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黑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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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黑龙剑-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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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知,此位银衫公子必然是那些武士们口中的“少主”了。
  主客落座,菜肴已上,主客四人便举杯互敬,于是打开话匣的闲聊各地风光美景州城特色,以及江湖典故名人轶事。
  席中,吟月及丽花谨慎寡言,不愿深交,君毅虽心中奇怪,但也不好相询。
  然而银衫公子令狐豪却是刻意奉承美言,赞誉两位千娇百媚,美如仙子的娇娥,岂知不但未曾得到善意之回问,反而两双美目似有不悦之色。
  令狐豪见状,不由心中微有怒意,暗自思忖自己有何不妥之处,遭她俩不满?
  百思不解,却没想到问题竟是出在四卫之一,而暴露出来历,使得一双娇娥心有警惕的虚应不睬。
  宴至未初,君毅心知两位娇妻如坐针毡,于是趁机借故告辞,欲返回宿处休歇。
  令狐豪见状心知强留不得.但心机未达岂肯罢休?
  于是起身说道:“苗兄,今日一见如故,良辰时短,小弟深知苗兄性喜游历山川美景,小弟原本也是经人告之‘巴山’(大巴山)有处中原山川难得一见的壮丽景色,因此小弟诚心邀约苗兄伉俪同往一游如何?”
  君毅闻言顿时一怔:“这……”
  丽花在旁立时插口抢道:“毅郎,咱们不是说好的要往‘巫山’一游吗?”
  吟月也心中着急的正欲开口,却听令狐豪急道:“苗兄、两位嫂夫人,小弟是经人秘告‘巴山’异景,如非知悉之人恐难得知所在,贤伉俪若是不去,岂不失此良机?再者游罢‘巴山’正好顺路东游‘巫山’,岂不一举两得?”
  “哦?……嗯……也好,那就有劳狐见费心了。”
  令狐豪闻言大喜,不待两位嫦娥启齿,忙拱手笑道:“好,好,就这么说定了,苗兄及两位嫂夫人劳累了,小弟就不再留客,明日辰时小弟自当前往南厢后进独院邀请苗兄伉俪前往‘巴山’一游,旅途所需小弟会一并准备妥当,不劳兄嫂费心了。”
  君毅夫妻三人告别令狐豪后,便回转厢房。
  途中吟月及丽花两人立时传音入密的将所见及心中所疑虑之事—一说出,并有不愉之色的埋怨夫君。
  君毅这才知为何两位娇妻寡言不悦之原因,但为时已晚,既已答应之事,也不容反悔,于是好言相劝的说道:“吟月、丽花,这件事是为夫的错,未曾细心观查,以致落入他人有心设计,可是我已答应了他,若是不去……岂不落人口实自损诚信?因此此行已不可免,不过咱们也可自行准备需且之品,当然,途中也须时时注意安全,避免遭他等陷害!”
  三人细商之后,也有了万全之策,并备妥了一些需用之物。
  翌日辰时,果然令狐豪亲自行至南厢邀约上道,君毅夫妻也立时同行出店。
  只见店前有一辆两匹高壮白马拖拉的厢车,由四名卫士之一居辕控缰,另三名卫士则跨乌一左一右一后的护卫厢车,另有两匹神骏高状的一黑一白座骑,由店伙牵缰相候。
  “啊?令狐兄,如此岂不太奢华了?”
  令狐豪闻言立时面有傲色的哈哈笑道:“哈!哈!这点小事算什么?莫说是这点小事,就是要凤辇懿车,小弟一夜之间也能办到,何况是这轻便厢车了,否则怎能显出我‘魔……’我对两位嫂夫人的尊敬?”
  君毅闻言心知他傲言中差点说溜了嘴,但也不便说破,于是待娇妻上车后,与令狐豪双双跨骑前行往“巴山”而去。
  途中,令狐豪有心相询的问道:“苗兄,小弟见苗兄伉俪皆身佩宝剑,想必也是我道中人,但不知贤伉俪大号,师出何门?”
