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证,绝不插手,这一点要请盟主亮察。”
傅玉麟不禁一怔,连忙问道:“是谁告诉各位今天要在此地了结魔神宫与东海过节的?”
欧元敬道:“你还装什么糊涂,通知是你们昨夜投来的,难道你还不敢承认吗?”
说着丢过一张柬贴过来,傅玉麟接了一看,发现竟是自己姨父傅秉仁的笔迹,心中大惊,连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投到你们那儿去的?”
欧元敬道:“昨天晚上,傅盟主,这投贴者自己署号为铜椰门人,你是否知道这个人?”
傅玉麟想了一下道:“知道。”
欧元敬道:“铜椰门下有多少人?”
傅玉麟道:“据我所知,至少有两个。”
欧元敬紧追着问道:“与天道盟有关系吗?”
“有!其中一个是本盟中人。”
“天道盟是否准备为铜椰撑腰呢?”
傅玉麟考虑一下道:“当年血洗铜椰的凶手有几人在此?”
欧元敬道:“就是我们十个。”
他居然把马汉忠也包括在内,傅玉麟一怔道:“马老也参与了铜椰之役吗?”
马汉忠道:“不错!当年敝人也参与了,而且这几位就是乘了敝人的船进入铜椰岛的。”
傅玉麟颇感意外道:“据我所知,还有白云残。”
马汉忠道:“不错!但白大哥是豪杰盟主,傅盟主如果要找他的话,将不是一个人的事了,所以白大哥不来,就是避免把豪杰盟也牵进来。”
傅玉麟冷笑道:“这是私人的仇隙,白云残没胆子担待,竟然要仗着豪杰盟为他撑腰。”
马汉忠道:“我们都与铜椰门有私人仇恨,只有白大哥,却是为了豪杰盟而参与该役的,因为他本人与东海毫无瓜葛,假如只为了结私怨,我们这几个人足够担待了,假如傅盟主一定要把白大哥也算上,就请改个时间,换个地方,集天道豪杰两盟的人,作个总结。”
傅玉麟想厂一下,觉得白云残的确厉害,乃冷冷地道:“不必了,先把私怨了结一下也好。”
马汉忠道:“那么盟主是不打算把事态扩大了。”
傅玉麟道:“不错!今天除了铜椰门下与当年行凶者之外,别的人都不插手。”
欧元敬道:“好极了,那我们也不要帮手,完全凭自己的能力解决,现在请盟主把铜椰门人叫出来吧!”
傅玉麟道:“等一下,我们先把客人招呼一下。”
于是他命云中岳为主,招呼了十大邪教到客位上坐下,又为欧元敬等十人安排好席次,然后才挺身而出道:“铜椰门下要求为昔年东海血债,雪仇惩凶,并请求在客座各位主持公道。”
那两边的人都为之一震,马汉忠忿道:“怎么会是你!”
傅玉麟道:“家父傅秉仁为东海门人,我总也可以算得是东海门下,有资格向各位索债吧!”
马汉忠想想道:“那也说得过去!令尊呢?”
傅玉麟道:“柬贴为家父手迹,想他老人家也来了,不过我出头也是一样。”
欧元敬道:“就是你们父子两个人!”
莫秀秀突然起身道:“不!还有我,我是傅家的媳妇,家翁的师门血仇,我也是责无旁贷。”
欧元敬傲然道:“还有多少,干脆一起出来吧!”
傅玉麟道:“家父没告诉我是否还有其他同门,不过目前在场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欧元敬凑到马汉忠耳边问道:“马老弟!你意下如何?”
马汉忠笑道:“我不知道,当年我只用船送各位登岸,并没有参加杀戮,这是各位的事。”
欧元敬怒道:“白老五叫你来帮忙的!”
马汉忠道:“我没有说不帮呀,白大哥以整个豪杰盟的势力为后盾,才压制得对方不敢以天道盟的全力而赴,否则各位众叛亲离,傅玉麟如果以整个天道盟的力量来对付各位,各位的威协岂不更大了!”
欧元敬叫道:“白老五自己也有份!”
马汉忠笑道:“不错!但白大哥并没有要靠你们帮忙,东海门人如果找了去,他一个人就应付得了,他今天不参加,就是表示不需要与各位同作应付!欧老,白大哥已经很帮你们忙了,当年要不是他,你们在铜椰岛上根本就回不来,今天他又帮你们抵制住对方的助力帮手。你们还不满足吗?你们有种突袭东海,难道就不敢面对着东海门人的挑战吗?何况对方才两个人……”
欧元敬冷哼了一声道:“你别忘了,你也有份的。”
马汉忠笑笑道:“我当然知道,如果找到我,我单独一人应战,绝不寻求帮手,因此我也不参加你们群殴。”
欧元敬道:“可是我们的十方剑阵,必须要十个人。”
马汉忠脸色一沉道:“白大哥最讨厌群殴,当年在东海因为对方的人数多,齐生战死后,他才应你们的邀请,补了果报神的缺,白大哥一代人杰,难道还希罕参加你们邪神之伍吧?今天对方的人数比你们少了很多,我说什么也不屑与你们联手作战的。”
欧元敬怔住了,座中跳出一个红脸的老者,大声叫道:“老三,你别那么没出息,白云残那儿把我们的虚实摸得清清楚楚,拿定我们的把柄,才敢公然否定我们魔神宫的。”
柳嫣娘冷冷一笑道:“穆其昌,这怪不得白盟主的,是你们自己不好,白盟主本来还顾全你们的面子,谁叫你们不安好心,把白盟主身列邪神的事叫了出来,想利用他来压制我们,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只是受了白盟主的恳托,才维持你们的一点虚名,你们自己不要脸还好意思怪人!”
