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游戏 by 细嚼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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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游戏 by 细嚼相思-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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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过了将近半个钟头,唐公子果然来了,只不过我已经装作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横躺在长沙发中。 

这次真的惹毛姓唐的了。虽然他风流花心放浪形骸,但至少从不动手打人,所以在青楼的恩客中他还算是口碑不错。 

但,这次。。。。。。 

唐公子看到我,立马揪起我的衣领,赏了我两巴掌,声色俱荏,“起来!少给我装蒜!” 

看来真的玩的过火了,不然一向以温柔而多金著称的风流唐公子,怎会动粗?我当时吓傻了,幸好是闭着眼睛,要不然非的露陷不可。 

只有短短几秒钟的功夫,我立即又正常起来。 

我刚勉强的挣开双眼,唐公子就像摆弄布娃娃似的又开始摆弄着我。我赶紧捂住嘴,拼命的干呕,终于从不算太空的肚皮里翻出点汤汤水水,顺着我的手指流溢下来。 

很不幸,唐公子又溅了些彩头。 

“妈的”,唐公子终于忍无可忍,甩下我,又狠狠的揣了我一脚,“你给我小心着点!”,忿忿然离去。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哎,真的应了那句老古话,活该自作自受! 

我长长的虚了口气,庆幸自己的演技不错,终于蒙混过关。看来以后确实得当心着点,唐公子连做人的最基本的虚伪都可以不顾了——或许在他眼里,我们这种低贱东西,怎能算得上是人? 







春天的南京,细雨绵绵,其实很美。 

不过我可没有多大心情去欣赏细雨中南京那僚人的春色。那天晚上回来洗澡时发现脸颊已经红肿起来,被唐公子踢中的肩头也青紫了一大片,第二天到药店配了点跌打药酒回来。 

流言蜚语向来是青楼中出卖色相一族的宠儿,你争我夺,推陈出新。青楼就好比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相互奔走相告,其传播速度可以和哈雷彗星相媲美。 

没过两天,临近中午时分,阴子打电话约我出来,说要安慰安慰我这颗受到重创的心灵,我一点儿也不感到惊奇。其实在我看来,阴子是没有怀着对贫苦大众深切的同情心的,他只是想瞧瞧我到底被唐公子整成了什么样,顺便落井下石的嘲笑嘲笑我,也好让他没有被唐公子选进入宫的灵魂得到些许抚慰。 

说定了在中山北路一家茶吧里见面,阴子说自从上个周末在那里看到过一个眼镜帅哥之后,就天天的魂不守身,这个周末王大富要陪他老婆孩子,所以他就想碰碰运气,以告一周的相思之苦。 

一语中的,阴子这种人哪有什么闲情逸致跑来安慰我?! 

既然金贵芳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台长,而我又不想单独的应付阴子,所以我也顺道约了她。 



阴子穿了件今年在夫子庙(注1)大为流行的斜领黑白格子紧身外套,套了条复古紧身喇叭裤,把他那美妙的排骨般的身材彻底展露无疑。 

芳姐更是夸张,满身金属亮片的套装,高高束起的马尾,脸上还架起了一副墨镜,她以为她是黑道大哥的情妇?! 

不过我也好不到哪里去,爆炸式的狮子头,宽宽的嫩绿羊毛衫,窄窄的墨绿长裤,黑色的皮鞋,远远的瞧来,就是一株会移动的向日葵。 

刚刚碰面,阴子就急不可耐把我的双颊左瞧右看了好几遍,然后一脸恍然似的幸福状,假惺惺的差点没挤出两滴泪水来增加效果,强烈的想表达其关心爱护同志的伟大情操。 

芳姐倒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人在河边走,哪有不失足。基于我对她的了解,她的兴致根本不在于此,不言不语不代表她不想表现自己,而是她不愿成为露天广播站。 

我们一行三人,进入茶吧,吓得跑堂的小男孩嘴巴张开了又合,合上了又开,愣是没把“欢迎光临”这四个字吐出来。 

挑了二楼可以纵观一楼的位置做下,阴子那双幽怨的眼睛就直直的盯着一楼那个靠着窗口蒙头扒着睡大觉的男孩。 

可惜,根本瞧不见阴子口里的那个眼镜帅哥的脸。 

有了优雅舒适的环境,芳姐摘下墨镜,啜了口茶。看着她满脸春风,我就知道她已经进入了最佳状态。 

果不然,她用还含在口中的茶,清了清嗓子,机关枪似的连珠妙语向我和阴子扫射过来。看来她这个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台长确实兢兢业业,克尽职守,扎扎实实的把工作深入到人民群众中去,实实在在的把青楼的变幻风云吹向每个人的心坎中。 

在芳姐的义正言辞巍巍凛然下,阴子也放下了眼镜帅哥的小我,投入到人民广播事业的大我中去。 

按照芳姐的描述,“姜美人贵妃醉酒闹八厅,唐公子盛怒暴扁宝钗苑”这出戏已经遭到好些个编剧的改编,目前世间流传最广最受大众欢迎的版本是:那天晚上,唐公子对我大玩SM。我在宝钗苑先被唐公子扒的精光,遭受种种毒打和性虐待,最后还让唐公子霸王硬上弓并弃置于宝钗苑。 

