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涯沦落人干杯!”他一饮而尽。
我拿起酒瓶准备在替他倒上一杯。
他捂起酒杯,“仅此一杯,我酒量有限。”
我笑容可掬,“不喝也好,我们就多吃些菜。”最多效果慢点,无妨,我有的是耐心。
尝了四种不同风味的菜,从阿彪的脸色中,我知道他相当的喜爱。他不说出口,难道我就看不出来?
晚宴的气氛很好,盘子见了底,这时我从厨房端出百菌神仙汤来。
揭开汤盆的盖子,百菌神仙汤特有的鲜香气味随之飘散开来,阿彪这时脱口连声赞道,“好香,好香。”
我给阿彪盛上一碗,“尝一尝,看看味道如何?”,自己也盛上少许做做样子。
吃完了,把阿彪赶进屋里,自己收拾碗碟。
哎,我还真是个好心肠的人呢,好东东全部让他一个人享受——现在房间里的崔情香更是如火如荼铺天盖地的时候呢。
当我端着“清心寡欲”茶进入屋内,发现阿彪双颊染霞,衣服了了的躺在床上,那漂亮的胸肌在背心下若隐若现,简直撩死人了,害得我端茶壶的手都颤颤巍巍的,差点洋相尽出!
阿彪看着我手上的茶壶,也不问我烫不烫,抢了过去,对着壶嘴仰头一灌。
一、二、三,喷!
果然,阿彪噗的一口,全部将茶如数喷出,“什么鬼东西,这么难喝!”
我灿烂笑道“这是我的药茶,你不问,就抢过去喝,还问我?”
我取出拖把,在地上拖了拖,顺便好心的帮他到了一杯开水,飘上两片瑞香。
我放下一张抒情MTV去放,往阿彪身旁一躺,悠闲的看着。我不时的喝着“清心寡欲”茶,好让自己抵抗住着熏香和肉体的双重诱惑。
我总是偷偷的打量向阿彪,希望他兽欲大发,不对不对,应该是性欲。如果他再不发,我就挂了。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脸上已血红如朱,但就是没有任何明显的异常;可是我却心痒口燥,不停的灌灌灌。
奇怪,发情药引子不起作用?不对啊,医药书上明明写着的啊,虽然没有试过,应该不会出错的吧。再说,百菌神仙汤也该派起作用了吧。妈的,看来再得下点猛料不可,过不了多久我肯定会凶相毕露,万一吓跑了我的亲亲大帅哥,那可多划不来。
我试着将手装作无意的往他小腹上一搁,大腿也向他光裸的大腿上一靠,立刻发觉阿彪浑身颤抖了一下。
乖乖,好个阿彪,浑身烫的都烧起来了,还死撑着,果然有种。
突然阿彪起身,出了房间,一会传来哗哗的水声。我靠,四月天冲冷水澡,猛男耶!不过,没有用的,我用的是发内火,他想用外物来浇灭?做梦!
哈哈哈,我仿佛听到了。。。。。。
水声停止,阿彪进入屋内。哇,好一幅帅哥出浴图——他光裸的上身还滴着水珠呢,啧啧,真想狂奔过去狠狠的咬上一口。乖乖,我的小心肝,小裤裤里包裹的东西简直就要呼之欲出啦!
唉呀,我的哈拉子都快要流出来了!我咽了咽唾沫,也不管什么道貌岸然了,桃花眼乱飘,电力十足,半撑着上身半含试探半含挑逗的看着我的猎物。
这时,猎物碰的重重的关上房门,冲到我跟前,压着我。
“你晚上给我吃的什么东西?”他倒不笨,不过粗重的喘息泄了底,他就快到理智崩溃的边缘啦。
我笑容甜美,“没有啊,我不是和你一块吃的。”现在就是有兴致逗逗他,这个样子的阿彪好可爱啊,天哪,我会不会喜欢上了他?
“是你找死,可怨不得我!”他不在说话,突然猛下“毒手”,撕破我的背心扔在地上让我和他贴的更紧,他那如火的肌肤彻底燃烧了我,我有些晕晕。
我挣开的双手开始在他胸膛乱摸乱拧,我的心在颤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想挑起一个男人的性欲,也从来没有强烈的想和一个男人做爱。对,是做爱。不只是两具纠缠的身体,有的还有我的欲望。
我用力的捧着他的脸,双唇微启,贝齿轻开,粉红的舌尖沿着他的唇形游走。
这时阿彪已经完全的失去理智,根本不理会我,他强压着我,疯狂的吻着吮吸着啃咬着我的脸我的胸膛我的小腹我的大腿我身体的每一寸。
突然,他掀翻我,简单的用唾沫稍作润滑,就强行的进入我的体内,疯狂的抽插,直到停止。
妈的,做1的男人全都是一副德行,自己解决了就行,也不管别人乐不乐意,本来还想好好享受一下,这家伙后来根本就是强奸!
