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事上,秦牧力排众议,决意要将太庙、社稷坛、皇陵置于关中。这并非单纯是因为玄机子风水之说所影响。对此,秦牧有着更深层次的政治考虑。
养心殿里,内阁首铺司马安为这件事,亲自求见秦牧,司马安没有一力反对此事,但他作为首辅,必须问个清楚。
关于自己的考虑,秦牧也没有隐瞒他,徐徐地说道:“南京确实太偏南了。很不利于对西北的控制,置西京如果只是有名无实,对控制西北意义也不大。而西北,有明一代,向有兵库之称。大明之亡,陕西民乱也是最大的祸因,对此,司马先生应该不陌生。”
秦牧这么一说,司马安大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他还是追问道:“秦王确无意迁都西京?”
秦牧摇头道:“不会。关中残破,从唐朝开始,就不足以支撑帝都用度,如今更不行。如果本王真有意迁都,那也是迁来北京,而不会选关中。”
“如此甚好,只是把太庙与社稷另置,终究是前所未有之举,秦王打算如何说服朝中众臣?”
秦牧答非所问道:“南京自古繁华地。民风失于绵软,加上后世之君长于深宫妇人之手,难免缺失之刚健。纵观历朝历代,守成之君莫不如此。这是本王最为担心的。本王纵然规定后世之君必须三五年巡狩西北两京一次。但只怕本王百年之后,后世之君未必会再将当回事。”
当初,秦牧规定三到五年必须巡狩西北两京一次,一是为了稳定西北。就象清代的皇帝前往木兰围场避暑狩猎一样,通过此举,强化一系列的宗教、文化、政治、经济的交流。增强对西北的控制力。
二来也是让后世那些长于深宫的君主,多出去走走,感受一下西北的雄风,让自身增加一点健朗之气。别长年闷在深宫之中,溺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那样的君主,是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的。
但再强大的皇帝,也只能管生前之事,就算以祖制定下这样的规矩,后世的君主也一定会阳奉阴违,以各种理由把所谓的祖制掏空;
想当年,朱元璋定的祖制不够多吗?但后世的君主真正执行的有几条,别的不说,象太监不得干政,还立了铁牌置于宫门,结果如何?有明一代,太监不但干政,而且权势足以与外廷抗衡,这在历代是极其少有的。
所以,秦牧深知所谓的祖制,是不足以为凭的,但把太庙、社稷、皇陵置于关中后,那就不一样了。
如此一来,后世的君主想不去巡视都难,除非你连祖宗也不要了,社稷也不管了。象嘉靖皇帝30年不上朝,但却不能不祭祖。象朱棣,你可以造反,却不能不谒陵。
总之,把太庙、社稷、皇陵置于关中,就是逼着后世之君,必须走出去。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一路过去,只要不是昏庸到极致的君主,路上看多了,对民生总会有些感触。
到了二十一世纪,讯息那么发达的时代,上层还需要不时到基层走走,才能了解基层的真实情况。这个时候,那就更加需要了。总之,逼着君主出去巡视,绝对是利大于弊的事情。
另外太庙、社稷、皇陵在关中,平时朝廷就必须加强关中的防务,否则关中若乱,太庙、社稷、皇陵被毁,谁担当得起这样的责任?
关中防备加强了,那么对西北的震慑力和控制力也就强了,这可以很大程度上弥补帝王居于南京对必然减弱对西北的控制的弊端。
这些深层的原因,司马安也能想到了,不用秦牧再一一点明。而了解秦牧的心思之后,也更加确定他不会大动干戈,执意迁都西京了,这下司马安算是放心了。
“此事,就有劳司马先生了。”秦牧淡淡地说道。
秦牧意思是让司马安大略地把自己的意思透露出去,以打消大臣们担心迁都西京的疑虑,减少阻力。
司马安拱手答道:“吾王既然心意已决,臣自然会全力支持吾王。”
秦牧淡淡一笑,不再讨论此事,至于司马安说什么只要自己下定决心,就会全力支持,这种话听听就好,别当真。就这件事而言,司马安觉得可行,才会支持,如果他觉得不行,他才不会违心附和呢。
“秦王,北伐有功将士的名单基本审核清楚了。不过臣建议,先赏赐中下层将领以及士卒即可,两班文武大臣,还是等吾王正式登基之时,再一并封赏吧,此事如此处置,臣觉得较为妥当一些,不知吾王以为如何?”
