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一震再抖,霎时鞭影疾挥而出……
可是鞭身虽扬,但鞭尾却转了两转后缠卷住黄衣姑娘小腿。
“哇……蛇呀……”
“啊?……蛇……在……在……那……”
“啊……小……小姐……不……在你……脚……”
“救……小怡……快……救小姐……”
黄衣主婢三人突被君毅的一声急喝声吓得惊叫连连惊急慌乱的奔跑不止,也不知蛇在何处?该往那躲?
惊叫停止,只闻粗喘的气息声,再望室中情景,顿时令人愕然不知是真是假?
只见黄衣姑娘紧紧搂抱着四肢紧扣壁上的君毅,螓首也紧紧贴在他雄壮的胸怀内,双眼紧闭的不敢乱动。
而一双女婢也互搂紧靠君毅身侧,面色惊恐的望着室内各处。
还是两婢护主心切,缓缓分开击出背后长剑,小心翼翼的在室内寻找蛇踪。
约莫盏茶工夫不见任何异状,这才轻嘘口气的望向小姐,顿时使她俩张口结舌不知该不该呼唤小姐?
此时唯有君毅脑清神明,捉狭的朝两婢挤挤眼,露出一股令人迷幻的笑容。
两婢互视心疑,缓缓行至黄衣姑娘两则,轻声唤道:“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小姐……”
“嗯……嗯……什么……什么……事……”
突然黄衣姑娘猛推急退,双眼含着股又羞又恨又迷茫的神情凝望君毅,神色变化不定的难以捉摸,接而玉手挥扬,立时点中君毅昏穴,见他已垂首昏迷后,这才缓缓走至桌前大椅静坐,怔怔的不知思忖些什么事?
此时室门之外数个身影急行而至,尚未及禀告入室,已被小怡作势上住,俱皆疑惑的望着室内黄衣姑娘。
小馨陪伴小姐身侧,不经意的翻动桌上之物,待看到一片黄锦缎包裹着的玉佩后,突而惊呼出声的叫道:“啊?这……这是?……小姐……小姐……您看……这是什么……小姐您快看哪……”
黄衣姑娘神色惘然的转望小馨,见她双手捧着一面玉佩,惶恐的颤声道:“小……小姐,您看,他身上……这可是皇上的随身玉佩?”
黄衣姑娘闻言猛然一愣,接而惊呼道:“什么?父皇的佩?……快给我看。”
颤着一双玉手接过玉佩细望,终于泪眼朦胧的喃声细语说道:“啊……真是父皇的随身玉佩,那……他……他……他就是父皇回宫后口中所说的少年侠士?这……这……怎会如此?唤呀!怎忘了他们的穿着打扮?”
“小姐……小姐……您看他……”
黄衣姑娘木然的挥挥手轻声说道:“小怡小馨,你们将我隔房收抢收拾,然后……将他送去歇躺!”
“嗯!是小姐。”
“嗯!对了,千万不可解开他穴道。”
黄衣姑娘话声落后,人已缓缓垂首走出室外。
是夜三更,大地一片沉寂,清朗的皓月散射出柔和的光芒,将大地铺的一层银亮。
一间宽敞的内室中,君毅静躺古色古香的大床上,突见他手指曲握不止,双脚也伸挺数次,接而张开一双星目望向身周各处。
“咦?这是那里……”
挺身坐起,见自己随身之物整齐排列在一矮几上,正心喜的欲起身行去,忽而惊觉的急躺上床,闭目静息默查。
房门开启再闭,随着一股清幽芳香,一个身形已行至床前。
芳香身影站立床前约盏茶工夫不动不响,君毅心中虽奇,却不敢睁目稍动。
突然耳听一阵轻泣的喃喃自语声说道:“唉!你会原谅我吗?我并无意伤你,只是……只是气愤你伤了我的心,伤了我自幼便受人呵护的尊严,我气你,恨你,可是……我却更想你!”
