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傅玉麟的确没想到的钢套中还有这样一枝利器刃身发蓝,显然是淬过剧毒,因而一哼道:“高明,高明,我真佩肥阁下,小小一支手套中,怎么藏得下这枝短刃的。”
轩辕太妙道:“这是连在手套上的,我为了配合这付奇门兵刃,不惜牺牲,特地削去一根指头,外面用飞甲作为套鞘,你根本就不会想到,傅盟主,你的武功真不错,居然能躲开我十枚弹指飞甲,但这一手可要你的命了。”
莫秀秀仍被哈太虚缠住,崔乙真与白剑珠见状大急,要上来抢救时,吴太极与路太山左右齐出挡住了。
刘丽云见钱二他们也有上前动手之意,与裴流云双双出来,站好姿态道:“你们别动,今天我们要对付的只是一个傅玉麟,盟主对五湖水道不想结仇,还希望你们能加入豪杰盟共成霸业,所以你们别自寻死路。”
崔乙真知道这两人的暗器厉害,回头喝止道:“你们退下去,让我来谈一谈,刘丽云,你以为用威协的方法,就能叫五湖弟兄屈服了吗?”
刘丽云笑笑道:“崔前辈,盟主不是要你们屈服,而是诚邀各位共襄大业。”
崔乙真怒道:“做梦,我老婆子会吃这一套。”
刘丽云笑笑道:“前辈已经退休,五湖水道的总瓢把子是令徒自姑娘,而她又是盟主的侄女儿,只要把她请了去,五湖的弟兄都会相信的。”
白剑珠也怒声道:“我绝不会去的。”
刘丽云一笑道:“你会去的,因为盟主已经把令堂大人请去了,你总不敢违抗慈命吧!”
白剑珠一惊道:“什么?你们把我母亲怎么样了?”
刘丽云道:“没怎么样,你的事情太忙,把白老夫人一个人丢在家里,疏于定省,盟主却不忍见寡嫂受孤单寂寞,所以派人接了去要为侍奉,请她劝劝你不要抗上,跟长辈作对。”
崔乙真怒声道:“白去残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的嫂子,他还算个人吗?”
刘丽云笑道:“前辈说得太严重了,叔嫂之亲不会近于母女之情,如果白姑娘对生身的母都弃于不顾,盟主对白老大人偶有失礼也不算为过吧!”
白剑珠没想到他们会使出这一手,不禁呆了,片刻后才道:“恩师,你还是自己来出任五湖总领,弟子一个人跟他们去,看我那个叔叔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刘丽云笑笑道:“白姑娘,千万别来这一手,你的命值钱是因为你有五湖水道的那点实力,如果你想把五湖的统治权交还令师,我们少不得要对崔前辈不客气了,那样一来,你还是要勉为其难,何必又冤枉送掉令师的一条命呢?至在我们控制之中,你如果想救他的性命,就得听我们的。”
傅玉麟在地下道:“秀秀,不要受他们的威胁。”
轩辕太妙将尖刃又逼前寸许道:“小子,你不要命了。”
傅玉麟冷冷地道:“你杀得了我吗?”
轩辕太妙笑道:“小子,你的武功虚实,白盟主了若指掌,知道你还有两手急救的精招,所以才设下了这手绝招对付你,你看清楚了,这枝尖刀并不一定要见血才能杀人,只要你肌肤沾上了一点,也能叫你皮骨无存。”
傅玉麟道:“我知道,那是苗疆化骨池中蚀骨毒浆淬炼过的,沾肌就能使人全身化为血水,无药可救。”
轩辕太妙德道:“你倒是很识货。”
傅玉麟哈哈笑道:“正因为我识货,才敢说那种狂话,你杀不了我,只要你的兵刃再进前两寸,就是我反击的威力范围,到时候遭殃的是你自己。”
轩辕太妙有点惊慌,但又不相信地说:“小子,你唯一可自救的就是龙飞七式中的延龙摆尾,可是你必须用肉掌来拍开这枝短刃,那你就死定了。”
傅玉麟道:“不错,可是我拍开毒刃后,那一掌还是可以击中你的身上,蚀骨毒浆没有解药,你活得成吗?”
轩辕太妙不禁怔住了,呆了一呆道:“你要同归于尽?”
