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用多余的精力来抚摸和慰藉他底下的女人,甚至尽可能地避免过多的身体接触。然而,这次,他确实耐心地把她脱了个精。光,他的眼角溢出难得的笑意,让她觉得他看到她时至少是快乐的。清月伸出双手,想要迎上去拥抱他,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她忽然很害怕他会厌恶地甩开她。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产生了这样卑贱的情绪。她觉得自己被全世界遗弃了,至少还有这个男人愿意收留她。
在临近高。潮时,默徵会发出低吼一般的喘息声,每次听到这样的声音,她就会犹如意乱情迷一般。她忽然流泪了,为了自己的下贱,也为了自己的无助。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
他的大手不断地抚着她的眼角,想要擦掉那泪痕。然而,因为他这一突然温柔的举动,让清月的泪流得更猛了。
他俯下头,第一次吻了她的嘴角。
她觉得咸咸的,混合着眼泪的问道。又忽然觉得甜甜的,这个男人居然吻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他是个侦探2
原来他是个侦探(2)
漆黑而无助的深夜,他们像两只囚禁已久的兽一样。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整个世界,只有真真切切地感受着彼此的身体带来的慰藉,直到她疲惫地撑不起眼皮。
默徵为她拉起棉被,盖在她身上,恍惚间,清月以为这个男人会拥抱着她入睡。然而,他无情地背过身去,从床上站了起来。他披上洁净而宽大睡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不断地抽着烟,那忽明忽暗的烟头在暗夜里一闪一闪的,几乎刺痛了她的眼睛。她蜷缩在棉被里,偷偷地眯着眼睛望向那个角落。
他会在看她吗?她不知道。清月就这样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默徵却一直不断地抽着烟,一支接着一支。他平常并不是个吸烟的人,但是,只有抽烟这种方式可以让他平静下来。他始终对于女人这种动物心存芥蒂,不愿意去触碰、拥抱、亲吻,但是,他却像一个普通的男人一样有那方面的需求,尤其是在……
默徵试图想把她当作一种解决需要的工具,虽然明知道,有时候会事与愿违,尤其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是别的女人,他或许连基本的亲近都做不到。起码,清月是不同的,至于不同在哪里,连他自己也讲不清。当然,清月根本不知道他做过什么事,如果知道了,或许就不会这么平静地睡在这里了。
默徵把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又接着点了一支。
他想起了许多事。从虚岁十七岁开始,他就开始经营这家事务所了。起初的时候,为了谋生,什么样的案子都接,当然,接得最多的就是调查情。妇、情。夫的案子了,还有许多谋杀丈夫或妻子的疑案。可以说,形形色色的女人见得多了,各种各样的男人也见得多了。他发现女人实在是一种恐怖的动物,有时候为了一个男人不择手段,有时候为了男人的钱不择手段,反正她们身上满是肮脏的欲望和手段,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间,出卖色。相和肉。体。男人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徘徊在不同的女人之间,一个接着一个的换,只要有钱有势玩得起。
所以,等到能够维持基本的生计之后,他就定出了一个规定:事务所绝对不接这类的案件。也是那几年里的阴影,让他对女人的身体产生一种抗拒的本能,他内心深处厌恶并且认为那具身体是多么的肮脏,在不同的男人身下流转。他觉得自己患上了一种精神性的洁癖,也请过心理医生,可是根本没有好转。到现在,即便他确定那个女人只肯为他献身,他也强迫性地产生了排斥的症状。
所以,如果眼前的这个女人背叛他的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反应。或许会杀了她,也说不定。又或许,他会根本无所谓。因为,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
默徵快抽完一包烟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他起身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好洗去一身的烟气。这是他有生以来抽得最猛的一次,他都觉得喉咙里有些恶心反胃了。
他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没有等她起来,就直接去了事务所。
事务所离他的住所隔了几条街,平常他总是开车过去的,今天却难得想步行过去。平日里,他总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事务所,忽略了周边的风景,或许,他该停下来留心一番了。他的生活里,并不是只有不断涌来的案子而已,还有其他许多有意义的事情,只是他之前都没有发现。
事务所基本没有休假,但是,没有案子的时候,也可以说是日日休假。乌狄妮是他事务所的助手,她总是会比他早一步赶到,今天也是一样。他到达五层楼高的事务所时,乌狄妮正在翻阅一份文件,看到他进来,立即说道:“警局一直想要把那个××大学叶笙的案子转交给你,又来了传真。我们手头上的案子也快进行到尾声了,要接下吗?”
