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总共才有八旗,十几个牛录已经相当于半个旗的兵力了,用三个狗奴才就能换回来,这么便宜的事为什么不换?
当即就人满臣向多尔衮要求交换,被多尔衮斥退,这些满臣立即就将受的气撒到范文程身上,有些当初反对入关的大臣更跳出来,要拿范文程问罪;
因为当初正是在他的挑拨之下,多尔衮才作出入主中原的决定的,现在军清遭遇重挫,损失了近两万人马,这个责任自然应该由范文程这个始作俑者来承担。
甘南被押下去了,金銮殿上反而乱了起来,满臣不敢直接针对多尔衮,全都把气撒到了范文程和那些受到多尔衮重用的汉臣头上,范文程甚至被人当面吐了一泡口水,粘呼呼的。
对大殿上的乱象,另一个辅政王叔济尔哈朗视若未见,大家觉得他现在不过是个摆设,只是多尔衮的应声筒,但这正是济尔哈朗的高明之处。
“济尔哈朗”是一个蒙古名,意为“幸福、快乐”。他的父亲舒尔哈齐是努尔哈赤的亲弟弟,但舒尔哈齐本人以及济尔哈朗的三位兄长,却先后为努尔哈赤、皇太极父子所害;
而他父兄先后获罪,对济尔哈朗不仅没有伤害,反而让他成为最大的受益人;
其兄长阿敏名下的镶蓝旗转归济尔哈朗所有,济尔哈朗由此成为地位最高的八大和硕贝勒之一,在皇太极死后进而成了第一辅政叔王。
家族经历如此多的,济尔哈朗依然能幸福快乐,和他善于明哲保身有着直接关系;
当初一发现多尔衮利用他出征在外,把自己变成摄政叔王之后,济尔哈朗立即急流勇退,将军政大权让出,让他看上去就象一只没的刺的温顺动物。
但他真的象表面上那么人畜无害吗?
游牧民族常常嘲笑汉人不团结,喜欢内斗;其实上他们的内斗更暴力,更血腥,许多强大的游牧民族都是在内斗中分裂,迅速烟灭在历史长河中的。
满清因为出一两个象皇太极、多尔衮这样睿智的人,避免了一两次在内斗中灭亡的危机,但如果有强大的外力作用,还能每次都这么幸运吗?
秦牧如今是起早贪黑,忙着布局两线,甚至可能是三线作战,内政方面,虽然有诸葛敏等人辅佐,但毕竟不能全部放手,因此忙得脚不沾地;
每天回到后院时,想抱抱儿子都不行了。因为小孩子贪睡,每天他能看到的都是儿子甜睡中的小脸。
这天晚上,杨芷看着他把一碗参汤喝下之后,终于忍不住提醒道:“夫君,庸儿快满一岁了,还没取名呢,老是庸儿庸儿的叫着小名,总是不妥。”
秦牧恍然一拍额头,想了想说道:“子承父业,就叫秦业吧。”
杨芷最担心的就是秦牧心中还存有芥蒂。能听到他说出“子承父业”这四个字,心中自然是无比欢喜,她温柔地蹲下身子,含泪说道:“谢谢夫君。。。。。。。”
“该我谢你才对,从孩子出生到现在,都是你一个人在照顾,为夫实在惭愧。”
“夫君快别这么说,相夫教子,本来就是妾身的本份。”杨芷说得很真诚。能有今日,她真不再奢求什么了。
秦牧伸手抹去她滑落的泪珠,笑道:“娘子哭什么?”
“妾身这是高兴,谢谢夫君。”杨芷泪中带笑。玉颜带露,让秦牧又想起了记忆中的玉漱公主。
“来,你要谢我就让夫君抱抱。”
杨芷温顺地依进了个郎怀中,与以前相比。她少了一份少女的青涩,多了一份少妇的成熟感,身体也更丰润妩媚了。
武昌的七月还很热。杨芷身上衣衫很单薄,被个郎双手抚过,感觉就象直接抚在肌肤上一样,让她浑身越发烫热起来。
夫妻俩久别胜新婚,加上今夜秦牧说出了“子承父业”的话,杨芷心中喜欢,自是柔情款款,百般奉迎。
抱着怀中滚烫的娇驱,秦牧热得流下汗来,便笑道:“娘子,咱们一起去沐个浴如何?”
杨芷含羞点了点头,对正准备避出去的莫莫和若若这对姐妹花说道:“秦王终日操劳,你们快去准备,等下帮秦王拿捏一番。”
“是。”莫莫和若若一同答应,红着脸退出殿门去,一转两年不见,二女已经长成十六岁的少女,身姿袅袅婷婷,行动之间莲步款款,背影极是动人。
“走,这鬼天气太热了,咱们赶紧吧。”
“夫君,爹爹他去年是真的病了。”
“我知道。”
夫妻俩携手说着话儿往浴室走,对于杨廷麟,秦牧已经不再那么看重了,更不会对以前的事再耿耿于怀,那些投靠满清的汉奸都可以原谅,何况杨廷麟呢。
魏征当年力主李建成先下手置李世民于死地,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却重用了魏征,若是连点容人的肚量都没有,李世民能成为世所景仰的明君吗?