傅玉麟傲然道:“假如我一定要死,至少也得找个垫底的,所以我敢说你没有一拼的胆子。”
制人反而变成受制,这下子轮到轩辕太妙紧张了,居然把毒刃抽后了几寸,哈太虚立刻过来道:“老四,你是怎么了,你该知道本教的规矩,临阵退缩是要受魔火练体惨刑的,你要是怕死,就该想到活罪更不好受。”
轩辕太妙脸上汗水都流了下来,嗫嗫道:“小弟不敢。”
哈太虚冷笑道:“你知道就好,我在这儿照应你。”
轩辕太妙忙道:“老大,你别走近过来。”
哈太虚道:“我晓得,我不会把自己也陪进去的,现在我离你五尺,这个距离可以照应着你,也不怕下手后他反噬,蚀骨毒浆发作的极快,他只有回击一掌之力,你用心看住他,我可以保证你不死,最多跟他一样,可是你必须得手,否则我就先劈了你。”
轩辕太妙无可奈何地道:“老大,你可得快一点。”
哈太虚抽出腰间的一枝短刀道:“误不了事,但你可得拿稳一点,别沾上你挨不得的部位。”
轩辕太妙摔摔头,摇落脸上的汗珠,又将毒刃移前数寸道:“小弟知道,老大也请小心点。”
莫秀秀忙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傅玉麟道:“他们准备我出手反击时,轩辕太妙用胳臂挡住我一掌反击,然后由哈太虚立刻切断他那条手臂。”
哈大虚大笑道:“小子,你很聪明,完全都料准了。”
傅玉麟道:“但是我也可以自己断掌的。”
哈太虚微微一怔,随即道:“不错,可是你断掌就无法再伤人了,我们有六个人在,还怕你逃得了吗?”
傅玉麟冷冷笑道:“假如我反击的对象是找上你呢?”
哈太虚脸色一变,随即厉声道:“小子,如果你找上老夫,拼着这条老命豁出去陪你了。”
傅玉麟淡淡地道:“好,那我们等着瞧吧!你们两人也注意一点,我不一定是找上谁呢?”
这,一来连哈太虚也在威胁中了,他的神情变得跟轩辕太妙一样地紧张,裴流云阴恻侧地一笑道:“傅玉麟,你不愧为天道盟主,在本身受制之下,还能威胁住对方。”
傅玉麟一笑道:“那也没什么,只要把生死看得轻一点,这世上就没有可畏惧的事。”
莫秀秀韵声道:“玉麟,没有解脱的办法了吗?”
傅玉麟道:“没有,我没想到他们会藏着这种歹毒的利器,才陷入这个局面,好在我不会吃亏,至少可以拖两个陪死,说不定还有两个呢?”
刘丽云笑道:“不,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接受我们的条件,我们一定会放过他。”
莫秀秀沉思良久道:“好,我答应你们。”
崔乙真忙道:“不可,他们言而无信。”
刘丽云道:“前辈错了,家师并不怕傅玉麟,他的目的只是把莫秀秀弄回去,我们绝不食言。”
莫秀秀痛苦地道:“娘,如果没有了玉麟……”
崔乙真拉住她低声道:“傻孩子,你别忘了你义父大师伯还在暗中照应着,怎会叫他吃亏呢?”
莫秀秀心中一定道:“他老人家来得及救应吗?”
崔乙真道:“绝对没问题,他已练成了以气取剑的功夫,十丈之内,遥空一击疾若闪电,至少可以把那支毒刃撞偏,凭玉麟的武功,一定能脱出僵局的。”
莫秀秀还在沉吟,刘丽云道:“莫秀秀,你快作决定。”
莫秀秀看看傅玉麟,见他仍是一派从容之色,毅然作下决定道:“我拒绝,如果我丈夫遭遇不测我就跟你们拼到底,发动天道盟所有的力量来替他报仇。”
刘丽云颇感意外道:“你当真不在乎他的生死?”
傅玉麟哈哈大笑道:“对,这才是我的好妻子。”
刘丽云不禁也没了主张,哈太虚道:“刘姑娘,莫秀秀不肯低头,这该怎么办呢?”
刘丽云道:“那就没办法了,家师交代过不能伤她一根头发,我们只好再等下一次机会。”
哈太虚道:“傅玉麟呢?就这么放过他?”
刘丽云道:“傅玉麟的生死,家师并不关心,能除去他最好,可是事关二位安危,我不敢作主,听凭二位自决。”
哈太虚道:“杀死傅玉麟,就怕莫秀秀拼命。”
刘丽云笑道:“哈老,四位是豪杰盟护法,地位在我之上,这次任务责在四位,我们只是协助,怎么问起我来了?”
裴流云也道:“四位虽是本盟护法,但各有门户师承,彼此规律不同,哈老自已决定吧!”
吴太极插口道:“老大,兄弟提醒你一声,本教规律有仇必报,你断了一掌,回去对教主该如何交代呢?”
哈太虚脸色一惨道:“不必你提醒,老四,干。”
轩辕太妙一咬牙,毒刃直刺过去,傅玉麟果然用手一接,却不是拍开,而是用掌握住了毒刃,突运神力,硬生生反推回去,刃柄挤进轩辕太妙的手掌中,他大叫一声,连忙跳了开去,哈太虚手起刀落,将他那条胳膊砍了下来。
傅玉麟一纵而起,挥动长剑,攻向一边的吴太极,他连忙挥掌架开,那知傅玉麟的左掌中握着从轩辕太妙那儿拔下来的毒刃,刚好迎向吴太极踢起来反攻的一腿,刃尖刺进了他的小腿,吴太极痛呼滚开,发现是毒刃时,大惊失色,赶忙取出腰间的短刃,割下了自己的那条腿。
剩下一个路太山,看见傅玉麟又向他追击而至,畏惧他手上的毒刃,不敢迎敌,怪叫一声,居然回头就逃。
傅玉麟敞声大笑道:“你逃得了吗?”
