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纠缠中,承欢隐约听到夏侯因粗重的低喃。
“累吗?”夏侯因温柔地轻吻怀中秀丽的脸。
他要了他一次又一次,直到明显感觉他吃不消了为止。
不可否认,承欢主动的回应使夏侯因心中隐约升起一丝希望。所以即使他现在表情依旧那么平静,他也不会觉得太过难受。
门外的叩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夏侯因起身为送水的小童开门。
本来在这云雨楼里很少有客人会和陪宿自己的相公们一起沐浴的,不过,翔月事先的招呼和夏侯因出手的阔绰,使得这里的小童对他十分的客气。
谴那小童离去后,夏侯因亲自试了试水温,想他堂堂一国国君,此时竟亲自做这等事情,到也有些好笑。不过只要一想到诚儿昨夜被自己疼爱的无法下床,心里就有些微的自豪感。
试好水温后,夏侯因转身将承欢抱入水中,将他身子拉近自己,两指探入他身体想替他清理爱欲痕迹。他以前从未做过这些事,难免有些生疏。再加上承欢体内的柔软,刚被进入,立即半开半阖地吸嚅着他的手指。惹得他猛的吸一口气,下身差点又硬挺起来。
紧挨他身子的承欢感觉到他此刻的变化,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离开他怀抱道:“我自己来……,别脏了爷的手。”
还沉浸在一丝喜悦中的夏侯因,冷不防被他生疏的语气浇了头冷水,楞了下。怔怔看他熟练的将手指伸进自己后穴,微微抬高臀部,将他留在他体内的爱液引导出来,平静的脸上却找不出一丝当年的羞涩。
“我记得……,你不喜欢在人前做这些的。”夏侯因的语气有些不稳。
秀丽的眉皱了下,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承欢继续用手指探着自己的身子,既而无所谓的开口:“是吗?可能吧……”
受不了他此刻的模样,夏侯因拉近他身子吼道:“什么意思?!”
“啊”
位置的突然改变使他手指猛地深入,承欢忍不住惊呼。夏侯因下意识的松手。
继续自顾自的清理完身体,承欢道:“爷……,云雨楼是快活的地方,如果要找您的旧情人的话,请到别处去。”
猛的抓紧他手腕,夏侯因刚刚压下的怒火再次燃起,“你再说一次!”
他毕竟是帝王,一时无法容忍承欢不耐烦的语气,手上的力道使的稍大了些,立刻疼得他白了一张秀脸,却也倔强地只咬着唇不开口。
苍白的脸令夏侯因心下不忍,放小了力道,开口哄他:“诚儿,别故意气我,你还喜欢我的……,不是么?”否则也不会那么热情地回应他。
“呵……,爷说笑了。像我们这种做相公的哪里谈的算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还是,爷觉得承欢昨夜伺候的不好?”
第 18 章
深吸了口气,夏侯因道:“诚儿……,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明白,”安静的表情令夏侯因没由来的肋骨一紧,“可是我们之间除了这个无话可说。”
“你以为……我要的只是你的身体?”夏侯因猛地提高声音。
承欢皱眉,“你付了钱不是吗?”
再次勒紧他手臂,“你是说无论是谁,只要付得起银子,你就会陪他上床?!”
忍痛轻笑,承欢道:“呵……,那倒也不是……”
略微顿了顿的语气,惹得夏侯因的心猛地悬了起来,却在下一刻被摔的惨痛。
“再怎么样承欢都不是女子,若是短时间内陪太多男人上床,就算一时能赚得不少银子,却也维持不了多久。若不计较着些,怎么得来今日这云雨楼内的风光?”
用力握着承欢手腕的指节渐渐犯白,“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爱我……”夏侯因阴沉的脸色像极了风暴的前兆。
手腕被握的生疼,承欢的声音有些变调,“你也说了是曾经而已,啊!”
手臂仿佛要被生生扯下似的,夏侯因毫不怜惜的将承欢甩出浴桶。身体猛地跌落在地,承欢痛的喊不出声来,想要蜷缩起来的身体却被立即压上来的夏侯因强硬打开。
“看来朕昨夜似乎没有满足诚儿呢,”原本俊逸的容貌此刻阴森地如同恶魔,“既然你这么想让别人上你,朕就成全了你!”
打开他双腿,粗暴的进入,狂猛的抽插。
看着他脸上豆大的冷汗,随着自己的律动全部被甩了下来,又再生成。夏侯因突然停下所有动作,抱住身下的承欢,安静地抵御心中一阵阵的刺痛感。
“我刚刚……差点想杀了你……”
想?哼……,你早就这么做过了,不是么?
