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那么骄傲的一人,怎么会费心思骗我呢。”这次不是为了纯粹的讨巧,而是尽力照顾许婷婷的情绪,不让她把过多的话题倾注在唐尤记身上,真正意义上的乱/伦青葱觉得连解释都是不配的。
刻意忽略掉唐尤记的事情,青葱努力的把思绪拽会在陈若素身上,“只是有一点我很好奇,陈若素也是一个很有修养的女人,我不认为她会介入你和爸的生活,这其中有什么缘故么?”
“没有介入?没有介入你以为你是怎样来的?”奚落的语气,许婷婷的眼神却有些闪躲,显然底气不足的样子。
许婷婷似乎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你跟陈若素还真是像,说实话,我真讨厌你们这种永远波澜不惊的样子。”许婷婷生活上一直很优越,多年来被照顾的太好,单纯的和真实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即使她刻意的想要表现深沉点,也会给人孩子装大人这种很不合时宜的诙谐。“在我发现你是唐百信孩子的那一刻起,我就猜到他会把玉佩传给你,只是没想到会那么早。你知道这玉佩代表了什么吗?接了这玉佩就表示你要接手唐家的公司!尤记都还未成家,事业也还未稳定,他居然就早早的要把一切都传给你。他到底还是恨我,所以才会连尤记都不顾及。”
青葱沉默的察言观色,看着许婷婷胸口起伏的频率慢慢降下来这才遣词酌句的开口,“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他女儿的?”
“你十岁不小心踩到玻璃,我不放心带你去医院做检查。你的血型很少见,可是我却很熟悉,我爱了四十年的唐百信也是这个型号。”许婷婷的表情趋于平和,说话时的颤音泄露了她紧绷的情绪,“唐百信从某种意义上是个好男人,他从不对我说谎,所以刚开始我就知道他有个女儿。”
许婷婷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对生活认真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青葱不认为一个事事考究的人能允许最不能分享的婚姻里出现这么危险性的隔阂,“您不介意?”
“介意。”许婷婷不假思索的回答,“可是介意又能怎样?我和他从小就在一起,这世上除了他就没有我重视的男人。而且他对我很好,结婚后更是一心一意的待我。你知道么,当时他那个女儿在他也不知道的地方,我一直以为他这个女儿将永远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
“可是你却出现了!陈若素既然能带着你远走他乡,那为什么又要把你送回来!我更想不明白对我一向坦诚的唐百信会将你带回来并且以女儿的身份入了户口,我傻愣愣的以为他是喜欢女儿而收养的你,居然还把你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许婷婷的身姿笔直,双手紧紧的揪住长裙,“为了这个家的安定,我忍了,我假装不知道你是他的女儿,这一忍就是十二年。我以为你和陈若素不一样,很显然我错了。她抢了我的男人你又来抢我儿子!你们到底要让我如何自处!”
这是今晚让青葱最震惊的一句话。不是陈若素许婷婷唐百信三人之间的纠葛,而是娇生惯养的许婷婷能够为了唐百信而将心事掩藏长达十年。
青葱这才发现小看了她。
一个柔弱的只懂得做护理研究穿着的贵妇,为了她的家隐忍了十年。
青葱不知道该如何回话,陈若素的立场太模糊,极大可能是她当年插足做了小三。
青葱不知道是以唐家养女的身份继续交流还是以私生女的身份。
很显然这两者都会激化许婷婷的悲痛,所以她只能用沉默来回应。
许婷婷静坐了一会儿,绝对收起针尖麦芒的词锋心平气和的和青葱交谈,“青葱,我们这一辈的恩怨,我本不想让你搀和进来。你该有属于你的自由,不该在我们这些大人都不能决断的事情里辗转。只是你太固执,而我作为一个母亲,我有必要终止你们不正当的关系。”
许婷婷将一串钥匙翻出来单手推到青葱面前,完全母亲叮嘱女儿的姿态,“这是家里的钥匙,你从小就糊涂经常丢东西,我把所有房间的钥匙都串在一起了。你的身份我告诉你了,我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我累了,想去外面放松一下。明天一早我就动身,大概一周后回来。你爸爸为了你在公司可以顺利又不惹人非议的入职而忙碌,估计这几天也会时常不在家,你要和尤记好好看家。”
许婷婷离开的时候终是没有忍住,又追问了青葱一句,“你和尤记,发展到哪步了?”
