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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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飞-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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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大营业,由沙老从总坛调些人来帮忙。”
  沙金炎道:“人才没问题,但要客户上门呀!”
  莫秀秀笑道:“只要我娘肯帮忙,客户绝对没有问题,我们向武当提出要求,请他们收起儿家镖局,由天道盟与武当共同经营,均沾利益。”
  张德洪苦笑道:“副盟主,以天道盟全力支持固然可以争取到客户,但对武当却说不过去呀!”
  沙金炎道:“这是明着向他们争利,道理上也说不通。”
  莫秀秀道:“我们有条件的,这是跟他们商量合作,否则五湖水道就不放过他们的镖。”
  崔乙真一笑道:“孩子,你叫真会打算盘,这不是叫五湖水道来向武当挑战了吗?”
  莫秀秀道:“娘,这是你帮女儿的忙,五湖水道如果有麻烦,女儿与天道盟也不会坐视的。”
  沙金炎道:“夫人如肯合作,这倒是说得过去的,尤其是夫人与副盟主认了亲,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支持天道盟,向武当提出合理的要求,我们有五湖水道为后盾,要求就不算过份了,不知夫人可肯垂允。”
  崔乙真道:“五湖水道以前不管这些事,都是白云残在担待着,现在我们跟白云残公开决裂,我又跟秀秀认了亲,她是天道盟的副盟主,改变一下往例,在江湖规矩上也说得通,不过我只能表示支持天道盟。”
  沙金炎道:“这就够了,其他方面,由敝盟出面向武当力争,合作要讲条件,而且江湖规矩是先入为主,武当行经大江南北,没向五湖水道打招呼,已经是他们理亏,就凭这一点,武当也必须让步不可。”
  崔乙真笑道:“看在秀秀份上,我还有什么话说呢?只是武当跟豪杰盟联合起来,我们可就两面受敌了。”
  傅玉麟笑道:“娘,您放心好,武当大概不好意思公开宣布与豪杰盟携手合作,而豪杰盟则已经跟五湖水道决裂了,除非你放手让出五湖的控制,否则总有一争的,到时小婿身为天道盟主,也绝无袖手之理。
  这一下总算有了结论,傅玉麟与四老又商量了一下明天进行的步骤与应对对的言词,然后才各自归寝。
  第天天一早,张德洪手持拜贴,首先上途,拜贴共是两份,一份是天道盟的,由傅玉麟会同四老具名,另一份则是五湖龙婆崔乙真具名。
  这边七个人骑马徐步登山时,张德洪带来了回贴,则是武当掌门玉清道长具名,邀请人在武当下院玄真观一聚。沙金炎首先表示不悦道:“岂有此理,天道盟主亲临,身份并不弱于武当,居然在下院接待。”
  傅玉麟笑道:“这倒怪不得他们,如果在本院上清真武寺接待,势必经过解剑池,武当惯例,外人不得携剑登山,如果要我们解剑,则又不便后齿,看来他们倒是具有诚意,免得彼此不便。”
  沙金炎道:“但也可能是来意不善,准备付之一战,所以才不要我们解剑。”
  罗铁汉道:“不错,我们拜访少林的事,他们一定有所耳闻,可能那些牛鼻子老道也晓得门下弟子有些问题,预作区处,免得为携剑之事引起冲突,玉清老道毕竟是个有心人,只是这也表示情形不太乐观,可能他对门下的弟子已失去约束的能力,才作此措施。”
  傅玉麟忙问道:“罗老对武当的情形很清楚吗?”
  罗铁汉笑笑道:“略有了解,武当本以玄真为主,但近几年来,俗家弟子的人才辈出,技艺有青出于蓝之势,所以他们老一辈的多少有点装聋作哑。”
  傅玉麟恍然道:“那就证明了豪杰盟的势力已深入武当,我们必须要慎重一点,否则剑术在于火候,年轻一辈的再强,也不可能迈过上一代去。”
  沙多炎惊道:“盟主的意思是说白云残早已对武当着手渗透,把他的人慢慢地挤进武当了。”
  傅玉麟道:“这个可能性很大,白云残是个很有心机的人,既然能培育勾漏九侣,自然也能另外找一批人投入各大门派,一面吸取各家技艺,一面培植势力,那些人除了武当的剑法外,又有白云残那儿带了功夫来,自然容易出人头地,崭露头角。”
  张德洪道:“盟主分析得很有道理,觳城县新设的三家镖局,主持人是武当的二代弟子,都是武当俗家长老仙人剑丁仲翔的门下,丁仲翔本人在武当诸长老中是最颟顸的一个,技艺也最低,可是这三个弟子却都很不了起,习艺不过六七年,就技冠同门,在二代俗家弟子中脱颖而出,被称为武当三英,在一连三年的武当本门切磋技艺会上夺魁,听说去年时,玄真门老一辈的武当七子,也被他们击败了,因此武当的俗家门人声势益盛,搏云剑钟大吕仙逝后,丁仲翔师因徒贵,隐然已成为俗家长老中领袖人物。
  傅玉麟一皱眉道:“武当的情形怎么这样乱?”
