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剑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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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剑公子-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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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清楚!
  这青衣妇人无论从面貌,身材,和清冷的眼神,奠不和孟耐德,完全一模一样。
  还有,她身后侧侍立的长发少女,这时也除下了面纱。
  她,赫然正是孟耐德的独生女儿,公主孟双双!
  何月凤(站在阶前的盂耐德)在这一瞬间,她心里明白了!
  夏子清今晚传来的“上渝”,原来只是假传圣旨,主要是把自己征到这里来,孟耐德被
秘密囚禁在天龙山幽谷石室之中,也被他们救出来了。
  心念一动,右手抬处,呛的一声,掣剑在手。身形同时向左闪出,喝道:“张正林,随
我退出去。”
  她向左闪,正是避开夏子清。
  因为夏子清站在她身后右侧,他既然假传“上谕”,自然已经不可靠了,万一他在身后
突然出手偷袭,岂非防不胜防?但张正林不同,是她从墨山铺带来的,当然不会是对方的
人。
  那知张正林忽然耸耸肩,笑道:“在下是奉教主之命,辅调孟耐德来的,你既然不是耐
德,我就不用听命于你了,你说是么?”
  何月凤暮然一怔,怒喝道:“张正林,你反了!”
  张正林笑道:“夏使者还是我师傅呢,他不是也反了么?”
  何月凤道:“他根本就不是夏子清。”
  张正林大笑道:“在下又何尝是张正林呢?”
  盂耐德(站在阶上的青衣妇人)冷声道:“姓何的。我劝你还是束手成擒的好……”
  何月凤沉喝道:”好!”
  喝声出口,突然腾身跃起,挥手一剑朝孟耐德当胸刺去。
  孟双双喝道:“好个妖妇,你还敢使泼!”
  隆地跨上一步,青光乍闪,拦击过去。
  她手上这柄宝剑,正是石哥哥要她从何月风手上取来的,青芒吞吐,削铁如泥,双剑交
击,但听”咯”的一声,何月凤手中长剑。立被齐中削断占
  何月凤吃了一惊,认出孟双双手中长剑,正是自己之物,若在平时,孟双双这点武功,
她有把握把它夺回来。
  但此时形势不同,不但自己陷入他们包围之中,而且盂双双手中一柄利器,自己未必一
出手就能夺得回来,只要出手无功,对方三人,必然会联手对付自己,正待腾身朝外飞扑出
去。
  她这一转身,但见夏子清、张正林两人,不知何时,已经一左一右欺到了身后,等她转
过身去,正好面对面挡住了去路。
  双方相距,不过数尺。
  夏子清耸着肩,笑道:“副总巡主,识时务为俊杰,你想走只怕不容易了。”
  何月凤又急又怒,口中厉叱一声,左手疾划,一招“玄乌划沙”,指风飒然,朝左首张
正林劈去。
  这一招自然是志在巡退张正林,同时右手半截断剑猛然一翻,使了一招“断剑屠剑”,
功运右臂,全力朝夏子清胸前刺去,她心里恨透了夏子清,恨不得把夏子清立毙剑下。
  夏子清敞笑一声道:“副总巡主这是想要老朽的老命了。”
  双方相距极近,他只顾说话,没躲没闪,眼看半截断剑。快要碰上胸前衣衫,才口中
“啊”了一声左手衣袖随着朝上拂起。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何月凤断剑堪堪刺到,夏子清的一角衣袖、也正好跟着卷起,
袖角卷上断剑;何月风但觉右腕剧震,五指骤麻,一柄断剑呼的一声朝半空中直飞上去。长
剑脱手,心头自然猛吃一惊,脚下就不由自主的后退不迭。
  但就在她刚退了半步,只听身后响起了张正林的轻笑,说道:“委屈副总巡主了!”
  话声入耳,腰眼骤然一麻,一个人跟着朝地上坐去。
  孟双双喜得跳起来,叫道:“娘,张大哥把她制住了。”
  清晨,一轮金黄的太阳,刚从东山升起。
  孟耐德率同夏子清、张正林,也刚回到墨山铺的杂粮店。
  夏子清肩头,还扛着一个长发散乱的苗装少女——那正是孟双双,她双目紧阎,两只手
软软的下垂,显然是被点了穴道。
  夏子清把孟双双送到孟耐德的房中,才行退去。
  阿木婆巴结的送上一盏热茶,望了榻上的孟双双一眼,低声问道:“副总巡主把她擒来
的?”
  孟耐德困乏的在一张木椅上坐下,说道:“她是被戚夫人手下拿住的;戚夫人要我把她
带来,就可诱使石中英人伏了。”说到这里,目光一抬,叫道:“阿木婆。”
  阿木婆慌忙陪笑道:“副总巡主有什么吩咐么?”
  孟耐德目光注着她,问道:“你会使蛊?”
  阿木婆道:“会,会。”
  孟耐德道:“技术如何?”
