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不可选。摩托车?那就更不行了,噪音又大,又耗油,又不安全。难道,只能是自行车吗?对了,太阳能电动车应该更好点。可是,好像也不大安全呀。这要是白天还好点,晚上可怎么办。难道,还要让她天天冒险?苏同同越想头越痛,可不想又不行,一时纠结不已。
七想八想中,透过那一线缝隙,苏同同看到天越来越亮,直到八点半时苏同同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这才发现,屋子里除了那几个丧尸的尸体,竟连一个丧尸都不见了,厨房的门扭曲着挂在门框上。可即使如此,苏同同也不敢跳下去。
小心起见,苏同同还是沿用早就想好的方案。苏同同直接从柜子上探出腿搭在昨晚事先敲好的窗框上,一点点挪动,然后利用巧劲儿全身挪到窗上。因为动作过大,不可避免地弄出声响,在这寂静的早上显得分外清晰响亮。苏同同额上的冷汗刷地就冒出来了,心脏咚咚跳地欢快。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要加快速度逃出这里就好呀。
等苏同同探出头发现她距离地面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经过昨天的实践苏同同是不敢跳了,只得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往下爬。爬的过程中,苏同同似乎听见了丧尸的咆哮声,动作就有些慌张,速度反而更慢了。
等到安全着陆后,苏同同看到从阴暗的空间里陆续走出来的丧尸,她告诉自己她还是幸运的,因为旁边停了一溜的车子,自行车,摩托车,电动车。苏同同推起一个自行车助跑后就骑了上去。按理说,苏同同现实中最理想中的交通工具应该是太阳能电动车,而且恰巧那溜车里还真有几辆,可悲催的是,上锁了!此时情况危急苏同同哪里还有工夫撬锁啊,眼睛扫到一辆黄色的自行车推起来就跑。
事隔一天,在不同地点不同时间,苏同同再一次上演同一事件,苏同同在前逃跑,一群丧尸在后面追。不过,又一不同的是,苏同同有了逃跑工具——黄色自行车。
苏同同使劲儿蹬着自行车,还不时回头看看丧尸们的追击情况,每当看到那些丧尸浩浩荡荡地跟在她身后毫不放弃地嘶吼追击时,苏同同就想泪奔:我又不是大明星,你们这些丧尸在后面跟我跑个什么劲儿啊。
在最后一次回头时,苏同同终于看不见这些倒胃口的家伙了,可是也不敢停歇。脚下还是不惜力气,却是单手抓住车把,另一只手往怀里掏巧克力往嘴里塞。
死命蹬了两个小时后,苏同同来到市区,虽说之前有了心理准备,可对眼前的情景,苏同同还是张大了嘴巴,有些难以置信。
路面上血迹斑斑,大街上乱糟糟的一团,入目所及就没有完好的东西。沾着血迹的玻璃碎片,撞成一团的车子,散落在街面上的看不出原型的杂物。苏同同感觉自己好像置身在关于世界末日的三D电影里,真实中透着虚假。
苏同同下意识地拧了自己的脸蛋一把,疼!这才回过神来,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傻,都这个时候了还存在幻想,看不清现实呢。脚下一蹬,苏同同向着这条街上最有名的一家宾馆骑去。
要说这明光市的宾馆她知道的有住过的不只这一家,却独独对这家印象深刻,原因是因为一时好奇,她曾经钻过这家宾馆的通风口。还记得大二时,教练带着他们几个运动员住进这家宾馆,她的房间内的棚顶上正好有一个通风口,苏同同觉得和大片里那些特工们钻的通风口挺像的。一时好奇心大盛,把自己想象成超级特工,正在执行某个特殊任务,偷偷地过了一把特工瘾。现在还记得,那个通风口的终点正好在宾馆的后门旁边,不仔细找还真不容易发现。当时她还替这家宾馆担心来着,这要是碰上有点头脑的,比如说她,又有些坏心眼的,那得损失多大呀。
一路上苏同同紧张兮兮的,生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丧尸把她给解决了,恨不得生出六只眼睛来,一双眼睛前后左右地扫来扫去,一有点风吹草动小心肝就一颤一颤地。苏同同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点窝囊,可谁让她有时候就是胆小呢,不过这个时候谨慎点也没什么不好的,苏同同这样安慰着自己。
终于到了那家宾馆的后院,苏同同欢喜得差点蹦起来,把自行车轻轻地放倒,苏同同习惯性地爬上墙头。后院的地面上也有些血迹,可是对比大街上好了不少。除了几件破烂的衣服、裤子、塑料等物,卫生条件也算是好了,苏同同满意点头。此时即将正午,光线十分充足,苏同同不止觉得身暖,心也暖暖的。
为了以防万一,生怕跳下时的声音引来丧尸,苏同同特意双手扒着墙头滑下来。虽然手痛,臀部也痛,可胜在安全。
苏同同蹑手蹑脚地靠近那个让她差点热泪盈眶的铁网状的圆形物体,真想仰天长啸,奶奶个熊,是谁拿铁链子把入口给锁了?!