秦牧点了点头,这样确实更好,要不然自己还没登基,对手下的封爵未免不合时宜,封得低了,大家心里不高兴,封得高了,自己这个王的地位尴尬。
倒不如登基之时,再一并封赏,如此也省事得多,相信高级将领以及六部大臣都能理解的。
“此事就按司马先生的意思办吧。”
有关封爵,秦牧打算效仿明朝,异姓最高封爵为公。王爵唯有大功于朝之人,死后方可追封。
生前还是不要封王的好,因为一但达到了“王”这个称谓,在民众的潜意识里就代表着能称霸一方了,这样对大秦的统治会造成许多不稳定的因素。
“对了秦王,山西的奏上递上来了,山右八家,共抄出黄金18八万,现银590万两。。。。。。。”
“这么少?”秦牧插嘴问了一句,山右八家以暴利起家,个个富可敌国,据传光是范永斗,家资就有几百万两,这八家加起来,怎么会这么少呢?
司马安微笑道:“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珍玩珠宝,另有土地七千顷,商铺房产三百多处,茶叶四万斤,食盐二十三万担,各类商品未及详细统计。”
秦牧这才颔首表示认可,八家是大商人,现银肯定不少,不过压在货物上的钱也不少,现银加货物合算起来,这就对得上数了。
他欣然说道:“如此甚好,八家里通外国,资敌养寇,必须严惩,男丁便在山西就地问斩吧,让其他晋商们有个教训,以免今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女子则押来京城,将来一并赐予有功将士为婢妾。”
“是,秦王。”
对这样的奸商,秦牧是不会手软的,不诛九族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总的算下来,抄山右八家,又得了几百万两,差不多够赏赐有功学士了,秦牧心里高兴啊!
当然,更大的期待是,抄没整个北京满城,会得到多少收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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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633章 救人心切
第二天晚上,科尔沁内乱的消息传到北京,乾清宫里,秦牧将蒙轲的奏章扔到大玉儿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生了个好女儿。”
大玉儿聪明颖慧,贤达美丽,13岁嫁给皇太极,受封为永福宫庄妃。15岁生下皇四女雅图,也就是发动科尔沁叛乱的固伦公主爱新觉罗。雅图。
33岁的女人,有一个18岁的女儿,还真是一对美丽的姐妹花。而且从整件事看来,雅图不但遗传了大玉儿的美丽,而已还继承了她的心智。短短的两天一夜,做出一番令人刮目相看的大事来,还真是不可低估。
大玉儿一目十行,看过蒙轲的奏章之后,脸色顿时煞白。
今天她刚刚看到秦牧在御花园里试枪,那是一种射速快、射程远、威力惊人的火枪,据说是刚由大秦军器监刚研制出来的,叫什么来复枪。
以她看来,这种枪简直是骑兵的克星,如果秦军普遍装备这种新式火枪,别说漠南蒙古,就是遥远的漠北,也难以安生。
雅图这个时候发动叛乱,大秦必将用她来杀鸡给猴看,大玉儿跪在御案前,一边叩拜,一边哀求道:“秦王,雅图她年幼无知,做出这样的事,实非奴婢所想,还望秦王能给奴婢一个机会,让奴婢去劝劝她。。。。。。。”
秦牧招招手,大玉儿连忙捡起蒙轲的奏章,送回到御案上。秦牧拿过奏章,一边批朱,一边说道:“你想回草原?”
“奴婢。。。。。”
“一个固伦公主已经把漠南搅得够乱的了,本王在想,如果再加上一个更加聪明,加有手腕的圣母皇太后,那会是什么样子呢。”
“奴婢不敢。请秦王明鉴,奴婢绝无此心,只想去劝劝雅图她,不要再作蚍蜉撼树之事。”
“她已经做了。”
大玉儿刚要再跪下相求,便看到秦牧在蒙轲的奏章上批下四个血红的大字:虽远必诛!
大玉儿脚下一软,将就跪在御案旁,这次秦牧不等她哀求,就先说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本王杀不杀你女儿其实无所谓。但是你侄儿弼尔塔哈尔一定不会放过她。”
“可是,只要秦王您发一句话。。。。。。。”
“本王为什么要发话,她有什么理由让本王饶了她?”
“因为秦王想要的是整个漠南蒙古,甚至漠北。”
大玉儿想清楚了,光是苦苦哀求,已经难以救得了自己的女儿,所以换上另一种方式。
秦牧转过身来面对着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这个女人。总让人不由自主产生征服欲的,绝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水草肥美,浑身充满熟妇风韵。
更重要的是,在她撩人的风韵之下。有着一般女人难及的智慧。
“大玉儿,圣母皇太后,呵呵。。。。。。。没有你女儿雅图,本王就控制不了漠南了吗?”
