恭地回答。
宫粉玉砌,修竹依傍,仙云堕影,亭台楼阁,森严壁垒,青砖铺路,花石为阶,白玉雕栏,啼鸟清鸣,赤红肃穆的宫门两侧有手持金刀的禁卫军于两侧把守,粉淡殇颜的宫墙后每半时辰都会有好几批内禁卫军来回巡逻。这便是她现在所见到的东宫。
随手挑了一件简单而又普通的衣服换上,挥退身边的丫鬟,独自出了房。
“小姐,你是要去哪?怎么会这身打扮?”迎面与小环碰个正着,奇怪的看着她。
“我想出去走走,你不用管我的,自己回屋趁这会子没事好好休息一下吧!那朝服太惹眼了,我不想人见着我就跪,穿上这样的衣服自由一些。替我注意一下花微!”说完,她淡淡的笑着,走出了翩舞阁。
“可是小姐,童心说皇宫不安全,还是小心一些,再说,小姐对宫里的路线还不是很熟悉”自顾自地说着,全然没注意到上官婉儿已经远去,还想在说些什么,抬头,哪里还瞧得见上官婉儿的身影。
沿着小路来到后山假山旁。
此处偏远,连那些巡逻的禁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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