许久,他从我身上翻下。
他拿起我的手向他的小弟弟上一放,我靠,竟然还是硬硬的!他看到我吃惊的样子,很是得意。
你看那样,简直就是瞧不起人。
我嗤之以鼻,用手向肛门上一抹,手指上挂着一滩粘糊糊的精液。我在他眼前晃了晃,开心的向他炫耀着我的战利品!
他啪的拍开在他面前的手,那滩东西正好落在他的乳头上,我哈哈大笑起来,猛的咬上他的肩头——这是我一直想做的。
忽然,他又压了过来,定住我的双手,他呵着气吹向我的耳朵阴阳怪气,“小妖精,长夜漫漫,我们有的是时间,啊?”,他压下臀部,让我明显的感受到还硬梆梆的老二。
妈妈咪啊,害人之心不可有啊,百菌神仙汤,你害的我好苦啊,以后就改叫你金枪不倒汤算了!
十五
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啊呦,我可怜的小腰,啊呦,我可怜的小屁屁。天雷勾动地火,我真他妈犯贱。看着阿彪的挺尸样,真想一巴掌抽死他。可是手刚刚提起,看到他那刚毅线条的脸透着些孩子气,我竟然硬生生停在了空中。
他,也很年轻。
犹如触了电似的浑身一颤,我这是干什么?我还是那个游戏人生,随性的让自己快乐,从来不计后果的姜彬了么?
挪开阿彪还环顾在我腰间的手臂,起身走向卫生间,打开热水器冲个澡,好让自己的脑袋清醒清醒。
妈呀,镜中的人是我么?好恐怖!浑身又青又紫,脖子上三处,胸脯上三处,胳膊上五处,腿上六处,转过身,天哪,背上简直不计其数。这叫我怎么见人!
呸,嘴角一扬,阿彪也好不到哪去,昨天夜里我又掐又咬的!
次日,阿彪摆着一张扑克脸起来,或许他是为他的破功做遮掩,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喜欢揪着别人小辫子的人,也就当作好像昨天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冲他点头微笑。
阿彪皱着眉头的看了看我,一言未语的匆匆离去。
就此,没有出现。
我猜他肯定是有客。我俩本来就互不相干,也就没有询问他的必要。有时我也会琢磨,阿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喜欢女人,这是肯定的,不然也不会只接女客。可是他那天夜里实实在在的又强要了我两回。或许他把我当成了女人,我也只能这么想。
我的誓言算是完成了,不过玩归玩,要有分寸。说到底,有些人是我疯不起的,譬如唐公子,再譬如曾经粘在我身边的这位仁兄。唐公子有钱有势,一个不小心,尸骨无存;阿彪这种人却对我是致命伤,一个不好,痛苦一生,这点认知我自认是清楚的。
我想,我和阿彪本就不该有交集,所有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而已。我还是做我的姜彬,刘思弦,那个敏感而又脆弱的男孩早已经不存在了。
没过些天,唐公子口逾:到珍珠泉高尔夫球场待命。
我赶忙的梳洗打扮一番,可是看到脖子上尚未消去的青淤不禁惨呼,天要亡我。只能翻箱倒柜的巴拉出高领长袖的毛衣套上,可是耳根下面的那块实在太过妖艳,只要不是瞎子或是白痴都不会认为那是饿极的老鼠的杰作。拿来粉饼照着脖子狠狠的涂上两圈,妈的,红扑扑的小脸蛋儿,惨白白的脖颈子儿,罢了罢了,今天就来个吊死鬼上路吓吓唐大少。狠命的又在脸上藜上三遍,效果不错,甩门而出。
近四月末的天,裹的跟木乃伊似的密不透风,还惨白着一张脸,好心的司机以为我得了超级流感,还没有问路就踩上油门直往鼓楼医院奔去,直到我暴喝一声珍珠泉,他老人家才转风使舵杀向目的地。
“今天看上去很特别啊。”唐公子对我的奇异造型满脸不屑,丝毫不在意我的感受。
我无知无觉的开心笑道,“这可是特地为您而精心打扮的,您这么说,我可真是喜出望外啊”。我说的可没错,确实是为他精心设计的,瞧,多有创意,还把狮子头搞得跟鲁迅先生一样很具有革命精神呢。
我夸张的在他面前转个圈,好让他唾弃个够。
唐公子无言,高声莫测的微笑落在我的眼里却浑身直打冷战。奇怪,怎笑的那副德行?璇而,唐公子领着我直接进入高尔夫球场内。
康公子、严公子、黑炭头、丁公子。嗯,这人,怎么会是肖艺,他怎么会在这?对了,肖艺也算是公子哥了,只不过不属于太子党一类,他那臭脾气也只能整个赔钱的野菜馆玩玩。只是他怎么会和这些个声名显赫的太世祖们搭一块去?
“唐总,这么个帅哥也不给介绍介绍?”,我对着唐一凡发嗲,顺便使个眼色给肖艺,如果你敢给我泄底,我俩算是彻底玩完!