毒刃化为一点寒光,笔直飞了出去,钉在路太山的后心之上,他跳了两跳,咬咬牙,回头想来拼命,但才行出两步,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身子跟着翻倒,很快地冒起一蓬暗紫色的烟雾,慢慢地人就开始消蚀了,就像是放在热火的雪块,只见一滩黑水,整个身子都不见了。
傅玉磷叫道:“这雾气也有毒,大家快返回去。”
崔乙真连忙拉着莫秀秀与白剑珠退回屋中,剑珠小筑中的人也急急地回来,傅玉麟最后进来,关上了门。
莫秀秀连忙道:“玉麟,你自己怎么样了?”
傅玉麟笑道:“没事,我如中了毒,早就化成水了。”
莫秀秀道:“可是你的手也沾上毒刃了。”
傅玉麟举起手道:“没有,他们留下一双钢手套,原是想造成我错觉的,那晓得竟帮了我的忙,隔着这层钢套,不仅毒沾不上手,连利刃也伤不了我。”
崔乙真拍拍胸道:“幸亏如此,刚才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你大师伯会出手解救的,那知道他竟躲着不理,假如要有个三长两短,秀秀可要恨死我了。”
傅玉麟笑道:“大师伯倒不是不管,他老人家曾用真气传音告诉我,叫我沉着应付,必要时他会出手解救,是我回答他用不着,说我自已有办法脱困。”
话才说完,丛申仁的身影也飘了进来笑道:“你这小子真狠,苗疆四异三残一死,我们都下不了这么狠的手。”
傅玉麟恭身道:“请师伯恕罪,弟子不是狠,是为防患未然,他们以这种歹毒兵器为用,弟子如不加严惩,日后别的人碰上他们就惨了。”
丛申仁道:“那你就该一并剪除才对,赤身教仇念极重,你留下了三个人,他们肯罢休吗?”
傅玉麟道:“他们虽然仇念极重,却有一个严格规定,在本身的耻辱未雪前,不准对别人出手,以后他们要找的人第一个是弟子,而弟子自有制彼之策。”
丛申仁点点头道:“这也罢了,他们在你手中吃了大亏,以后对付你也不容易,不过碰上了你可千万要小点,还有一点,那枝毒刃威力至强,你弄到手了,为什么又还给了他们,留着以后对付强敌不是很好吗?”
傅玉麟庄容道:“弟子幼从家父习歧黄之术,对用毒之道,尚具知识,但家父严诫以此害人,曾在医祖神农像前立下重誓,毒刃系取自苗疆四异,对其之道,还治其人,尚不算过誓,如若用以对付他人,则必为天理所不容。”
丛申仁点点头道:“你有这种存心很难得,不枉为吾门传人,倒是我这师伯太惭愧了。”
傅玉麟刚要开口,崔乙真却道:“申仁,你不是要去追蹑他们,探出豪杰盟的根据地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丛申仁道:“本来我是有这个打算,可是听刘丽云说出那番话后,我觉得不必了,豪杰盟成立多年,始终没有被人知道总坛所在,那是不可能的,因此我想了一下,认为他们根本没有总坛,走到那里就是那里,也唯有这个方法,才能始终不被人摸透行踪,我追踪前去,也许可以找到白云残,但是我一个人也拿他无可奈何,等通知你们赶了来,他又换地方了,岂不是白费精神。”
傅玉麟道:“那不是永远找不到他了。”
丛申仁道:“不,有了个机会,豪杰盟即将召开绿林道大会,他此刻已席卷大半的绿林势力,身兼绿林道盟主,那一天他必然会去的,你们要找他,可以乔装混人五湖水道行列中,也就可以见到他了。”
白剑珠道:“他还会要我们参加吗?”
丛申仁一笑道:“绿林道并没有完全加入豪杰盟,他有这个意思在此次大会中将绿林道与豪杰盟归为一体,一定会通知你前去与会的,玉麟,虽然你与豪杰盟几度接触都占了上风,但他并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也许这次大会时,他存心要你前去一会,所以我认为他一定会预作安排,倒是你该考虑一下,是不是要去。”
傅玉麟沉思片刻道:“弟子决定要去。”
丛申仁点点头道:“那也好,绿林大会召开时,去的人很多,我们都可以在暗中照顾你一下,虽然不一定能稳爱胜券,但绝不会让你受到损害的,既然你决心要去,我也得安排一下,找几个帮手给你撑撑腰。”
崔乙真道:“你还有什么人可以找来帮忙的?”
丛申仁笑道:“这几年我虽然隐居此间,可并没有放下我的责任,在江湖上也交了几个隐名的高人,我得去联络一下,央请他们出来助一臂之力,大概没什么问题,还有一点,勾漏九侣中,有七个人在这儿,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