伸长脖子左右看看,没人,没丧尸,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抽出后腰别着的菜刀“哐哐”砸起铁链子来。
五分钟过去,汗如雨下,苏同同都顾不得擦,心里是越来越着急,手中的刀也是越来越颤抖。这时,嘶吼声传来,苏同同都快哭了,她敢打赌,丧尸马上就要来了。手上生汗本来就滑,再被这么一吓,菜刀就掉到地上了。
苏同同心里把上锁的人的上数十代下数十代都问候了个遍,铁链子一点要砍断的迹象都没有,此时,苏同同连刀都拿不稳了,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愤恨地一手抓着锁头,一手抓着铁链子使劲儿摇了一把。
“哐当”细微的声响如苏同同却是仙乐般,听得又是清楚又是开心,一时间又哭又笑的。锁头竟然被拽开了,苏同同的力气当然不可能大到这种程度。那么只能是,不管什么原因这锁头是个坏的。苏同同都不知道自己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了。听到越来越近的丧尸的吼声,苏同同顾不得想这个还算有哲理的问题,直接钻了进去,当然还不忘把铁链子再给缠上外加一把锁头锁上。
从上往下很容易,从下往上就不简单了,苏同同此时就像是一只虫子般在狭小管道里蠕动。直到感觉安全了,才瘫在原地,又惊又怕过后整个身子都软了。苏同同觉得自己急需补充能量,正当费劲儿巴拉往外掏最后一块巧克力时,苏同同竟然听到些微响动,且有越来越近之势。一双手赶紧改换目标,动作也利索了,一把尖刀护在头顶,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
当声响的主人露头时,苏同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是哀嚎一声,怎么就碰到这个人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悲衰的一天啊
☆、驴唇马嘴
一截管道的两头,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一人手里拿把尖刀,另一人手里拿着把片儿刀,此时两人的样子就像是一片绿叶上的两条毛毛虫。
看到那久违了的滴溜溜转的清澈的眼睛,还有那怔楞的表情,苏同同松了口气,终于碰到个人了。可是随着刹那的惊喜过后,不算久远的记忆瞬间回笼,事隔八天之后他碰到的第一个人竟然就是异变第二日上午第一个逃跑的男生,她清楚地记得那群学生叫他陈子聪的。那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她应该怎么做?还不等苏同同想出个道道来,对方已经有所反映了。
“你是学生吧”
虽是问句,但是语气肯定,苏同同不吱声。
“我也是学生”
我当然知道你是学生,还知道你在哪所大学念书呢,等等,这是打感情牌吗?苏同同有些犯嘀咕,还是不吱声。
“你是谁,怎么跑到这儿了?”
这么快就要套我的底吗?我看起来是这么好骗的人吗?!苏同同有点怒了,还是不吱声。
“你,你是,呃,”对方在耳朵和嘴巴的地方比了比手势,见苏同同还是不吱声,一瞬间脸上露出一种我懂了的表情。
“我不是哑巴,更不是聋子。”苏同同凉凉地冒出这么一句。
“呃,不好意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到我暂时住的地方再聊吧。”对方说完转身就走了,似是笃定苏同同会跟上一样。
你让我跟你走,我就走吗?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不知道吗?苏同同昂起脑袋,头“哐”地磕了一下,好在动作不大,也不怎么疼。本来心里挺傲娇的,不知怎么就觉得高他一等了,可一看到人走了,又巴巴地跟上去了。心里则在想,估计这是那人的战术吧,毕竟自己就是那种自己一个表情人家就能读懂的人,是不是故意的呢,既让她不好跟着又保全自己形象。那她可不能被骗了,立马颠儿颠儿地跟上。在那个上午短暂的画面中,陈子聪给苏同同留下的就是这么一个心机深沉的印象。为什么呢?
