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衬 作者:小竖谷阳((美攻平凡受_大叔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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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衬 作者:小竖谷阳((美攻平凡受_大叔受))-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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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哪那么容易呀?一个大男人一个月才挣一千几,免强度日,哪里还养得起媳妇,所以只要人好,能干,能接受江江,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李加很郁闷,自己未婚前都没人相过亲,为什么离婚后他们反而热衷自己的婚事了?公司就是这样的待遇,那又有没有办法,这工作还是佩林介绍的呢!想到佩林,李加脸上一阵臊热,最先想到的,竟然是这些天极力避免回忆的暧昧场景,两个人紧紧相拥的片断。紧接着心里又翻转着难受起来,佩林,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
  
  带着孩子出去转了一圈,不到五分钟的路程,江江便流了鼻涕,李加吓得连忙又把孩子抱回来,自己悄悄的遛下楼去休息。他这几天一直都不太舒服,每天都吃药硬挺,好不容易躺在床上,才觉得身上骨骼像散掉般难受。
  
  屋子里冷清无比,李加的头脑却清醒了许多,小的时候奶奶这屋最热闹,也总是热烘烘的。而换成自己住,不知道为什么就诸事不顺,满屋子灰败气息,尤其是现在,一个人躺在这里,就好像被整个社会抛弃了一样。
  
  李加蒙上被子,满心苦涩,与以前最难时的艰辛相比,现在的处境要好上许多,只是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失去精神支柱一般。李加叹息着劝慰自己,又不禁去想,到底和佩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疏的呢?
  
  自从退学后,便与以前的生活有所分离,同学人的联系也越来越少。其实那时李加的生活虽然被关上了一扇门,同样也开启了一扇窗,所以没有那么多时间在意谁郁郁寡欢,谁长时间没有见面。
  
  佩林,或许就是从那时开始疏远的。
  
  李加忽然想起婚后不久与佩林有过的一次巧遇,正值盛夏,小区里的串串花开得茂盛,紫红色间着淡粉虽然廉价却相当美丽,李加的心情也很美丽。而猛然看到佩林站在远处,投过来的恨恨然表情,李加非常不能理解,甚至一度怀疑是自己眼神糟糕看错了。
  
  佩林当时散发出的气场,让李加不自觉间就要与他拉开距离,现在想起,依然有种混身发冷的感觉。李加半闭着眼,想要再多想一些关于佩林的事,耳边却传来轻声呢喃,一遍遍的重复“李加,我爱你呀。”
  
  李加张开眼,满室的落寞。耳边依然有佩林那种淡定的声音“其实都是骗你的。”
  
  李加将被子蒙住头,紧紧缩成了一团。
  
  像裹了层保护膜一般,厚厚的被子里传来温热的气息。黑暗的环境几欲窒息的空间,身上渐渐起了层薄汗,感觉很舒服。李加不得不承认,哪怕被佩林抱着的时候,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虽然排斥虽然不能接受,因为那是佩林,就算再委屈,李加也能咬住挺住。如果能真正的被佩林所爱的话,李加打了个哆嗦,连忙用手摸了下发烧的脸颊,看来真是病了,竟然开始不切实际的发梦。
  
  李加露出张脸在被外,想要冷静冷静,结果刚一探头,便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而且他猛然发现,自己刚才好像是泄了。抻手到裤子里摸了摸,不太确定,又抻到鼻底闻了闻,粘腻的触感,腥骚的味道,都证明确实是在最不应该发情的回忆里下面流出来了这种东西,李加的悲哀又甚一层。
  
  前两日没节制的嘿咻,连日来发烧,李加饶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这般折腾。本想捂出一身汗,生理降温就好,结果因为太口渴,半夜沏了一碗红糖姜水,被厨房的冷风吹到,休息的第二天,李加病得更厉害了。
  
  李加妈很担心李加,第二天一早便借口收拾房子,下来看看,结果发现李加半个身子探在床外,手上还抓着个水杯。
  
  社区卫生所的小护士来给挂吊瓶时,在李加手上戳出三个洞,李加妈一怒之下带着李加去医院挂了门诊,开了七天点滴,一百多块钱一瓶的药,老太太丝毫不心疼。坐在椅子上看着母亲蹒跚的身影在医院走廊里摇摇晃晃,为他挂号、取药、交费用,李加的心情十分不平静,又给家里添了麻烦。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场困境呢?李加内疚着幻想自己咸鱼翻生的一天。
  
  虽然惭愧,躺在自家床辅上还是感慨,果然在爸妈身边最好。他现在既没有爱情也没有朋友,好歹也要留住健康,只要有爸爸妈妈只要有江江,也就足够了,李加心里又生出一丝勇气,他就不信他永远都会这样,日子早晚会变好的。
  