芳姐说的是声情并茂,绘声绘色,阴子听的是如痴如醉,身临其境,简直就跟他们亲眼目睹的一般,而我这个当事人却并不知道唐公子原来还有此等嗜好。 

纵情深处,他俩都纷纷向我投来怜悯的眼神,让我深深体会到人间温情的可贵。 







就在他俩情群激昂,浑然忘我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天晚宴中的黑炭头也进来了。 

芳姐发现我有点心不在焉,竟然对她的高谈阔论置之不理。于是乎,伸出纤纤玉手推推我的脑袋,但就在顺着我的目光的时候,她也“噫”的一声,收集起全部的注意力,全神贯注的盯着楼下。 

这道便宜了阴子,他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偷看他中意的帅哥了。 

黑炭头要了一壶茶,还和服务生窃窃私语了一会。 

稍后,服务生端上了一杯茶送到了还在睡觉的男孩桌上。男孩醒了,和服务生说了些什么。然后,端起茶杯,对着黑炭头品了一口,又扒到桌上找周公聊天去了。 

没过几分钟,黑炭头就离开了。 

“芳姐,刚才那人你认识?”我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当然,他的来头可大着呢。”芳姐一脸的神秘样,从她灼灼生辉的眼神中,我读到了某些讯息。看来明天青楼肯定又有一场腥风血雨,而那个始作俑者肯定是我眼前的金大小姐,而我敢打包票,领衔主演肯定是黑炭头和楼下睡觉的眼镜帅哥。 

“他是现任省委书记的干儿子,省建设厅厅长的大公子是他的同学兼战友,现任富景建设集团的总经理,你说他的来头大不大?”芳姐的口气很是惋惜,“那天要不是我临时有事,那会让林西柔那小细丫头抢的头彩!” 

乖乖隆地冬,什么事竟然能让金大小姐放弃卖弄风骚的大好机会? 

我正纳闷。 

“什么临时有事,也不就是28天周期到了,多垫两块护舒宝不就结了!”阴子不屑的撇撇嘴。 

哇!阴子果然是高人,我怎的就没有想到! 

“死太监,你就知道给我拆台!” 芳姐拿出大姐头的架势,给阴子的脑门来个暴栗。 

阴子最最痛恨别人称呼他“太监”,而金大小姐偏偏还加上个“死”字,这无异于重重的踩到了阴子的尾巴。 

阴子怒目横眉,伸出兰花指,状如茶壶,“你这个假菠萝,难道我说错了!” 

。。。。。。 

啧啧,一对活宝! 







注1:目前南京的夫子庙一路车站是个比较敏感的地点,具体情况我也只是道听途说。 









十一 







前些天南京总是阴雨连连,今天太阳终于露出了笑脸来。 

早晨起来,看着我那半长不短的头发,突然有了一剪而后快的冲动——我是个标准的破坏分子!但想起还要让它来撑起剩下3个半月的门面,所以忍了一忍。 

磨蹭磨蹭,吃了一晚冰糖桂花莲子羹,发现调补自己气虚症的八味草灵膏已经所剩无几,索性就做起了药方子来。此八味乃山草类的人参、隰草类的何首乌、芳草类的紫苏、蔓草类的覆盆子、水草类的萍蓬草、苔草类的石蕊、石草类的石斛、毒草类的附子。八味草灵膏补五脏,益精气,是滋阴补阳、益气养虚的上品。附子有毒,虽有补火助阳的功效,但计量必须得当,过而伤肝轻则损脾。萍蓬草虽补虚功厚肠胃,药理却与何首乌相辅相成,因此火候拿捏十分重要,否则减弱何首乌的功效。 

忙活了一上午,终于熬炼成功,浇上两勺蜂蜜,存贮在玻璃密封瓶内,又可以让我逍遥自在一个多月。 







下午,我背起背包,就在南京城内到处闲逛,看到药店就往里面钻,瞧瞧是否有我需要的中草药。不过,现在的药店西药较多,很少有中药卖,所以收效甚微。 

就在逛到山西路的时候,突然有人在我背后重重一拍,“大哥!真的是你!” 

我转过身来,看到小虎和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我佯怒道:“小子,人吓人吓死人的,以后不准在我背后乱拍乱叫的!” 

