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沉沦 作者:绛唇の影(晋江2014.1.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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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沉沦 作者:绛唇の影(晋江2014.1.15完结)-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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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转而支持另一名热门候选人。沈中保为了报复他,也为了赢得那笔钱,与黑社会勾结,谋划了一个方法。”
  “绑架唐温霞,敲诈勒索?”
  “的确。”薛默徵露出笑意,“看来你学的很快,清月。唐温霞绑架案的幕后主谋便是沈中保。但是,沈中保是平安市的警察局长,有着一手遮天的本事,当年我查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好对付。果不其然,他丢出一两个诱饵,承担下所有的罪名,自己却撇地一干二净。黑白两道都是他的人,就算有证据,也奈何不了他。最终,连唐铁也选择沉默,与警局签署协议,将此事压了下来。”
  “这件事与林曼文差点被杀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一直很在意唐温霞死之前怀有身孕的事吗?”成功地望见对方微微红了脸,薛默徵这才继续叙说,“因为出手救了唐温霞的关系,她以着感恩的名义与我走的比较近,林曼文自然而然地以为那个孩子是我的。只有我知道,唐温霞被绑架期间,曾经被人侮辱,而我也答应她替她保守这个秘密。”
  “她怀了绑匪的孩子?”
  薛默徵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打掉它?”
  薛默徵皱紧眉头,眉宇间似乎有着一抹淡淡的愁:“她身子虚弱,医生说如果打掉孩子,恐怕以后再不能生育。”
  悠悠叹了口气,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她曾经求过我,低声下气地哀求我,求我接受她,接受她的孩子,甚至拿枪威胁要杀掉我,又抵着自己的脑袋要死在我面前。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知道的,清月,我有强迫症,精神性洁癖,我不能碰她,更不可能接受她……”
  “默徵。”她盯着他的眼眸,仿佛能望到那冰霜的眸子深处隐藏着的深刻哀愁。他其实是在意的,在意因为自己的不能而毁了一个女人。
  薛默徵捏了捏她的脸:“你这样母性泛滥的样子,看着真讨厌。以后不许露出这样怜悯的表情。”
  扭开他的手,圈住他的脖颈,深吻一记:“你是怕我看到真实你的吗?默徵,你在怕什么?”
  他低低地叹气:“我怕你了解得我越多,越能轻而易举的摧毁我。不过,有时候这是个矛盾的存在,我又非常希望你了解我,融入我。只有你是属于我的,而我也属于你。”
  彼此凝视的双眼隐藏着浓浓的情深,含笑的唇角虔诚地吻住她的,深刻而眷恋。
  自柔情蜜意地缠绵中抬起眼眸,以一个轻啄结束绵长而热烈的吻,薛默徵低声说道:“孩子的父亲正是——沈元风。”
  清月怔住。
  “那天,林曼文从郊外别墅被接回家,要求与我单独谈话。她质问我为何如此对待唐温霞,甚至要与我拼命。我念她是唐温霞的昔日好友,提醒她小心沈元风,别嫁错了人。她似乎对当年沈中保涉险卷入唐温霞绑架案的事也略有耳闻,猜到了沈元风可能和那件事有关系。我以为这是为她好,为了要她对沈元风死心,坦诚了唐温霞孩子的父亲就是——沈元风。”
  清月半晌找不回话语,蒙了。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林曼文一定是寻了沈元风当面质问,沈元风一时气急,动了杀意。”
  怎么可能?那个一脸高傲的沈元风居然会是凶手?清月脑袋里一片轰鸣。
  “沈中保是曾经的警察局长,又是市长,篡改DNA验证记录是轻而易举的事。”薛默徵苦笑,“在平安市,这个案子永远也无法翻身。”
  “他们要拉你做替罪羊?”清月吓呆了。
  “的确。他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当年的事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沈中保也能安安心心当市长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平安市完全是他们的天下,现在林正彪又站在他们那边,唯有等林曼文醒来,说出实情,获取林正彪势力的支持。”
  “那如果林曼文醒不过来呢?”
  “那么案件就了结了,证据确凿,DNA记录都匹配无误。”
  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个毫无意识的林曼文身上是不是太悬了。更何况,沈元风一定也知道这一点,恐怕要对林曼文不利。
  似是看出了她的担忧,薛默徵安慰道:“我已经命乌狄妮注意医院那边的动向了,安排了几个人手轮流看守照料她了。”
  尽管如此,林曼文那种情况,连医生都说能不能醒来得看造化了。那薛默徵岂不是很危险?清月左思右想,觉得不能坐以待毙。直到刘时弘唉声叹气地说:“清月,你究竟了解多少?我看这件事不简单,一切皆因默徵而起,他一定有所隐瞒。如果他不据实以告,我们又怎么帮他呢?默徵那边,也只有你去说说了。”
  清月犹豫着问:“如果默徵是无辜的,被平安市某个要害人物陷害了,该如何办?”