  李加没日没夜的昏睡,脑子虽然因为睡得过多变得昏沉沉的,体力恢复却相当快。这天正在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亲自己的眼皮,嘴唇温软而又湿润,好像是江江,似乎又比江江大头也比江江的沉。好像是妈妈,气息又不同,干爽中夹着点室外空气的清新。或许愈是生病的时候便愈是渴望温情,愈是软弱便愈需要同情与照顾,李加觉得这嘴唇的温度十分亲切。
  
  当那嘴唇沿着眉眼、脸颊、鼻梁慢慢下移轻轻舔吻时,李加一度怀疑这是自己又一个不切实际的春梦,几乎微张着嘴唇想要迎合对方了。有多久没亲切这种散发着关爱的温度了?李加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一滴眼泪顺着眼角轻轻滑光落。
  
  水珠立刻就被人用舌尖卷走,一只手也被人紧紧握住,握着他的手掌宽厚而又温暖,这触感来得直接又是简单,李加心中波澜起伏,一个名字差点脱口而出。脑皮层下的组织还在极力主张睡眠,李加轻咬着嘴唇才说服自己缓缓张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那张脸的主人果然是佩林。
  
  佩林比前些天瘦了,头发有点长,胡茬也没有修理,满眼的忧郁一脸哀伤,李加几乎认不出这就是那个笑意冉冉的佩林。
  
  李加愣愣的看着佩林,好像在看天外来客。又惊又喜,也说不上什么情绪更多一点。
  
  “李加,怎么病成这样?”佩林哑着嗓子埋怨“你单位的人说你请了病假,楼下小屋也没有人,差一点急死我。”佩林握着李加的手不放开,另一只手沿着李加的头和脸轻轻摩蹭。
  
  李加妈反复对佩林讲述过她发现李加时的情景,那场面要多惨有多惨,李妈妈心酸得差一点掉眼泪。佩林虽然也忧郁,但是明显开心许多,趁着没人的时候,把李加半搂在怀里 “李加,你比我预想的还要在意我。”李加无力反抗,只好茫然的摇头,佩林把他的脸狠狠按在胸口,李加被憋闷得差一点窒息,就在他不停的扑腾挣扎时,脑后的压力消失了,佩林半蹲下身子,搂着李加的脖子,脑门顶着脑门告诉他,“李加,我是自私的人,还没有大度到什么都不确定就能往前冲,我最起码要知道你是在意我的。李加,你比我想像的要在意我,我们在一起吧!”
  
  佩林恨不得把一颗心挖出来让李加看,看看自己究竟有多爱他。
  
  李加在觉得茫然和不可思议的同时,不由得感慨,这世界太神奇了。
  




料理店

  佩林也不确定这么做是否就能真的证明李加是在意,反正他自己是伤筋动骨的疼了一场,联想到李加有可能把他列入拒绝往来名单,佩林就隐隐生出一丝后怕。虽然有弄巧成拙的嫌疑,还是觉得李加惊喜的脸看起来十分惬意。
  
  佩林摸着李加的脸,手指在他唇间流连,无论怎样端详,这个男人与“艳丽”两个字都是八杆子打不到的关系,偏偏于他就有莫名的有吸引力。平庸的脸、平庸的眉眼,连瞅自己的眼神都带着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看起来懦弱得过份,这副表情若是生在别人脸上,佩林恨不得呵斥回去,李加来做,就带着点逃避的情趣。
  
  李加对于佩林就像是病毒,虽然不致命却难以割舍。
  
  如果说李加的失落与茫然里夹杂着自己也说不明道不明的情絮,佩林通过李加的反应,则判断自己的情路虽然坎坷,毕竟还是光明无限。胸间涌起无数澎湃情怀,眼睛里除了这个人,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直到李加被摸得脸颊生疼,微微向后躲了又躲,佩林才尴尬的缩回手。
  
  李加妈妈自外间拿回来的药片,佩林用汤匙一点点压碎后混合了热水,一勺勺喂给李加吃。李加很不习惯这种优待,抻过手来接,佩林固执的一定要照顾他“你是病人,这些事我来。”
  
  李加不好意思再坚持,只得张了口任他一点点的喂,然后拿了纸巾轻柔的擦拭自己下颏。“你上学时就是这么吃药的,一口口在那里啄,好像小老鼠。”李加瞬间张大双眼,惊怔半晌才想起来,佩林这么说原来是有缘故的。
  
  上学时李加与佩林是前后桌,有一天课间佩林吃维生素片被李加看到,大肆嘲笑他是“温室里的花朵”,然后告诉佩林“你吃药的动作不标准,要仰头45度才能让药片顺着食道顺利下滑,来,我给你示范一下。”占了佩林一片药,李加一仰头吞了下去,结果药片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无论怎么喝水都梗在那里,李加几乎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了。终于等药片化掉些掉,才咬碎咽了下去,李加的喉咙也痛了好多天,再吃药片就有心理恐惧,一定要压得碎碎的才咽得下去,就因为这,佩林整整笑了他一学期,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嗓子。”
  
