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你的面前,就算你不想再见我,我还是会想办法让你看到我。」
「你……」
「你收回对我的爱,没关系,这次换我来争取你,换我来爱你,我有无限的时间可以陪你耗,直到有一天你愿意再接受我为止。」
「我一点也不希罕!」被伤一次是天真,被伤两次是单纯,被伤三次是笨蛋,在无数次中受伤仍继续傻傻的爱就是无药可救的可悲者,她已经吃尽苦头,真的够了。
「我希罕!就算你对我冷言冷语,我还是会很高兴;就算你不打算理踩我也没关系,只要让我待在你身边,看着你、陪着你、保护你,就足够了。」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想再去爱其他男人,希望得到别的男人的爱情,希望和另一个男人拥有婚姻……你在我身边打转,我很困扰。」她毫不留情的嘲讽。
赫昂瞳孔一缩,脸上明显浮现被打击的受伤神情。
雷书雅知道,自己的话真切的伤到他了。
明明应该高兴,因为她终于报复到他了,但是莫名的,她却高兴不起来,反倒涌起浓浓的内疚感。
「原来……原来是这种感觉。」他哑然失笑,再也率性不起来。
听他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她不解的望着他。
温热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脸庞,他的目光再次转为温暖的柔情。「原来那时我对你说的话,真的这么过分……原来被自己爱的人说困扰,说是麻烦,这种滋味真的很难受。」
当时他说了多少次讨厌她的陪伴这样言不由衷的话?他恶声批评她的存在是负担,原来听在她的耳里,心是这么的痛。
「对不起,书雅。」他低下头,微颤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就算你觉得我是麻烦、是负担、是困扰、是厌恶的,这一次我不会再退缩了,除了把你紧紧的抓在身边,我找不到任何可以阻止行动的目的。」
如果让他承受所有她曾经在他身上经历过的伤痕才能再次得到她,那么他愿意。
「我说我不爱你了,你也不在乎?」她咬牙,逼自己瞪着他。「我很在乎,而且很难过……可是怪谁呢?只能怪自己。」拥有的时候不会珍惜,现在他才知道爱上一个人,整日在她的身旁说爱、谈情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耐性。
而她那时呢?在他的身边倾诉多久?六年,整整六年,她一心一意只有他。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尽管心中早已柔软了,却变得无法自在显露。
这个陌生的男人,这个深情的男人,所做的一切令她不熟悉,她已经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心的?抑或又是另一个不被信任的把戏?
她无法相信他,从那次后,她已经学不来对他信任了。
心中的疙瘩出现时,无论如何否认,些微的裂痕不是轻易说补上就能补—一。
趁着他似乎松懈,没有防备时,她找了个空隙,毫不留情的狠狠踢他一脚,顺利让他吃痛而推开他。
她快速滚落到床下,站起身,平抚紊乱的心情,用力拍拍凌乱的衣物,高傲不自在的看着他。
「你说这么多也没有用,我不会再中计了,其实我一点也不在乎你想设计我什么,就算你还是不信任我,也没有关系,你尽管监视我也没关系,反正我没有损失。」
潇洒的转身,她踏出房间。
是啊!她已经学会保护自己了,早有认知一辈子只能孤零零,就算她真的期待方才他说的一切都是真心真意又如何?她注定与他有缘无分。
她的背影如此洒脱,面对他是这么淡然,毫不留情的坚定离去,赫昂只能落寞的苦笑。
他们这样微妙的关系持续进行快一个月,日子过得彷佛相安无事,其中的异样气氛,只有家中的四个人心知肚明。
只是明明不对劲,但谁也没有想要点破。
白天,徐勒和徐翼依然霸占雷书雅;夜晚时刻,赫昂依旧出现在她的房里,将她的卧房当作自己的休息地方。
尽管雷书雅对他不满,一再叫骂,他仍不为所动,静静的待在她的身旁,静静的陪着她,直到她筋疲力尽,无力驱赶他为止。
看着颤抖的双手,感觉身子无法控制的僵硬,雷书雅的面色多了些沉冷与黯然。
一个月,很快就这么过去了。
即使希望时间来得慢一点,不过终究有到达的时刻……
晚间,洗完澡后,她一改常态的独自上楼。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赫昂有一丝丝的疑惑。
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才八点,她却一副准备早早休息入睡的模样。
想也不想,他举步朝着楼梯方向前进。
「喂,赫昂。」坐在客厅里的徐勒突然叫住他。「你会不会下棋?」他面带挑衅,眼底的恶质清晰可见。
「不会。」赫昂脑中想的、关心的全是不知为何突然上楼的雷书雅,懒得理会他。
冷冷的看着他又打算走上楼,徐勒再次出声,「玩牌呢?」
「不会。」
「哼!连这种也不会?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没有童年吗?」徐勒嘲讽一笑,双腿跷到大理石桌上。
瞪了徐勒一眼,赫昂现在没心情和他斗嘴,大步上楼。「站住。」徐翼站起身,慢条斯理的卷起衣袖,虽然一脸温和,却隐藏不住杀气。「你总会搏击吧?否则怎么做保镖?」
赫昂顿住,若有所思的转头,锐利的眸子冷冷的打量着双生子。「反正现在也没事,不如……和我们打一场吧!」徐翼好整以暇的冲着他微笑。
「你们会搏击?」赫昂不甚确定的质问。
「老实说,我们的身手不错,以一击五还算轻松,如果你很没用,连搏击都不会,那么柔道、空手道、跆拳道、西洋拳,甚至剑道、西洋剑,我们都可以奉陪。」徐勒平静的笑着,双手撑在脑后。
赫昂神色一凝,面露杀意,狠狠的扬起微笑,「既然你们懂这么多,为什么还需要让人来保护?你们也是集训所培育出来的货品?」
他和书雅又被集训所的那些人设计了?这次又误入贼窟?