香气逐渐站近君毅,并感到一股体香入鼻,一个柔软滑腻的手掌缓缓抚摸着君毅胸膛。
“你说我刁蛮凌人,可是我并不是那样的,我从不任意苛责他人,那些老爷爷守卫可是清楚得很,所以他们才教我武功,你知不知道?我好孤独好孤独哟!看到别人在一起嘻笑玩耍时,我也很想和他们一块玩耍,可是他们见到我时都嘻笑全止,必恭必敬的站立一旁,唉!”
君毅只觉一股温热泪水滴至心胸,令他对她的观感全然改变,确如自己所料,她是个名门大家闺秀,只是自幼便受家人呵护,不懂得人间百态,此并非她之过。
随着泪水滴面,接而一股如兰香气扑至鼻端,微喘的鼻息清晰可闻,且唇上突然印上了两片温湿颤抖的软肉。
君毅心中一惊,身躯微抖,立时双目大睁的望向身前。
那姑娘被他抖动的身躯惊得芳心羞颤,慌忙挺身而起,双颊羞红的颤抖朱唇,一双美目惊怕的望着双目大睁的“他”,突然腰际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身躯立时支撑不住的倒入他怀内,接而令她昏眩的气息疾涌鼻端,一双朱唇也被他轻狂的吸吮舔食。
芳心如鹿欲拒还羞,浑身慵软无力的魂魄离休,恍如身在虚无飘渺中飘荡,再也无意惊醒这从未体会过美妙滋味。
时光就在如此香腻动人的妙境中逐渐消逝。
不知过了多少时光,两人才缓缓分开。
只见她双颊泪痕斑斑的羞红如霞,一双美目凝视着君毅眨也不眨,半晌之后才听她发出一种令人心荡的呻吟腻声,立时扑揉在君毅雄健的怀中嗤笑不止。
不需一言一语,也不用刻意的表达,两人间的隔阂就在这霎那间已然消逝无踪,再无怨恨之心。
晨曦微露,东方刚现一片鱼白色,由镇东之处疾掠而至两个身影,并迅疾的翻入“客来居”客栈的后院上房跨院内。
“玉鸾,萍姐她们还住在此上房内?”
“嗯!没错!”
“那咱们进去吧!”
“嗯……不……你先进去,我好怕哟!”
“嗤!嗤!看你那天的凶样子,怎么……唉哟!好!好!我不说了,那你在这等会,待我先进房唤她们后再行相见好吗?”
两人正是君毅及黄衣姑娘李玉鸾。
只见她即期待又心怯的望着她痴迷的心上人,一双贝齿轻咬下唇,怯怯的点头答应。
君毅温柔的拍拍她玉手安慰,接而疾掠入堂,轻声呼唤道:“萍姐……吟月……丽花……为夫的回来了。”
霎时只听内间惊喜急呼连连,接而杂乱的被衣踏覆声响起。
只见内室房门开处,三位娇娥发乱髻散衣衫不整的疾奔而出,待望见夫君站立堂中笑迎三人时,再也忍不住的泪如雨下,一一扑搂而上。
“毅弟……你没事吧?”
“毅郎!喔!毅郎!”
“毅郎!她们没伤着你吧?”
兴奋开朗的笑张双手紧拥三位娇妻,不停的吻拥安慰,并说道:“你们都好吧?真劳你们操心了,其实那位玉鸾姑娘并非坏人,只不过因气我羞辱于她,才耸恿五位前辈掳我报复,如今我已和她前嫌尽释结交为友了,你们……该不会还生她的气吧?”
湘萍、吟月、丽花三人闻言那还计较此事?只要夫君安然无恙便已足她们欢欣了,因此皆欢笑的轻言而过,并欲拥簇夫君回房。
“你们且待,玉鸾姑娘此时尚候于房外,若未经你主人原谅,她心怯得不敢见你们呢!”