这就要从苏同同从电视中学来的经验说起了。似乎在所有类似的电视剧、电影中,不顾同伴率先逃走的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而不约而同地,他们又都是有心计地。只要随便编个理由,就能使主角相信他是无辜的;只要煽动煽动,就会有人被说服,跟着干坏事。就是苏同同自己都觉得,单单从这一点(自己逃跑)上断定一个人的品德,可能有些片面了。可是谁让她是个谨慎的人儿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苏同同觉得自己先小人后君子应该是没错地。这也就造成了接下来的相处中,苏同同对陈子聪的所作所为所说都得琢磨个半天,而陈子聪对苏同同的感觉就是这是一个呆呆傻又超级幸运的妞儿,不然以她凡事慢八拍的温吞样是怎么从丧尸口中逃跑的。
钻来钻去不知爬了多久,直到跟着陈子聪在一个通风口处停下相继从下面的梯子爬下去,苏同同这才拍拍身上的尘土,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打量所在的房间。
这应该是个双人间,看起来很有质感,门口的旁边就是卫生间,房间里还有电视和空调。电视柜上还有盒泡面,苏同同挑了挑眉,这生活不错呀,她都多少天没吃过一口热乎的了,别说吃的了,就是一口热水都没喝过。
陈子聪一看苏同同直盯盯地看着他的泡面;嘴角流口水了都不自知,赶紧上前“呼噜呼噜”几口就把泡面解决了。
苏同同喉头滑动,撇撇嘴,她就知道,这人是个坏的。
“你是谁,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陈子聪抹抹嘴,好奇地打量苏同同问道。
苏同同身上的羽绒服完好无损,就是沾满了血迹和黑黑的印记,浑身上下脏的不行,就连脸上都是这黑一块儿,那红一块儿的,看起来狼狈不已。苏同同一缩脖子,这该怎么说呢,照实说会不会被他杀人灭口啊。苏同同摇了摇脑袋,不会吧,这人再坏能坏到这程度吗?他还是个学生呢,又是一个学校的,知道是同校的会不会对她照顾点呀。想到这,苏同同又使劲儿摇摇头,那天那些好像还是跟他是朋友吧,他都没照顾,自己就先溜了,她又算啥?!苏同同觉得自己挺有自知之明的。
过了半天,陈子聪就见苏同同在那里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摇头的,就在陈子聪耐心告罄时,苏同同说话了。
“我叫苏同同,是明大的学生。一个多礼拜前感冒发高烧来着,一直昏昏沉沉的,等我醒来时正好是中午,就发现到满校的学生都不见了,我就慌了。然后,我就想回家,没等出校门呢,就发现突然出现一帮看起来挺可怕的人冲着我跑,我吓坏了,就一直跑一直跑,然后找个地方躲一下。后来我就发现那些人跟电影里的丧尸似的,我就躲着,躲不住我就跑。再后来我就看到这个宾馆了,我住过这里,知道有这样一条通道就爬进来了。接下来你就都知道了。”苏同同眼巴巴地看着陈子聪,心里一个劲儿告诉自己,你说的是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
陈子聪低头沉思,随即突地一下跳起来,举起片儿刀指着苏同同喊道,“你被他们咬过,或者抓伤过没有?”语气严厉之极,就连表情都有些狰狞起来。
苏同同吓得一哆嗦,腾地举起双手喊道,“没有,没有,我跑得快,他们抓不着我。”
“那你把衣服脱喽,我看看。”
苏同同咬了咬嘴唇,好啊,这坏小子,原来打的是这主意呢,你有刀,我就没有吗?苏同同横眉竖目,也举起刀喝道,“你先让我看看,别贼喊捉贼,想蒙混过关吗?你当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做梦吧你!”
这时走廊里传来丧尸的嘶吼声,陈子聪气急败坏地瞪着苏同同,苏同同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她算明白了,跟这人就不能来弱的,你弱他就强。把丧尸引来又不是她的错,还不是他在那儿一惊一乍的。
两个人在原地屏息凝气地站着,都是一动不敢动,耳朵分分秒秒关注着走廊里的动静。苏同同觉得对自己好像看到陈子聪的耳朵在动,就好像港片里的赌神一样,真的假的?要不是害怕丧尸不敢弄出动静,苏同同真想走过去看看清楚,感觉好神奇啊。
僵持了大半天,就是听不到丧尸的动静后的十多分钟内,两人也是一动不动。直到,陈子聪松了口气坐到床上,苏同同才敢有所动作,给腿部松弛松弛肌肉,不然有时候在腿突然麻掉的时候走动,弄不好腿就会受伤,听说还有人因为这个腿断过。虽然苏同同不确定真假,但是谨慎点总是有好处的。
“我是陈子聪,也是明大的,你好,以后多多关照。”苏同同揉腿的时候,陈子聪突然轻声细语地作自我介绍,完了还伸出手来作势要握个手。
苏同同愣住,他这又是在唱哪出?
这丫的是脑子烧糊涂了吧,陈子聪看着保持弯腰捶腿动作的苏同同感觉一阵无力,脸上的表情越加柔和,甚至弯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在使美男计吗?苏同同不由得认真看他的五官,剑眉,虎目,肉肉的嘴唇,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