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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与你沉沦
作者:绛唇の影
文案:
她从没有想到自己会亲手杀死一个男人,更可怕的是犯案现场居然被人撞了正着,最可怕的是那个男人居然说:“不想去坐牢的话,就满足我吧。”
她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一面要面对“悲情”的工具生涯,一面要时刻警惕那个不断调查取证怀疑她的同学。
【敬告】
故事重口味、虐身虐心,略暗黑,略S。E。X。
不适者请叉叉
起初很虐,中期小温馨,后期未知。
PS:阅读时请一定要带着有爱的眼神看男主。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契约情人 强取豪夺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清月,薛默徵(zheng) ┃ 配角: ┃ 其它:暗黑,杀戮,重口味,禁忌,侦探
☆、不该出现的男人
1 不该出现的男人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连续刺了那个男人两刀了。她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温热的血液沿着刀刃缓缓地流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她的手上。握着刀柄的手抖动地犹如上下拨动的弦。男人惊恐而愤怒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瞪住她,眼眸里流露出难以置信,紧接着是咬死她才能解恨的激愤。
“清月你……居然……”
他的口齿已经不清了,接连着两刀插入他的胸膛和腹部。原本还是犹如身在炼狱的剧痛,现在知觉已经慢慢远去了。他知道,一旦意识模糊,他就要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不,还没有报仇,这个杀死他的女人,就在他面前,他死都不会放过她。
男人掴起手,就要打下耳光,眼见着要打到她的面颊时,噗通一声往后倒了下去。
“结束……了吗?”
安清月望着满手的鲜血,忽然冷笑了起来,那声音凄厉哀婉,眼角却不断地滚着泪珠。苍白的面孔呈现出惊恐和慌乱的青紫色,衣衫被撕得凌乱不堪,露出了光滑如凝脂的肩。
对,就是她人,是她亲手杀死了这个男人。
无数个星期,她一直都惊慌不定着。在教室里,无论坐到哪个座位,总有一个人悄然地落座在她身后,然后整节课那灼灼的目光都燃烧在她的后脑勺上。她曾经偷偷地转过头去,那男人灼热的视线就像是看穿了她整个胴。体一样,她觉得害怕极了,在他眼里,她就如同没有穿任何衣服一样。对,在那个该死的男人眼里,一定是这样的。
在这个半明半暗的夜色里,他就像半路抢劫的盗贼一样,绑架她来到了这座附近的废弃工厂里。在他的视线里,她就像是脱光了衣服等待他来饱餐一般,他的大手揽住她的腰,然后肆意地抚摸着已经发育得完好的胸部。衣服被撕破,零乱不堪得耷拉在她的身上,几乎遮蔽不住那愈加丰满的身体。
他的手终于摸向那最私。密的地方,并且把自己的身体挺了过去,隔着布料她的全身因为感受到滚烫的感觉而浑身战栗了起来。
哈,他会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下场吗?
清月居高临下地望着已经死去的男人,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浑身却依旧是遏制不住的颤抖。为了这一天,她一直备着这把匕首。只为了这样的时刻……
她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望着刺入男人胸口的匕首上的血手印,清月忽然绝望地跪倒了下去,轻声啜泣起来。这是事实,她杀了他,她就要偿命。
在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会怎么看她,杀人犯?心理变态者?她的一辈子都要在监牢里度过,漫漫长的人生,才过了二十年啊。她的下半辈子就这样毁了,就因为这个男人,因为她杀了这个男人。可是,外面的人不会管她是为什么要杀死他,他们只会看到她杀了他的事实。
破旧的工厂里爬满了蜘蛛,一张张蜘蛛网挂在墙角和门口,还有仅剩的一台破机器上。那漏风的窗户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根本没有人看到,只要没人看到……她现在只想要到了逃跑。
可是……那半合半开的门外居然不合时宜地传来了脚步声,那是皮鞋摩擦在石地板上的声音,清脆而有力。
清月几乎忘记了哭泣,惊慌地犹如寒风中的落叶般颤抖着。
他会看到她,会看到倒在她面前的男人,会看到她杀了人,会把她抓进监狱……这一刻,她几乎急的忘记了呼吸,再怎么想强装镇定,也收不回混乱不堪的思绪。