  君毅闻言顿时想起自己夫妻三人也曾笑取名号,但至今未曾显示,因此也高兴的说道:“有劳令狐兄动问了,小弟经友人取号‘玉面神剑’,而拙荆吟月号‘冰心玉女’,丽花号‘碧萝仙子’,至于武功则不登大雅之堂,纯属自修而成的!”
  令狐豪闻言顿时忖道:“咦?他三人名号从未曾听过,莫非是刚出道的?”
  心中虽如此想,但口中却笑道:“嗯!原来是‘玉面神剑’苗兄贤伉俪,小弟可是久仰了,苗兄看来武功不俗,但不知令师乃是何方高人?”
  君毅闻言心奇,刚才已告诉他是自修而成的,可见他怎……
  “哦……小弟夫妻习艺‘飞鹏门’,但并无师门长辈授艺,全然自修而成的。”
  君毅所言是真,但略微犹豫该如何回答之状,却使令狐豪以为他有心隐瞒的不愿明说,因此心忖道:“哼!你以为刻意隐瞒便能使我无法查知?嘿!嘿!你未免太小看本宫了,若不是为了两位大美人,我早就出手毙了你呢!不过‘飞鹏门’倒确是未曾听过,但不知是在何方?门主何人呢?想必是默默无闻的小门小派吧!”
  “巴山”位于黔地之北,山势陡峭险恶,危崖断岩处处,深谷山涧无数,虽不似苗疆之阴森险恶,但也属恶山恶水之地,并无往日所见的幽雅山景,顿时失望之色显露于面。
  令狐豪见颜知意,顿时心中泛起一股阴森冷酷之意的笑道:“苗兄!两位嫂夫人,前方山坳转过之后,便有令你们久留不离之景,恍如进入仙境一般,苗兄咱们赶几步吧!”
  说完立时抖缰夹马疾驰而去,使得君毅也忙驱马紧追,一前一后恍如迅电的奔入山坳之中。
  没想到刚转入山坳,忽见景色突变,只见前方乃是两座高耸山壁夹峙的狭道,进入内里后云雾迷漫,只能依稀见到前方五丈左右的人马背影。
  君毅回首望去,见厢车尚在十丈之外,因此停骑等待厢车到来。
  “啊?这……这是……啊……苗……”
  惊异的话声倏然顿止,令君毅心中震惊,不知令狐豪在雾中遇到什么惊奇之事?或是什么危险?
  眼望厢车已近狭谷口处。
  于是再策马奔入雾中寻找令狐豪。
  “令狐兄你在那儿?小弟已入谷了,有何需要小弟帮忙之事……”
  可是此时却再也听不到令狐豪的声音。
  正心疑时,突觉胯下座马身躯颤抖不止,嘶叫数声后前足一软,顿时趴倒在地。
  君毅就在座马前扑时,已然纵身而起,凌空翻转一匝后,飞落在地,立时奔至马旁细查,只见高壮神骏的黑马倒地不起,并不停的喘息挺动。
  “咦?奇怪?这马怎么了?怎会毫无原由的倒地不起?……令狐兄……令狐兄……吟月、丽花……”
  呼叫数声,却未曾听见回应。
  “奇怪?厢车在身后不到三丈,这时也该进入谷口,但怎么……咦?是什么?……啊?……天哪!这么多骷髅?……这……是怎么回事?”
  在雾气迷漫的近丈之地,只见散布着七、八具人兽骷髅,且无一束青草。
  “唉呀?这些骨……好像是身染毒物而亡,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吟月……丽花……你们在哪?……令狐兄……”
  呼喊十余声后,竟然无一丝回音。
  顿令君毅心中又急又慌,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
  于是往来路疾掠而去,想至谷口看看厢车到那去了?
