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白衣紫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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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白衣紫电-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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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和小唐在一起,他不敢自作主张。
  口 口 口
  深夜,小唐和小唐迟亲热了好一阵子,把孩子交还菊嫂,回到他的院落中。就在他似睡
非睡时,忽然听到“捉拿奸细”之声。
  这呼喊声有龙三、冷雪舫甚至还有江豪的声音。
  唐耕心下床把衣衫整了一下,正要去抓剑,突然愣住,一件兵刃抵在他的背上。
  以唐耕心的身手怎么会敌人进入室内而未觉察?
  这是因为外面人声吵杂,其中还有小唐迟的哭闹声。
  骨肉连心,自会分神。
  “是哪一位?”
  “是我!江荪。”
  “你?奸细就是你?”
  “大概是的,只不过我绝非来此刺探虚实的……”
  “你来此的目的是……”
  “只是好奇,想来看看。”
  “这只怕不是肺腑之言吧?”
  “真的,也可以说想看看你……”
  “你扯得远了……”
  “不远,我一直以为,年轻—辈中我能拔尖,可是那夜在‘人间天上’和你动手,居然
平手!”
  唐耕心道:“你不服?”
  “当时有那点意思,可是不久我服了!”
  “你这是干什么?”
  “我要你掩护我,也就是救我。”
  “我为什么要救你?”
  “因为在‘人间天上’我也救过你!”
  “胡说!”
  “老实说,当时我没有全力以赴。”
  “别吹了!”
  “真的! 只不过我当时就是全力以赴,百招内也击不败你!”
  外面有人声,江荪道,“救不救?”
  “你杀了我不是可以逃走?”
  “我是说别人不会放过我!”
  “你怎知我会放过你?”
  “因为我此刻能杀你而不杀,你一定也能放我一马。”
  唐耕心道:“潜龙堡屠堡事件你参加过吗?”
  “我刚到‘人间天上’,那时我在别处。”
  “你知道潜龙堡一百七十余口的血仇势在必报?”
  “我知道。”
  “你知道江欢是罪魁祸首?”
  “当然!”
  “既然知道,你怎知我会放过你?”
  “因为我未参加屠堡,再说,我能放过你,你必能相信我的话。”她果然收回了兵刃,
那是一柄窄长的刀。
  这工夫显然有人落入院中。
  江荪往床上一倒,顺手一拉小唐,小唐也倒在床上,甚至于江荪拉上棉被箍紧了他的身
子。
  这工夫江豪已探进头来,道:“小子,你睡了没有?”
  “正要睡,江大叔,外面发生什么事?”
  “有个奸细混了进来,迄未找到。”
  “这奸细可真不简单,莫非已经逃出庄外了?”
  “据估计还在庄内,好象是个女人。”
  “江叔,我也帮忙去找!”
  “算了!我只是进来看看,我们可以找到那奸细的,你还是继续梦见周公吧……”江豪
走后,唐耕心道:“走了!”
  江荪并没有马上坐起来,甚至还紧紧地搂着他。
  “你这是干什么?”
  “唐耕心,男女授受不亲,你不以为咱们的接近已经必须彼此负责了?”
  唐耕心下了床冷冷地道;“请吧!我自信已经十分宽大了! ”
  “如果我不走呢?”
  “我只有把你交出,你知不知道把你交给龙三会有什么结局?”
  “他会剐了我。”
  “你知道就好! ”
  “我会走的 唐耕心,今夜我们不能不说是有缘吧?”
  “我目前不谈这个。”
  “你是说未来可以谈?”
  “我没有那么说。”
  江荪毕竟有她的身份和自尊,道:“唐耕心,我今夜总算证明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是个君子。”
  “谬奖!我只是做了应做的事!”
  “我要走了!唐耕心,我会记住你这个君子! ”
  唐耕心道:“别被人发现你是自我院中出去的,你等于帮了我的忙,走吧!”