“岳父大人如今主管吏部,铁面无私,挑选出了很多真正的人才,我很放心。”
“谢谢夫君。”
“又来了,老是嘴上说说可不行。”
“那。。。。。。。。夫君要妾身怎么。。。。。谢。。。”说完这句略带暧昧的话,杨芷脸上已经酡红如醉,无比的娇美。
秦牧一把将她抱起,哈哈笑着走进浴室,楚王府的豪华的浴池由汉白玉镶成,莫莫与若若这对姐妹花穿着粉色的小衣,露着莹光致致的雪臂,正提着花篮在往池里撒花瓣。
仆嗵一声,秦牧抱着杨芷直接跳入池中,一时水花四溅,猝不及防的莫莫和若若被溅得湿漉漉的,薄薄的粉色小衣紧贴上身上,那少女的玉峰,平坦的小腹,春弯雪股全都显露了出来。
惊叫中的杨芷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呛着的她咳嗽时,湿透的薄罗衣里怒耸的双峰在不停的涌动,十八岁的美艳少妇此刻无处不散发着勾魂夺魄的魅力。
“夫君,你怎么能这样?”
“哈哈,夫君我还要这样。”秦牧笑着吻了上去。。。。。。。。。
ps:今天偶然听到王菲的《乘客》,感觉很喜欢。坐你开的车,听你听的歌,看着沿途的风景,想着柔软的心事,感受着淡淡的哀伤。歌声所渲染出来的很难用语言表述清楚。。。。
。(未完待续。。)
第299章 开科取士
天边出现鱼肚白,一抹淡淡的晨光透进轩窗来,天,快要亮了。
秦牧被花园中的喜鹊的鸣叫声惊醒,七月的清晨,气温无比的凉爽。
窗台上有一抹淡淡的霜痕,清风入窗,吹动宽大的床榻边的罗幔,柔柔地飘拂着。
秦牧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身边簇拥着的玉股春湾,嘴角不禁轻轻勾起,脑海中瞬间浮现昨夜一箭三雕的风流韵事。
以前他也不时把李香君和董小宛拉到一块,但莫莫和若若这对长相神似的姐妹花,却给人另一番说不出的感觉,个中滋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
秦牧很想赖一回床,很想拥着两具动人的玉体在这清爽的早晨再睡一会儿,但是不行,他拿出了极大的毅力,才从姐妹俩中间轻轻抽身起来。
莫莫和若若还是惊醒了,“啊。。。。。。。。秦王恕罪,秦王恕罪。”见秦牧已经自己爬起来穿衣,姐妹俩连忙请罪。
“还早,你们再睡一会儿吧,今天不必起身侍候了。”
“这可不行。。。。。。。。。。”姐妹俩昨晚刚刚从少女变成女人,行动有些不便,但还是坚持披衣起来帮秦牧穿衣梳头。
秦牧便由着她们了,以她二人的身份,你若不让她们起身,反而可能使她们惶恐不安。天色还没大亮,莫莫熟悉地点上了烛台,若若则拿着梳子帮他梳发髻。
“对了,你们姐妹姓什么?”
“姓杨呀!”比较俏皮的若若说完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来,似乎在是笑秦王怎么问出这么傻的问题来。
“我是问你们原来姓什么?”
“不知道,我们打小就随在王妃身边,婢子问过王妃,王妃又去问了老夫人,可连老夫人也不知道。只说买下我们时我们姐妹才四岁,当时也没记得问牙人我们姓什么。”
“秦王问这个干嘛?”
“没事,就就随便聊聊。”
这时杨芷也赶了过来,一袭飘渺的湘水裙让她看上去特别的轻盈,“夫君不再多睡一会儿吗?”她脸上满是心疼的神色,手上捧着热气沸沸的滋补药粥。
“先放着吧,等我漱了口再喝,对了,儿子醒了吗?”
“还没呢,要不妾身过去把他抱过来。让夫君。。。。。。。。。”
“别,小孩子睡眠充足才能良好的发育,让他睡吧。”
秦牧太忙,很少有机会抱儿子,连杨芷这个做娘的都感觉有些遗憾。
她暗暗打量着秦牧,见他精神良好,没有萎糜之态,一颗心才算放下来。
昨夜先是她,后面又加上莫莫和若若两个。当时一心只想让个郎开心,没顾虑太多;
事后她独自回去陪儿子睡时,才担心起个郎的身体受不受得了,毕竟白天他还有那么多军政大事要忙碌。
“看什么看。以为我爬不起来了是吧?”秦牧突然冒出一句,让杨芷十分窘迫,俏脸不觉又红了。
秦牧出后苑时,天色还没有大亮。司马凯已经早早在后苑门等着,虽然他现在只是秦牧身边负责文案整理和记录的人,连正式的官职都没有。在军政大事上更没有丝毫发言权。
但他还是异常珍惜这个机会,每天兢兢业业,天没亮就到此等候,秦牧看在眼里,自然很满意。
“乐之啊,我听说你准备参加礼部试?”秦牧一边走一边和声问道。
“是的,秦王。”
“既然如此,大考之前你就不必跟着我了,在家好好,这次是我大秦首届科举,你别指望有令尊在,主考官就会刻意照顾你。”
“学生岂敢作此妄想,秦王关护之意,学生感激不尽,不过礼部堵尚书已经贴出告示,说今科不以八股文章为主,而以时政策论为要,这倒不是死背诗书就有用的了。”
“对堵尚书的告示,城里的士子都有何反应?”