「哎呀!说货品多难听,我们就算是货品,你不也是?」徐勒不客气的提醒。
赫昂转身,走向他们,当务之急不是书雅的不对劲,而是先解决眼前这两个家伙。
「哟!不上去了?算你识相。你知道小妈为什么要上楼吗?因为是她叫我们对付你的……反正待会儿你就会死了,不如让你了解一下全部的事实真相。」徐勒站起身,扯开衣扣,笑得很纯真。
「其实小妈从头到尾都是我们的人,怎么说呢?就是大家口中的卧底,负责把你们那些山上家伙的行踪通知我们。」
赫昂眯起眼,冷笑一声,「如果你以为我还会傻傻的再相信这些事,那么就小看我了。」
「为什么不信?这是事实,否则你以为小妈为什么要上楼?为什么明知我们的能耐,却没有警告你?」徐翼面无表情的说。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上楼?如果不是发生什么问题,为什么要把答案告诉我?想攻击我,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出手,才有最大的胜算。你们想分化我和书雅?」赫昂毫不迟疑的说,眼底的信任十分清晰。
「问题一堆,想知道答案?先打羸我们再说。」徐勒懒得和他废话,直接走向他。
赫昂目光狰狞,「乐意奉陪。」
新仇加旧恨,他和他们的帐有得算了。
第九章
「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男人。」徐勒咧嘴叫骂。
「看我们长得可爱,竟然也没有手下留情。」徐翼抱怨。
「难怪人家说体型粗壮的男人没一个是善类的。」徐勒又说。
「这种男人还娶得到老婆,真令人惊讶。」徐翼暗亏。
「阿翼,你说错了,该说这种野兽竟然也有女人要,太神奇了。」
「不过还好她知错能改,现在把他甩了。」
「说得也是,我若是女人,早就受不了。」
「身子太粗壮,拳头太大,真的惹火了他,说不定一拳就能把人打死。」
「对,好女人就是应该选择好男人,像我们。」
「而且就算是对方错,只要一看到那武勇吓人的体型,谁敢对他厉声指责?」
「这种人还能生存在世上,真是奇葩!」
「异类!」
「错,是怪胎,哈哈哈……唔,我的嘴真他妈的痛,一定被他打歪了。」徐勒狠狠瞪着某人。
「笑够了?」赫昂森冷的瞪着方才差点被他打死的两兄弟,浑身上下充满暴戾的气焰。
「呃……够……够了。」徐勒的笑容僵硬,十分不满。
「够了就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不能进去?」赫昂质问。
虽然最终这两个才刚满十八岁的毛头小子被他打败了,但也真够丢脸的,因为他花了一个小时才将他们制伏,把帐算清楚,
而且不只是他们挂彩,他也受伤了。
只不过他比他们还能撑、还能熬,也比他们更雄壮,所以身上的疼痛根本不当一回事。
其实不算是熬,而是比起身上的痛,他更担心的是不正常的书雅。
从她上楼至今一个小时,尽管他们在楼下打打闹闹吵翻天,她都没有出现,他有非常糟的预感。
徐勒白了他一眼,觉得他的问题有够白痴的,然后想到什么,哈哈大笑,随即又吃痛的叫骂,「当然是她把门上锁了,没人进得去嘛!」
「上锁?」赫昂眯起眼,不能理解他的答案。
从他住进这里开始,一直把她的卧房当作自己的在使用,哪一次不是轻松的进入房里?哪有上锁的经验?