“啊?那位玉鸾姑娘现在房外?那毅弟你还不快请她进来?贱妾等先回房梳洗整理一番再来见好。”
湘萍闻言忙回答夫君,并与吟月及丽花回房梳妆打扮,以免遭人鄙视妇无妇容。
君毅见三位娇妻并无不悦神色,顿时心情开朗的掠至房门处轻唤道:“玉鸾!玉鸾!你进来吧!萍姐她们三人并不责怪你,你该放心了吧?”
“真的?毅哥哥,三位姐姐真的不怪我?”
黄影疾闪,李玉鸾已掠至君毅身侧,面色惊畏羞怯,低垂螓首的斜眼内望。
“咭!毅哥哥,萍姐姐她们都不在嘛!害我怕死了!”
“哈!哈!你看你,一副淘气的样子,小心待会她们要问罪,到时看你怎么办?”
“嗯……毅哥哥,你可要帮我喔?不然……不然我会哭哦!”
正说时内间足声响起,湘萍三人已鱼贯而出,而玉容站娘却是芳心蹦跳如鼓,又羞又怯的躲在君毅身后。
四女重新见礼,君毅则将两日来的遭遇轻松的带过,并为玉鸾姑娘解释及陪罪。
当然湘萍姐妹三人从夫君郎爽的笑声中,知道玉鸾姑娘已得到夫君的谅解,因此也不再记恨她的过错。
玉鸾姑娘没想到情况竟然如此轻易的平顺,故而芳心大快,似一个淘气顽皮的小女孩,不停的在三位姐姐身周撒娇逗乐,不多时已和湘萍三人亲呢如蜜。
从未有过朋友,从未有过玩伴,也从未有知心聊天的对向,因此,玉鸾好似将压抑已久的本性宣泄而出,成为一个十足的世事不懂,纯真活泼的无优丫头。
尤其在她一本正经的对湘萍姐妹说:“三位姐姐,毅哥哥曾和我说你们是她最疼最亲的人,可是我也很喜欢毅哥哥也,你们分一点给我好吗?”
此话出口,顿令湘萍、吟月、丽花三人愕然互望,真不知她是无心或是有意的要和自己姐妹争夺夫君。
闲聊中君毅夫妻只知玉鸾家住京都“长安”,世代富有,仆役护卫无数,至于其它的则未曾多说。
在镇上停留两日,在第三天清晨时,玉鸾姑娘已带领小怡、小馨两婢背着行囊在客室相候。
君毅夫妻这才从她口中得知要同行游历山河,并且已将“五隐”打发回家了。
于是君毅夫妻只得接纳这位娇甜可爱小妹同行,以免世事不懂的主脾三人在江湖道中遭邪恶之人所欺凌。
“嵩崤华山俯咸京,天外三峰削不成;
武帝祠前云欲散,仙人掌上甫初晴。
河山北枘秦关险,驿路西连汉畸平;
借问路旁名利窖,何如此处学长生。”
“太华山”山区的黄土道中,阵阵轻缓马蹄声回响晨雾朦胧的山林。
不多时已从薄雾中显现出七匹骏骑。
“鸾丫头可真奇怪,天子脚下的京都可是繁华热闹的鼎盛之地,你久居之下虽不觉稀奇,可是姐姐三人及毅郎都没来过,本想好好的观赏数日,却被你淘气的引至山区,真不知你捣什么名堂?”
清脆悦耳的埋怨声由吟月口中脱口而出,尚不待玉鸾回声,又听丽花应声附合的说道:“就是嘛!不但没进城,而且还夜宿山中,尚幸咱们有蛟皮为帐,否则昨放便被大雨淋成落汤鸡了!”
