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游戏 by 细嚼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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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游戏 by 细嚼相思-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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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贵芳收到满意的效果,捂嘴娇笑,细声细气偎近我,很技巧地利用我和阴子遮去每一双还盯着她巨波的色眼;欲遮还露是肉弹美人最高深的修为,看来阴子还欠缺火候,不然也不会把自己丢给王大富去糟蹋。 

电梯到了,我们三人进入,其他人并没有跟进,阴子愤愤的按下关门键,电梯直往五楼冲去。 







注:柔夷(应该两个字都有草子头,电脑中打不出来),用来比喻年轻女性的手 









三 







电梯到了五楼,金贵芳立即拖我到角落里。她有话是藏不久的,而当男人很多时,卖弄风情是她唯一的要事;这是“花瓶酒女”的生存法则。 

在问清我是否准备了好料后,给了我一个会意的眼神,并以前辈的姿态建议了单刀直入的解决方案后,金贵芳如花母鸡般噌着她那五寸高跟鞋踩着小碎步的拉着阴子走到通道尽头的“休息室”跑去东家长西家短去了,并没有和我一起进入“班房”——领班办公房。 

白天,青楼的客人并不很多。当我进去的时候赵正明正跷着二郎腿,靠着大背椅,悠闲的看着报纸。 

不是我说,赵先生手下的女子大多美貌比大脑强,男子又多是CC之流,那比的上人家郎姐和华哥,部属都是精兵强蒋。既然为人下属,就要懂得生存之道。 

金钱确实是万能的钥匙,哪有解不开的锁。先前赵正明虽然答应我休息一阵子,但天下哪有免费晚餐,好料喂了鱼之后,原本不甚其烦的大马脸,立刻大放异彩,膨胀成向日葵,一切自然就好说好说啦,让我不禁怀疑他老人家是否学过川剧变脸。 







本想和芳姐、阴子打完招呼就直接离开青楼,转念一想,半年没来青楼,也不知近来有什么新动向可供本人参考,我也就留在“休息室”和他俩哈拉哈拉个没完没了。 

长舌妇的功效就是竭尽所能化腐朽为神奇,一个上午他俩上演了一段精彩的二人转。虽说芳姐经常以大姐头的架势打断了阴子的台词,但也无伤大雅,仍是完美的演绎了青楼半年来的风风雨雨,大到青楼的“税改”,小到甫进青楼的菜鸟的臭脚丫子,滴水不漏,面面俱到。而他俩眼前的两杯红茶经过口腔的过滤转化为口水,完全喷溅在阻隔着我和他俩的茶几上,如果重新装回杯中,也许恰好两杯。 

真没有想到“利润”如此丰厚的青楼也实行“税制改革”,照理说原来的“课税”制度已经相当完善,不仅有“国税”,还有“地税”,种种费用一大堆,也够前Z书记的儿子挥霍不尽了。Z大爷这么做也不怕底下人造反? 

名义上实行“费改税”,是为了给众鸡鸭减负,但终究换汤不换药,大伙每年上缴的Money还是稳中有升。今天我小包中的信封,只不过是孝敬领班他老人家的红包,应该在“课税”之外吧,想必是无需纳入青楼“税改运动”的帐下。再说,基于先前赵正明的变脸魔术,我想他老人家是不会二五郎当的将直接到手的¥¥丢到“廉洁帐户”中,以标显自己的清廉,表示衷心积极的响应上层“税改”的决心。 

在所有八卦新闻中,最令我感到好奇的是唐一凡唐大公子。唐公子是省建设厅厅长的么儿,凭借其父的权势开了一家无本万利的皮包建筑公司,秉持“人不风流枉多金”的惯例,在青楼一票年轻的狂蜂浪蝶中,堪称二世祖。唐公子风流花心的程度与放浪形骸不相上下,而他用过的女人全是美貌丰满又稍有文化的女子;他也不忌讳让人知道他把女人当点心来用,基本上三四个月换上一道口味。不过货银两讫的原则下,他要求演什么就要像什么,穿上衣服像贵妇,进入厨房当主妇,等他下了班,这些女人就必须立即躺在地上变成荡妇,如此种种他都会含笑接受。 

只是他这半年来好像味觉系统出了点毛病,口味偏重了些,专挑身强力壮的享用。不错,唐公子他把男人也当作了点心来用。半年内,他已经连续换了三个品种:肌肉型、文化型和清纯型。其实全是那么一回事,就跟他品尝女人一样,大家心照不宣,天天看重复戏码上演,犹如看八点档的肥皂剧,虽然无聊,但又舍不得放过。难得唐公子有如此的奉献精神,有兴致提供话题让青楼里的男男女女们嚼舌根,芳姐讲到深处,差点没有捶胸顿足,直呼青楼少了一条可供花瓶女们竞相垂钓的大鱼。 

人,这种活法确实令人惊叹不已。 

“女人玩多人,就腻了。”最后阴子对唐公子的口味转型作了总结性陈词,招徕芳姐的一记白眼外加一记粉拳,“你要死啦!” 

