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沉沦 作者:绛唇の影(晋江2014.1.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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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沉沦 作者:绛唇の影(晋江2014.1.15完结)-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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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徵瞥见清月的手指红了一块,不由皱了眉:“清月,你的手,烫伤了?” 
  “啊?这个啊……刚才捞汤勺的时候太粗枝大叶了,只是稍微烫了一下,应该没有问题。”默徵居然会注意到她的小伤,连她自己都觉得很诧异,却更是甜蜜,仿佛她在他心中是非常重要的。
  乌狄妮饶有兴致地望着薛默徵的表情变化,怎么看都是对安清月关心过头了吧。
  “哦,我差点忘记了。”乌狄妮恍然顿悟,被安清月闹得差点忘记此行的目的,“默徵,今天事务所来了个紧急委托。是平安市豪富林正彪亲自打来电话的。”
  默徵停下碗筷,挑起一边的眉,显然他的兴致被勾了起来:“什么委托?”
  “林正彪的女儿林曼文被绑架了。”乌狄妮不急不缓地说着,“林曼文是平安市市长的准儿媳,这绑匪也真是够大胆,此事震动了平安市的商界和政界。林先生希望你及早赶过去。不过,你负伤在身,我看还是推掉吧。”
  默徵思索了一会:“没事,接下吧,待会把案子的资料调给我看看。”
  早餐过后,乌狄妮向默徵辞行,顺道又送清月去学校。清月关上副驾驶座的侧门,心想,这一路必定是不会太平的。
  车子刚行驶没多久,乌狄妮假装随口问道:“你觉得默徵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同以前不一样了?”
  清月思索了一会,想着如何回答才是最安全的:“我与薛先生认识并不长,如果有什么改变,我想乌狄妮你是最清楚不过的。”
  乌狄妮笑了一下:“确实,我和默徵认识约有五六年了。可以说,大大小小的案件都是我们一起经历的。我相信没有谁会比我更了解默徵。但是,不管相处多久,他有时候总是像个谜团一样难以解开。”
  谜团?清月非常认同这个形容,她对默徵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了。
  “你和默徵的关系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乌狄妮忽然问。
  清月一惊,乌狄妮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薛先生不止救了我父亲的命,也救了我,实在是我们安家的大恩人。”
  乌狄妮沉吟:“不会有超过感激的其他心情吧?”
  清月故作诧异地摇头。
  乌狄妮瞥了她一眼,轻蔑地笑道:“你们这种富家小姐都一样。大概是受多了恭维,都喜欢冷酷果决的男人,更何况是默徵,拯救你们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希望你不要有这种飞蛾扑火的心情,默徵的心比你想象中的更冷酷。”
  清月眨了眨眼睛,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知道唐温霞吗?”
  嗫喏地点头:“看过一些报道。”
  果然很在意薛默徵的事情呢。乌狄妮弯起半边嘴角,笑容有些邪魅:“尽管默徵救了她,她却因为抑郁症自杀了,全都是因为那种飞蛾扑火般的心情。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唐温霞。”
  清月偏过头,盯住乌狄妮的侧脸,心底的恐惧被一点点撩拨起来。她一直害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唐温霞,尽管恐惧,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那种奋不顾身爱着薛默徵的心情。
  “你也参与了当时的案子吗?”清月觉得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乌狄妮转动方向盘,超过前方的车,这才开口:“唐温霞的绑架案我并没有参与。但是,唐温霞自杀的时候,我已经加入了默徵的事务所。你可以说他冷酷无情,唐死的时候,默徵只看了报纸的报道,连葬礼都没有去参加。”
  清月沉默了,心情有些沉重,默徵会不会对自己也是一样的绝情?
  “刚才说的林正彪女儿林曼文的绑架案,想必你也听到了吧?”乌狄妮又问。
  清月点头。
  “唐温霞和林曼文是平安市的两朵金花,两人是十分要好的朋友。林曼文如今又是平安市长的准儿媳,绑匪再大的胆子也得卖政。府一个面子。这件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唐温霞、林曼文、薛默徵……
  清月细细思索了一会:“所以,薛先生无论如何也会接受委托的,对不对?”
