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带来两千兵马,还有大批财宝,满珠习礼眉开眼笑,天还没亮就在大帐里摆下酒宴,给雅图接风洗尘。
“事已至此,公主不必伤心,来,本王敬公主一杯!秦人在关内威风,那是他们人多,现在还想染指关外,本王第一个就不答应。
公主来得正好,明日本王就以公主的名义,派人联络各部前来会盟,大家一起对付秦军。还有腾巴尔扎萨克,喝!咱们今夜不醉不休。”
满珠习礼一脸豪气,脸上的胡须显得十分坚硬。根根如刺,他敬完雅图,也不忘腾巴勒,而且在他看来腾巴勒才是重点。
“本公主现在是国破家亡,幸好达尔罕亲王仗义,愿意收留本公主,我心里真是感激不尽,我敬达尔罕亲王。”
“唉,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公主请!”
在一旁作陪的奇他特跟着说道:“就是。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公主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叔叔一向对大清忠心耿耿,这个时候,肯定会尽力帮助公主的。”
“奇他特说得没错,来,本王再敬你一杯。天亮之后,本王就派人先把附近的道尔吉和塞布腾招过来。咱们合兵一处,趁秦军立足未稳,先大败他一场再说。”
满珠习礼显然得豪气干云,不断劝酒。帐外夜色茫茫,东方未亮,因为雅图两千人马到来,架起了很多火堆。火堆上都烤着肥羊,香气弥漫。
酒喝到一半时,雅图趁人不注意。给奇他特抛了个眼色,奇他特暗暗紧捏了一下拳头,“酒快没了,叔叔,我去让他们拿酒来。”奇他特不待满珠习礼作答,便起身出帐。
他出去了一下,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两个大酒囊,满珠习礼随口问道:“怎么才拿这点,没有酒了吗?”
帐内点着油台,光线略暗,满珠习礼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侄子神色有异,这五更时分,正是凉的时候,奇他特额头却隐隐见汗。
“有有有,叔叔先喝完这些,等下我再让人送过来。”奇他特嘴上应着,给满珠习礼倒酒时手微微有些发抖,把酒溅了出来。
满珠习礼不满地问道:“奇他特,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见公主他们来了,心里激动的。”
“哈哈哈!本王也激动啊!”满珠习礼是真的挺激动的,眼看两千人马,大批财宝就要到手了,能不激动嘛。
奇他特给各人倒完酒,退回自己的位子,暗暗看了雅图一眼,灯下的她,皮肤白皙如玉,身材妖娆,撩人心弦;
他脑海中已禁不住浮现出自己成王之后,将这撩人的尤物压在身下的情景,到时让她与她姐姐一起,两个公主,一对姐妹花。。。。。。。
满珠习礼酒兴正高,大家继续欢饮,满珠习礼有意要将腾巴勒灌醉,频频劝酒,气氛越发热烈了;
然后而过了一盏茶功夫,忽然间,几人却先后倒地,纷纷呕吐起来,帐外的亲兵大惊失色,惊叫着冲了进来,场面乱成一团。。。。。。。
到天亮时,雅图公主被救醒过来,满珠习礼和腾巴勒却因酒喝得多,中毒太深,救治无效死了!
满珠习礼身为达尔罕亲王,才三十多岁,壮的象头牛似的,就这么死了!还有腾巴勒也死了。白草沟里,在雅图醒过来前,双方的人马相互指责,都认为是对方下的毒,一时间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杀成一团。
幸好,雅图公主及时被救醒了,她是女人,酒喝得少,中毒最浅,所以最先醒过来,她连忙让人抬着她来到两支对峙的人马中间,虚弱地说道:“你。。。。。。。。你们别吵了,你们用点脑子想一想,如果是咱们两方有人下毒,怎么会四个人一起中毒呢?”
“公主,公主!”
“公主你终于醒了!”
雅图的人马纷纷围上来,惊喜地问个不停。
满珠习礼的人马则不依不饶地责问道:“公主,你说不是你们的人下毒,那会是谁,这白草沟昨晚根本没有外人进来,现在你醒了,我们王爷却死了,还有驸额他也生死未卦。。。。。。”
“达尔罕亲王死了,本公主也很难过,但是腾巴勒不是也死了吗?本公主若非女流之辈,喝得少一点,不是一样也死了吗?没有外人进来,并不代表就是咱们两方的人下的毒?”
“那会是谁?”