“本来就是!” 阴子乱提开水壶,烫到了金贵芳小姐了! 

我笑的花枝乱颤,赶忙向他俩告别,留下好“姐妹”慢慢解决争端。 







乘电梯下楼,发现没有人,我才终于可以收拾回假笑的面皮,让它正常运作,双手也不断拍打笑的脱臼的下巴。老天,以后跟他们聊天看来要掐掐时间,不然我可怜的脸非得报废不可。 

本以为到了底楼,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电梯在三楼就停了,害的我的面部恢复运动还没有发挥功效,又得让他去冲锋陷阵。 

阿彪! 

阿彪在青楼里是独行侠,虽然挂在郎姐名下,但郎姐根本就管不动他,也根本不敢去管他,郎姐的一半的好处是从阿彪那里讨来的,谁会跟自己的摇钱树过不去。 

老天,今天回去一定要翻翻老黄历,看看到底是哪个黄道吉日,简直跟我的脸过不去。整个青楼里阿彪的眼神有时很可怕,简直透入心肺,真难想象当他拿这种眼神去看那些个神女么,会是怎么个轰动效应。神女们应该会觉得阿彪是在放电吧,然后乘势晕倒在他的怀中,让阿彪来个人工呼吸,人工渡气什么的,顺便也探探阿彪的肺活量。 

如是想着,我装腔作势的笑看比我高半个头的阿彪,此等风情应该是我这种人所特有的。 

阿彪根本没有正眼瞧我,既然如此不屑于我,何必跟我一同乘电梯,不是自讨苦吃?邪恶的细胞到处乱跳着,我悄悄的进入他的视线中心,摆弄着诡异的身形。 

对面的人好像是皱了眉头,我的玩性大起,翻出包中超级花瓶CC男必备用品之一——香水。先是故弄玄虚的打开瓶盖仔细的玩味,在注意到投射过来的压迫的眼光,我当即解开围巾对着颈项狂喷滥洒。这瓶古龙水到底是物尽其用了,也不枉我砸了好大一笔银子在上面。 

向来有良好定力的帅哥终于忍无可忍,电梯刚到底楼,就夺门而出,好似刚掉进了粪坑一般,却不知仍在电梯中的我早已笑的热泪盈眶——香水熏的。 







注:蔻丹,古代女性用来胭指甲的装饰品,后来演变为形容涂抹了色彩的女性的指甲 







四 

我很淫贱,生来如此。 

早产的我听说天生的娇滑润手,粉面朱唇的,但生下来只有三斤七两。妇产科的护士医生都心生犹怜,却又摇头惋惜“这么个拿子(注1),可能活不过秋天”。偏偏敝人的命就是硬,到底是活了下来,这不,都活了二十多个年头,也祸害了人间二十多个春秋,本人却到也安然无恙。 

刘思弦,这是敝人的本名。 

多么动人名字!这可是我是出生后第二天老爸特地请了高资镇营村小学的田老师给我起的名字,因为出生的当天正好是八月十五的夜晚,圆盘似的满月高高的挂在无云的天空(小时候听哥总是这样形容我出生的夜晚)。田老师看着我长的如此天容,斟酌了一天,终于起了一个恰如其分的名字,自是洋洋得意,也就留在我家多喝了两杯。结果,在骑车回家的途中不幸跌下坝亘(注2),残了一条腿。自此,在村里老妇女们的盛传下,我名声鹊起,竟然成了营村有史以来最小的名人。 

从小是药罐子,确实名副其实。我是一边允着老妈的奶头,一边挂着吊瓶长大的。等到满周岁后,就是喝着中药,活到了四岁。老妈是全天底下最伟大的女人,这期间她含辛茹苦的带着我到处求医,什么国内专家,传奇老中医,就连深山老林里面的赤脚大仙都试过,但都效果甚微,得出的结论却相当惊人的一致:气虚症。 

老妈在当今医学无能为力的情况下,到茅山请了享誉苏皖的神算子鬼老先生。鬼老先生看了我的面相,解读了生辰八字,撸撸白须,掐指一算。大惊失色下,留了一封密签,不收一文的飘然离去。后来听邻里的三姑六婆说,鬼老先生回去后的当天就暴毙而亡,因而区区鄙人我,自此横空出世,成了享誉高资镇的明星人物。 

名人总有名人的苦恼,什么我是恶鬼投胎,今世注定要受苦,但死性不改,还是到处害人;什么我是百草灵童转世,要吃尽天下所有的名贵草药,才能活命;什么我是小阎王的肉身,半仙看到敝人都得翘翘。。。。。。一时间版本层出不穷,花样翻新,其核心却只有一个——我是妖魔鬼怪的化身。 

但最具爆炸性的版本竟然不是众口悠悠的传闻,而是鬼老先生留下的那封密签:说什么我前世是九世的妓女,媚祸人间太多的男人,所以阎王让我投胎做男人,消除人世间男人们的一大毒瘤。按照老阎王的计划我是重阳节那天出生,这样会除去我积聚了九世的淫性。但阎王也有失算的时候,这不,老妈被我那慈祥的奶奶和孝顺得近乎虔诚的老爸气的动了胎气,最终让我在淫气最盛的八月半降临人间。 