  刘时弘蹙眉:“这么严重?难怪薛默徵闭口不言。你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为今之计,只有让局长出面。”
  两日后,DNA验证结果显示吻合。薛默徵作为犯罪嫌疑人被逮捕。
  作者有话要说:  


☆、狗急也会跳墙1

  狗急也会跳墙1
  林曼文被攻击了。一个昏迷不醒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在医院的病床上居然被攻击了。幸而乌狄妮提早一步赶来,不然林曼文可能早已咽下最后一口气。只是,凶手却趁乱逃了出去。
  昏迷不醒的人又挨了一刀,被送往急症室。手术室的灯一闪一闪的,映着过道里来回踱步的人惨白脸色,有一种恐怖的肃静。
  如果林曼文就此西去,薛默徵该怎么办呢?谁也不敢想象。
  “安清月,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瞥见来回踱步的安清月脸上扭曲成一种痛苦的表情,乌狄妮紧绷的脸色皱了皱。薛默徵被拘禁,林曼文正在抢救,如果连安清月也出了什么毛病,她可没有力气照管的过来。
  清月点头,谢绝了刘时弘的陪送。沿着过道走到楼梯口,明晃晃的大字映入眼帘:妇产科,三楼。柳眉皱成了八字形,心底有一抹异样的情绪滑过。
  ***
  清月去拘留所探望薛默徵时,不知该如何说起。幸而大侦探是察言观色的好手,就算是被禁足,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专业。
  “清月,你有心事?”他坐在桌子对面盯着她,沉稳而从容,一点也不像正被人审查的嫌疑犯。
  “默徵,今天林曼文被攻击了。”她悻悻地说。
  “是吗?那她应该脱离险境了吧。不然林家和沈家早迫不及待来定我的罪了。”
  清月点点头,早已习惯他超前的推理,不会再大惊小怪了。
  “还有一件事……”声音低了许多。
  薛默徵静静地等待着。
  “我可能……”她抬眼细细审查着他的神色,奈何发现不了任何蛛丝马迹,只能悠悠长叹一口,淡然道:“我——有了。”
  沉稳的脸色丝毫没有破裂的痕迹。她原以为他会生气会动怒,所以表现得极为小心翼翼。
  “就这事?”闲淡的语调,透着一股漫不经心。
  清月尴尬地笑了一声:“是啊。我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如果你不想要,那我就去……”
  “不许去。”他打断她。
  “咦?”
  从容不迫的脸色慢慢裂开,扭曲成一种无助的哀伤,喃喃地说着:“我要当爸爸了吗?但是,连我也不敢保证我能万无一失地走出这里。但是,我又很自私的想要留住你,留住我们的孩子……清月,我是不是要求的太多了?”
  “你愿意要他?”她依旧不确定地问。
  “是你还愿意要我么,清月?”他自嘲地笑了,“我如今落魄成如斯模样,很可能会去坐牢,你还愿意有这样一个孩子的爹吗?”
  “怎么会。”她提高了音调,“只要是默徵你,不管是什么身份,如若你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好一个生死相依。”他接过她的手,揉在掌心里,“我不要你生死相依,如果我走不出这里,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默徵……如果我说,刘时弘已经要局长出面接手这件事了呢……”
  “是刘时弘的意思?还是你的?我不要他们自作多情。”
  “是我请刘时弘这么做的。我不要你有事,默徵。如果林曼文醒不过来,他们一定会给警局施压要治罪于你。只有局长出面,承认你是国际刑警组织的人,那么管辖权就能转移给ICPO了,警局就没办法定罪于你了。”
  薛默徵皱了皱眉,如果是以前,他宁愿赴死也不要接受那个假仁假义的男人的救济。但是现在,他有了安清月,他快要当爸爸了,他不能……这么自私地选择“最后一搏”,赌林曼文能不能醒来。
  他最终还是要接受那个肮脏不堪的男人的救济!