小虎的脸嗖的变得通红,很不自在,“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笑了,真的,小虎真的很纯,傻傻的可爱。在这种尔虞我诈人心不古的社会,或许只能在学校里,才能保留一些纯真吧。 

我不自觉的上前,揉揉他的头发,有些喜欢这种顺顺滑滑的感觉,哪像我满头的乱稻草。但是这种亲昵的动作,引来旁边女孩的满眼戒备。 

哎,怪就怪我长的太媚惑人心,这不,连个小女孩都红眼。 

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开放的很,就拿去年“十一”长假高峰期过后来说,举国上下出现了堕胎潮,弄潮儿竟然是祖国大大小小的花骨朵儿——大学的,高中的,竟然还有初中的。芳姐闻讯感慨万分,连连叹曰“今非昔比,今非昔比啊!”当然,他们对同性恋接受的程度也比以往大很多,要不然,范学广怎会成为青楼顶顶有名的翠骨香鸭。 

从这女孩的眼神中看出,她似乎已经把我当成了假想的情敌。 

呵呵,有意思。 

“小虎,不介绍女朋友给我认识认识。”我对小虎巧笑伴兮,对于男人我向来大小通吃! 

“大哥你不要乱说,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小虎急急的争辩,“我是陪她来买东西的。” 

哇赛,还是个多情女呢,可惜人家小帅哥根本就不把她当回事。看不,小虎的一席话,搞的她一脸的受伤。可怜呀可怜,自作多情的人活该是伤神伤心。 

小虎问我这些天怎么电话没人接,我和他打哈哈,他到也没继续追问。 

我本来打算是和小虎聊上几句就拍拍屁股走人,但那女孩看我的眼神着实令人不舒服,所以我决定留下来破坏破坏她的甜蜜之旅。 

我说我要去买衣服,小虎兴高采烈的说他们也正在逛服装店,正好同行。 

小女孩霎时脸色惨白,不解风情的小虎对她赤裸裸的一颗芳心又刺的鲜血淋漓,内伤急剧加重。 

看得我都要替她掬一把同情的泪水,不过我泪腺不太发达,就免了吧。 

我们从山西路来到湖南路,由于我对小虎的超级吸引力,最后成了小虎陪我逛街,女孩成了装饰品——可有可无。 

我不时的搂楼小虎的肩,拨弄他的头发,刮刮他的脸颊,开心的吃着小帅哥的嫩豆腐。 

小虎毫不在意,跟我有说有笑,分明忘了他今天的初衷。 

女孩看着我是吹胡子瞪眼,满腔仇恨,如果眼光能够杀人,只怕我已经死了不下千万次;女孩看着小虎是幽怨委屈,欲语还休,好似所有的浓情厚意全部要凝结在她那如水的眸光中。 

可惜,小虎得了青光眼,对她视若无睹。 

我们进入真维斯,我在挑外套,她在挑毛衣。 

她叫小虎帮她看看那种款式的好,可是当我套上一件夹克站在试衣镜前,小虎竟然屁颠屁颠的跑到我这来说这件颜色配我不好看,要我换一件。 

量的积累终于达到质的爆发,女孩摔下手中的毛衣,暴吼一声,“傅虎,我恨死你了!”,狂奔而去。 

小虎看看外面,又看看我,一副不明就理的蠢样,嘴里咋吧着,“她怎么了?” 

实在是太经典了!可爱的小虎! 

我终于忍不住了,扒在小虎的肩头,哈哈大笑。 

就在我抬起头的时候,透过橱窗看到了对面街上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 

是,阿彪? 

可是眨了眨眼,根本就没有,或许看错了,我的视力一向不太好,有些散光。 







当我开开心心的和小虎过完下午,回到自己的蜗居。 

刚打开门,我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嘴,强押进屋内,那人用腿顺道踢上了门。他迅速的把我转过身,用他的身体把我固定在门上,一手卡住我的脖子,一手摸索着门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还是我身体太单薄,我竟然无法挣扎,只能用双手拼命的想掰开卡住我脖子上的手。 

豁然,屋内一片通明。 

是,阿彪! 

我停止了挣扎,直直的看着和我贴得紧密无缝有着立体面孔的男人。 

他不会这几个月生意冷淡,落魄到这步田地,跑来抢劫我吧?正所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那两个子,也是血汗钱哪,他,他,他。。。。。。 

也不对啊,青楼内还有哪个男人比的上他,除非那些个钱婆阔太们被屎糊住了眼。阿彪的小日子应该比我过的好上几百倍,他来抢劫我,没有道理啊。 

阿彪放开了他的手,但仍是把我圈在他的身体里面。 

我咳喘了好些时候,这家伙力气真他妈的大,不知道在床上的干劲是否也是如此。我想应该差不离,要不然急着和他上床的狼女们那可能会排队到太平洋里去。 

“彪哥,你这是干什么呢?”我调适好心情,娇柔的问出我的疑惑。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直面对话,很具有历史意义,我当然要用最动听最悦耳的声音来表现自己。 

阿彪正视着我,满脸不屑。“少给我装神弄鬼,你的鬼把戏只能去骗骗唐一凡!”他一下子就戳穿我的面具,让我感到万分惊奇,我和他算来算去也只不过打过几个照面而已,怎么可能?! 

“哦,你怎么知道?”我伸出手,贴上他的脸,电力十足的桃花眼瞟向他。如果他是个Gay,凭我的姿色,今晚他就是我的脔中肉了。 

阿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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