  乌狄妮笑着点头。
  不知不觉,车子已停在了校门口,清月正要说句感谢的话告辞,乌狄妮转过头来仔细地盯着她:“清月,永远也别觉得自己有多了解默徵,他比你想象中更冷酷。”
  清月跳下车,故意咧嘴露出开怀的笑意:“谢谢你的提醒。”
  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走向学校。清月嘴角灿烂的笑意在低头的瞬间变得异常苦涩。她早已不是那种普通的大学生了,乌狄妮恐怕也想象不到她有多冷血多无情吧,在纯真女大学生的表象下是一颗冷漠到枯萎的心。
  下午的课依旧结束的很早,清月顺道买了体温计和一些退烧药和消炎药,先去了默徵家,家里却是空空如也。薛默徵果然是薛默徵,生病了也这么有精神,一定又去事务所了吧。
  清月拨通了默徵的号码,想要叮嘱他记得早些回来休息,电话另一头很快传来那熟悉的声音:“清月?”
  “喔,我只是问问你的伤怎样了?烧退了没有?”
  “这是在关心我吗?”声音里有些喜悦。
  那是当然啊。不关心打你电话做什么,清月低笑:“你不会带伤在事务所工作吧?”
  那边嗯了一声。“因为明早就要赶去平安市,所以今天要把那边传来的资料都看完。”
  这算是在报告他的行程吗?默徵似乎终于愿意敞开心扉了。清月偷笑起来:“那记得要早些休息,还有记得要量一下。体温。我把药留在桌上了。”
  那边又乖乖地嗯了一声。
  “那我挂了哦,你好好工作,早点休息。”
  清月挂掉电话,走出门去,外头的空气似乎也特别的新鲜。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红彤彤的薄暮映着她嘴角的笑意。
  行了一半路,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
  手机屏上显示着新传来的短讯:
  记得明早来参加叶笙的告别仪式哦。
  来信人:邹舟。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微博上传的很火的少女捅死性侵男,被判了四年刑。我觉得其实有点过重,据说是捅了很多刀,说是防卫过当,其实刑法上对八大类重罪有“无过当防卫”一说。我猜,许是她捅了很多刀,如果一刀毙命,就是“无过当防卫”了吧!


☆、日记和催。情。药

  日记和催。情。药
  清月早已想过无数次要如何面对叶笙的父母,却没料到真的身临其境了,竟是一种完全不同的震撼。
  告别仪式在叶笙家里举行,然后一同陪护送去墓地。灵堂里摆着许多花圈,恸哭声混合着和尚的念经声不断地萦绕在她耳际。她不敢看叶笙父母那悲痛欲绝的表情,因为他们的哭喊声一遍遍回荡着:“笙儿,你死得好惨……”声声激荡着她满是罪恶的灵魂。
  叶家的亲朋好友,叶笙班级的同学和他平日里的玩伴都到场了,一群人送到墓地以后,一个人一个人上前念着悼念词。
  叶父是个壮实的中年男子,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倦容,似乎是一夜之间白了头。
  “叶笙,是我最骄傲的儿子。”他的声音有些抖,极力克制着内心起伏的情绪,“他一直很懂事。他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他一直很体谅我和他母亲,有着超过年龄的成熟与乖巧。等我终于当上工程师了,想要给他最好的生活,最多的关爱的时候,他却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会白发人送黑发人……”声音抖得愈加厉害了:“不论要付出多少努力,我和他妈也一定会找出凶手,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清月站在一边,听着他们声声如泣的哭诉,半垂着眼睛。她的灵魂像是被拷问了千百遍,每一个字每一句都狠狠扎在她的心里,疼得她几乎失去了知觉。但是,她不能倒下,甚至她必须拿捏住一种适度的悲恸,不然便会立即被站在一边观察她的邹舟发现蹊跷。
  原来,演戏是这样的辛苦。尤其是,放弃了自己的生活演着一场由谎言和虚假堆砌起来的戏。
  第二个念悼念词的是叶母,叶母是个瘦弱的小女人,开口才讲了一句话却因为悲恸再也继续不下去了。邹舟作为叶笙最要好的朋友是第三个也是念结束词的人,他回忆着自己和叶笙的初相识,称兄道弟,一路走来,经历得酸甜苦辣,听得所有人潸然泪下。
  清月一个人站在人群后,忽然之间,她很想大喊一声“CUT!”让这幕可笑的闹剧就这样落幕。眼泪不知不觉滑下面颊,模糊了视线。
  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叶笙是你的同学?”
  清月连忙收起眼泪,转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色羊绒衣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她身旁。身材很高大,清月只及了他肩部,黑绒衣,黑西裤,黑色的短发,他双手抱胸,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与整个人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没有转头看她,清月也不知道这问话是不是对她说,只是出于礼貌嗯了一声。那人果真转过头来了,露出一张清秀到过分的脸,嘴角微微咧开,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黑色的衣服衬得他的脸白净异常,轮廓分明的脸上是精致却凹凸有致的五官。
  “你是叶笙的亲戚?”清月揣度着他的身份,看起来成熟稳重,举止也不像学生,不是同学,那大约就是亲戚了吧。
  他摇了摇头:“我只是路过而已。”
  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吧。谁会没事路过墓地,还杵在那里旁观的。如果不是同学,不是亲戚,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你是警察?”