红脸老者穆其昌怒叫道:“欺师忘祖的贱婢,老夫一剑劈了你,你忘记是谁教会你武功的?”
柳嫣娘寒着脸道:“穆其昌,魔教中只有一个祖师,那怕千百世后,除了祖师之外,大家都是魔教弟子,你不过是代祖师传艺,何况我这教是凭自己本事挣来的,靠你传授的那些功夫,天火教早就被人吞并了,不信你就来试试看,看本教主是否低于你。”
穆其昌气得浑身直抖,忍不住就想冲出去,还是欧元敬把他拉住道:“老四!先对付眼前的强敌要紧。”
穆其昌气冲冲离座而出道:“老夫灭火神,位居十大邪神之四,小子,你拿命来吧!”
说着就是一剑砍来,红光辉映,剑锋乍出,就有一股热风灼人,傅玉麟突然出剑迎上,剑身发出一股青色寒芒,双剑交触后,叮当轻响后,遂即胶着在一起,发出了滋滋的响声,更有一蓬蓬的水雾冒出,马汉忠笑道:“坎水克离火,傅盟主果然是东海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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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两个人胶着了约莫有一盅茶的时间,天火神穆其昌的离火神剑上红光渐淡,脸上的红色也渐渐转白。
天火教主柳嫣娘却在客座上冷笑道:“难怪你们一个个急似丧家之犬,凭着这点技业,连人家一个三代传人都不如,还好意思老着脸皮坐在魔神宫以魔教之祖自夸。”
穆其昌的内力不继,已经在拼命苦撑了,再听到自己的亲传门人说出这种话,一气一急,真气立泄,剑上的离火神功立刻被逼得反迫回来,张口鲜血直喷,手中的离火神剑也被震脱掉地,身子坐了下去。
傅玉麟的剑跟着递出,眼着着就可以刺进对方的胸膛。但他望见穆其昌那一头火红的长发,突然失去了光泽,变成了焦黄,一股狼狈之状,心知是为热火内逼,体内无力控制,而造成火毒流窜的现象,心中觉得不忍。
徐徐收回了长剑道:“穆其昌,你不该练这种邪功的,现在尝到恶果了,你全身为火毒所灼,真力全失,虽然不死,以后的罪却够你受的,我让你多活几天吧!”
穆其昌的满脸红光也渐渐变为焦黄。垂下了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柳嫣娘突然道:
“傅盟主,当年围攻东海铜椰岛,是他们私人的行为,与天火教无关!”
傅玉麟道:“是的!教主,傅某分得很清楚。”
柳嫣娘道:“穆其昌的生死由盟主自决,本教绝不过问,但那柄离火神剑,则是本教镇教之宝,还请赐还!”
傅玉麟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不过他并没有将对方的兵器据为己有之意,因此道:“教主尽管收回好了。”
柳嫣娘含笑一躬身道:“谢谢盟主!”
弯腰抬起了离火神剑,拿在手中看了一遍,喜孜孜地正准备回座,穆其昌这时才缓过一口气,挣扎着坐起来大叫道:“贱婢,你把老夫的剑还来!”
柳嫣娘笑道:“穆其昌,这不是你的剑了。”
穆其昌吼道:“胡说!这是天火教中镇教神剑,传自魔教祖师,未经授受,你竟敢私自攫取!”
柳嫣娘笑道:“我可不是私自攫取,而是向傅盟主那儿求取到的,由傅盟主亲口答应,大家都看见的。”
穆其昌叫道:“他凭什么给你?”
柳嫣娘道:“根据魔教的规律,凡是在公平的决斗中,胜利者有权处置败方任何所有物,你败在傅盟主手中,这支剑自然就是他的战利品,他当然就有权转赠。”
穆其昌顿了一顿才望向傅玉麟道:“小子!是你送给她的吗?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傅玉麟道:“剑既属于天火教所有,自然该还给天火教这有什么不对?”
穆其昌嘴巴动了几动,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最后才一叹道:“你会后悔的!”