  更令君毅心惧的是自己疾掠之下,却仍身处浓雾之内,并未掠出入谷之处。
  “唉呀!莫非刚才慌乱中弄错了方向?嗯!回头找找看。”
  疾掠之中,尚不停的呼唤两位娇妻,然而非但未曾听到一丝声息,自己疾速奔掠盏茶时光,尚未曾脱出浓雾之地,反而看到了不下百具之尸骨。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这是个什么怪异之地?为何奔行至今尚未曾脱出此处,而只遇见几株石峋而已?”
  君毅心中又急又慌,又深恐两位娇妻发生什么不测之事,于是慌乱的到处奔掠呼喊。
  而此起一双白马拖拉的厢车,在驾车的护卫急勒马缰之下,立时嘶叫数声定身而停,在车厢内的吟月及丽花眼见夫君纵马奔入一道狭谷,却见厢车顿停,立时心疑的问道:“这位大哥,厢车为何不续行跟上?是不是已到地头了?”
  可是那名护卫并不答话的翻身下了车辕,并行往厢车之后。
  吟月及丽花心疑的立时窜出车厢往后望去,只见令狐豪站立厢车后五丈之外.面含奸笑的静立不语,而四位护卫在他身后一字排列的冷笑不止。
  “咦?令狐豪!我家毅郎呢?他现在何处?”
  “哼!令狐豪,我明明看见毅郎追随你进入狭谷,但为何你在车厢后,而毅郎却不见踪影?你搞什么鬼?”
  “嘿!嘿!嘿!两位嫂夫人,苗兄此时已进入‘雾谷’,你俩若要找他……啧!啧!那恐怕你俩要往‘丰都’去寻了!”
  吟月闻言尚未曾会意,然而丽花却早有戒心。
  因此顿时花容失色的惊叱道:“你……你说什么?往‘丰都’寻找毅郎?你……你……是不是害了毅郎?快从实招来,否则……我姐妹俩立将你斩于剑下!”
  丽花疾将宝剑执在手中,双目含泪贝齿紧咬的怒视令狐豪。
  而吟月闻言也恍然大悟,顿时芳心惊颤的娇躯一晃,忙手扶厢车的颤声说道:“花……花妹,你是说他……他害死了毅郎?……不可能……不可能……凭他也配?”
  话声刚落,立时纵身往谷口飞掠而去。
  “月……月姐,你到那去?”_
  “站住不能去!那谷内乃是四种毒雾迷漫的‘毒雾谷’,若非本少宫主的独门解药,入谷之人片刻之间便将中毒,你俩若想救那小子,哼!那就乖乖听我的话,或许本少宫主会救他一命,否则……嘿!嘿!他便将尸横谷内,再难活命了。”
  吟月耳听令狐豪之语,顿时停步回望。
  而此时丽花也掠身而至,泪水盈眶的望着吟月颤声道:“月姐,他……说的是真是假?毅郎他……”
  吟月本乃娇柔之人,然而此时却见她神色平静,一双美目散射出似剑精光,怒盯令狐豪说道:“哼!原来你费尽心机的骗我夫妻来至此处,为的就是害我夫君以威胁我姐妹俩顺从你?哼!我姐妹俩宁肯入谷寻找大君,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你等着吧!我夫妻三人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花妹,咱们走,不必和他多费口舌,还是找毅郎要紧。”
  丽花本想先仗剑杀了那卑鄙小人后,再入谷寻找夫君,因此忙道:“月姐,咱们先杀了他们,然后再……”
  岂知突听吟月怒叱道:“呸!是杀他要紧?还是找毅郎要紧?我就入谷去了,你看着办吧!”
  话落,立时疾掠往狭谷之内。
  丽花见状也慌忙的疾掠紧随,并叫道:“月姐,月姐,你等小妹,咱们一起去,莫要再分散了。”
  令狐豪眼见两人同时掠入谷内,也不出言阻止,只是不停的咯咯奸笑道:“嗤!嗤!你们走吧!待你俩入内中毒昏迷后,我再喂你俩服下解药,如此便可不费手脚的手到擒来,岂不省事多了?哈!哈!哈!两位小娘子,你们就快是我的禁脔了,哈!哈!哈!哈!”
