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富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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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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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报,妹妹你一定会有福报的。”

良辰闻此,自觉惭愧,想着一路走来,自己却不是什么圣人,也做过违背良心的自私决定,却被当成这与世无争的大善人,也是讽刺。

良辰寻思着,也不想在这大街上与易婉多言,便说:“淑颖姐姐还在里头等您,婉姐姐就赶紧进去陪陪她吧,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到底还是大哥说几句话管用。”

易婉想着也觉的良辰所言极是,只是良辰住在沐府,怎能料想陶府是怎样一种情形。

自从公主有孕之后,对家事倒是放松了不少,却也不打算放权,无论是庶母尚氏还是淑颖,都未得到公主的器重,治家的权力还是暂且由怀青掌管。

府中众人原先都认为公主有孕,往后淑颖姐伺候大哥的机会就多了,谁知公主对大哥看管比过去还严苛。自打公主有孕的消息一公布,大哥就再没得闲到淑颖姐的屋里去。淑颖姐也是一日比一日消沉。

易婉寻思着,这心情也有些沉重,也不想良辰跟着心烦,于是笑了笑,招呼侯在一旁的马车,送良辰回府去。

良辰闻此,也不好推辞,便答应了。

易婉目送良辰上车,这才进了月华楼,这心里也难免犯愁。总觉的自个与淑颖也不必从前亲近了。

先前筠巧落水的事大抵是淑颖姐设计陷害公主无疑了,想着淑颖姐被公主打压这么多年,一朝愤怒反击也是可以理解,只是淑颖姐却变的越来越不像她,周身充满了愤怒和戾气,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第一〇七章人心难测

易婉进了雅间,见屋里昏暗,窗户紧掩着,叫人很是压抑,于是一进门就吩咐洛水说:“你这丫头可是不长眼,怎么也不将窗子打开透透气。”易婉说着就要自个去将窗子打开。

淑颖闻此,轻声应道:“你别怪洛水,是我不愿见光,不让开窗的。”

易婉听着这话,是开窗也不是,不开窗也不是,想着自个今日的心思算是白费了,淑颖姐还是如此消沉,晚上大哥见了,该怪她没尽心了。

易婉正寻思着,淑颖到发了话说:“洛水,筠芊你俩也别闷在屋里,出去逛逛吧,瞧着有什么好的,就买了,回头我给银子。”

洛水会意,知道段夫人是有话要单独与小姐说,于是十分亲热的上前拉着筠芊说:“筠芊妹妹,我知道街角那边有家极好的绣店,那里的绣线是咱们圣都最好的,瞧着妹妹身上的香囊绣工精致,就知道妹妹是个中高手,不如妹妹就陪我去开开眼,挑些好的回来给小姐绣手帕吧。”

筠芊对自个的绣工相当得意,一听是要去买绣线,满脸的高兴,赶忙应道:“不瞒姐姐说,那家绣店,我在段府时也常去,绣线确是极好的,想着我们小姐的香囊样子也旧了,若是主子们应允,咱俩就去瞧瞧。”

易婉闻此,向两人点了下头,筠芊高兴,赶忙谢了恩,就领着洛水出去了。

只待两人走后,淑颖才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婉妹妹过来坐吧。”

易婉听淑颖的口气,情绪不高,也不想悖了她的意,于是上前在淑颖的对面坐下,问道:“姐姐是有话跟我说吧,这屋里也没旁人。姐姐但说无妨。”

淑颖闻此,淡笑一下,问道:“良辰她走了?”

易婉听了这话,赶忙答应说:“说是府里有事,便匆匆回去了。”

“回去也好,良辰到底是个外人,不比咱俩从小一起长大,最为亲厚啊。”淑颖说着摆弄着身前的茶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易婉听淑颖将话说的这么直白。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想着她自打结识良辰以来,真是将良辰当成是亲妹妹一样对待,良辰也是待她极亲厚的。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和情谊,倒不是用时间长短来衡量的。如今淑颖竟说出这样挑唆的话,分明还记着上次良辰为公主说话的仇。也逼着她在做选择。

只是一个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一个是缘分深厚的妹妹,这让人怎么取舍呢。

易婉寻思着。便应道:“良辰心思浅,人又正直,很多话很多事想的虽然不周全。却从不偏帮。况且她也只是个孩子,姐姐心怀宽广,想必不会还生她的气吧。”

淑颖闻此,也不愿与易婉在这里过多牵扯良辰的事,只应道:“她是易婉你的好妹妹。我自然不会为难她,只是我好歹也是你的姐姐,若是姐姐有难,你这妹妹又该如何呢?”