“在你们之中,一定有人是奸细。”
“奸细,啊。。。。。。。谁是奸细,谁是奸细?把奸细找出来。。。。。。”
在大家用猜疑的目光互相打量着其他人的时候,又传来一个好消息,驸额奇他特也总算被救醒了。
满珠习礼一方的人马有了主心骨,纷纷围过去。
等把两方的人马安抚好后,奇他特和雅图被抬回帐蓬里休息,众人一退下,雅图就迫不及待地责问道:“奇他特,你怎么能这样。。。。。。”
“公主,我现在是王了,叔叔的左翼中旗是我的了。”
“你还说,你为什么连腾巴勒也给毒死了。”
“留着他干嘛,难道公主舍不得他吗?”
“你胡说什么,本公主只喜欢你一个,怎么舍不得他,只是他到底是一员难得的勇将,留着还有用。”雅图算计满珠习礼和奇他特,但百密一疏,却没料到奇他特连腾巴勒也不放过,有腾巴勒在,多少可以牵制一下奇他特,但现在。。。。。。
现在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能过多的责怪奇他特,死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这个一定要捏紧在手里。
“算了,死就死了吧,只是你说你喜欢本公主,是真的吗?”
“公主,当然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是有半句假话,我就。。。。。。”
雅图上去握住他的手,情深款款地说道:“嘘!本公主相信你,你不用再发毒誓了,我相信你是铁铮铮的汉子,相信我皇阿玛没看错人,只是以后你要做什么,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
“那是当然,没有公主你,我也没有今天,以后我都听公主你的。。。。。。。。。”奇他特说着一把搂过她,狂吻起来,大手随即控到她的双峰上,用力地揉搓,“公主,现在。。。。。。。。”
“驸额。。。。。。你。。。。。。。。。唔,驸额你冷静些,现在还不是时候。。。。。。。万一被外面的人听到声响,那昨晚咱们演的戏可就穿邦了,驸额,你听我说。。。。。。。。。你冷静点。。。。。”
“公主,我忍不住了,我太喜欢你了。”
雅图用力地推开奇他特说道:“驸额,你冷静一点,你现在是达尔罕王了,本公主迟早是你的,你就再忍两天吧,到那时你想怎么要,本公主都依你;
但是现在,咱们必须立即撤回去,否则你叔叔的死讯先传回左翼中旗,你们的族人说不定会发生变乱,咱们必须得立即赶回去控制住局面,同时躲避秦军的追击,到那时,本公主和三姐一起侍候驸额你,不好吗?”
雅图说的有理,现在确实不是时候,如果不尽快赶回左翼中旗,控制住局面,后果难料,还有满珠习礼的儿子巴特,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如果不迅速回去控制住他的话,左翼中旗也未必就真是自己的了。想到这些,奇他特虽然欲火正旺,也只得暂时作罢。
“好,就听公主的,咱们这就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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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628章 玄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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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一夜,爱新觉罗。雅图完成了多数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她先是利用丈夫弼尔塔哈尔去迎接蒙轲的机会,联合杜尔伯特旗扎萨克腾巴勒在科尔沁内部发动了一场叛乱;
紧接着又利用自己姐夫垂涎自己美色的机会,迅速并成功地策动她的姐夫奇他特毒死了自己的叔叔,夺取了左翼中旗的控制权。
两天一夜,而且还是个大家都认为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公主,竟然准确地抓住了每一个细微的机会,完成了这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大动作,不禁让人惊叹。
她本有两千人马追随,现在加上左翼中旗,她和奇他特手上足足有5500兵力。
这几年蒙古八旗随满清入关,各部损兵折将,实力基本上都损失过半,五千人马在漠南蒙古各部来说,已经是很强大的一支力量了。
她手上捏着姐夫奇他特毒死自己叔叔满珠习礼的证据,加上奇他特心计远不及他,又十分迷恋她的美色,对她可谓是言听计众。这五千多人马,实际上等于是掌握在了雅图的手上。
现在,谁也不敢再轻视她了,包括蒙轲在内。
不等科尔沁各旗稳定下来,蒙轲就派螯拜带领三千人马,直奔满珠习礼所部杀去,随后秦铁丹也加快准备,随后出兵。
蒙轲隐隐觉得,雅图发动的一系列叛乱,对大秦来说,或许也是一次机会。