“再等等。”他不动声色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以万年不变的语调说道。
“墨徵。”乌狄妮却显出了一脸为难的表情,像是有什么事要说。
“你昨天说的案子,我也会考虑的。”他抬头瞥了她一眼,“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已经调查过那个女生了。”乌狄妮显出一脸犹疑的神色,她边说着边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然而,似乎有点让她失望,因为想从他表情的变化看出他内心活动的变化,几乎不可能。
“哦。”默徵依旧冷淡地应了一句。
“你不想知道我调查到了什么吗?”她却着急着想要说出来了。
“从昨天她出现在我家门口,我就知道第二天你一定连她家的祖坟在哪里都调查到了。”默徵耸耸肩,从一大堆的文件里拿出一份开始翻了起来。
“她叫安清月,正是××大学的学生,虽然同叶笙并不是一个班级的。”
“那又如何?”
“一直想要拒绝那件案子难道不正是因为她的缘故吗?”
“我像是这种人吗?”他又抬起半只眼睛冷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即又继续翻起了文件。
“不像。”乌狄妮摇头,犹豫着,又补充道,“但是……她从进你家里,整个晚上都没有出来过吧?墨徵,你能解释这原因吗?”
“真是乌狄妮的作风,一丝不漏,连进出的时间点都掐得半刻不差。”默徵扬起嘴角,“的确。她现在还睡在我家里的床上,但是,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睡在你的床上?”乌狄妮几乎是强忍住情绪,才使自己不发作,“那么,你睡在哪里?”
“我?”他想了一会,就像是故意要吊足她胃口,“这种事应该不是你问的吧?你是我的助手,可不是我的私人保姆。”
“墨徵。”乌狄妮知道他是故意在气她,难道一直以来她对他心意,他还不了解吗?警方和其他同行的事务所几次来挖角,她都没有同意,为的不就是能留在他身边吗?
“我希望你能端正个人作风,不要同那种大学生来往,尤其是现在这所大学正因为杀人事件弄得沸沸扬扬,搞不好这个女生就是凶手。被人查出关系以后,我们的事务所还要怎么立足!”她一口气说了这些,也不停顿,一如她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
“既然你已经查过这个女生了,那你应该连她的背景都清楚了。”默徵依旧是不急不躁地说。
“嗯。”乌狄妮点头,果真做了多年的助理,立即便意识到了他的用意,又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安清月同母亲一起生活在几条街以外的一座套房里,她的父亲和母亲老早就离婚了,亲生父亲生活在离这座城市不远的一个叫做吉利的小镇上,他是一位富有商人。”
“他的父亲怎么样了?”默徵忽然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乌狄妮不明白他的用意了。
“还记得前些日子来这里的委托人吗?”默徵忽然放下手里的文件,扫了一眼堆得有半米高的文件,精准地从中挑出一份丢到她面前,“她的父亲叫做安齐家,卧病在床已经有几个月了,医生最近下了通知说时日无多了。安家的人到这里来求阴阳师了,说是有恶灵纠缠。当时你听说是如此荒唐的事,立即推脱掉了。实际上,并没有这么简单。”
“怎么说?”
“大约两日以后,又有一个委托人上门,这次说是想要接城里的女儿回家里看望即将病逝的父亲,可是,同女人一起住城里的母亲不但不同意,还说回去要染上晦气,千方百计阻止委托人与那女儿相见。如果我记得不错,当时,你以为这是无谓的琐事又推脱掉了。”
“对,的确有这事。”
“但是,你没发现其实这是同一桩事情。”墨徵说道,“这女儿其实就是安清月。”
“那又怎样?这同你和安清月孤男寡女同居一晚有什么关系?”乌狄妮就是无法对这件事释然。
“很简单,我要接受这项委托。并且保护她回吉利镇去。”
“你是说这案子有不同寻常之处?”
“他们需要的不是阴阳师,而是一位私家侦探。如果我料的没错,不是有恶灵纠缠,而是有人暗中下毒,想要早一日夺取他的遗产,如果不去,安齐家估计活不成了。”
“这同安清月有什么关系?”