话声刚落,顿听娇甜悦耳的腻声笑道:“姐姐,人家可是为你们好哦!要知道京都之地可是皇亲贵族高官厚爵云集之地,那些纨绔子弟日日聚朋呼众的横行街市,时时惹是生非争纷不断,连九门都督都难以管辖,三位姐姐可是美如九天仙女下凡,万一遭那些恶胚子碰到,那可是秽言秽语口无遮拦的胡说一通,必然引起争纷而至引起禁军干涉,到那时吃亏的可是身怀兵器的江湖人,说不定还会被禁军冠上叛逆之罪而打入大牢,所以……小妹才将你们引入山道的咯!““噗嗤!玉鸾你少胡说八道了,大姐我可是曾进过京城的哩?那像你听说的那样?人小鬼大,又不知在耍些什么花样,还用莫须有的话搪塞?”
玉鸾姑娘被湘萍之言说得双颊霞红,立时双肩连扭不止的撒娇说道:“大姐姐……人家没乱说嘛……不信……你们问小怡、小蓉嘛!嗨!小怡、小蓉你们说是不是?”
顿听殿后的两名清秀丫环伸手捂嘴的似笑不笑,竟将一双睑蛋憋得赤红,久久才嗫嚅的垂首笑道:“是……是……没错,就是这样的!”
“是的,三位夫人,小姐说得没错,的确如此。”
“咯!咯!咯!三位姐姐你们听到了吧?小妹可没骗你们哦!”
前行骏骑上的君毅闻言回首笑道:“玉鸾姑娘,你可真好,害怕她三人在城中遭人出口调戏,嗯!真好真乖……嗯?……哈!哈!哈!”
玉鸾眼见心上人挤眼窃笑的样子;不由更是羞红娇唇,似被心上人查知心意般的芳心怦然,讪讪的垂首笑道:“讨厌啦!你又羞笑我了?”
一路逗乐嗤笑的行至山巅,顿见远方万重山蛮中有三座磋峨雄伟的尖峰高耸人云,气象伟奇,似三支宝剑插入苍穹。
“哇!好美的奇峰异景,这就‘太华山’的‘天外三峰’罗?”
吟月兴奋得称赞出声,立使众人停骑远眺,观望雄伟的三峰。
湘萍细观一会,便手指山麓间隐约可见的一片庙脊说道:“你们看,山脚处的那座庙便是周时道家老祖骑青牛过函谷时憩息之处,名为‘华岭观’,至于山区内尚有许多胜迹以及众多的远古奇洞,例如有水瀑泄隐的‘水帘洞’,老子隐居的‘老君洞’,秦时宫女不愿陪葬始皇而逃避洞中隐藏,因饿食果时渴饮山泉,久之遍身生之绿毛,因而成名的‘毛女洞’,另外尚有被道家并尊第四洞天的‘太极总仙之天太极洞’及‘三元极真之天西玄洞’。”
突听丽花咯咯笑道:“咯!咯!怎么说来说去又是山洞?看来毅郎命中注定与山洞有缘,因此咱们姐妹也跟着身历大大小小的古洞呢?”
湘萍闻言望望夫君,接而又续道:“其实除了古洞之外,以三峰为主,两侧各一的矮峰合并如花,也是山中奇景,‘华山’便是花山之名的转音而得的,山内尚有‘千尺幢’、‘百尺峡’、‘天井’、‘云台峰’、‘阎王峰’等等胜迹,其中万以‘华山’绝顶‘落雁峰’峰顶上‘仰天池’内的清澈池水最为诱人,峰腰的栈道更是惊险绝伦,常人难以攀登呢!”
湘萍一一将山间名胜细述介绍,顿令几人游兴大增,恨不得立时畅游各处奇景色风光。”
一行人行至山麓“华岭观”前十丈之地的巨石牌坊时,只见牌坊下左右备立一名青衫道士,另有一名头戴道冠手执拂生背背宝剑,身穿黄色八卦衣的五句短须道长正目注缓缓近前的一男六女七骑,并单掌作揖笑道:
“无量寿佛,诸位施主大安,贫道广风职司敝观司客,敢冲击诸位施主前来本观是为礼拜上香抑或观瞻?”
君毅此时已然下鞍抱拳笑答道:“这位道长请了,晚生夫妇偕友人注重历山河,今日幸临贵山,一来上香拜祭三清老祖,二来想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