  这样丢人的记忆,李加恨不得早早忘掉才好。如今被勾起来,险了脸红害臊之外,难得的骂了佩林一句“就你记忆好,哪壶不开提哪壶。”佩林被骂得很爽,侍候得更加殷勤,本就不热的水还一定要吹吹再送给李加。
  
  李加早就过了较情的年纪,而且成家这些年,被生活打磨,别说是碾碎的药片,就是硕大的中药丸子,也能嚼几口然后下咽。盯着汤汤水水,味蕾传来的苦味,李加恍惚中竟然有种被宠爱的错觉。不情愿一口口吃药,瞥见佩林下巴上的胡子青茬,李加心里升腾起一丝暖意。这个人虽然坏,但是他带来的安心感确实很感动。
  
  从小到李,李加和佩林之间,总会有一个人吃亏,而那个角色似乎永远都是他在扮演。偶尔占点便宜,还要付出代价,自己却从来没有觉得不平衡过。就像小的时候,因为佩林占了他一个piaji,李加便念念不忘,总找佩要说理,佩林后来不耐烦的告诉他“一个piaji而已,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哪天我叔从美国回来,让他给你两大张,都是直径一米的,谁也没有你的厉害。”李加信以为真,觉得佩林是真跟他要好,这东西单单留给他,便傻乎乎的等着。许久之后他才知道,美国小孩根本就不玩piaji,佩林也没有叔在美国,倒是有个远方的姑姑在意大利留学。
  
  小孩玩的玩意,如今看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不过就是个圆形的纸壳而已,上面印着精美的图案,可是在孩子的世界里,那就是顶重要的财富。而佩林总是很有本事把顶重要的东西占为己有,还让对方心甘情愿,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加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吃亏了,然后还感激涕零的念着佩林的好。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被长久的利用着衍生出M特性,还是原本就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对强者的顶礼膜拜是毋庸置疑的自然法则。
  
  应该要埋怨佩林的,可是要说些什么呢?有些话自己都没想明白,怎么可能会说得清楚。
  
  佩林形容枯槁,似乎比李加本人更受折磨,这点认知,李加除了不可置信外还是不可置信。佩林体贴的喂他吃水果,宠溺的摸着他的头发,满眼都是爱意。这厚爱来得太突然而又太直接,李加有些承受不住,低垂着眼眸记仇的提起以前的事,“亏你还记得,小的时候,你总欺负我。”
  
  李加说得莫名其妙,佩林完全不介意,反而欣喜若狂的问他“你都记得哪些?”李加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佩林就兴致勃勃的抓紧李加双手 “李加,我们交往吧~我一定好好待你,我是认真的。”近距离看,佩林的眼仁黑亮无比,李加惊怔得大张了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反驳的说,只来得及说“佩林,我不这么想。”
  
  李加妈再次进来,两个人自然而然中断了对话,佩林与老太太话家常时,顺口提到“阿姨,楼下确实太冷了,电表又总是出故障,李加住在那里不方便吧?总是要生病的。”李加妈忍不住要唠叨抱怨“家里地方小,也是没办法的事,都怨你李叔,当年分房子时,为了照顾那个老徐,好好的套间不要,换了这么间小房子,也不见得人家多感谢你。年底家里亲戚多,又住不开,真不知道当年他是怎么想的。”
  
  佩林笑“这也没有什么,让李加住到我那里好了,我一个人住,方便得很,而且离李加单位也很近,我们相互之间也有照应。”李加一口水喷出来,连连摇手。李加妈也皱着眉日记否决这个提案,坚决表示不行。
  
  佩林妈那人心肠很热嘴却不好,如果李加真去佩林那里,一定声张得全世界都知道。先不论孩子之间关系好坏,单是这名声他们就提不起,李家又不是没房子,不至于占这点便宜。
  
  佩林公司平时发点福利,佩林妈都要像显摆一样送过来几样,名义上说是让李加以尝尝鲜,实则炫耀的成份很浓。明明是好意,一定要搞得人心里不平衡,李加妈受不了这刺激。
  
  佩林也没再坚持,只是劝李加注意点身体,就好像刚才告白过的那个不是他一样。
  
  佩林此后又来过几次,每次都主动给李加擦手擦脸,明明李加自己就能做的事,佩林偏偏要跑前跑后拿东拿西。
  
  几天的点滴再加上好生调养,李加很快就生龙活虎的回到工作岗位上,奖金保不住是必然,扣工资也是必然的。好在公司同事都很关心他,叮嘱不但 ,工作上的事也交接得顺利,没有再出什么差错。
  
  唯一让李加挠头不已的是与佩林的关系,自那天过后,时不时的会与佩林小聚一下。与以前那种相聚方式不同,频率密集却不至于惹人厌烦,每周一到两次的“约会”,佩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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