只要她威胁不到关内。她在漠南闹得越利害,把各部的水搅得越浑,大秦越容易从中摸到更多的鱼。
北京,紫禁城。
秦牧每天主要的事情还是召那些候选官员到御前奏对,每次奏对之后,对满意的官员他总是谆谆嘱咐,让这些官员到任之后,多为百姓办实事,办好事,把地方治理好。
每每此时。受他谆谆嘱咐的官员总是感激涕零,含泪再三叩拜,发誓不辜负秦王的殷切期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种人情牌,秦牧打出时是半真半假,他当然是真心希望这些官员能成为好官。但同时他也知道,光靠这人情牌,是不可能保证这些官员不腐化的。
一方面。他让都察院的御史加强巡察地方的力度;
另一方面,让夜不收加强对地方上的情报收集。
乱世用重典,谁要是不长眼,他不会吝啬自己的屠刀的。
这天中午。到了午膳时间,送走最后几名新录用的官员后。秦牧让韩赞周把午膳直接送到养心殿来,才吃两口,燕高飞就来求见。
秦牧放下筷子问道:“什么事。说吧。”
“臣该死,打扰了吾王用膳,吾王还是先用午膳吧。臣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秦牧重新拿起筷子,说道:“少磨蹭,什么事你说吧,本王边吃边听。”
话说秦牧以前跟着手下将领,一边蹲着吃饭,一边商量作战计划的次数多了去了,他对那些食不言,寝不语的东西,一向不太感冒。
“秦王,其实也没什么。”燕高飞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脑勺,神色有些怪异地说道,“秦王,您要臣找的人,呃。。。。。。。可能找到了。”
“燕高飞,你是不是脑中风了,嗯?什么叫可能找到了,到底有没有找到?”秦牧不满地哼了一声。
燕高飞连忙解释道:“秦王,您听臣说,因为。。。。。唉,臣这么说了吧,这个人不是臣等找到的,是他自己找上臣的。”
这下秦牧也有些诧异了:“他自己找上你的?他怎么知道本王让你找。。。。。呃,那样的人。”
秦牧也有些绕不过弯来。
燕高飞陪着笑道:“秦王,微臣就说让您先用膳嘛,您。。。。。。”
“少废话,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夜不收有人走露了风声?”
“回秦王,有可能是吧,咱们的人要找人,也总得向江湖上的蛇蛇鼠鼠打听,不排除是他听到了风声,主动来找臣的,不过他不承认,说是自己掐指一算就算到秦王要找这样的人。”
秦牧气乐了,忍不住想抽燕高飞一顿。
夜不收可是自己的耳目,作为夜不收的副指挥使,竟被人忽悠得不知所已。这家伙以前挺机灵的一个人,难不成真是脑中风了。
燕高飞一看他神色不对,连忙倒豆子似的说道:“秦王,臣试过了,这人不但能说会道,而且还会各种神奇的法术,能让臣家里的一株梨树突然结出一树的果子来,臣还尝了一个,是真的梨。。。。。。而且他。。。。。。”
“而且他怎么样?”
“他是位须发皆白的老道,看上去仙风道骨的样子,自称玄机子,自昆仑山而来。。。。。”
还有完没完了?秦牧明显地看出,燕高飞真被这什么狗屁玄机子忽悠到了。他转念一想,呃,不错,不错,能把一向精明的燕高飞也忽悠成这样,这样的人不正是自己想找的吗?
“这位玄机子何在?”
“回吾王,就在午门外等着。”
“把人带进来吧。”
“喏!”
秦牧倒真有些期待,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把燕高飞这个特务头子忽悠得晕头转向的。
等燕高飞把人领进来,秦牧一看,第一个念头是这老家伙化过装了,只见此人头发、眉毛、胡子全白了,偏偏脸色非常红润,除了眼角几条鱼尾纹之外,脸上看不到应有的皱纹,真个是鹤发童颜。
而且他眉毛很长,垂下足有一寸,手拿一个拂尘,身穿一身道袍,纤尘不染。整个形象活脱脱就象《西游记》里的菩提老祖。
“无量寿福!”这老道见了秦牧,也不下跪,微微躬身一拜道,“贫道玄机子,见过秦王。”说话间,他右手平伸而出,本来无一物的手掌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寿桃,殿里的太监宫女乍见如此神奇的景象,不禁发了一片低呼。
“秦王是紫微星转世,贫道来的路上,特意到王母娘娘的园子里摘了个寿桃,献予秦王!”
“哈哈哈。。。。。。不错,不错,道长这手绝活能赶上刘谦了。”
玄机子也不计较秦牧略带倜侃的话,“无量寿福!”他轻轻一甩拂尘,垂下眼睑又再微微躬身一拜,也不分辨什么,这倒让人感觉他有些高深莫测了。
“道长请坐吧。”
“多谢秦王。”
玄机子从容落坐,一举一动皆有度,那仙风道骨的样子让人如沐春风,若不是秦牧在场,殿中的宫女估计已经忍不住对他顶礼膜拜了。
秦牧不动声色地问道:“道长此来,不知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秦王可知,斗为帝星,运于中央,临至四乡,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渚汜,皆系于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