  吟月及丽花俩携手掠入谷内后,顿见谷内浓雾迷漫,难见三尺之地,于是忙连连呼唤道:“毅郎……毅郎……你在那里?……”
  “毅郎……夫君……听到我们叫唤吗?……”
  缓行呼叫,但久久不闻夫君回应,加之眼前浓雾朦胧,实难分辨方向,因此两人心焦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丽花忙从怀中取出百宝囊,将内蛟目珠倒出,顿时使周身数文之内清晰可见,再无寸步难行之感。
  可是手执“蛟目珠”收妥其它之物时,霎时浓雾再聚,在“蛟目珠”的珠光照射下,只能望出近丈之地,而再难如刚才可望至五、六丈外。
  “咦?怎么回事?……啊!莫非?……”
  丽花再次倒出囊内两粒“鼋龙目珠”,竟可避雾!
  果然眼前再次历历可见。
  “啊!原来‘鼋龙目珠’竟可避雾!”
  两人只见黄澄澄的“鼋龙目珠”所散射出的柔和黄光,竟能将浓雾驱出六丈之外,顿时欣喜的各执一粒避雾。
  “月姐,那卑鄙的令狐豪曾说这雾乃是含毒的,可是咱们进来这么久,却没感到有何不适,莫非是他骗咱们的?如此看来,毅郎也不会有何危险才对?”
  吟月闻言霎时醒悟,不由悬心落下,欣喜的叫道:“唉呀!对呀!原来是那畜牲恐吓咱们的,咱们快去寻找……咦?什么人?”
  话声未止,吟月突觉身后数丈之外有衣衫拂动之声,顿时心中有警的倏然转身喝叫,而丽花也望见一道银白身影缓缓的逼近五丈之外,一望便知是那卑鄙小人。
  “呸!贼子无耻!姑奶奶饶你不得!”
  吟月转身之后,立知是那虚心假意的畜牲潜伏接近,本欲不动声色的出剑将他斩毙,但突听丽花叱声响起,一道精光暴掠疾泄而去。
  “唉呀!花妹太心急了!”
  但此时已不容她多想,顿时身形也暴纵疾掠,手中的“玉女剑”如一道划空而过的闪电,疾射银衣身影。
  令狐豪原在谷口算计时刻,约盏茶工夫后心忖两位娇娥大约已是中毒昏迷倒地,必可手到擒来,于是心花怒放的掠入浓雾之内。
  在那右移的刚进入十丈左右,突听前方有女子说话声传来。
  “咦?奇怪?……她们……怎尚未中毒昏迷?”
  又惊又疑的急忙逼近,终于发现两位娇娥手中各执一个散射出黄亮光芒的东西。
  “啊?她们手中执有何宝物?竟然能驱赶毒雾?怪不得她俩并未中毒昏迷,这该如何是好?”
  正思忖时,突听一声娇叱响起,接着两道红色身影一先一后的扑纵而至,两道精光也疾劈而下。
  “啊……”
  令狐豪见状顿时惊骇的暴退五尺开外,然而两道剑光似有灵性般的也疾迫而近。
  令狐豪眼看再避已然不及,顿时心中一凛,再次纵身暴退,并从怀中取出尺长的玉扇,运功贯注,连连挥扇而出,顿时层层扇影如幕的迎往两道剑光。
  “叮……叮……嘶……”
  令狐豪猛觉手中玉扇连震三次,一股股强劲的力道随臂而上,震得他右臂酸麻,而手中玉扇也忽然一颤,竟然断成四截堕落在地,掌中只余五寸多长的扇柄。
  令狐豪心中大骇,连连惊叫也无暇的施尽全身功力暴退连连,疾退数丈之外。
  退身之时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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