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过河人的马越来越多,秦军前来增援人兵力也不断增加,整个夏塘村附近几里内,都是兵马在厮杀,人声如潮,火光成海,
刘猛又派人到滁河上游,在小船、竹排上堆上柴薪,及浇上火油,点燃后,满江火光冲天,小船竹排带着熊熊大火顺流而下,冲向清军的的浮桥。
正在紧急过河的清军不禁大惊,多铎勒令一些会水的人跳入河中,用长长的木干顶住这些火船,但火船太多,顶得了这艘漏了那艘;
于是浮桥边又站着一排拿木竿的人;但船上火势熊熊,两三丈长的木竿顶着仍是热浪灼人,一些鞑子承受不住热浪的灼烤,惊叫着逃开;
火船撞到浮桥上,让正在赶着过河的人乱成一团,你挤我拥,许多人被挤落桥下,他们可没有马脖子可抱,打了几个水漂就消失在风雪纷纷的河面上。
“快灭火!快去!”站在北岸的多铎看到浮桥有些地方被火船引燃,不禁急得暴跳如雷,拔刀嘶吼。
清军士兵也知道,灭不了火他们又只得抱着马脖子从冰冷的水中过河,于是争相扑上去救火。
宁完我伸着脖子张望,见南岸秦军越来越多,渐渐扭转了战场的局势,向滩头阵地越逼越近,不禁大惊道:“王爷,等不得了,必须让咱们的人马继续涉水渡河,否则南岸一但支撑不住,几万大军就全完了。”
多铎一听觉得有理,连忙下令士兵脱衣,抱着马脖子渡河。这风雪交加的夜晚,河水冰冷刺骨,这样过河一定会有很多人冻伤淹死在河里,但总强过全军覆没。
时不我待,有所牺牲,多铎认了。
多铎的命令一下,清军又纷纷脱去衣服,仍下弓箭,赤条条的骑着马冲入河中,河面再一次沸腾了,一排排清军进入水中,冷得牙齿咯咯打架,手腿麻木。
由于浮桥被引燃,火一时没能扑灭,脱光了的清军抱着马脖子过河后,他们的衣服却没有送过来,南岸的战况危险,容不得再等,加上光着身体在河滩上等着,还不如冲入战阵拼杀暖和;
于是,这场生死之战进行到这里,最奇异的一幕出现了,一批批赤条条的鞑子,一丝不挂地挥舞着刀枪,骑兵战马呐喊着冲向秦军战阵,丑态百出。
这奇异的祼体大战真是亘古未有,一开始不少秦军竟然看得目瞪口呆,忘了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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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秦王旌旗遮天来
鞑子现在就象一群受伤的猛兽,为求活命,不免做出一些野兽行径来。
数以千计的鞑子游过河后,因浮桥大火未曾扑灭,衣服一时送不过来,他们竟然就这么挥舞着马刀,一丝不挂地纵马冲向秦军的战阵。
这丑态百出的场面,与这血与火的战场形成鲜明的反差,造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看了目瞪口呆。
秦祚明的军阵正是这股军团攻击的目标,他仿佛受了极大的污辱,持刀大吼:“射!射死这些禽兽!”
秦军阵中,一轮箭雨立即腾空而起,向那些赤条条的鞑子射去。
这些一丝不挂的家伙,毫无防护能力,箭雨突然从漆黑的天空射落,想挥刀格挡都办不到,劲箭噗噗地入肉穿骨,血光漫漫,飞洒如雨,落马者惨叫悲嚎,又被铁蹄践踏成泥。
两轮箭雨下来,给这股军团造成了沉重的打击,消息传到北岸,多铎怆然大吼:“不要脱铠甲,过河!过河!杀溃南岸之敌,过河!”
