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没有在电视上,开始想到这一两天夥伴们…应该讲是朋友们,虽然他们掩饰很好但还是瞒不了他,云氏一定出什麽问题了。
「……为您插播一则独家新闻,云氏集团现任总裁云静翟15号晚间遭不明人士掳走,云静翟失踨至今已超过五天……」
突然的新闻插播让凤神知道那些人在搞啥神秘,自个老板被人绑走而且超过五天!?
云氏集团遍布全球,理所当然有著私人组织,组织里各种人员都有,特工、情报、佣兵……必要时佣兵也可以化做杀手,是云氏的黑暗面,称为『暗云』。
组织的存在己经很久,有几十年了吧!
他记得『暗云』里的人个个深藏不露,这次云静翟被劫到现在还没救出来,看来对方不是泛泛之辈。
他那些夥伴还真是笨的可以,怕他操心,他又不像以前那样是个一碰即碎的玻璃娃娃,平稳的日子过久,来些刺激调剂一下也不错。
打定主意,扬起充满算计的凤眼。
不过……这麽机密的事竟被媒体报导出来,那些记者挖私密的技巧还真是叹为观止。
「夜、凌、澈,等等我们去云氏一趟。」
= 分 隔 线 =
云氏集团 总经理辨公室
猛敲辨公桌面一记,低沉稳重的声音饱含著怒气,雷翔皱著剑眉关掉电视,「那些记者真是无孔不钻,这件事千防万防,风声还是泄露出去,搞的云氏每个人坐立不安,怀祯呢?」
风淮坐在沙发上,两手交叠紧握,没有往常的优雅,「在应付楼下那一票记者,等会就上来。」
「火,我知道你很急,但也别走来走去。」雷翔说。
「可是……」抬头,火疾笙眼里布满血丝,还有著黑眼圈,看来有好几天没入睡了,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是。
碰,雨怀祯毫不客气踢总经理辨公室大门一脚,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一丢,扯开领带,烦燥的嚷嚷,「妈的,那些记者有够烦,问题一个接一个,穷追不舍。」等事情决解完後,他一定要查出是那位记者爆料出来的,非弄的他哭爹喊娘。
「好了,大家都静下心来,我们要好好商讨怎麽救出云静翟。」身为云氏最主要的智囊团之首,雷翔语气平缓且严肃。
「都是我不好,我没尽责保护到总裁。」火疾笙咬著牙,拳头握的死紧,他就这麽眼睁睁看著云静翟被人劫走。
「火,我们都没怪你,对方早己计划好而且他们人多势重。」风淮拍著他的肩安慰,他知道,火疾笙比谁都还重视云静翟。
「啧啧啧…发生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怎麽不找我……抱歉,秘书不让我进来,我请她睡觉,门是上锁,所以一不小心弄坏它。」凤神将手把随手一仍,悠悠走到沙发上坐著,凤神身後的三人也进来。
「凤神?!」
「嘿嘿…发生这等事也不知会我一声,你们想瞒著我默默解决吗?」扫了他们一眼,当年那股傲视天下的风范又回来了。
「不…你难得回来一趟,不想让你为这小事操心。」雷翔回答。
凤神微倾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一派閒适。「小事?若真的是小事一件,那麽『暗云』老早把云静翟救回来了,何必要云氏的风、火、雷、雨齐聚一堂想法子,若不快点决解,上头那些老头子一定拿你们来发话。」
心底冷笑,他不认为他五年不在的日子里,那些曾掌握大权现在是退休状态的大老们那肯乖乖养老,到时他们一定会拿这事他逼迫他的朋友们。
「你们是我的朋友,静翟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帮助你们,合情合理,说,是谁?目的又是什麽?」他做一向单刀直入。
雷翔顿了一下,「凤神,还记得五年前你为了救黎彻不惜用尽生命血洗沙耶。法可辛及他手下百馀人性命吗?」
「你说是有欧州地下军火王国的法可辛家族吗?」他怎麽可能会忘。
雨怀祯频频点头,「我们知道是你做的,我还记得那次血案包括沙耶一共死了124人,可是凶手下落不明,而监视器画面全都消失,没有凶器也没目击证人…成为悬案,我想当时一定有一个活口回去通报,否则他们的族长奥得怎麽会知道是云氏做的。」
那次血案可震惊全球,尤其是欧洲地区,法可辛家族在西方国家无人不知晓。
凤神想起来了,当年沙耶想把军火势力侵入亚洲,想找亚洲企业龙头云氏一起合作,当时他回决,沙耶不甘心,掳走黎彻要胁,他杀意一涌……结果已是後话。
「奥得依旧想把军火生意带进亚洲,一直被云氏压制住……」虽然军火获利大,但雷翔做事正直磊落,对於买卖军火之事不屑一顾。
「新仇加旧恨,劫走云静翟,搞倒云氏,不只可以扩大势力还可以报儿子死仇。」凤神下结论。
「他们还拿静翟的生命来要胁赎金。」火疾笙沉痛的说。
凤神低头沉思,「後天,我会把云静翟带回来,在那之前你们想辨法给我弄来一些资料来,虽然有些困难,以『暗云』的能力一定能做到。」
「怎麽可能,我们都还没查到静翟被囚的地点。」风淮说,就算有能力救出云静翟,但不知到地点也是空头说白话。
凤神只讲了一句。「你们相信我吗?」
四人相互看去,也只有胸有成竹时候他才会这麽说,用坚定的眼神看的他,不需言语,那二字成为心中的默契。
相信。
「火,我会把静翟完完整整交给你,以後你可要好好待他……」凤神拍著火疾笙的肩。
火疾笙瞬间红了脸,呐呐的嗯一声。
奇怪,凤神怎麽会知道,其他人还不知道耶!