他伸出手,转动门把,意外的发现,如徐勒所说,一向不锁房门的雷书雅竟然锁上房门。
「为什么要锁门?里头发生什么事?」
徐翼耸耸肩,同样一脸好奇。「不知道,每个月小妈总会把门锁上一、两次,别说我们好奇死了,就算想进去,也没有办法。」
「把门踹开?」赫昂下定决心,要采取非文明人的方式。「你踹啊!踹得破,我跟你姓。你以为我们没有尝试踹门吗?那根本没有用。」徐勒鄙夷的瞪着他,只有野蛮人才会把他们两兄弟当作沙包一样对待。
就算打到最后,两兄弟终于承认自己只是贪玩,想给他教训,才骗他说他们是另一边集训所派来的,赫昂那只大怪物还是像失控一样,把他们捏起来扁、抓起来揍、扛起来摔,只差没把他们折起来绑了。
「为什么没有用?」
「这间屋子里,小妈卧房的墙壁是特别设计的,包括门都是特别订制的,说实在的,就算你用炸药来炸,能被开启的机会都很小。」徐翼解释,同时用力将方才被赫昂打到脱臼的肩膀推回去。「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对,就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这些全是离源一和叶少白特别要求的。」徐翼呼出一口气,试着扭动双臂。
「是白白和源一?」赫昂的心情五味杂陈,没想到那两个家伙把他的女人保护得这么妥当。
其实他会来这里当保镖是有原因的,在他和离源一吐实自己后悔自责的那天晚上,那家伙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家房里,接着很酷的对他撂下话——「你有任务,有人需要你的保护。」
话说得简单,不需要他详加解释,赫昂就能明白他是打算将书雅在哪里告诉他。
只是没想到那家伙根本没有把人藏起来,而是光明正大的委任一个任务给她,而这一实行起来,就得花上半年的时间。
谁想得到一个被认定完全脱离的人,会这么直截了当的继续接任务?谁又想得到离源一那死家伙敢冒这个险,把她丢入忙碌的任务中?
不过,也只有那变态才想得出这种怪异的解决方法。
更有趣且令人玩味的是,这半年来书雅所接的任务其实根本就是假的。
保护人其实是被保护者,被保护者真正的工作是保护人,多奇怪的结果!就连他方才在听到这两个家伙解释时,还半信半疑。
要不是打电话回去和少白确认,得到肯定的答案,他相信以自己对这两个家伙不满的程度,非常乐意把他们打挂。
「对,而且白白很常来,刚开始时平均一周来两次,直到这个月才没有出现。」徐翼说明。
他和徐勒是刚加入他们的,也是最近才从某个偏远地区的集训所被救出来的。
要说他们被救,不如说他们是自动加入,因为在离源一毁去他们当时所待的集训所前,这两个身手不凡的兄弟早已计划好将那里毁掉。
只是后来集训所被毁掉,他们又不愿意到山上住,嫌住在山上的生活太无趣,所以自愿留守在山下,以做为照应。
那一次的任务,赫昂没有参加,因为他和雷书雅正在执行李香恰的那个任务,所以当然对徐翼、徐勒和徐俊不熟悉……
一想到这里,赫昂挑起眉头,看着他们两兄弟。
「那个徐俊不是你们的父亲吧!那天第一眼见到你们三个人时,我就发现你们的五官虽然相似,但明显不是父子。」
「是啊!他也是集训所内的成员之一,本名也不叫徐俊。」徐勒老实的解释。
「好吧!这件事之后再说,现在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进入书雅的卧房?除了把门踹破以外。」因为踹不破,那就不用考虑了。
「其实……」徐翼想到什么,眸子闪动着诡谲的光芒。「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进她的卧房。」
赫昂看着徐翼,等着他的答案。
「从窗户。」徐翼缓缓的说。
一旁的徐勒听了,先是愣住,然后了然一般的露出恶质笑容。「是啊!好像也只能从窗户了,因为窗户上的锁,我们刚好有钥匙。」
从窗户?赫昂的表情有些阴狠,又有些错愕。
他们有没有搞错?竟然要他爬窗?
就算只是三层楼,可是他们没忘了自家的外墙放了什么变态的东西吗?真要爬得上去,他还需要烦恼吗?
「外墙的通电装置……多久断一次?」他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