易婉晓得这段时日,淑颖心里苦闷,若是说大难临头未免有些牵强了,于是为难的笑了笑说:“瞧着姐姐你气色不好,可是身子不适,务必要好好调理一下才是啊。”

淑颖见易婉有意将话岔开,也不想就此放过,于是轻叹了口气说:“就算身子又如何,如今你大哥被公主看的死死的,我想亲近一下都不行。瞧着公主那得意的样子,我恨不得——”淑颖说着,忽觉不妥,便没再说,随即话锋一转,望着易婉说,“即便我有机会怀上易卿的孩子那又怎样,说不定孩子未出生就夭折了呢。”

易婉瞧着淑颖神情凝重,又说出如此伤感的话,赶忙安慰说:“姐姐这是哪里的话,若是姐姐真的身怀有孕,无论是大哥还是我都会尽所能让姐姐母子平安的,姐姐自不必将事情想的如此复杂,只管养好了身子,再从长计议啊。”

淑颖听易婉这么说,明显有些不耐烦,只应道:“即便是生出来又怎样,能否安然养大也不知道,妹妹可能无时无刻不在我孩儿身边守着吗?说出来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下策而已。”

易婉闻此,知道淑颖这是有备而来,心中已然有了自个的主意,想着该是想要拉拢她对公主和公主腹中的孩子不利,想到这里,易婉怎能答应,赶忙提醒说:“公主腹中的孩子,是大哥第一个孩子,也是我们庞家盼了多年的希望,我亲他爱他还来不及,断然不会让人伤害他。淑颖姐姐深爱着我大哥,一定也与我一样,爱着这个孩子吧。”

淑颖知道易婉心中所想,心里也早做了好打算,毫不犹疑的应道:“那是自然,我比任何人都盼望易卿可以有后,即便不是我亲生的,我也会像生母一般爱他,只是这孩子的生母,实在不得人心,有她在的一天,陶府就永远没有安宁的一天。”淑颖说着见易婉的神情有些松动,又趁热打铁,接着说:“想着女子生儿育女,都是在鬼门关前走一趟,这生生死死也只在那一念之间。我虽是这孩子的庶母,可若是公主生育之时出了什么岔子,救不回来了,我也会像生母那样好好待他,绝不委屈了他。”

易婉听了这话,一阵的心惊,也猛然明白了淑颖的真正意图。

原来淑颖姐是想在公主分娩之时,借机杀害公主,而后取而代之,不但得了孩子,还除去了多年来的宿敌,这真是极妙极狠的一招啊。

易婉寻思着,实在不信这话是从温婉如水的淑颖姐姐口中说出的。

沁怡公主可是公主啊,是金枝玉叶,是皇上的女儿啊,淑颖姐姐怎么敢如此算计,怎么敢啊。

淑颖见易婉不说话,脸立刻就拉了下来,望着易婉,略显冷淡的说:“如今我的心思,婉妹妹大概是知道了,若是妹妹怕死不愿帮我,现在就可去公主那边告状,让她杀了我。若是妹妹现在不反悔,他日我得了手,成了这陶家名正言顺的女主,定会感激妹妹的恩德。”

易婉听着这话,不知为何,只觉的鼻子一酸,一股热流就涌上了眼眶,望着淑颖,刚要开口,却被淑颖拦下了。

“妹妹不必在我面前流着眼泪说些规劝的话来,原先的段淑颖早就在这几年间被沁怡公主折磨死了,如今剩下的只有陶家大少爷的侍妾段氏,如今我背水一战,就是为给自己谋条生路,毕竟我还能不能活到公主孩子出世,还是未知呢。”淑颖说着,不禁起身上前,握住淑颖的手,求道:“妹妹,姐姐我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我与易卿有白首之约,我不想死,我想留在易楚身边,为他生儿育女,陪他白头到老,我逼不得已,只能做这样的打算。你想想自打公主入府之后,咱们过的是怎样的日子,难道你就不恨不委屈吗?眼下可是咱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放过了,我不敢想,我不敢想啊——”淑颖说着,又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困乏无力。

门外,苏缇双眉紧锁,听着屋里没动静了,才从门板边站直了身子,提着一股气,转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良辰回了沐府,进屋就交代映兰说,身子乏了,午膳也不想用,便回屋歇下了。

映兰心里还气着那多事的沈嘉萝,自然也没有胃口,也就没吃,随良辰一同回屋去了。

时近傍晚,良辰这才翻了个身,睡醒了,见映兰不在屋里,也不知这丫头又去哪里野了,只将衣裳穿好就去了正屋。

还未等良辰迈入正屋,就闻到院中小厨房传来一阵肉香,正寻思着,映兰就系着围裙从小厨房出来,见良辰醒了,赶忙迎了上来说:“瞧着姑娘这几日都没怎么好好用膳,就特意炖了鸭汤。想着这鸭汤滋补,但性凉,若是天再凉了便不能再煮给姑娘喝了,所以就挑了只上好的鸭子给炖上了,姑娘一会儿多少喝点,可别再去想那狐狸精的事了。”

良辰知道映兰疼她,也难为映兰在这个时候还想着为她滋补,实在是贴心的很,于是笑了笑说:“我早就说映兰烧的菜是最好吃的,想着这鸭汤应该也是可口的,今儿晚上,我不吃旁的,只喝你炖的鸭汤就是了。”