身下只剩喘息的人儿闻言怔了一怔,却无力开口斥责什么。连一声表示讥讽的嘲笑都发不出来。
“呵……,怎么着?是欢儿哪里服侍的不好么,居然惹爷生了这么大的气?”带着些微调赔的语气,却是出自自行进入的翔月之口,只是面上的笑意在看到夏侯因身下,惨白着一张秀脸的承欢时,立即冷了几分。
“看样子爷已经亲自教训过他了,”语气陡地一转,翔月凤眼微眯了下,“不过承欢好歹也是我云雨楼的红牌,就算犯了错,爷也只消跟翔月说上一声便行,犯不着亲自动手。”
拍了拍手,招呼一名小侍进来为夏侯因更衣。刚刚的失控对承欢造成的伤害,使夏侯因只得陷入沉默。
翔月绷着个脸,看那夏侯因走出烟华阁,临别之际还担忧地望了被翔月抱上床塌的承欢一眼。
轻柔地替承欢揉着胸口,翔月皱眉,“怎么搞成这般模样?”
“……我没事……”缓过气来的承欢安静的任翔月为自己穿衣。
早就知道翔月会派人看着夏侯因每次的到来,他会不早不晚偏在那时出现,也只是觉得戏该收场了吧?
“至于用这种方式强迫自己冷静么?”翔月再次皱眉。
承欢笑道:“我只会在床第时施展‘摄魂’,夏侯因一直不肯碰我,想必也是忌讳这个。只是不知那祭司告诉了多少防御这‘摄魂’的方法,刚刚我试探了他下,竟然毫无效用。”
呵……,不愧是夏侯因,连在与时刻提防之人床第时都能伪装的那般沉迷。只可惜,他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明明隐约感到不对,却还故意强迫自己去忽略的单纯少年。
他是承欢,一朵身陷泥沼的淫糜之花,只能堕落,不能沉迷……
“燕雅和北冥回来了,两个人都想见你。”替他最后一处爱欲痕迹上好药,顺便系紧腰带,翔月轻声道:“不过你现在这样……”
“我可以!”
“你确定?”
还未回复血色的唇角绽开一抹勾魂笑容,“比起三年前那次,这算得了什么?”
三年前,晋国攻打南轩,燕雅被俘。两国边境禁严,北冥亲自看护承欢到两军对峙附近,用计催使之前被他下了暗示的太子心腹大将,临阵偷偷跑来与自己欢好,这才打探到燕雅的所在。
被他‘摄魂’的人在主人启动暗示时能够感受到主人的某些感觉。那人平时就很暴虐,再加上承欢当时为了逼他出来对自己下了春药……
那之后,燕雅被那人带走,整整消失半年之久。
而他则被虐的如同一个美丽破碎的娃娃,只修养身体就花费了三个多月,北冥天天抱着自己虚弱的身子哭泣。
燕雅回到云雨楼内又过了一个月后,为了若梁与晋结盟之事,承欢才又开始接客。
见他神色坚定,翔月这才带他去见了燕雅两人。
“啊!美人儿!”
北冥还是老样子一见到他,立即扑过来想乘机吃豆腐。却神经大条的没注意到承欢苍白的脸色,幸好被翔月阻了下来。
“喂!姓翔的!我跟你有仇吗?!你为什么老是阻碍我跟欢儿亲热啊?!”愤怒的表情配因赶路而惹的满面灰尘的艳丽容貌,竟出奇显得有些滑稽。
翔月将承欢拽到床塌处坐下,这才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北冥,我叫翔月没错,但‘翔’字并非我姓。”
“好了,别闹,”一手轻易将准备再次扑向承欢的北冥格开,燕雅看向承欢脸色,皱眉道:“ 他现在经不起你折腾。”
“恩?!欢儿!”
终于意识到错误的北冥立刻飞奔到承欢面前,拉着他的手问道:“怎么回事?!是那个混蛋把你弄成这样的吗?”什么啊?!该死的!燕雅明明说那家伙不会伤害他的啊!