  阿木婆陪笑道:“使蛊一道,在苗疆中,虽然各有师傅。但若论道术最高,就得首推云
雾山的金花仙娘,属下就是金花仙娘的再传弟子,仙娘门下,分为金,银、铜、铁四级,凡
是养的金蚕蛊,金赡赊、金蜈蚣、金线蛇,冠上一个‘金’字的,都算第一级的。”
  孟耐德问道:“你养的是什么?”
  阿木婆道:“属下养的是金蜈蚣。”
  盂耐德道:“你下的蛊,可以使人毫不知觉么?”
  阿木婆笑道:“下蛊,当然使人毫无察觉,就是第四级养铁线蛇,铁蜈蚣的人,也一样
叫你在不知不党中了蛊毒,不到发作的时候,一点感觉都不会有。”
  孟耐德问道:“你有没有解药?”
  阿木婆笑道:“会使蛊的人,自然都有解药。”
  孟耐德道:“好,那你就给我配六个人的蛊,下在酒里。”
  阿木婆惊异的看了她一眼,悄悄问道:“副总巡主要下在什么人身上?”
  孟耐德面情严肃,说道:“这是上面交下来的命令,你只管照我吩咐行事,不准多问,
事后我自会重赏于你。”
  阿木婆应了是道:“属下遵命。”
  盂耐德道:“我要坐息一会,你不用在这里伺候了。”
  阿木婆不敢多说,悄悄退去。
  中午,杂粮行后进的粮栈里,品字形摆了三张八仙桌,每一张桌上,都放着四菜一汤,
每碗里有鱼有肉,装得满满的,每一桌上,都有一壶酒。
  每餐都是如此。
  现在,由孟耐德为首,鱼贯进入餐厅。
  上首一桌是盂耐德,盂族长,和蔡,白两个村长。
  东首一桌以八手仙娘万妙妙为首、罗浮二怪、夏子清和张正林。
  西首一桌以总教头信天翁、副总教头扒灰翁,天狗星钱起龙,绿袍判官司空晓,大头鬼
谷奇、火烧鬼辛个。
  孟耐德等大家坐定,举起酒碗,徐徐说道:“诸位请用酒菜,饭后,我有一件重大的消
息,要向大家宣布。”
  她说的是苗语,在座人中,只有八手仙娘万妙妙和罗浮二怪听不懂。
  张正林在下首,悄悄的用汉语和三人说了。
  孟族长口喝干了一大碗酒,说道:“耐德,有什么重大消息,你还是先说出来的好,叫
大家喝闷酒,多没意思。”
  孟耐德笑了笑道:“因为我宣布之后,咱们就要行动,不如饭后再说的好,来,咱们大
家干一碗。”
  说罢,举起酒碗,仰首喝了下去。
  三张桌上的人,也一齐举起酒确定,干了一碗。
  大家虽然不知道孟耐德要宣布的是一件什么事情;但谁都听得出来,好像饭后要有行
动。
  也许有一场搏杀,于是大家也就不再多问,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碗装饭,吃得宛如
狼吞虎咽。
  不消多说,大家全已喝足吃饱了。
  盂耐德回头朝伺立身后的阿木婆望了一眼。
  阿木婆朝她点点头。
  孟耐德突然闪电一指,点了阿木婆“玄机穴”,站起身子,一手迅快从阿木婆怀中,掏
出一块两寸见方的金牌。
  回头朝西首一桌信天翁等人冷冷一笑,说道:“翁总教头,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制
住阿木婆么?”
  信天翁慌忙起身,抱抱拳道:“属下不知道,还请耐德指点。”
  盂耐德面如寒霜,缓缓说道:“阿木婆投奔孟家寨,十年来,我待她不薄,她居然心怀
叵测,受人利用……”
  信天翁等人,听到这里,心头不由的暗暗惊异!
  他们自然知道,阿木婆是乾坤教远在十年前,就派到孟家寨去卧底的人。
  他们当然也知道,如今的孟耐德,乃是教中副总巡主何月凤假扮的。
  那么她似乎不应该当众说出这些话来!(这原是他们心念一动间的事)
  只听盂耐德接下去道:“她居然在总教头,副教头诸位身上,下了蛊……”
  信天翁听得猛吃一惊,惊然道:“阿木婆在属下等身上下了蛊?”
  “不错。”
  孟耐德面清冷肃的道:“不信,我已从她身上搜到了她养的金蜈蚣蛊本命令牌,诸位一
试就知。”
  说完,左手手掌一摊,掌心竖立,把那块两寸方的金牌,朝西首桌上几人照去,轻轻晃
动了两下,金牌上,赫然用枚金钉钉着一条寸许长的金头蜈蚣,好像标本一般。
  金牌上钉一条蜈蚣,这也并没什么出奇之处,但西首桌上,信天翁,扒灰翁鲁七、天狗
星钱起龙、绿袍判官司空晓。大头鬼谷奇、火烧鬼辛个等六人,金牌照面,立时感到不妙!
  因为他们酒醉饭饱,本来好好的人,突然间,感到胸头抬动,好像有一团东西,蠕蠕赫
动,喉间忍不住干呕作声。
  这一下,六人脸上,登时神色大变!
  扒灰翁惊疑的看了信天翁一眼,惶然道:“总座,情形果然有些不对!”