傅玉麟道:“我没什么可后悔的。”
穆其昌道:“剑柄中藏有离火真诀,是天火教中最高武学秘笈,白云残心心念念都在动这一卷秘笈的脑筋,老夫都一直没给他,现在你却送给了白云残。”
傅玉麟不禁一怔,但遂即坦然地道:“我只是把剑还给了天火教,跟白云残毫无关系!”
穆其昌叫道:“这些人分明是得到了白云残的撑腰,才敢对魔神宫如此桀傲不臣,你这么做不等于送给了白云残,小子,我们是上足了他的当,你居然也会被他利用!”
傅玉麟转头问道:“柳教主,是这样吗?”
柳嫣娘道:“不错!除了赤身一派外,白盟主对我们魔教下九大分支都有一个协议,互相交换武功心得,摆脱魔神宫的拘束,本教得到了白盟主很多传授,交换的条件就是把离火真诀给他。”
傅玉麟道:“柳教主,你先前为什么不说清楚?”
柳嫣娘道:“还剑与否是傅盟主的事,剑中秘笈如何处理是本教的事,我以为无须说明。傅盟主如果觉得吃了亏,现在还可以收回。”
傅玉麟想了一下道:“不必!傅某已经说出口了,就不会再改侮。”
柳嫣娘笑笑道:“傅盟主果然气度不凡,我除了钦佩之外,再致一次谢意。”
傅玉麟笑道:“柳教主太客气了,假如我要收回前议,柳教主也不会轻易放手的。”
柳嫣娘道:“不!剑是你赢来的,你有处置之权,但天火教镇教之宝,不能落于外人之手,本教当尽一切的力量,不择任何手段,也要从盟主手中夺回此剑!”
傅玉麟一笑道:“那结果就会造成很大的遗憾了!”
柳嫣娘也笑道:“傅盟主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做出令大家都遗憾的事,我们虽然与白盟主有了协议,也仅止于武功的交换,不想介入天道与豪杰两盟之争,所以傅盟主这个做法对大家都有好处。”
傅玉麟笑着一拱手道:“是的!希望天道盟与贵教今后能和平相处。”
柳嫣娘道:“如非特别重大的事故,魔教的人都不会轻易涉足中原,而天火教在苗疆,因为受盟主还剑之德,即使与贵盟的人小有冲突,妾身也会约束门下的。”
傅玉麟自然听懂她话中别有所含的意思,似乎苗疆十大魔教分支,都不愿意跟天道盟有所冲突,而他们目前跟白云残合作,也只是为条件所约束,只要不触犯到他们的禁忌,他们似乎都希望能与天道盟和平相处。
因此忙又拱手问道:“多谢柳教主赐示,所谓重大的事故,大概是些什么事呢?”
柳嫣娘一笑道:“敝教最大的事,莫过于收回镇教重宝,如果傅盟主不允赐还,妾身今天力夺不成,少不得只有纠众到中原向盟主索取了,现在承盟主厚意赐还,再也没有别的事了!”
傅玉麟一点就透,知道别的宗派,一定也有着相似的问题,柳嫣娘的话,分明是向自己提暗示,乃笑道:“承教!承教!傅某再次多谢教主!”
柳嫣娘笑了一笑,转向穆其昌,沉下脸道:“穆其昌,你揭穿剑柄藏笈之秘,无非是想挑起本教与天道盟火并而巳。居心之险恶,实在可诛,我剔除你教中大祭司的行动一点都没有错,因为你漠视本教弟子的安危,不顾教运的安危,事孳为私,那一点配受本教弟子的尊敬?”
穆其昌低下厂头,柳嫣娘又道:“你们受辱于铜椰上人,贻羞全教,居然秘而不宣,而且还违背教规,私入中原寻仇,处处都不可饶恕,你知道该当何罪?”
傅玉麟道:“柳教主,傅某有所不解……”
柳嫣娘道:“我知道盟主要问的是什么,东海铜椰上人与魔教结怨是始于赤身教,后来铜椰上人独闯魔神宫,把他们每个人都击败了,他们却不敢说出来……”
傅玉麟道:“说了出来会怎么样呢?”
柳嫣娘道:“魔教各宗教主卸任后,就升任为魔教大祭司,居住在魔神宫,掌握各教镇教之宝。具有无上之权限,但是如若与人争斗失败,就立刻丧失大祭司资格,理应立即交出镇教至宝,自请处分。”
傅玉麟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柳嫣娘道:“他们失挫于铜椰上人,却怕丧失特权,不敢说出来,而且偷偷入中原寻仇……”
穆其昌道:“我们不是已经成功了?”
柳嫣娘道:“幸亏成功了,如若你们失败了,则镇教之宝失落在中原,是不是要把全教弟子都牵到中原去为你们报仇,追回失宝,你们这种枉顾教运安危的自私行为,该当何罪?”
穆其昌又闭住了嘴,柳嫣娘道:“你们居心险恶,明知今天胜算不高,仍然把持着镇教之宝,是不是让本教弟子牵人漩涡,除非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