  那人一惊,啧啧赞叹:“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瞒你。我是刘时弘,确实是一个警官。”
  果然是警察呢。清月心中有些忐忑,但是,戏还是要演下去的:“你好,我是安清月。”
  “安清月?你是安齐家的女儿?”
  这会轮到清月怪异了:“你认识我父亲?”
  “只是听说过而已。”
  清月转了转眼睛:“刘警官,是来调查叶笙的案子的吗?希望刘警官能还他一个公道。”
  刘时弘做了个鬼脸:“其实呢,我只是来休假的,并没有打算也不方便插手这里的事。只是听说了这个悬案,反正也是无所事事,就过来看看。”
  “那真是可惜呢。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调查出真相的吧。”反正马屁又拍不死人。
  “因为管辖权的问题,我不适合插手这里的事。这种事,薛默徵最在行的。如果是清月你的要求的话,他一定会答应吧。”
  清月皱眉,显然这个男人来路很不简单,不仅知道她父亲,连薛默徵的事也……不知道他究竟掌握了多少。最重要的是,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薛先生他接受案子只凭个人喜好,我也请求过他,但是并不奏效。”
  “是吗?我还以为你们会因为吉利镇的事走得比较近呢。”刘时弘夸张地叹了口气。
  “哎?”
  “默徵那个人哪,一定又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吧。”刘时弘托着下巴仔细地思索了一会,“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就一直那副欠扁的模样了。”
  “你是薛先生的朋友?”清月还从没见过默徵有工作以外的朋友。
  “算是吧,只是有很多年没联系过了。”刘时弘若有所思地微笑,“本来趁着休假过来找他,没见到他人,无所事事来凑个热闹,正好碰上你了。”
  清月一滴冷汗。这么多年没联系了,居然还对薛默徵的境况了解得这么清楚,连她和吉利镇的委托都知道。
  刘时弘发现她审视的表情,尴尬地抓抓脑袋:“不要想歪哦,我只是接受局长的委托把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劝回ICPO而已。我和默徵是ICPO特别培训班的同学,但是,默徵在毕业前突然退学了。他这个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任性,连谁都没有告诉,就这么退学了,消失了。”
  清月怪异地盯了他一会。ICPO,英文难道说是:International Criminal Police Organization。
  “国际刑警组织?”
  “差不多这类啦,像什么国际犯罪、国际间。谍活动、恐怖性犯罪以及新型高科技类跨地域犯罪的组织都是我们负责的。”
  清月了然地点头。难怪他说管辖权不同,不方便接手这里的案子。
  “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非常信任清月你,同时,也很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雪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是指劝说薛先生回ICPO吗?” 
  刘时弘笑着点头。
  这会儿,邹舟念完悼念词,正从人群里走向这里,旁边还跟着一个清秀的小女生。清月眼尖,立即察觉到了他的动向。
  “安小姐,方便借一步讲话吗?”这是,邹舟今天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清月自然不能推辞,跟刘时弘告了个歉,随着邹舟走到草坪的另一边,他的眼圈有些红。气氛更是压抑,似乎连他的背影也带着几分落寞。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身后跟着的清秀小女生,原来她正是叶笙的妹妹——叶歌。清月偷偷瞥了她一眼,发现她白嫩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知是不是受了太大的打击而哀伤过度。
  “叶歌整理了叶笙的遗物。”邹舟的声音嘶哑,“发现了这两样东西。”他从黑大衣的衣兜里掏出来平放在手心里,是一本皮质笔记本和一小瓶药。
  他盯了清月一会,像是在查探她的反应,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我找到了叶笙死前见过薛默徵的证据。这是叶笙的日记本。”
  邹舟把那皮质日记本递给她,清月心中一颤,差点抑制不住双手的战栗。叶笙不会写了一些不该写的东西吧?
  双手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清月尽量使自己表现得足够自然,翻到日记的最后,装作仔细地阅读起来。脑袋里开始不由自主地隆隆作响,如果不是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告诉她——邹舟目前的表现并不像已经发现她的罪证了,恐怕每个细胞的伪装都会在瞬间解除,整个人崩坍。
  2012年6月24日
  想不到你也会有这样可笑的一面。我就让你痛不欲生,一面唾弃自己一面放纵自己!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
  2012年6月22日
  居然说我的委托很无聊而拒绝,不就是个私家侦探吗,装什么清高!看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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