“这个更简单,想要夺取安家的遗产,最终的目标就是安齐家的女儿,安清月。因为我相信,他一定已经请过律师了,并且交待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唯一的女儿。”
“这么说,连那个委托人很可能都有嫌疑了?”
“也可以这么说,安齐家一死,各方面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安清月。并且,犯人应该已经一步步计划好了,他一定会适时出现在安清月身边。而她的母亲一定会极尽所能要把她留在身边。所以,我说,也可以说安清月就是委托人。”
“原来你昨天说的话是这个意思。”乌狄妮点头,“这么说,你准备接受安清月的委托了?”
“错,我是接受安齐家的委托。”墨徵略略摇头,“已经同那边通过电话了,这几天就会有人来接安清月回吉利镇去,我的任务是摆脱她母亲的纠缠。让她先行一步,我们随后也会赶过去,抓出凶手。所以,目前暂时没有空接手叶笙的案子,警方什么时候能够不靠这边破案,我真是能闲下来许多时间。”
“墨徵唯一的乐趣难道不正是破案吗?怎么,现在因为什么想要摆脱这种生活了吗?”
墨徵不说话,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去哪里?墨徵。”乌狄妮叫道。
“现在是自由时间吧?”墨徵反问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他是个侦探3
原来他是个侦探(3)
其实,默徵撒了谎。
根本没有什么同那边通了电话,接受了安齐家的委托。不过是顺理成章地想要解释安清月出现在他家的原因而已。安齐家即便是死了,说不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当然,那些推理并不假,他打算顺水推舟接受那个委托人的委托,装作阴阳师前去,并且如果警方查到他和安清月有过多亲密接触的话,也可以做出解释了。而且,调查一个已死的人的案子,与解救一个濒临死亡边缘的人,无疑后者比较重要。
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回去看看安清月还在不在,并且,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将事情告诉她。
实际上,他只是忽然心血来潮想要见到她而已。委托人说这几日便会过来接她。他唯一担心的是,如果安齐家过早的死了,那么这次计划就完全泡汤了。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他已经给安齐家就诊的医院去了电话,主治医师说,一个月内还挂不了。
很好。他很喜欢一切都在他掌控中的感觉。
只可惜,回到家的时候,安清月已经不见了身影。床上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的,就好像根本没有人睡过一样。起初,他以为她去学校了,后来一想,今天是星期天,那么,应该是回家了?
默徵并没有非见到她不可的愿望,然而,却难免有些失望。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有这个必要急急忙忙地去见她,毕竟那种事,还是等着委托人自己来和她讲清楚的比较好。反倒是正好借这个空,把手头的案子都结一结。如果他记得没错,今天中午应该有和一位委托人约在咖啡厅见面的才对。
清月的睡梦是被手机闹铃吵醒的,她有订手机闹铃的习惯,设的是每天重复。八点三十的时候闹铃响了,她照例开了手机,有许多未接来电,好几通是她母亲打过来的,还有几通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她紧张地坐直了身体,尽管想要把那个号码归结为钱先生的,但是,她认为母亲应该不会笨到以为换个电话就可以打通手机的才对,况且钱先生原本是没有她电话的,这样换手机打,实在麻烦。
墨徵已经不在屋里了。他整个晚上都坐在房间角落的沙发里抽烟,清月望过去,烟灰缸里盛了满满一缸。她忽然觉得眼睛酸涩的疼痛,一定是昨晚流泪了,照镜子的时候,清月发现眼眶都是肿的,眼睛也红红的,难看极了。
穿衣服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昨晚男人温柔地退去她衣服时的模样,心脏情不自禁地砰砰直跳。但是,又忽然意识到昨日的恐惧,或许这个男人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她必须要调查清他的底细,才能拟定下一步计划。
手机又在她仔细冥想的时刻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那个陌生的号码,她在接起来的时刻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是邹舟。
“可以出来一下吗,安小姐?我忽然想起一些事,觉得有必要和你交流一下。”邹舟是这样说的,清月已经料到了他的目的,但是,她没有回绝的理由,否则在他眼里就是故意逃避。
两个人约在半个小时后,几条街外的咖啡厅。
清月没有回家去换衣服,依旧穿着那件宽松的毛衣和细腿牛仔裤。她觉得身上的衣服仿佛还留有那个男人的味道,有时让她觉得温柔和甜蜜,有时又时刻地提醒着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和想要极力隐藏而出卖身体的罪孽,让她的脑袋几乎快要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