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我叫你去问的消息如何了?”
“啊”了一声,苏言拍了一下自家脑瓜,忙道:
“方姑娘知道,她说那‘大脚妈子’就住在‘东隆镇’靠南的一条叫‘老福巷’的巷子里,倒数第二家,是栋有阁的青瓦大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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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老大三十一、出奇谋 苦肉之计
三十一、出奇谋 苦肉之计
紫千豪沉吟了片刻,道:
“不会错吧?”
苏言忙道:
“我问得很仔细,大哥,错不了的。”
侧首,紫千豪向苟图昌道:
“那‘大脚妈子’的住处已经有了,图昌,下一个步骤就是要如何去逼她说出莫玉等人的行踪了……”
苟图昌点头道:
“硬逼么?”
紫千豪道:
“若要她说出可是不简单,但硬逼的话。却要有把握,像前些日子,祁老六刑求一个‘银坝子’的‘大爷’那样可不成,那人连三句话尚未说完,便因老六给伤得太重而伸了腿!”
黑脸一红,祁老六尴尬的道:
“呃,大哥,那一次可是意外……我不知道那小子这等的不中用!”
紫千豪似笑非笑的道:
“怎么才叫中用?人身是肉做的,并非铁铸的,似你那种刑逼法,恐怕换了谁也吃不消!”
若有所思的,苟图昌道:
“老大,我有个主意……”
紫千豪道:
“说说看!”
苟图昌低声道:
“劫她来,将她囚入山上的‘虎头牢’,然后,再委屈方樱方姑娘也到牢中受几天罪,由方姑娘套那‘大脚妈子”的口风!”
考虑着,紫千豪道:
“苦肉计?”
微微一笑,苟图昌道:
“正是!”
犹豫着,紫千豪道:
“但是,不晓得那‘大脚妈子’知不知道方姑娘已与莫玉闹翻了又归附我们的这件事?”
苟图昌道:
“恐怕她知道的可能性并不大!”
紫千豪问道:
“为什么?”
有条不紊的,苟图昌道:
“莫玉在‘东隆镇’外山窝子里自老大你剑下逃生之后,她断乎不敢再回‘东隆镇’,更不敢到那‘大脚妈子’之处,因为她知道方姑娘也晓得那个地方,而方姑娘又归附了我们,莫玉不得不考虑方姑娘会说出那个地方,另外,就算莫玉以后曾经去过那‘大脚妈子’之处,但姑娘离开她的这桩事,她也不可能很仔细的告诉‘大脚妈子’,因为这不是一件有光彩有面子的事,据我想,她便提起来,也不过只是简简单单,含糊笼统的一两句罢了!”
紫千豪颔首道:
“好吧,事已如此,我们也无法顾虑太多了,这个方法行,自是最好不过,否则,便只有硬求了!”
一边,“熊臂’罕明楞楞的道:
“可是,大哥,方姑娘会干么?”
笑了笑,紫千豪道:
“我想,她该会吧?”
熊无极大笑道:
“罕老弟,你果然是有些楞头楞脑,你难道还不清楚帮主对方姑娘的影响力是如何巨大么?”
“哦”了一声,罕明睁大眼道:
“真的?”
熊无极笑道:
“我骗你做甚?”
罕明也傻傻呵呵的笑了起来,他道:
“原来如此,这,当然就不一样了……”
不由脸孔微赧,紫千豪尴尬的道:
“罕明,不要听熊无极胡扯,没有这回事……”
罕明贼嘻嘻的道:
“我看很有可能哩,我记起来了,五天以前,我在‘仰远楼’大哥你的住处外头那片枫林子里,还碰着了方姑娘。她就问过我大哥何时才能回来的话,当时我回答后也就忘了,若不是熊老哥这么一话,嘻嘻,我还有点记不得了,如今想想,果然很有意思……”
“呸”了一声,紫千豪啼笑皆非的道:
“浑小子,有什么意思?”
罕明理直气壮的道:
“她喜欢大哥嘛!”
脸更红了,紫千豪急道:
“不许胡说!”
罕明振振有词的道:
“这不是胡说,大哥,这是有凭有据的,假如她不喜欢大哥,为什么要急着向大哥何时回来?跟着大哥一起去的人有很多,她怎的就不问别人,偏偏只向大哥一个?”
这位有“熊臂”之称的罕明,不但性子直,脾气楞,更有一股呆气,呆气一犯,任什么事就要坚持到底,他的这个毛病,紫千豪是十分清楚的、因此,在这种情形之下,紫千豪知道不能硬着否认下去,只好无奈的道:
“得了得了,罕明,你莫非尚要将这件事昭告天下么?”