秦牧看似随意一问,但其实对这问题极为关心,自明朝开始,读书人就习惯了考八股文章,现在礼部提前贴出告示说明,主要就是想看看读书人有什么反应;
若是反对得太激烈,对刚开基立祚的秦国来说,只能继续考八股文章了,因为现在挑选人才虽然很重要,但收买读书人的心更重要。
“自然有不少人反对,但也有将近半数的人支持,翰林院的顾大学士昨天还专门为此撰文论述了八股文章的危害,昨晚学生到城里士子们聚集的酒馆里坐了一会儿,发现支持顾大学士的人真不少呢。”
“哦?顾炎武撰了文?他在文中都说了些什么?”
“回秦王,顾大学士在文中提到,八股之害,等于焚书,而败坏人才,有甚于咸阳之郊所坑者四百六十余人也。”
“哈哈哈,顾炎武胆子不小嘛,竟敢拿我老祖宗焚书坑儒来说事,等下本王非打他板子不可,说,他还说了些什么?”
司马凯轻松地笑了笑说道:“秦王,顾大学士在文中说八股文专诸形式、没有内容,文章固定死在格式里面,连字数都有定制,读书人只是按照题目的字义敷衍成文。思想受到了八股文章的禁锢,不利于学术进步。
同时顾大学士还提倡利国富民,并认为善为国者,藏之于民。 提倡经世致用,反对空谈,注意广求证据,提出:君子为学,以明道也,以救世也。徒以诗文而已,所谓雕虫篆刻,亦何益哉?”
“君子为学,以明道也,以救世也。。。。。。。。。”
秦牧喃喃念了一句,当初顾炎武之所以愿来武昌投奔自己,大概就是因为他存在这样的思想吧。
自己在建岳麓书院时,正是本着明道救世的理念,因此屏弃了理学的天人合一,而选择了心学比较务实的知行合一。
这次是他立国后开的恩科,将在十月中旬举行,时间还有三个月。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办得象模象样,绝不能象当初李自成和张献忠那样,随便抓几个生员举子来充门面,徒惹人笑话。
科举不但是挑选人才的重要手段,更是拉笼读书人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现在各个部门还有大量官职出缺,很多官员都是一个人管好几个人的事情,难免忙中出错。
而随着战争的推进,更需要大量的有真才实学的官员去接手治理,来投奔的读书人很多。但有没有治理才能却难以保证,秦牧想取消八股文章,考一些经世实用的学问,就是希望能挑选出真正的人才来。
现在听了司马凯的话,心中安定了不少,只要有半数的读书人支持,他就敢取消八股文章。
“乐之啊,你还是先回去闭门读书吧,还有三个月就要大考了。可别给令尊丢脸。”秦牧有些奇怪,以司马安的精明,竟然没有提醒儿子,难道是太忙了没顾得上。
司马凯怵然惊醒。知道秦牧这是要他避嫌了,连忙长身揖道:“多谢秦王教诲,学生这就回家读书。”
“嗯,去吧。自己多努力。”
“学生定不辜负秦王栽培。”
秦牧来到前面的崇政殿,第一线阳光虽然已经升起,但殿内还是很昏暗。还亮着灯,进去一看,司马安、诸葛敏、李源等人竟是个个双眼红肿,正在伏案处理公务。
“诸位昨夜竟然不曾回去?”秦牧失声问道。
“见过秦王,臣等未将份内事务处理完,岂敢懈怠。”
殿中几人起身施过礼,不等秦牧有所表示,司马安立即就拿着一份加急信报递给秦牧说道:“秦王,这是夜不收昨夜刚传回的情报,左梦庚果然不出所料,率部将张应祥、徐恩盛、郝效忠、徐勇、张应元、徐育贤等向佟图赖投降了。好在左良玉副将惠登相与金声桓不愿降清,二人率黑旗船计六万之众西来。”
“惠登相与金声桓到底作何打算,派人接触二人了吗?”秦牧赶忙坐下相问。
从左梦庚败走西来,他就积极派人去接触,希望能招降这二十万大军,但左梦庚一直不愿归附。
秦牧这段时间顾着与阿济格大战,随后忙着整编李自成部及关宁军,东线又要对付人佟图赖与孔有德的进攻,根本没时间去收拾他这支人马。
“秦王放心,已经派人去了,估计要到下午才能有回报,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