映兰闻此,十分的得意,正要再显摆,就见苏缇提着个食盒进了院。

映兰向来爱憎分明,并不待见苏缇,见苏缇来了,十分不自在,只给苏缇行了一礼,便回了小厨房去。

良辰再见苏缇,心境自然是不一样了,因为事情还未想清楚,也不想正面质问苏缇,所以也亲热的与苏缇寒暄,将她迎进了屋去,一切如常。

苏缇见良辰对自己亲厚如往昔,这心里却更没底了,本以为事情捅破之后,她只要道明理由,在良辰面前哭诉,良辰心软,定是会原谅她的。只是良辰如今笑而不语,到让人心里不安起来,却不知良辰心里有何打算。

两人进屋坐下,苏缇便将食盒放在了桌上说:“这里头的点心,是月华楼新做的,缇儿知道姐姐做了一手的好点心,姐姐给尝尝,是否还可口。”

良辰听着这话,只点了下头,并未动桌上的点心,屋中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也让苏缇有些无所适从了。

☆、第一〇八章成功自救

苏缇见良辰待她确不比从前了,心里也不好受,为今之计,只有自救,于是犹豫再三,才望着良辰,一脸苦恼的说:“先前在月华楼见了婉姐姐和淑颖姐姐,本想进屋打个招呼,没成想在门外,却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话。”

良辰本就对苏缇起了疑,如今听着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却故作淡然的应道:“婉姐姐和淑颖姐都是极稳妥的人,闲着开个玩笑也是可能,若是她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混话,我瞧着也是偷听之人别有用心,那耳朵该是给割了才好。”

苏缇听良辰口气颇重,也不知该不该说下去,只是眼下良辰已经知道她就是设计掳走她的始作俑者,撕破脸也是早晚的事,如今只能软的不行来硬的,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接着说:“我也知两位姐姐向来是稳妥之人,只是她们二人竟在屋里盘算如何加害公主,我听了心里害怕,所以赶紧回来找姐姐商量,看看这事儿该怎么办才好啊。”

良辰闻此,淡淡的笑了笑,望这苏缇说:“妹妹昨晚是没睡好吧,怎么竟说胡话。陷害公主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妹妹嘴巴一张一合,就将这大罪扣在两位姐姐身上,可是恨毒了我们陶家,要看着我们家破人亡啊。”

苏缇闻此,见良辰笑里藏刀,心里也不安,本以为此话一出,良辰会吓的花容失色,没想到竟是这副神情,倒是品出了良辰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女子,这才放缓了口气说:“姐姐知道我心系易岚,易岚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良辰姐姐是我的亲嫂子,那婉姐姐自然也是我的亲姐姐。缇儿今日与姐姐这么说,没有旁的意思。只想让姐姐知道,缇儿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易岚,将来即便是东窗事发,有什么诛九族的大难,我苏缇眼都不会眨一下,甘愿赴死的。”

良辰听了这话,大概是明白了苏缇的意思,原是想借着婉姐姐和淑颖姐几句大逆不道的话在这里表决心呢。

只是这丫头今日古怪。怎么就急着这么做呢?难道她知道我去见了沈嘉萝。知晓了她干的昧心事?

良辰寻思着,心里还气着,也未给苏缇好脸色,只问道:“话说了一半,还未说清楚,你倒说说我婉姐姐和淑颖姐姐都说了什么?”

苏缇闻此。四下张望了一下,见屋里没有旁人,才往良辰身边靠了靠。小声回道:“我听淑颖姐姐说,她想要在公主分娩之时,趁机要了公主的命。对外只说公主难产而死,自个趁机取而代之。”

良辰听着这话,只觉苏缇说的不像假话,只是淑颖姐姐真是好生糊涂,即便心里真这么盘算。怎么能将这话说出来呢。这下可是祸从口出,闯了大祸了。

良辰寻思着,苏缇如今既然放话出来,必是有所图的,眼下听听她的意思,才能想出对策,于是也稍稍放缓了口气,问道:“妹妹说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了,姐姐愚笨,听不得那些拐弯抹角的话,妹妹有什么话还是直说了痛快。”

苏缇明白良辰的意思,想着也没必要再在良辰面前装傻了,于是起身跪倒在良辰的脚边,十分坚定的说:“姐姐,缇儿今日所言,没有旁的意思,只想让姐姐明白,缇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易岚。姐姐想必已经知道,先前掳走姐姐的人是缇儿指使的。缇儿知道罪孽深重,无颜再来见姐姐,也不敢奢求姐姐的原谅,而缇儿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能挽回易岚的心啊。”苏缇说着又往前靠了靠,扯着良辰的裙角说,“如今缇儿跟姐姐说了婉姐姐她们的打算,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想告诉姐姐,若是缇儿能入陶家,即便是遭了天大的难,也不会离弃,只求能生死伴在易岚身边,即便是妾室,是丫环也愿意啊。”

良辰最见不得别人哭别人跪,听着苏缇的哭诉,这心便软了,想着苏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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