  沙金炎道:“这是武当的传统,玄真门下收徒,都在山上习技,择人较严,俗家弟子则由俗家长老收录后,随师习技,到真武宫中叩拜一一下祖师张三丰的神像,然后由掌门人登录名籍就算入门了,为了考验勤惰,每年都举行一次切磋会,以资观摩,佳者由掌门颁给金花作为奖励,俗家弟子不禁带艺投师,更不禁参习别家技艺,所以武当剑技,倒是越来越精,声势也越来越大,在五大门派中,剑技一道,再无出其上者,也是这个缘故。”
  傅玉麟道:“这就给白云残以可乘之机了,今天我们要注意的就是这新起的三英,他们叫什么名字?”
  张德洪道:“金龙剑客魏云生,闪电剑钱若云,还有一个女的叫飞云剑薛治儿,他们的名号中各有一个云字,所以又被称为武当三云,声名响亮得很。”
  傅玉麟冷笑道:“勾漏九侣中非云即霞,这一个人居然也以云为名号,这倒是巧得很。”
  沙金炎一怔道:“还是盟主心细,属下竟没想到这一点,看来此事绝非巧合,他们一定是白云残的人。”
  博玉麟道:“光是凭一云字不能算为证据,大家留心一点,我们一定能在他们的言词举措中找出蛛丝马迹,但武当不像少林那祥,俗家弟子的势力既然那么大,只怕找到了证据也没多大用处。”
  说着马匹已近玄真观,武当掌门人玉清道长倒是很客气,率领本门长老多人,远出五十丈之外相迎,傅玉麟连忙下了马,恭身答礼,互道寒喧,然后步行来到玄真观中迎宾大厅中坐下,傅玉麟一看周围站立的门下,多半是俗家弟子,而武当长老中,仅七子为玄真羽士,俗家长老竟达十二人之多,仙人剑丁仲翔的席次仅在掌门之下,居于七子之上,益发见得俗家弟子的势力。
  献过茶后,玉清道长开口道:“傅盟主伉俪会同天道四侠与崔女侠联袂赐顾,不知有何见教?”
  傅玉麟道:“傅某初接天道盟,理应向各大门派一一拜会,以尽礼数,另外还有一点小事前来相商。”
  说着一指张德洪道:“敝盟张支会主世居觳城,世代以保镖为业,最近景况拮据,向付某乞援,站在天道盟友互助的立场,付某自不应坐视,已允准由敝盟全力支持。”
  丁仲翔立刻道:“这是好事,足见傅盟主体下之心。”
  傅玉麟笑道:“但是贵派在觳城设有十二家镖局,执大江南北镖行之牛耳,付某此举,自当请求贵派允准。”
  丁仲翔笑道:“傅盟主言重了,保镖求利,乃属正当商务交易,各凭本事招主顾,与敝派是毫无关系。”
  傅玉麟一笑道:“丁前辈这样一说,傅某感激不尽,事情也好商量了,嗣后由经过五湖水道所辖地区的镖运,就请知会德洪镖局一声,由两局共同承担。”
  一言甫毕,武当俗家弟子多半变色,丁仲翔立刻道:“为什么,武当从不与别人搭伙。”
  沙金炎笑道:“丁兄此言就不对了,据兄弟所知,凡经长江的镖运,到了觳城,都是由武当所属转运的。”
  丁仲翔道:“不错,这是我们五大门派的合契,也经天下镖行同业所公认,而且这转运乃是尽义务,只抽取押送酬金的一成,却要担负全部责任。”
  沙金炎道:“德洪镖局也可以比照这个成数收酬。”
  丁仲翔道:“不必,武当自己担负得了。”
  沙金炎道:“天道盟也是武林正式会盟,自然也可以参加五大门派的联运协议契定了。”
  丁仲翔微笑道:“那当然可以,事实上贵盟已经参加了,有几笔经过长江的镖货,都由敝门转接了。”
  沙金炎道:“可是敝盟所设的镖局却没转接过贵派属下的镖货,来而不往,敝盟太吃亏了。”
  丁仲翔傲然道:“那是敝门认为无此必要。”
  傅玉麟朝玉清道长道:“傅某此来,仅为提出一个公平互惠的要求,请掌门人裁决。”
  丁仲翔道:“此事乃属俗家弟子的私务,由丁某决定就行了,不必麻烦到敝掌门人。”
  傅玉麟道:“傅某乃以天道盟主身份而来,凡事只取决于贵掌门人一句话,丁大侠究竟还当不了家。”
  丁仲翔冷冷一笑道:“掌门人,看来非要你摆句话了。”
  语气之狂傲,简直已经不把掌门人放在眼中,但玉清道长居然毫无温色,平淡地道:
  “傅盟主,武当的情形略与别派不同,像开设镖局的事,贫道等向不干预,俱由俗家长老主其事,盟主如以门户之事见询,贫道自可答复,镖行事务,刻下则为丁长老全权负责。”
  傅玉麟道:“设若丁大侠不同意,与敝盟起了冲突,掌门人是否也置身事外而不理呢?”