“呵……,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只是受了些凉而已。”承欢笑他的大惊小怪。
“你每次都是这样……”猛地想起当年承欢受的伤害,北冥的眼窝有些微泛红,自从那次之后他就无法再承受在床第之事时的暴虐,若是有,对他本身便是双倍的伤害。
紧拽着承欢衣角,北冥声音有些哽咽,“好象没事一样……”
对于当年的事,北冥一直深深自责。是他亲自将承欢带到那畜生身边的,承欢被他虐待时,明明自己就躲在一旁,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那人身下压抑地哀叫,痛苦地呻吟,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忍到那人说出燕雅所在后,才愤怒地全身颤抖的杀了那人,抱起只剩半条命的承欢哭泣。
知道他又开始自责,承欢微笑安抚北冥心绪。
其实那时的事也给北冥留下了心病,他和翔月也曾多次试图安抚他,但是没用。北冥对与人欢爱之事产生了畏惧之心,甚至在承欢休养好身体刚开始接客时,只要北冥知道总会像发了疯一样,想阻止那些人靠近承欢,每次都被燕雅或翔月强行带走。
就是现在,无论他试图表现的多令人放心,多顽皮好色,都无法真正的与人亲密接触。
冷静的眸子扫了那二人一眼,燕雅看向翔月:“如何?”
“他只带了四名侍卫,另外一人是夏国的护国将军罗青。”微一顿,翔月笑道:“连对夏侯氏忠心不渝的护国将军都不放心的跟来,看来这夏侯因还不是一般的让人不放心呢。”9C3F76F4琶:)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调笑归调笑,二人心中都明白那罗青之所以非要夏侯亲自来,是真心希望他能在找到承欢之后,收敛下自己的荒唐行为。而为防止夏侯因一心只放承欢身上忘了正事,他又不得不亲自跟来。
“只这样不够,夏国民风彪捍,神院的存在又使军队对夏王忠心不已。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贸然进攻,只会两败俱伤。”燕雅皱眉。
第 19 章
转身再看向承欢,“欢儿,若要对付夏侯因,你有多大把握?”
“……不知道,”浓密的睫毛低垂下去,承欢老实答道:“昨夜我曾试着对他用摄魂,但是无效……”
也就是说,夏侯因对他一点也不着迷。五年前的诚儿看不懂他的善变和无常,而今的承欢看不懂他的城府和心计,再怎么样也是棋差一招……
与翔月对视一眼,燕雅唇角勾起一抹少见的笑意,道:“那我们……就再等等。”
意识到燕雅有事要和翔月单独商量,承欢以帮北冥沐浴为由带他回烟华阁。
此刻,夏侯因也已回到嫣红院内。
那红姨见夏侯因每日的往那云雨楼跑,给她的银子虽不曾因此变少,毕竟心里气不过,见他这日比前几天都早很多的回来,神色还有些恍惚,也不上来招呼,只在心里唾了一口,暗道,‘不知道被哪个妖精给榨干了,这般模样!’
坐在塌上拼命的灌酒,罗青进来时见到的就是夏侯因的如此模样。
“君上,您不能再喝了!”夺过夏侯因拿在手中的酒杯,罗青劝道,“恕属下直言,君上近几日一直待在云雨楼内,我们此番要查的事情却一无所获。刚刚朝中有人来报,晋国与我大夏接壤之地颇有异动……君上!”
话到中途,却被索性直接将壶中酒灌入口中的夏侯因打断。
“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抹去当年给他的伤害?”第一次,他在这儿时玩伴面前展现了自己的脆弱,“罗青,他恨我……”
看他如此,罗青收回所有责备的语言,叹道:“……属下愚钝,当年的事君上是有些过分,偏生他又太过单纯、执着……”见他因自己的话而更加痛苦,罗青忙接道:“但是当年君上的决断并没有错,若是普通人家的少年,蒙君上喜欢,带回宫中当个宠儿也没什么。但他偏偏是神院之人,还是象征纯净的继任者。就算神院今非昔比无法与王室抗衡,它毕竟还是夏民心中的神坻。所以,就算时光倒回,君上也只能如此。”
“时光倒回?……呵,若真能倒回,朕绝不负他。”
“……,就算是恨也好,至少诚儿对君上并非全无感觉。他会如此,也只因为当年被背叛。罗青知道这主意有损君上威严,但是君上是否可将自己心意告知于他,既然他曾倾心于君上,或者可以再次试着接受您也说不定。”
本来请君上与自己同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诚儿使他宽心,反正当年的诚儿已经溺死在‘瀛水’中了,就算君上要带他回去,别人也只当他又是谁送与君上的礼物。
只是,眼见君上越发对他沉沦,罗青心中反而不安起来。哎,只盼君上得到诚儿后,可稍稍安心于政事,别反而更加沉迷就好。
醉眼朦胧中听得罗青这番话,夏侯因立刻精神了下,追问道:“会么?罗青你确定?”毕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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