半个身体出现在了那半开的门口,紧接着是整个人。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背脊挺得很直,他走路的时候眼睛目不斜视。可是清月焦急地几乎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她只想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沉稳的脚步由远及近,黑暗中的眼睛冷静的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借着月色,男人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全场,清月知道他一定看到了,看到了她,还有那个倒在地上死去的男人。可是,他依旧是一言不发。
男人越走越近,那种过分的冷静与漠视逼迫着她此刻脆弱的神经,她瑟缩着越团越紧,捂住双唇轻声啜泣了起来。
不,她不要去坐牢,不要成为杀人犯。
眼前的视野被一双腿挡去了,清月颤巍巍地抬起眼睛。男人的一只手已经挑起了她的下巴。他冷漠的眼睛望进她满是惶恐的眼睛里,溢出一点点笑意。
“不想去坐牢的话,就满足我吧。”他的声音冷酷而毫无感情,根本不像是一个人对于看到惨死的尸体该有的反应。
她就那样半。裸着躺在肮脏的水泥地板上,整个肩膀因为刚才那个死去的男人的纠缠而完完全全地露在了外面,犹如等待着初次临。幸的艺。妓一般。但是,现在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感半点兴趣,除了必要的步骤,他连肌肤的触碰都不愿意。
没有俯下身去吻她,也没有哪怕是粗糙甚至是生硬的抚摸。他望着她的眼神就像是望着一种没有生命没有感情的工具。
他就这样突如其来地闯了进来,并且闯入了她的身体。当他完全进入她体内时,清月疼痛地低声呜咽了起来。她的身体与灵魂仿佛分成了两半,一半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激昂,鲜血般艳红的花一朵朵绽放在她眼前,另一半因为透彻的耻辱而激愤,想要把他扼死在高。潮时。
为了什么贞。洁,她亲手杀死了那个男人,却为了活命,她亲手把自己的贞。洁奉献给了眼前的这个恶魔。人是一种多么矛盾的动物,在前一刻还拼死守护的东西,在下一刻就变得一钱不值了。
他霸道地来回,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属于处。子的血像巫婆脸上的刀痕般狰狞地往外流溢。男人的尸首正倒在一边,暴怒的眼睛瞪大望向天空,胸膛上的嫣红沿着匕首缓缓地留着,映着那一片处。子殷红。在她紧闭的眼眸里,仿佛也有两点鲜红缓慢地扩散,然后,犹如扑面而来的火势一样将她掩埋。她的身体在男人的身下绽放,犹如挣破花苞的玫瑰一般,痛楚却迷人,然而,她的灵魂却挣扎在炼狱深处,无尽的地狱之火将她的灵魂烤尽了千万遍。
她的手在水泥地板上来回抓着,沾满鲜血的手不断地在地上留下血手印,一遍一遍地落下掌纹。眼角的泪珠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透过泪痕的朦胧,她偷偷地瞥着眼前的男人,依旧毫无表情,甚至没有一点怜惜,没有一丁点儿的后悔。她终于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杀死这个男人。
杀死他……
是指甲片用力抓过水泥地板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尖锐声。
作者有话要说:
☆、无时无刻的伪装1
2 无时无刻的伪装(1)
尸体的发现是在三天之后,在那座废弃的工厂里。
男人的腹部和胸部各被捅了一刀,刀还留在男人的身体里,但是,除了死者的指纹外什么也没有检查出来。水泥地板似乎被人清洗过,但是,警方找不到足够的证据。
她不知道那个死者是谁,直到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有人被杀了,在居民区外的废弃工厂里。昨天夜里发现尸体的时候,那里围满了警察。”
清月依旧是单肩挎着一个双肩包,没有任何表情地往教学楼走去,每走几步,就能够听见三三两两的八卦女生兴致勃勃地讨论着。
“听说那人叫叶笙,平时做人很低调的,没想到居然和人结仇了。”是另一个声音。
她依旧是目不斜视地往前走,那冷漠的表情很好得掩藏起了内心起伏的变化。眼前又忽然出现了杀死那个男人时的一幕,温热而令人作呕的血液沾满了她的双手,她下意识地往自己的右手望去,幸好它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的了。然而,在她的心底,始终有一种阴霾,那个男人的鲜血渗入了她的肌肤深处,沿着指纹,透过一个个的毛细孔,沉淀在肌肤底下。
她忽然想砍了自己这只手。
“你是……安清月?”忽然,一个男人不知从何处折了出来,挡去了她的去路。他的眼睛机敏而锐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就像在查找犯罪证据一般。
她沉默地点了点头,根本不想费什么心力同他讲话。
“我是叶笙的朋友,邹舟。叶笙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吧?”他温和地说着,眼睛却机敏的可怕,恐怕早已在暗中打量了她不下十次。
“在来学校的路上,听说一个叫叶笙的男人被杀了。”她并不想要隐瞒什么,何况也根本不能装作不知情。然而,眼睛却始终是无法释然地瞥了自己的右手一眼。
“安小姐以前是认识叶笙的吧?”叫邹舟的男人问。
她依旧是面无表情地摇着头:“不认识。为什么要这么问?”