  信天翁点点头,怒形于色的道:“咱们可是中了老虔婆的蛊毒!”
  扒灰翁抬目望望孟耐德道:“阿木婆身上不知可有解药?”
  孟耐德冷然一笑道:“解药我有。”
  八手仙娘听说阿木婆在信天翁等人身上下了蛊毒,心头暗暗一凛,忍不住问道:“耐
德,阿木婆会不会也在小妹身上,下了蛊毒?”
  提起蛊毒,谁都会毛骨惊然。
  孟耐德淡淡一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但很容易试得出来。”
  八手仙娘道:“如何试法?”
  孟耐德缓缓举起左掌,说道:“这个阿木婆养金蜈蚣的本命令牌,中蛊的人,只要和她
本命令牌一照,体内蛊毒,立即会被引发,仙娘和这面令牌照面之后,如果体内并无丝毫反
应,那就是没有中蛊了。”
  八手仙娘对着金牌,过了半晌,并无异样感觉,这就笑了笑道:“这么看来,小妹那是
没中蛊毒了。”
  信天翁道:“属下等人,全中了蛊毒,还望孟耐德赐予解药。”
  孟耐德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们稍安毋躁。”话声一落,举手轻轻击了三掌,喝道:
“把人押上来。”
  只见由宋族长领先,他身后是四个人手执苗刀的劲装苗人押着两个头上蒙了黑布的人走
人,最后一个,则是秀发披肩的苗装少女。
  信天翁等人,一眼瞧到那苗装少女竟是孟公主,心头不由得暗暗一凛。
  大家方才还在奇怪,今天虽是宋族长担任总值,但没见宋族长来吃饭,不知他去了那
里?原来他负责押着两个要犯,这件事,席间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大家虽然不知道那两个头上蒙着黑布的人是谁?但只要看这件事做得这么秘密,和总值
宋族长亲自押解,就可看出这两个要犯是何等重要了!
  宋族长率领众人,走到三张桌子前面,伸手一挥,四个苗人立即押着两个头蒙黑布的要
犯在右边下首一字排开,站定下来。
  孟双双手中执着一柄青虹吞吐的锋利长剑,一手叉腰,站在两个要犯边上。
  饭厅上,这一瞬间,气氛就突然显得紧张起来!
  尤其是以总教头信天翁为首的西首一桌,人人心底都怀着鬼胎。
  孟耐德目光徐徐向大家掠过,淡然一笑,问道:“你们知道这两人是谁?”
  饭厅上静得鸦雀无声,谁也没有开口。“孟耐德看大家没有作声,才徐徐说道:“双
双,把他们头上黑面揭下来,让大家瞧瞧。”
  孟双双答应一声,走到两人面前,伸手揭开了两人头上蒙着的黑布。
  这一揭,三弗桌上的人,不由自主的惊“嚎”出声!
  当然西首桌上信天翁等人,个个如遭雷击。脸色煞白!
  原来那两个头蒙黑布的人,一个赫然是贡耐德,另一个则是鬼影子夏子清。
  这就奇了!
  孟耐德不是好好的站在上首?
  鬼影子夏子清不是含笑坐在东首桌上?
  怎么又变出一个孟耐德,一个夏子清来了?
  瞧他们面貌,衣衫,简直一模一样,谁都分不出真假来?只是站春的两人,敢情被制住
了穴道,双手下垂,没言没动。
  这两人蒙头黑布一揭下,孟耐德脸上如罩严霜,冷峻的喝道:“张正林,你给我守住门
口,只要谁敢妄动,就给我格杀勿论。”
  张正林口中“啊”了一声,倏地站起,身形一闪,凌空倒飞出去,一下落到门口,手中
已经多了一柄雪亮的长剑,当门而立。
  孟耐德目光冷峻,徐徐掠过西首桌上,才道:“我想大家还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对
么?好,现在我再要你们看一个人。”
  说到这里,朝坐在东首一席的夏子清道:“你可以把易容药洗去了。”
  夏子清应了声“是”,缓缓站起身来,只见他双臂向空舒展了一下,全身骨节跟着发出
一阵阵珠般的轻响,他本来矮小的身子,忽然间暴长了许多!
  就凭这一手“缩骨功”,就看得大家暗暗惊奇不止!
  这时,但见夏子清双手朝脸上一阵拭抹,转眼间,酒糟鼻和满脸皱纹,全被拭去,连颚
下苍须,也随着他手指抹过,纷纷飘落!
  八手仙娘万妙妙,双目一睁,失声道:“你是石中英!”
  不错,这夏子清,原来是剑公子石中英所乔装!
  罗浮二怪眼看和自己同席的夏子清竟会是石中英,两人脸色一变,不约而同的霍地站了
起来。
  石中英双手抱拳,作了个罗圈揖、朗声道:“在下正是石中英,今日之事,孟耐德自会
详细交代;不用在下多说了。”
  八手仙娘媚眼横飞,格的笑道:“好吧,二老且请坐下。”
  阎立、阎同听八手仙娘这么说了,也就依然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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