  玉清道长想了一下才道:“只要冲突的原因不超出镖运的范围、贫道绝不插手,盟主要认清一件事,敝派俗家子弟开设镖局,都是个人的名义,并没有冠上武当二字,武当自祖师真人设派以来,宗旨只在发扬武学。”
  这话点得很明白,傅玉麟心中了然,笑笑道:“那付某朝山礼节已尽,次一个问题只有跟丁大侠商量了。”
  丁仲翔傲然道:“老朽不同意,因为敝门下所走的镖路以长江为主,五湖水道乃必要之途,多少年来都很平安。”
  崔乙真沉声道:“那是以前,从现在开始,如果没有天道盟的同意,任何一镖都休想平安。”
  丁仲翔笑道:“崔女侠作得了主吗?”
  崔乙真道:“五湖水道现在虽由小徒白剑珠负责,但老身却仍能掌及天下。”
  丁仲翔道:“崔女侠应该知道令徒是绿林盟主的什么人?”
  崔乙真笑道:“当然清楚,她是白云残的侄女儿,但五湖水道也仍然听老身的。”
  丁仲翔道:“即使情形如此,五湖水道仍属绿林道治下,敝门与白盟主已有情商,可以无条件通行各地的。”
  崔乙真道:“可能白云残还没有通知阁下,他对五湖水道已经失去控制权了,五湖水道也不承认他这个盟主了。”
  丁仲翔神色一变道:“此话当真?”
  崔乙真道:“他派遣门下勾漏九侣,还邀集了苗疆赤身教主座下四异,进犯剑珠小筑,幸好我这义女与干女婿也在那儿,杀得他们铩羽而归,大家抓破了脸。”
  丁仲翔沉声道:“那么我们必须另谈条件了?”
  崔乙真道:“不必谈了,五湖水道今后只认得天道盟一家字号,五湖的弟兄也只向天道盟抽取例费。”
  丁仲翔道:“五湖水道找了天道盟为靠山,就能横行天下了吗?女侠最好深思一下。”
  崔乙真冷笑道:“我干女儿是天道盟的副盟主,凭这一重关系,已经远甚于一切,大家都自己人,说不上谁靠谁、五湖水道一向都是自己靠自己,白云残虽是绿林盟主,但五湖水道从没有加入豪杰盟,就是一个例证。”
  丁仲翔还没有开口,他门下的大弟子金龙剑客魏云生已经拔剑起立道:“师父,不必跟他们谈废话,在手底下见真幸好了,武当门下难道还怕天道盟吗?”
  玉清道长连忙道:“魏云生,你可以用金龙镖局的身份出面,却不可抬出武当的名义。”
  魏云生道:“掌门人,弟子难道不是武当门下吗?”
  玉清道长道:“武当门下学技乃为卫道强身,非用以争利,你们开设镖局,就已经违背了祖师的训诫。”
  魏云生道:“可是掌门人并没有禁止呀!”
  玉清道长道:“我也没有允准,所以老早就跟主事的俗家长老言明,假如有了问题,你们自己解决。”
  魏云生脸色变了一变,随即道:“也好,现在我以觳城十二家镖局联盟代表身份,反对这一个无理的剥削。”
  他的话才说完,座中另一个老者道:“魏师侄,你说错了,你可以代表多少我不知道,但至少有三家不同意,我门下的弟子认为天道盟的要求很合理,可以接受,因为我们与其他几家门派也是这样约定的,张局主,从现在起,望梅、忠义、武威三家镖局,开始与贵局联运。”
  魏云生一怔道:“林师叔,您这不是拆小侄的台吗?”
  这老者是武当另一名俗家长老,名号称落梅掌林若梅,他微微一笑,道:“这不算拆台,而是求利,我们的镖货经过五湖水道,要付给豪杰盟三成的利润,而今只要付出一成,自然是拣便宜的成交了。”
  魏云生冷笑道:“林师叔,这便宜不是好贪的,您门下三位师兄的镖也不仅是光走五湖水道。”
  林若梅笑道:“长程的镖差不多全被你们三家占去了。轮到我们的已是有限,得不偿失,不保也罢!”
  魏云生道:“同门弟兄,难道还互相争利吗?”
  林若梅道:“那你们以前为什么不肯分一点出来呢?”
  魏云生苦笑道:“师叔有所不知,长程镖运虽然由我们接手,但所得的利润远不如你们,你们接一笔生意付给豪杰盟的是三成,我们却是八成。”
  林若梅哦了一声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吃亏呢?”
  魏云生道:“没有我们的牺牲,武当门下的镖旗怎能通行四海而无阻,您不知道豪杰盟势力有多大,小侄为了顾全同门利益,才跟白盟主商定此约,我们除了例行的三成外,尚须付出五成的暗盘,所以不得不多承揽一点。”
  林若梅道:“可是天道盟与五湖水道联议只取一成,算起来更便宜了,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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