“但是雅图却能让秦王更加省力。事半功倍。”
“你可以写封信给她,如果真能让她如你所说,让本王事半功倍。本王可以不要她的性命。不过,她是你侄子弼尔塔哈尔的妻子,如果你侄子不肯饶恕她,本王不会阻止他做什么,因为,本王也是一个男人。”
“多谢秦王,秦王大恩大德,奴婢来世一定结草衔环以报。”
“不必来世了,本王只看重今生。”
“奴婢。。。。。。。奴婢此生做牛做马。。。。。。报答秦王。”
大玉儿说做牛做马时,有意无意停顿了一下,不免让秦牧想起骑着她纵情驰骋的画面,这个女人,可谓是把一切细微之处都利用到了极致。秦牧忍不住手一滑,握住她鼓腾腾的峰峦揉搓了一把,才说道:“你先退下吧。”
大玉儿双峦被握住时,本以为接下来自己又要高唱牧歌了,但秦牧很快放手,让她微微失望的同时,也暗暗佩服秦牧的自制力。
大玉儿退出后,秦牧亲自拟了一份旨意,让南京的官员准备着手,在西京长安建宫殿。
其实西京的宫殿还是其次,先规划一下,以后再建也无妨,也无须建得有多雄伟,反正巡视西京时,也只是暂停,迁都关中,那是不可能的事了。主要是要抓紧建太庙和社稷坛就好。
这是历朝历代前所未有之事,会遇到不小的阻力,但秦牧决定强力施行,谁也阻止不了。
当初朱元璋在凤阳建都,浩大的工程已经完成了成,才突然放弃,改往南京另建新都。相对而言,现在只是把太庙和社稷坛改建在西京,不会造成太大的浪费,这已经是好的了。
批阅完一天的奏章,秦牧照例会到殿前练一通剑,达哲捧着茶水在廊下候着,她是皇太极正宫皇后博尔济吉特。哲哲所生;
和她的母亲一样,达哲性格比较柔弱,这阵子被选入宫中侍候秦牧以来,她就象只受惊的兔子。
从相貌上看,她长得眉目如画,娇婉动人。从小长在深宫,让她又自然散发着一种贵气,只是不知道,秦牧一直以来为什么不要她。
那日被秦牧突然压在假山上,她虽然惊得软倒了过去,但心中是有所期待的,但秦牧只是调弄一下,便放开了她,晚上也没有让她与大玉儿这个表姐一起服侍。
她胆子本来就小,秦牧又没要她的身子,有事想求秦牧,却一直开不了口。
今天她听到了个坏消息,自己的母亲也被选了出来,而且很可能会被打入教坊司。
她母亲虽然四十多快五十岁了,但到底曾是大清的正宫皇后,一但进了教坊司,不知多少男人冲着她曾经的高贵身份而去,到那时。。。。。。。。
达哲不敢想象那样的惨景,她再也等不下去了,等秦牧练完剑,她奉上茶后,顺势跪下求道:“秦王,奴婢求秦王开开恩,饶了奴婢的额娘吧,奴婢今生来世,愿做牛做马,报答秦王。。。。。。。”
今天怎么了,又一个要做牛做马的,秦牧不禁莞尔。
达哲今天显然是精心的打扮过,十四五岁的少女,眉目如画,肌肤晶莹剔透,弹指可破。隐约兰胸菽发初匀,指凝暗香处擘莲房,纤纤女儿腰,如春风杨柳弱袅袅。
“你是你自己的真心话,今生来世,愿为本王做任何事?”
“奴婢愿意,这。。。。。。。。这都是奴婢的真心话。”秦牧年轻俊朗,却又成熟稳重,加上久居上位养成的王者之风,足以让每一个正常的少女心折,凭心而论,达哲并不排斥他,虽然是他灭亡了大清,让自己从高贵的公主变成了下贱的奴婢,但不知为什么,能从那阴暗的大牢来到这个皇宫后,和秦牧接触越久,心中越发恨不起来了。
“你起来吧。”
“秦王是答应奴婢的请求了吗?”达哲小心地问道,那种患得患失的表情,让她看上去愈发象一只小白兔了。
一匹肥美的母马,一只娇嫩的小白免,这样一对表姐妹。。。。。。。偏偏母马还是小白兔的庶母,这样的组合真是让人不生出点邪念都不行。
秦牧不置可否,将宝剑交给韩赞周,自去沐浴。
“秦王,奴婢求求你,饶了奴婢的额娘吧。。。。。。。。”达哲哀声哭求,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大清公主,此刻就是却是如此无助。
当然,相对于历代的亡国公主,她的命运已经是好的了。
秦牧泡在热水中,有关哲哲这个女人,其实他一直没去仔细想过应该怎么处置。
象多尔衮、阿济格、多铎这三个首犯的妻女,要嘛充入教坊司,要嘛赏给有功的将士为婢妾,这是肯定的。
至于哲哲,作一国的皇太后,还是个五十岁的老妇人,充入教坊司任人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