又是数以千计的鞑子在多铎的严令下,冲入水中,抱着战马渡河,浮桥上,大火也终于扑灭,清军从新打下木桩,将焚毁的桥段补架上巨木和门板。
在南岸,秦军赶到的兵力已经达到四万,剩下的两千骑兵重整旗鼓后,也由秦佐明率领,重新杀了回来。
秦祚明和秦佐明是秦良玉的孙子,年轻不大。却自小征战,被秦牧调到金陵后,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参战,兄弟俩配合娴熟,步骑协同,不断逼近清军滩头阵地。
而清军通过各种方式成功渡过南岸的人马也已达到一万,方圆数里内,杀声如潮。
刘猛将兵力一分为二,从东西两面沿着河堤推进,象两个铁拳向清军的滩头阵地夹击。除了那巨盾和那种两丈长的大枪用来阻挡骑兵冲击之外;秦军还运来了很多拒马枪。
这种拒马枪非常简单。是每根原木上钻一排十字孔,插上十枝铁枪,横看去大致呈“大”字形,上部斜伸向前的枪尖部分长达一丈。
每根原长短无定。所插铁枪的多寡也无定数。通常由两个士兵抬着就可以迅速移动。
靠着这些可移动的拒马桩。秦军不但挡住清军铁骑多轮猛烈冲击,而且稳步向前推进,步步压缩着清军的滩头阵地。
对于清军来说。不能突破,就是全军覆没。
因此无不舍生忘死地冲杀,夜色中,风雪里,战况异常惨烈,清军就象受伤的猛兽,咆哮着,嘶吼着,一地冲向秦军的战阵,如雨的马蹄,如贯的热血,如蝗的箭矢。。。。。。。。
大雪当空舞,万马啸西风。夜沉煞气重,火光映血红。鼓声犹撼岳,箭雨遮长空。将军百战死,杀声透九重。尸骨铺平野,血浪大江东。
虽然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泅渡过河,每次都要付出损失五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的沉重代价,但为了扭转战局,多铎还是接受了宁完我的建议,又从上游和下游十里处,各派三千人抱着战马泅渡过河,准备从后面袭击南岸的秦军。
幸好刘猛粗中有细,滩头阵地战虽然打得如火如荼,却没有放松其他地方的巡防,清军的行动被侦骑提前发现,紧急回报刘猛。
刘猛连忙将仅存的两千骑兵一分为二,赶去阻击。如此一来,战场越拉越大,形势万分复杂,一个不慎,就可能会满盘皆输。
浮桥重新搭好之后,清军过河的速度突然加快,多铎、宁完我等人也都成功渡过南岸,在北岸只剩下不到七千人。
就在此时,北面忽有火光冲天而起,绵延数里,形成一片火海照夜空,似有千军万马杀到。
北风呼啸,大雪飞舞,夜色中传来阵阵歌声,歌声如怒海奔涛,慷慨激昂,排云直上,四野回荡: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天下纷扰,何得宁康?
秦有锐士,剑有锋芒。
气吹昂月,力射天狼。
黑衣玄甲,横扫八荒!
听到这如涛如浪的歌声,南岸正在浴血奋战的秦军顿时欢呼如潮,“援军到了!”“援军到了!”“大秦必胜!”“大秦万岁!”
在一阵阵欢呼过后,南岸的秦军也跟着同声嘶吼起来,那“秦有锐士,剑有锋芒”的歌声南北呼应,撼天动地;
每个秦军士卒无不感觉浑身血脉沸腾,巨大的萧煞之气凝结成阵,一时气吹昂月,震落天星。
与之相反,清军则无不心惊胆战,惊恐万状,这样的风雪夜,兵分南北,突然遭遇前后夹击,没有军队不慌乱的。
特别是未及渡河的几千人马,再也无心恋战,负责殿后的祖大弼拼了老命,才组织起两三千人回头阻击。
余者三四千人已不听指挥,乱糟糟地抱着战马冲进河里,你挤我夺,相互践踏,被冰冷的河水卷走者不知凡几。
秦牧一身玄衣似铁,不断催动着战马,手中巨阙剑朝前一指,破口大吼:“杀!”
四千铁骑,顶风冒雪,在火光下滚滚向前,歌声激荡,杀气漫漫,大风吹得战旗欲折,漫漫风雪扑面如刀,蹄声磅礴如涛,震得滁水血浪翻腾。
祖大弼带着两三千清军匆匆迎来,大家都打着火把,无法放箭,两片火海飞掠接近,最终轰然撞在一起,其势之迅猛,如同天崩地裂,尘飞云涌,刹时鏖战铮铮。
“着!”红娘子长鞭飞卷,缠住对面冲来的鞑子的手臂,秦牧吐气开声,沉重的巨阙剑顺势劈出,去势如电,噗!敌人的头颅冲天飞起,滚滚落地。
“莺儿,左边!”秦牧一边挥剑,一边大吼。
“找死。”红娘子娇叱一声,鞭飞剑出,啸!来敌被她一鞭抽在脸上,一时头晕眼花,紧接着红娘子宝剑横抹而出,轻而易举割断敌人的咽喉。
四周铁骑厮杀不休,兵戈重重。秦牧左有红娘子,右有牛万山,正不断向敌阵杀入,忽闻前方传来一阵雷霆怒吼,但见一个黑铁塔般的巨汉,如熊骑虎,挥舞着一对巨斧,异常骁勇,遇上的秦军士兵无不被他劈得飞离战马,死无全尸。
此人正是祖大寿的二弟,绰号“祖二疯子”的祖大弼,他作战时喜呼喝呐喊,有如疯魔,使一对巨斧,一脸虬须,凶猛无比,
据说他曾与有满清第一勇士之称的螯拜大战一夜,杀得螯拜手脚酸软,后来还是皇太极以计透骗,螯拜才得以脱身。
秦牧一见他那黑铁塔般的形象,立即大吼道:“快,擒住他!”
牛万山当先催马上前,长长的马槊奋力击出,直摧祖大弼马首。
祖大弼如同一头黑熊般嗷嗷大叫:“哪里来的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找上俺祖爷爷。”祖大弼大吼着,挥下大斧,当!的一声,将牛万山的马槊劈开,“快哉!总算遇到个有几两力气的,还不速速报上名来受死!”