  ***
  薛默徵很快被保释了出去。
  在警察局的会客室,清月见到了那个令默徵厌恶万分的男人。刘志达身为国际刑警组织局长,不远万里亲自赶来,想必对薛默徵十分看重。他身材颀长,头上已有了几根白发,面带笑容的脸与刘时弘十分相似。见到薛默徵时,脸上的笑意显得有些尴尬。
  “别以为我会感激你这么做。”显然,薛默徵根本不领他的情。
  “当然,我什么也没做。”刘局长讨好地笑着,“要想洗脱罪名,还是要靠默徵你自己。”
  薛默徵哼了一声,转身欲走。这时,从刘志达身后钻出一人,颤颤唤了他一声:“默徵……”。
  那是一个身材窈窕的中年女人,尽管上了年纪,却自有一番成熟的风韵。她盘着素洁的发,双眸闪动,欲言又止的模样,似是隐藏着许多的难言之隐。清月后来才知道,这人便是薛默徵的亲生母亲——孙凌玉。
  薛默徵不用回头便认出了这个他永生也无法忘记的声音,在他父亲出事的那日,她就是那般不知羞耻地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呻。吟的。而如今,他却落魄到让他们出手相救,眼眸中溢出毫不掩饰的憎恶,头也不回,直接离开了警局。
  薛默徵回到宾馆后,一直闭门不出。清月寻到他时,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望着落地窗外无边无际的高楼大厦,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月坐到他身旁,尽量轻松地问:“是因为见到他们不开心么?”
  默徵瞥了她一眼,过量的酒精使他的眼眸有些泛红。
  “或许是吧。”他淡淡地说了句,端起酒杯,摇晃了一下如血色般的液体,一饮而尽。
  “默徵,别再喝了。”清月有些心疼,“没有谁是万能的,就算需要他出面帮忙一下,也不能说明什么。”
  薛默徵点头:“是呢。也没什么大不了。当年刘志达能坐上局长的位置,一大半原因是身为顾问的我的父亲的极力推荐。他理所应当回报我们。”
  他揽过清月的肩,将脑袋窝在她肩窝里:“清月,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呢。就算换了任何人,也不能做的更好了,默徵。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优秀的。”
  他抬起脑袋凝视了她一会,像是要确定她究竟是开玩笑还是出自真心,忽然弯起嘴角吻了吻她:“人们说我是最优秀的侦探,推理演绎无人能及,以前我一直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份荣誉,当然现在我也不否认。但是从你口中说出,对我有非同一般的意义。我很受用,清月。”
  臭美。清月轻声笑了,薛默徵本质上还是个自信到臭美的男人。
  默徵将她抱到床上,吻了一阵,过量的酒精使他脑袋昏沉,不一会搂着她睡着了。
  清月醒来时,已是翌日上午。薛默徵推了餐车进来,看了一眼手表:“八点半,起来吃早餐了。”
  清月伸了个懒腰,缩在被子里望着他笑。大侦探还真是大侦探,就算昨夜喝多了酒,太阳一出来,立即又恢复了神采奕奕。
  “你这是在勾。引我么,清月?”默徵揽过她的腰,直盯着她的胸口看。清月这才发现身上的衣物半褪不褪,露出半个香肩和胸脯,姿势撩人。
  “或者我们可以把昨晚的补上,嗯?”将她压回床上,抚摸着她晕红的面颊。
  还未等她回应,双唇已寻到了她的,细细吻了起来。温热的手掌将她浑身爱。抚了个遍,最后停留在腹部来回抚摸着,肚子里孕育着的生命使他淡漠的脸色异常柔和。
  进入的动作极其温柔,携卷着满满的爱意将她吞没。清月急喘了一声,抱住他的腰肢。理智很快消失在他所带来的欢愉中。默徵怕压到她腹中的胎儿,用手肘支撑着全身的重量。一室静谧,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
  以一个绵长的吻与长长的相拥结束这难分难舍的缱绻,默徵抱她去浴室冲澡,坐回餐桌时已是十点整了。煎鸡蛋和热牛奶都凉了,默徵只得打客房服务又要了一份。
  默徵盯了一眼手表,默默叹着气,自从遇上了安清月,他的世界似乎多了无数个例外。出于工作习惯,他一向在八点前用完早餐出门,而如今都十点整了,居然还优哉游哉地坐在宾馆里吃早餐。而且这种愧疚感稍纵即逝,心里满满的填满的是——一种温馨与甜蜜。
  让他一贯冷漠到毫无表情的脸都彻底撕裂了。
  “默徵,你想到抓住沈元风的办法了?”他今日情绪的变化唯有这点可以解释。
  默徵点点头:“只要ICPO接管此事,沈中保的势力鞭长莫及,我就有把握将真相大白于众。昨夜,我已命乌狄妮部署下去了,虽然会使点非常手段,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一切进展顺利,差不多这个时间,就会有消息了。”又盯了一眼手表。
  清月气结,原来从他踏出警局门开始就部署好了一切,亏她昨夜还试图安慰他。
  手机铃声准确无误的响起,薛默徵抓起手机,寥寥说了几句。
  挂掉电话,忽然从身后圈住她的腰:“清月,我要出门办点事,可能会晚些回来。你呆在这里别出去。我怕沈元风会对你不利。”
  清月点头,送他出了门,一个人窝在宾馆里看电视。电视剧极其无聊,无聊到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不知何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电话一听,是个略显沙哑的女声:“请问是安清月安小姐吗?”
  “是。请问你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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