呵呵一笑,罕明道:
“大哥,我晓得这是真的……”
这时,苟图昌忙喝道:
“少罗嗦,浑小子,你是有完没完?”
接着,他转问紫千豪:
“老大,派谁去劫持那‘大脚妈子’呢?”
毫不考虑,紫千豪道:
“熊无极与伍桐!”
双手拍,熊无极笑道:
“好极了,我就失去会那“大脚绳子“,量一量那婆娘生了一双何等大的脚板?”
伍侗也锋有意思的道:
“就不知道那付尊容可还堪瞧!”
贝羽笑讽道:
“不要胡思乱想了,那‘大脚妈子’只怕可以做你的外婆啦,看你还蛮色迷迷的呢……”
一瞪眼,伍桐道:
“妈的,你也没见过,怎知道她的年纪?”
吃吃笑着,贝羽道:
“不用见,我也知道你们不大合适,老伍,你也不想想,一个双十年华的大姑娘合起这么个浑名——‘大脚妈子”么?早就叫什么‘纤足五女’,‘金莲仙姑’了,而且,和莫玉那老婆称朋道友的角色恐怕也不会是十八岁的黄花闺女吧?”
朝天鼻一掀,伍桐恨恨的道:
“你别笑我,小白脸,我就看你将来的老婆标致到什么地步吧!”
苟图昌笑骂道:
“都不准吵了,正事还没商量妥,那有像你们这样喧喧嚷嚷的?不成体统!”
抖抖嘴唇,熊无极道:
“帮主,我们什么时候走?”
紫千豪想了想道:
“后天吧?中间有一天够不够?”
熊无极慨然道:
“足够了,就是现在马上去也无所谓!”
摇摇头,紫千豪道:
“犯不着这么急,留点时间好,休息一下才是,这一阵子,大伙全都相当的乏累了。”
刚与贝羽斗完了嘴的伍桐急道:
“大哥,那‘大脚妈子’会不会武功?”
紫千豪道:
“记得方樱有一次提到她时说过她武功根底粗浅,并没有什么十分惊人之处……”
顿了顿,他接着道:
“但是,她却有两宗独到的本事,其一,是能仿制出极其精细的金银玉器,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她可以用一种秘密冶炼的金丝编成背心马甲,这种背心马甲非但刀剑不透,更能抵消内家重力的打击,莫玉即向她索取过一件!”
熊无极有兴趣的道:
“呃,这婆娘还有两下子呢……”
紫千豪道:
“所以,你们去劫掳她时,切记不要伤了她,说不定她将来对我们多少也有点用处!”
笑了笑,熊无极道:
“放心,包管伤不了她!”
暖了口气,紫千豪道:
“也希望她能知道点莫玉的消息才不虚此行!”
祁老六搓搓手,道:
“若是方姑娘套不出她的口风,大哥,交给我办!”
紫千豪一笑道:
“不敢领教了,老六,假如方樱的苦肉计失败,剩下的事,就该仇三绝来接手处理了。”
仇三绝笑道:
“大哥,本堂包管比祁老六高明!”
“嗤”了一声,祁老六道:
“老仇,你是往自家脸上贴金!”
嘿嘿一笑,仇三绝道:
“你别狂,老六,如果你不多拍拍本堂的马屁,下次你再偷摸了人家姑娘屁股而被送到‘铁旗堂’来的时候,你就看看本堂怎么收拾你吧!”
怪叫一声,祁老六道:
“大哥,你听见了?仇三绝这老杀千刀的当着你面前就敢公然要胁于我,他这叫公报私价,公私不分哪,你还不快快撤他的差?”
紫千豪笑着道:
“你们简直都返老还童了,一天到晚吵个不休,闹个不停……”
咕哝一声,祁老六道:
“老实说‘铁旗堂’叫仇三绝这判官脸去干是糟蹋了,应该将我与他的职位互调一下才对……”
打了个哈欠,紫千豪站了起来,他道:
“大家散去吧,喜欢吵的可以继续留着吵……”
当全厅的孤竹首领们纷纷起立恭送紫千豪之时,紫千豪又想起了一件事,问仇三绝道:
“黑翼门’的房掌门近日可好?伤势如何了?”
仇三绝这才猛的想到一件事,他忙道:
“对了,大哥不问,我还险些忘了,房掌订一听说大哥回山,因为如今行动仍然不便,所以未曾亲迎,现下正在‘仰远楼’等着大哥,另外,他的千金也由本堂派几接回山了,还有一位年青后生跟着……”
闻言皱了皱眉,紫千豪道:
“怎不早说?叫人家久等岂非失礼?房掌门的伤仍未痊愈么?”