“因为是他最好的朋友的缘故,我倒是听叶笙提起过你。”邹舟不急不缓地说着,“叶笙一直想要追求你,可又觉得你太优秀了,自己配不上。他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你,最近不知什么缘故,好像终于打起了精神,我以为安小姐答应他的请求了呢。”
“我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她斟酌了一会后这样答道,“因为他根本没同我讲过一句话。”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呀。”邹舟叹了口气,“人人都说叶笙是个粗犷不羁的男人,却没想到他心里也有柔软的一面。我只是惋惜,在叶笙去之前,都没能让你了解到他的心意。现在,就当是我这个好朋友做的一次弥补好了。要是你能去参加他的丧礼,那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丧礼?”她重复了一遍,“警方在没有结案前,死者能被安葬吗?”
“看起来,安小姐像是了解的很清楚嘛。”邹舟状似赞叹了一句,眼神里却有一丝锐利闪过,“真是可怜的人啊,连死了都不能安宁。要是安小姐有什么线索,可以尽快通知我吗?”
她肯定地点了点头,镇定地表现出愿意协助警方甚至是死者亲友的调查是必须的。
警察正式进入学校取证是在上午第二节课后。
第三节课刚开始的时候,叶笙班级的同学一个个被叫了出去,警察像例行公事一样询问着。因为学校人数太多的缘故,警察不可能一一调查,因此看起来同叶笙毫无关系的班级便被排除在了调查范围内。
讲桌上的老师依旧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国际贸易的理论。
书本平摊在桌面上,清月用一只胳膊肘撑着桌面,隔着玻璃向外眺望。外头灿烂的日光正扑面打在她细腻的面颊上,尽管耀眼,她却依然倔强地强睁着眼睛。
真是慢呢。她在心底暗自嘲讽着警察的进展速度,她都已经准备好了要被叫过去审问,可是,警察却根本没有注意过她。
她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到邹舟被传讯,又被遣了回来,警方却依旧没有找她的意思。难道说邹舟根本没有对警察透露有关她的事?
她忽然想起了那个在案发现场遇上的男人,那个比冰山更冷血的男人。
说起来,如果没有他,现在她已经被捕了。他几乎是仔细到专业地擦去了她留下的血手印,还有那匕首上的指纹,用布帛握着死者的手印上死者的指纹。再用专用工具清除了他们可能留在现场的毛发和皮屑。
他开着车载她回家,一路上都没有同她讲话。
清月却有些按捺不住了。“你以前是警察吗?”她问。
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手不自然地动了一下,他没有转过去看她,只是冷淡地说:“我今年二十三岁。”
有好一会,她不理解他思维的方式,恍然间,才顿悟过来。原来,她注重的是“警察”两字,而他注重的却是“以前”。也对,二十三岁,基本应该没换过职业,或者说根本还没有就业。
“要是做警察,这个年龄估计还跟在别人后面跑腿。”男人或许是怕她不理解,又补充了一句。然而,她还是仔细地思索了一会,才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是说,既然他能做到如此“专业”,那么,绝对不可能是警察了。
她忽然觉得他们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根本无法正常交流,他的思维对于她来说,太过跳跃性,就像一个普通人是必定无法轻松理解天才所说的话那样,因为,他们会理所当然地跳过逻辑推理的步骤。
为什么在潜意识里,她会把这个男人同什么“天才”联系起来,她忽然觉得很好笑。
“尸体什么时候会被发现?”她又问。
“两三天以后吧,或者一个星期左右,毕竟这里鲜有人烟。”那男人依旧冷淡地回答,他没有直接忽视她的问话,居然让她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因为在那样混乱不堪的场面之后更进了一步。
更进一步?她又觉得十分好笑了,也对,她都把自己的贞。洁给了他,还有什么比这更进一步的吗?
“以后的事,你该知道如何做吧?”男人忽然说道。
“什么事?”她依旧无法理解他跳跃性的思维。
“随叫随到。”他的眼角闪出一种冷酷甚至邪恶的光,“我说过,不想去坐牢的话,就满足我的一切要求吧?就用你的身体。”
她暗自打了个寒战,似乎在那个时刻就预见到了之后犹如工具一般悲惨的命运,但是,她没有回绝,因为她不能。
“还有警察的事。”他的语气忽然转暖了不少,像是父亲在亲切叮咛自己的女儿一般,“知道该如何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