也就是说,我的使命就是淫乱人间,这不是出于愿不愿意,而是出于本性,连神仙鬼怪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如今我在青楼卖笑,迎来送去,大伙儿也无须大惊小怪,摇头惋惜。见怪不怪,本人天性如此嘛。 







在青楼打混了好些天,除了装傻卖笑外,倒也过的惬意。前天二楼的“雅怡阁”住进了几个河北过来的“嫩青”,青楼姐妹闻讯蜂拥而至,芳姐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如愿以偿,被“花头翁”纳入清烟帐中,现在还没有露面。华哥手下的台柱林西柔也拨的头筹,将看上去比较称头的傻高个迷的晕头转向。 

后天王大富就要回来,阴子说今天要好好折磨一下我的耳膜,明天就不过来了。可怜的阴子,为了显示我看重和阴子的友谊,今天晚上我特地穿了去年他送我的红毛衣,我也配了一条红色的长裤,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只烤熟了的火鸡。 

当我姗姗来迟,阴子急的不顾形象的扭奔过来。有什么大事发生,竟然让阴子如此的“自甘形秽”? 

“姜彬!你飞上枝头了!” 
      阴子气喘吁吁,一口气差点没呛到阁屁。 

飞上枝头?这是哪个世纪的用语?我好心的帮他顺顺气,“你在说什么啊!”也特意展示我对他的郑重其事(火红毛衣)。 

谁知阴子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琢磨我对他的心意,一个劲的说着他的小道消息,早知道如此我就不用把自己弄得像火鸡。伤感情!难得我发一次善心,想让阴子感受一下人间温情,却是自己的一相情愿。真他妈衰! 

“唐一凡唐公子看上你了!”这回轮到我吃了一颗松花蛋,噎了半天没背气来。唐公子的风流韵事,冷眼看待是一回事,可是如果此刻与我有关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唐大少要“钦点”我?苍天,我进入青楼一年半,还不曾与他老兄有过直接对视机会呢!虽然在鸡婆男女们的描绘中,才多少有些概念。我可以肯定他根本不清楚我是方还是圆,或许他根本不知道青楼中还有我这号人。那他老兄呢?到底吃错什么药了?传闻中,唐一凡唐公子猎艳时会亲自“面试”三回以上才会“点召”与“宠幸”。那我咧?走了什么狗屎运?不明白。 

“我记得郎姐和华哥手下多的是帅哥美女,我想他还没有一一用完吧?”我好心的提醒阴子,打听小道消息也要有根有据,不要八面来风到处吹!唐公子从来没有上过五楼,这就表示出他对赵哥旗下的庸脂俗粉向来不屑,我相信唐公子的口味不会变的如此粗鄙。 

“今天晚上三楼的小凌已经让赵哥取了你的牌,大家一问才知道金主原来是唐公子耶!”阴子盯着我的双眼妒意一闪而过:“唐公子吃了多年的乳猪,一口气又连啃三只桂花鸭,也该改个口味,找块甜点来尝尝吧?” 

“甜点?”我轻笑。活了二十四个年头,阴子是唯一把我比喻的如此善类的人。 

唐公子尝过的男男女女们在青楼里确实属于上等佳肴,相形之下我的确不是一道大餐,甜点倒是抬举我了,臭豆腐倒是比较恰当。 

“唉!早知道我们这种人也有机会受到唐公子的眷顾,我早甩掉王大富那个肥猪了!” 

我掂量着阴子话中的酸气,未置可否。唐公子的帅气与大方让他成为青楼所有鸡鸭急欲染指的对象,阴子有这种口气也完全正常。 

“快点想想要捞什么好处。”阴子中肯的建议。出卖色相的致命伤往往是笨到以为成了金主的枕边人之后,身分会立即不同,连乌鸦也会漂亮成了孔雀,得意忘形了起来。 

这点认知我还是明了的,“等我看到他本人再说吧!别急,别急。” 

阴子捏捏我的左颊,“你一向聪明,是我们CC一族的希望。” 

我与他大笑了起来,好一个希望! 

世间什么样的人都有,各有一套生存本领。在这种社会中,人人总要有一招半式去站稳自己的脚跟。我承认,我一点也不清高,生存才是我唯一的目标;让自己过得好,更是最高行事原则。随性的让自己快乐,从来不计后果,我一向如此。 

“你上去吧,赵哥可能会有事交待,我就先回去了,记得不要给我们丢脸!”阴子拍拍我的肩,终于发现了我身上的火鸡装,怔怔的看着我。 

我装作无知的笑笑,却注意到阴子的眸光中蒙上了一层水汽。 

阴子就是这样,市侩做作,心肠却软的一塌糊涂,只要一点点温情,他就会泪流满面,我可不想让我的火鸡套装成为他的鼻涕纸。旋即和他招招手,走向大楼内。 







注1:拿子,刚刚出生的小孩 

注2:坝亘,防洪的大堤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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