青葱拿了钥匙也跟着站起来,乖巧的走在她身后没有抬头,“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他终究是我哥哥。”
许婷婷点了点头就快步离开。
她对唐尤记的考究很自信,这孩子从小就明事理,她也不认为这样谨慎的一个孩子会做出什么太出轨道的事情。
她不是没有发现唐尤记对青葱的感情要多于青葱对他的,现在青葱一定会介于身份而跟他疏远,唐尤记自然会把青葱态度的转变追究在自己身上。
没人愿意面对自己最亲爱的人的追问,许婷婷不想看到唐尤记对她心有不满却又要带有指责意味询问自己的样子。
许婷婷清楚的知道以唐尤记的执着,他一定会把这件事情追问到底,她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儿子知道青葱的身份而为不容于世的感情痛苦呢?
唐尤记虽然稳重,但是难免会因为情绪上的激昂说出什么过激的话,说出来即伤害她又伤害他自己。
倒不如躲一段时间,等他们情绪冷静了,再回来心平气和的解决。
考虑到这一点,许婷婷放弃了舒适的飞机,决定连夜做火车离开。
深夜,许婷婷坐在拥挤肮脏的车位上,没什么焦点的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幕,心里却异常坚定,她认为自己做了最正确的决定。
青葱将钥匙随手塞进包里随即关门回了自己房间。
与唐尤记的渐行渐远青葱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想到竟是以这种尴尬和自我厌恶的关系而结束。
青葱将浴池的水开到皮肤所能接受的最大温度,她将身子沉入水里,皮肤热辣辣的疼,有滚烫的液/体进入她的口鼻,有酸涩的感觉涌现,睁开眼睛,看水面的波纹层层扩散,她不知道是不是有眼泪在流出。
身体上的自虐似乎并没有缓解她有些不能承受的情绪,她发泄似的钻出水面,打开花洒立刻有冰凉的水喷溅在她散发着热气的皮肤上。
冷热的交替让青葱打了个哆嗦,皮肤上很快的浮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青葱发泄似的在自己身上揉搓,想想唐尤记是她的亲哥哥她就觉得自己罪恶到了极致。
到底是是她引诱的唐尤记。
青葱没办法想象若是唐尤记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是怎样的反应,他会不会因此而怨恨自己?
青葱觉得很讽刺。
当年许婷婷对她是那样的好,她是有过得到母爱的机会,却因为她自己的算计而让这份疼爱远去。若是她没有一味的追求唐尤记的照顾,就不会对顾浅文愧疚至深,许婷婷就不会知道她的身份,她现在也不必为了这份明白而不知所措,也不会开启和唐尤记纠缠不明的不耻关系。
就不会到了亲情友情爱情一无所有的地步。
揉搓时下的力气很重,皮肤杀杀的疼,青葱觉得还是不够,唐尤记在她身上的痕迹是那样的沉重,似乎不管她如何的用力,都褪不去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
青葱不后悔自己的做法,但是她又必须断绝掉曾经细密谋算得来的一切。
她不知道心里涌现的伤痛和不舍到底是为什么,这份迷茫让她更加明确了要远离唐尤记的想法。她不能让别人来左右,而显然对唐尤记的依赖已经变得开始不受她的控制。
习惯太可怕,她必须趁习惯没有延伸成条件反射之前改变轨道。
到底唐尤记对她付出过很多,青葱不想忘恩负义再去伤害他。
青葱思索了一会儿,想着如何把两人之间的伤害降到最低。
她想到了顾浅文,一个和唐尤记同样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又对他倾注了满腔的深情。
唐尤记和她在一起,未免不会幸福。
她欠了这个姑娘这么久,是时候将曾经抢夺的机会还给她了。
青葱胡乱的套上衣服给顾浅文发了短信,“小文,今晚来我家。”
顾浅文回的很快,“我和时光在外面玩儿呢,你过来一起吧。”
顾浅文一玩儿起来就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彻夜不归都是常事。青葱骨子里不扫别人兴致的因素让她决定先去陪顾浅文玩儿,找准时机在半正事儿。
☆、整蛊游戏
夏季夜晚天气恰到好处的凉爽,青葱还是在穿了件偏暗淡的草黄色外套,又加两个军绿色围巾松松垮垮的套在脖子上,下车后随后将同色系的帽子扣在脑袋上,硬是将大半张脸遮起来后才推开酒吧的门。
青葱不是很喜欢这种肆意喧哗张扬欲/望的地方,在这种松了架子大嗨特嗨的气氛下,她所伪装的安静低调太突兀,而不合群是最让青葱在意的。
在习惯了现下的恬淡面具后,遇到放纵欢畅的场景,反而会有些不适。青葱担心一不小心就会暴露她张牙舞爪的凌厉本质。