13
双眼被黑布蒙住,不知道过了几个日夜,感觉时间过的很长很长,被佣人扶著坐在柔软的椅子,脸上感觉的温度让他得知现在是白天,但几点就不知道。
被人劫来後,他们并没有动用私行,简单把他软禁起来,搁在腰後的手腕上冰冷的温度,轻轻一扯,挪大的房间里,互相交击的撞击声格外响亮。
处於一片黑暗里,所有感官异常敏锐,清楚听见门把喀一声转动,轮子在光滑黑地石板上的声音,硬底皮鞋踏在地板厚实的声音。
嘴角扬起,笑的清冷,笑的嘲讽。
随意的半躺在单人沙发椅上,腕上的手拷搁在腰间令人不舒服,欲叠腿,才抬高一个角度便不能动,呵呵…差点忘了,他身在是阶下囚,手拷都有了,怎麽没有脚镣。
「云静翟先生,给你一个人想了几天考虑如何,合作?不合作?」沙哑的声音饱含著多年苍桑,曾经叱吒风云的欧洲军火帝王也敌不过岁月的魔爪,成为一个佝偻老头。
「奥得先生,我想的清清楚楚,不,这就是我的回答。」
像是吞了炭般,难听的笑声旋绕整个华丽的房间,「真是个不会见风转舵的笨蛋,也不打量现在的情况,你的命可在我的手中…其实我们可以合作愉快,偏偏要把关系闹的这麽僵,你是,那个贱女人也是。」
「我不许你骂她。」眉头隆起,清俊孺雅脸一澟。
「杀我儿子的凶手,为何我不许骂,要不是她死的早,我会让她生不如死…哈哈哈……怎样,若你答应,这笔血债一笔勾消。」反正他儿子那麽多,也不差那一个,儿子女儿…他多的是。
真是冷血,从奥得的话语中,利益胜於亲情。
看来沙耶死後奥得也没未他难过吧!
不知道笙现在怎麽,急的团团转吧!可恶,到底有什麽辨法能逃脱这,可笑的是他连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身上的追踪器也清的一乾二净,只知道奥得把他带出国外……不用想,这里是他的王国欧洲。
啧!欧州如些之大,自己在那个国家也说不出来,奥得这只老狐狸巢穴太多,德国、法国、义大利……
『暗云』是否能找到自己…
奥得很欣赏眼前这位年轻人,做事条理不繁,简捷有利,目光深远,最称赞的一点就是在他面前仍冷静相待,这可是难得可贵,想他纵横欧洲数十年,那个人在他眼神一扫下无不屈恭必敬,那个人不听他名号而颤颤竞竞。
云静翟……明知道在他面前的是何人,却一丝惧怕也没。
见云静翟沉默不语,奥得又下记猛药。
「区区云氏岂能跟法可辛家族相庭抗衡,只要我有那意思,扳倒云氏无不可能,你不想让云氏倒你手下吧!」的确,奥得的力量能让云氏消失,代价却是让法可辛苟言残喘吃力不讨好,这也是奥得为什麽迟迟不肯出手的原因。
「那狷狂的女人倒下,你的能力不及她,云氏,我现在就吞的下。」
「你……」难到他怎麽努力就比不上云静玲了吗?不,姊姊是他最敬佩的人,火疾笙是他最爱的人,为了不让姊姊的心血拱手让人,为人让笙能长伴左右,为此,他用尽心机登上云氏总裁大位。
笙……笙……
想像著笙刚毅的脸,孤立无援下,他现在的心灵支柱就是他了。
「怎样,好不好重新考虑考虑,扳倒云氏…我说的到做的到。」奥得完全没错过云静翟瞬间一颤,论商场经验,不管明的暗的,你比不上我的…
云静翟想起他那温柔且强悍的姊姊,完美的不像是人,能把奥得入侵亚洲的魔爪原封不动打回,他当然不能丢姊姊的脸。
冷静下来,若云静玲遇这情况会怎麽辨…
「哈哈哈…哈哈……」仰天长笑。
「小子,你在笑什麽。」
若是她,若是她……
抬起下颚,展现君临天下的风范。
「有本事你就板看看。」口齿清晰,一字一句。
14
坐在轮椅上,身後的心腹缓缓推著奥得,雕花样式华美的落地窗,阳光把直且宽铺著黑色大理石的走廊照的金璧辉煌,呼…是血缘的关系吗?就在那一瞬,他好像见到她的影子。
「去书房。」
「是,老爷。」不高不低的声音从身後高大的男子吐出,平静无波的灰黑色眼眸,不带任何情感,灵巧转一个方向,莫约五分钟来到书房。
里头摆设很古典,空气中飘著淡淡木制桌椅独特的香气,男子把奥得推到一个保险柜前面,尽责转过身,听到奥得传来一句。「好了。」才把身子转过来。
手上捧著黑木盒子,金铜色的钥孔,盒面刻著怒吼中的雄狮,奥得拿出一把钥匙把木盒打开,里头不是贵重文件也不是金银珠宝,一卷普通的录影带,递给男子要他装上。
高科技的时代,这种落後的录影带算是少见,将带子放入放映机里把摇控器交到奥得手上,男子退出书房。