仇三绝道:
“十分业已好了八分啦,就是不能大乏累很了,只怕还要养息个一两月才能完全恢复如常……”
点点头,紫千豪离厅而去,熊无极随后跟上:
“慢些走,帮主,我还得到你那里去一下,为你换药治伤哩……”
“二头陀”蓝扬善一嗞牙也追出去,嚷着:
“咱也去,大阿哥,怕只怕熊老哥的医道不及咱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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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老大三十二、为月老 父女情深
三十二、为月老 父女情深
当紫千豪偕同熊无极、蓝扬善二人来到“仰远楼”前的时候,房铁孤早已在门口候立多时了,在房铁孤的身后,嗯,那娇小柔媚的房燕、淳朴敦厚的季怀南小两口子。也又是紧张又是惶惊的站在一起。
一见紫千豪,房铁孤首先蹒跚却急促的迎了上来,他张开了一双手臂,热切又兴奋的叫:
“少兄,可巴着你回来啦,这一阵子,简直将人眼都盼穿了!”
抢上几步,紫千豪紧紧的握住房铁孤的双手,欢欣的道:
“劳使房兄关注挂怀,实在罪过,房兄,你的腿伤,可已大好了?”
点着头,房铁孤爽朗的笑着道:
“好得多了,口也收啦,除了筋骨还有点僵硬麻痹之外其余一切全和投伤前一样,大约再过几天就能痊愈如常,少兄,还得谢谢你的照应与熊老哥,蓝老弟的费心劳神呢!”
紫千豪笑道:
“房兄之伤,乃是为了孤竹一脉才惹上的,我们抱愧都来不及,房兄再一客套,就更叫我们汗颜啦。”
这时,熊无极与蓝扬善两个也走上来和房铁孤见过了面,房铁孤也一寒暄之后,回过头,沉下脸来喝道:
“你两个畜生还不过来再见各位叔叔?”
一直惶惶不安站在那里的一双小儿女,闻言之下慌忙走近,女的万福,男的长辑同时颤涩涩的开口:
“侄女侄儿叩见三位叔叔……”
紫千豪向两人眨了眨眼,伸手虚扶:
“罢了,罢了。”
摸着下颔。熊无极连连点头道:
“晤,晤,不错,这女娃儿生得十分标致。小伙子也相当忠厚老成,嗯,一对儿。是一对儿。”
蓝扬善抚着大肚皮,呵呵笑道:
“老久不见你两个小混混,可真叫咱这做大叔的心里念道啊,怀南、燕儿,你们是那时到的呐?”
季杯南悄悄瞅了沉着脸的房铁孤—眼,呐呐的道:
“大叔,我与燕儿到了三天了……”
房燕小声道:
“自仇堂主派人到‘洞天福地’接我们来的,大叔,我们好怕,虽然前些日你已叫人去告诉了我们,紫叔叔早说妥了爹,但,直到见了爹的面,仍旧吓得我与怀南心惊肉跳,这三天来,就没敢和爹说上几句话……”
瑟缩着,李怀南也拘谨的道:
“掌门也不召见我俩……除了每天的晨昏定省之外,他老人家就一直不出房,还是刚才没多久,我们接到通知,赶来与他老人家,道迎接各位叔叔的……”
舐舐唇舌,蓝扬善忙打着哈哈道:
“过一阵子就好了,呃,别这么紧张的……”
靠近点,房燕悄细道;
“我们先前好高兴啊,大叔因为你与紫叔叔全回来了……”
正和房铁孤说完话的紫千豪,此刻转过来朝着这小两口子和善的一笑,他愉快的道:
“好几个月没见着你们了,杯南,房丫头。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房燕脸儿红红的道;
“多谢紫叔叔关怀……很好,就是……我爹……”
哼了哼,房铁孤大声道:
“想气死我?”
俏脸儿由红泛白,房燕的眼眶儿立刻就泛现了莹莹泪光,但是,他却不敢让她父亲看着。
开朗的一笑,紫千豪道:
“房兄,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熊无极呵呵笑道:
“走,走,过去谈。进去谈,光站在门口算是怎么回事?”
进入那间既适雅致的小厅之后。太伙分别坐了,由紫千豪吩咐敬上了茶,他靠在他那张锦有软厚兽皮的大圈椅上,微微一笑道:
“房兄,我发觉在你见了他们两个宝贝之后仍强余怒未消?”
房铁孤沉沉的道:
“本来我还不觉什么,眼不见为净,大前天一看到他们,老实说,我又想从心起了。”
紫千豪平静的道:
“这也是难免的,但一则此事业经经我向房兄一再解释过了,房兄亦已答允了我的要求,再则,他们两个小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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