进入酒吧青葱第一眼就看见顾浅文了,她正在舞台上和袁时光勾肩搭背的唱着被山寨手机毁的很彻底的爱情买卖,将本该暧昧缠绵的气氛硬生生的挤入了很多喜感的元素。
台上的俩人却不自知,看到青葱进来,挥着手臂唱的更起劲,示意她上台一起唱。
有人跟着她们招呼而向青葱投去没什么深意的目光,青葱小幅度的对着她们挥了挥手,看似不经意的压了下头上的帽檐。
青葱一直觉得顾浅文和袁时光是有些像的,俩人都是开朗不拘小格的人,只是后者心智成熟一些,更像是长大后的顾浅文。
正在青葱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人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她回头,一个男人背光站在他后面,宽厚的肩膀遮住了晃动的疯狂的灯光,让青葱有了点安全感,“让这俩丫头疯着,咱们先这边坐。”
青葱看不清男人的面容,等他说话时瞬间就明白他是袁岁月,“好的,谢谢袁先生。”
袁岁月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带给青葱带路,“好不容易出来玩儿次,不用那么客气。”
落座后青葱才知道,这是给袁时光刚从外地出差回来接光洗尘的聚会,顾浅文和她一见如故就跟着来了。
在座的人很多,青葱大都不认识,但是好在都很热情,倒也不觉得尴尬。
很快袁时光和顾浅文也回来了,俩人一左一右的坐在青葱身侧。
青葱有话想对顾浅文说,却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加上大家都玩儿的正热闹,她只得打着精神跟她们一起笑闹。
整人游戏似乎是必不可少的,惩罚的手段也都大相径庭,不外乎男人脱衣秀女人谈初夜。
玩儿着玩儿着顾浅文就嫌寡淡,揪出以前在美国玩儿的点子拿来显摆,立刻就赢得了大家的支持。
改了整蛊方式后,第一个中奖的就是青葱和袁岁月。
在一片起哄声中,袁岁月站在凳子上将一瓶矿泉水放在了两腿之间夹住,袁时光不满他脸上只是捧场性质的笑,坏心的将瓶子往上推了推,暧昧的顶到最上方然后稍微用了下力最后顶了一下。
袁岁月脸上闪过一丝窘迫,赶忙用力夹了下双腿,不知道是担心瓶子掉下来还是因为某处被碰疼了的关系。
他脸上的慌乱表情取悦了众人,欢笑声中顾浅文将青葱推到了他面前,顾浅文戳了戳青葱,“喂,表情得妖着点才行啊!不过关了就重新做!”
别人不知道,青葱却很敏感的注意到了袁岁月身体上的动作和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同一时间发生的,显然他是为了气氛才摆出的样子。
这个行为青葱再熟悉不过。
青葱想着等会儿要给她摊牌,现在顾及下她的情绪是有必要的。再加上身世的关系给青葱带来的压力有些大,她索性放纵一次缓解一下。
于是她冲顾浅文抛了个媚眼后迈着小碎步夸张的扭着腰走到袁岁月身前,媚着嗓子对袁岁月说,“刚才时光弄疼你了吧?不过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青葱微弯了身子暧昧的将脸凑到袁岁月两腿之间的瓶口处抬头对袁岁月笑了笑,在周围期待的眼神中,缓缓的低下头咬开盖子,喝了一小口流出的液/体,然后将伸出食指轻轻的将瓶口推到上方,不让水继续流出。
顾浅文迅速的将话筒放在瓶口,青葱伸出舌尖逆时针方向舔了下嘴唇,“袁岁月的农夫山泉,有点甜。”
顾浅文感觉很惊喜,她没想到青葱玩儿起来也会那么放的开,受宠若惊的拿了酒杯就开始灌她。因为心里有事情压着,青葱也随着顾浅文喝了些酒,脑海里关于唐尤记和身世的信息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沉重。
袁时光则盯着青葱看了会儿,趁乱溜出去给唐尤记打了个电话。
青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从袁时光回来后游戏到了惩罚的环节像是在刻意跳过她,她歪了脑袋靠在顾浅文肩膀上没再多想,反正对她有好处就是了。
趁着袁时光去外面抓路人表白的环节,青葱懒洋洋的歪在顾浅文身上借着有点晕不想动把她留了下来,等他们都出去凑热闹的时候,青葱才坐起来将桌前的酒瓶往旁边移了移,她可不保证等会儿顾浅文会不会一冲动会砸酒瓶。
青葱从包里翻了个酸奶递给顾浅文,“小文,我跟你说件事儿,你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完。”
顾浅文咬着吸管含糊不清的应,“好啊。”
“还记得在美国的时候,尼奥说的唐尤记同居女友么?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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