其实肖艺一直明白的,我不接受他的馈赠只是想保存我在他面前的一点自尊。如今。。。。。。,算了,从今往后,我还是彻底从他面前消失吧。
肖艺眼露疑惑,满脸无奈,只是那个大胡子遮住了他抿直的唇角。他只是自责,我不再看他。
“你也配!”
丁小勇不屑的迎着我,“瞧你那鬼样,少爷我今天没心情逗弄你,滚一边去!”
我冷笑,满是扑粉的脸他们是分不清楚我脸上的笑容属于哪种。打狗还要看主人,我撇着双眼盯着我的“主人”。
唐公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几欲让我晕菜,急着想把几掉我也不要这么明显吧。好歹我也是您的赌资,您的玩具啊,让别人这么糟蹋,您也不心疼?
但我确确实实看到了唐公子唇角不经意溢出的那一抹笑意,姓唐的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拿我去当猫腻,惹的姓丁的一身腥。借刀杀人,够狠!
严公子和康公子有好戏看怎会搞局的样子晾在一边。
倒是一向温和的天使发飙,“丁小勇,你给我听好了,我的事用不着你代劳。我就是喜欢和他认识,怎样!”
丁小勇将球杆咂下,“我他妈能怎样,我不过就是你他妈一个不清不楚的哥!”
“什么你他妈,什么我他妈,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真难想象天使口中喷粪的情景,这个丁小勇何方神圣?
丁小勇像只愤懑的野兽,一脚踩断摔下的那根球杆,双手骨节捏的嘎嘣直响。突然一个转身,挥着拳头像我砸来。
惊诧中,我成了一个优美的抛物体,摔下山坡。
我躺在病床上,肖艺坐在床头,给我削苹果。这下倒好,身上的青紫总算是有了解释。
“对不起”,肖艺满脸愧疚,“他是我继父的儿子。”他指丁公子。
只知道肖艺的娘改嫁,还不知道有个拖油瓶的哥。肖艺对人一向很好,但唯独不让朋友知道他家里的情况,我对他家里的认识只是他有个当大官的后爹。
他不肯明说,我也不便追问。“我自找的”,自嘲的笑笑,破罐子破摔,反正肖艺都看到了。
“你。。。。。。”
“你什么都别说,否则我俩就此拜拜。”我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急着打断他,不想让自己过于难堪。
我刚刚坐起身,有人一把捞起我,“别动,你浑身都是伤”。我看是新伤加旧伤,不知医生会怎想,沃赛,还有人摔到别人的嘴里,满身牙印?
背上的伤口让我有些抽痛的出声,那人给我背后垫上枕头。他的手真大,这是我唯一的感觉。我诧异的扭头,黑炭头?!
“你是思弦?我和思诺是大学同学,关系很铁。”他的笑容很真诚,方方正正的脸上一脸正气,“我叫江志刚。”
思诺。这个名字让我心惊,我陷入沉思。
“思诺他。。。。。。”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沉默中惊醒,我打断他的话,“打从知道军队开始清场的时候,我就清楚我哥回不来了,可我妈不信,她每天都唠叨着,小弦啊,都快放假了,你哥怎么还不回来。。。。。。”
有东西从我的眼中流出,是泪吗?原来快乐的我,也会流泪。
肖艺一把搂着我,握住我的右手,紧紧的。。。。。。
十六
原来黑炭头早就怀疑我是思诺的弟弟,当他在高尔夫球场看到我和肖艺的那一刻,更加肯定。当我满含惊异的看着他的时候,他丢给我一张照片——初中毕业前一个月我、舞还有肖艺的合影。是舞寄给思诺的吧。或许思诺还没有收到这张照片就匆匆的去了北京。
我没有询问江志刚照片怎么会在他的手上,只是感叹世事无常,悄悄的将照片压在了床下。
江志刚临走前很阿沙力的向我保证如果有什么麻烦就要通知他,他一定全力解决。不过我猜他还是认为我很妖,他对我的承诺只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要不然,他来包我,不是什么麻烦也没有了。不过,无所谓了,对我或是对他而言,彼此只是一个陌生的过客,时间久了,也就淡忘了。
在肖艺一个多星期的照料下,我出院回家。
满屋子的烟味,满地的烟头。
我推开所有的窗户,唯独漠视躺在床上的人。
“你去哪了?”沉默的人不再沉默,我发现他的异样——憔悴。一直以来,阿彪总是将自己打理的精神抖擞的,虽是一副冻死人的样子,但也毫不影响他的形象。
我歪着头靠着窗桅向他微笑,阿彪真的是个美男子,不同于我的赢弱和苍白,就如现在他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颓废的美,却令人情不自禁。
“出了点事,没能回来。”
阿彪又陷入沉默。
在医院一直没有洗澡,医生说等伤口结茄就可以出院。
我取出内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