“你爷爷我叫牛万山,杀!”牛万山冲出十来步,又拨转马头猛冲。
祖大弼正要答话,一条长鞭呼啸而来,祖大弼格挡不及,猛地低头,鞭子击在他的头上,将头盔击落。
祖大弼虽然没曾受伤,却气得哇哇直叫,一把巨斧奋力掷出,呼!一声霹雳鬼神惊,有如博浪沙击秦。
“莺儿!”秦牧失声惊呼。
好个红娘子,在这生死关头一按马背,身轻如燕飞纵而起,那红色披风飘飞如云。蓬!的一声,那巨斧轰击在马背上,红娘子的坐骑被击得横撞翻出,悲鸣声绝。
红娘子跄踉落地,足下连点,旋身避过一匹撞来的敌骑,秦牧要冲上去救她,她已再度挥鞭卷落一个敌人,纵身夺马。
祖二疯子一击不中,气得又哇哇大吼道:“小娘们算你命大。。。。。。。。。。。谁有本身,来与你祖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你牛爷爷来也!”
牛万山又复杀到,长长的马槊向祖大弼呼啸扫去,势奔雷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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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滁水大捷
风雪横袭天地翻,色映戈矛,光摇剑戟,杀气冲霄雷霆怒。
滁河南北两岸,火光成海,杀声如潮,万马嘶风,旌旗翻涌,近六七万大军的鏖战,惊天地而泣鬼神。
祖二疯子虽然只剩下一把巨斧,但每一斧劈出,皆有开天劈地之威,牛万山一支马槊,挥击拍挡,与祖二疯子大战了十多个回合,槊斧相碰,火花四溅,震耳欲聋。
在部下的劝阻下,秦牧本无意上去硬拼这个杀神,但祖二疯子知道他的身份后,却嗷嗷直叫的杀过来,李式上前阻挡,被他那巨斧凌厉劈下,马头尽碎,李式滚落地上。
“秦牧,纳命来吧!”祖二疯子巨斧再挥,平扫而来,煞气凛凛,若是被他劈中,秦牧非被斩断成两截不可。
“秦王。。。。。”
“秦王小心!”
秦牧一拍胯下良驹,战马四蹄飞扬,秦牧身体向后仰倒,那巨斧带着凛冽的劲风从他脸门上方横劈而过,杀气透体生寒。
两马一错而过的瞬间,秦牧手中巨阙剑呼的一声反刺而出,刺入祖二疯子马臀足有一寸,痛得他的战马嘶嘶人立而起,好个祖二疯子,那黑熊般的身躯向前一伏,硬是稳住了身形,同时还能出斧劈断一名冲上去的亲卫一臂,手臂飞上半空,血喷如雨,那亲卫痛得惨叫不断。
祖二疯子勒转马头,嗷嗷叫着说道:“想不到你这小白脸还有几分本事。竟能躲过俺老祖的大斧,有本事你别跑,这回若再让你捡回性命,俺老祖跟你姓。”
秦牧不屑地答道:“枉你这黑熊瞎子一身蛮力,却背祖忘宗,甘做鞑子走狗,你也配称老祖!”
祖二疯子面有赧色,发狂地挥着大斧吼道:“废话少说,你若不敢战,叫俺一声祖爷爷。俺就放你走。”
秦牧发现这黑铁塔是个直肠子。甚至有些愣,立即大声答道:“好,祖大弼,本王就与你再战一合。咱们各尽本事。你若是杀不了我。就下马受降,你敢不敢?”
“秦王,不可!”
“秦王。您乃万乘之尊,不可冒这个险。。。。。。。”
牛万山等人纷纷大叫起来,红娘子更是直接纵马挡到秦牧面前,急声说道:“你不能去。”
“哈哈。。。。。俺还当你是条汉子呢,原来也是个躲在女人裙下的小白脸。”
祖二疯子的话,让红娘子神色大变,望着秦牧哀求道:“别去,求你了,别去。。。。。。。”说完她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当先向祖二疯子冲去。“莺儿!”秦牧大喊着策马跟着冲去。
“小娘们,你自己送死,休怪俺老祖欺负女人。”祖二疯子咆哮着,巨斧呼的一声劈下,势不可挡。
红娘子整个身体瞬间闪离马鞍,一脚蹬住马镫,一手抓住马鞍,身体滑向战马一侧,长鞭如灵蛇一般,飞卷而出,啸!的一声,抽向祖二疯子面门;
祖二疯子左手硬挡鞭子,右臂狂挥而下,蓬!巨斧劈在红娘子的马鞍上,战马腰脊被整个劈断,血光喷洒而出,喷了祖二疯子一脸。
紧跟在红娘子身后的秦牧惊得暴吼一声,巨阙剑去势如电,狠狠地斩在祖二疯子的战马鼻梁骨上,被马血喷得双目模糊的祖二疯子还来不及反应,就随着战马翻出,轰隆地撞在地上。
牛万山提着马槊向倒地的祖二疯子冲去,而秦牧根本不及看,红娘子被压在马下,急得他猛提僵绳,战马长嘶跃起,从红娘子上方飞跃而过,总算没有踏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