从来没人知道这带子的内容,只知道奥得每天总会看上一两遍。
不停反覆看著短短一分多钟的片子,奥得始终支著下颚紧盯里面闻风不动,眼神从精明锐利变成寂寞忧伤,慢慢閤上眼,进入梦里。
书房里大型液晶萤幕又再重演……
=分 隔 线
凤神搓著下巴看著手上的照片,不禁感叹,原来自己也有看错人的一天。
眼神从单纯变的锐利,总是温和喊他姊姊的人变得如此城府及深,把大野狼看成小绵羊。
「以前,我从来没想过云静翟会当上云氏总裁的一天,真的,以前在大宅里见到他总是温温和和眼神清澈,总是喜欢检些小狗小猫回来养的人,竟会狠下心来当个勾心斗角商人,呵呵呵…想不透、想不透。」不知那来的一张照片跟原先手上的照片一比对。
同样的人,只差别於年纪,细心发觉得话两人气质有些左右,六年前的男子…少年眼神较单纯天真,六年後眼神深沈、老练……唉!云氏最後一个乾净的人也受到污染。
当初他何尝不是,想要活下去,想要在云氏里站稳,必需把那些软弱的个性灭绝,呼!还好,那时他独揽大权时还留著自己的真心,又给他好夥伴。
「人,总是会变的。」凤夜擦拭著泛蓝光的剑身,「这话令人感触很深,人真的会变……我而尝不是,想当年我是如何的天真无邪,纯真可爱,现在变的许多。」
其他三人怪异的看著凤神,天真无邪?纯真可爱?说笑的吧!
飘飞凌开口,「你所谓的想当年是指那一年……」回想最被认识他时,这八字跟他扯不上边际吧!
离澈也点点头,就算凭著在这世界的记忆,凤神的性格跟以前一样,狐狸心思,虽然对他真的很好。
「在我还是刚破蛋的那一年…这是好久好久,久到几千年前吧!」时间太久,不可考也。
「破蛋?」三人同时高调。
「怎麽?很奇怪吗?我的本体是凤凰,凤凰算是鸟类,不是从蛋孵化出来的,要不然是人生的喔!」还是他吸取天地日月精华,从石里冒出,当他是孙悟空吗?
他们都看过凤神的本体,一只华丽非凡的凤凰,令人震目,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除了他们三人就只有凤神在天界的朋友。
「唉呀~我们现是要救人,不是讨论我是人生还是蛋孵。」凤神往脖子拉出项鍊,金色的鍊子上悬著约比掌心还小上一半的金牌,这牌子跟天镜是一起的,他映出来的光圈是可以进入的,另一端就是他摆放天镜的地方,凤王阁。
回到熟悉的所在,看看一身现代的服饰,相当的格格不入,光线透过窗棂,依照此时的亮度,差不多午时方过,房里依旧乾净,看来每天都有人固定打扫,没偷懒。
凤神突然想到,自己没说一声就跑到别的地方游玩,要是现在别人看到,少不了被人念上一顿,想想凤王府的产业除了他还有别人会打理……应该没关系吧!
这些事等救出云静翟後在说吧!
两手一挥,天镜又显现出画面,一位男子安然无事的坐在沙发上,不过眼被蒙著,手被拷住。
「澈,你不会武,待在这好吗?」凤神拍拍离澈的肩,对方的武器都是违反枪炮管制法的东西。
敛了下眼睫,「我想要去,我不会拖累你们。」他也想帮忙,他不想自己除了用药,其它方面一无事处。
「唉,好吧!有我在,你是不可能有事的。」凤神揽住离彻的肩头,踏在镜框上。
四个人又消失在凤王阁里。
他们走开後不久,又有几个人来到凤王阁里,率先推开门的是言长老,「王爷大人……还没回来啊!」那个滑头跑到那去,一个屁也不放就把妻子孩子带到别的地方。
後头的风羽然接著道,「这孩子也真是的,没交待一声便不见踪影,丢下庞大的家务……」柔柔额角,这些天他都没睡好,帮忙看著帐本。
言长老走到天镜面前,他心里老是觉得这镜子有古怪,他可要好好查查才行。
「等王爷回来,我也不管他是族长,以下犯上我也要叫族长把这些天的帐看完。」说完,言长老顶著比风羽然还黑一圈的眼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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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暂失视觉後,最灵敏的就是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