  江荪道:“唐耕心,你能不能再抱我—下?”
  “我根本未抱过你 怎可用一个‘再’字?”
  “刚才在床上……”
  “刚才是你主动抱我,我抱过你吗?”
  江荪跺跺脚穿窗而出,唐耕心倾听了—会,远处传来了“捉奸细”之声,但不久就沉寂
下来。
  他相信江荪已经逃山“一瓢山庄’了,想想刚才在床上江荪紧紧搂着他的情形,他几乎
能感到她剧烈的心跳。
  她也许是故意地以胸部紧压他的腰部,没有几个男人能抗拒这种诱惑。只不过小唐绝不
想入非非,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
  江荪出了“一瓢山庄”十余里,见到谈天仪。
  谈天仪是谭起风的高足,也可以说是唯一的门下,特别受钟爱,也就倾囊相授。
  加之谈天仪人品也不错,江欢也喜欢他。
  财多无子和艺高无徒的情况差不多,也算是人生一大不幸,江欢希望谈天仪能变成他的
孙女婿。
  江荪的意下如何呢?
  她并不排斥谈天仪,只不过就缺乏那种非他不可的强烈意识。
  “江姑娘怎么一个人在‘—瓢山庄’附近?”
  “我想进去看看。”
  “千万别莽撞!去不得的。”
  “谈天仪,我说我刚才进去过,你信不信?”
  “这……。”谈天仪道;“我不大相信!”
  “不信就算了!你追上下辛南星和洪天娇没有?”
  “没有,一个也未追上。”
  “有没有遇上谭起凤和石绵绵?”
  “也没有。”
  “如果你遇上燕氏兄妹,能不能大义灭亲把他们生擒回帮?”
  “能!帮主至上,个人的事要摆在—边。”
  “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谈天仪越是献殷勤,江荪就越是别扭,结果她偷偷地和他分了手。谈天仪第二天
一早醒来,就想为她端洗脸水,侍候早餐,结果叫了半天门没有动静,由窗中进入,才发现
她已经走了。
  她随身携带的包袱也不见了,自是不辞而别。
  谈天仪有一份自负,像他这条件的武林年轻人太少了,江荪要找个对象,到哪里去找?
所以他不信江荪会不告而别。
  他搜索这房间和床上枕下,就在枕下捡到—颗男人的琵琶扣子,女人的似乎没有这么大,
而且女人的必是颜色鲜艳的,甚至可以看出,这是内衣上的扣子。
  “这到底是别的客人留下来的,抑是江荪失落的,如果是江荪的,哪来的男人扣子?”
  就在这时,背后衣袂声传来,谈天仪急转身,发现竟是江荪,道:“姑娘去而复返?”
  “不错。”
  “姑娘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使我十分焦急!”
  “多谢!拿来!”
  “什……什么拿来?”
  “琵琶扣子。”
  “这扣子是你的?”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不成?”
  “姑娘怎会有男人的扣子的?”
  “少罗嗦!拿来。”
  谈天仪不免怀疑,一气之下,把扣子丢在床上,回到他自己的屋中去了。江荪捡起扣子,
看了一下,收藏起来,哼了一声找谈天仪,而他已经走了,立刻追出镇外。
  原来这个扣子是唐耕心的,不久前二人在床上密接,她扯下他内衣上一个扣子,算是纪
念。这扣子既是这样得来的,自然地十分珍贵了。
  在郊外她追上了谈天仪,她道:“谈天仪,你对我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
  “你没有礼貌!”
  “你是谁呀?”
  “不要管我是谁,你对我要客气点!”
  谈天仪冷笑不答,扭身就走。
  江荪道:“你冷笑什么?”
  谈天仪不出声,江荪厉声道:“说!你冷笑什么?”
  “你真想知道?”
  “当然!”
  “古人说过‘窃国者侯,窃钩者诛’的话对不?”
  “不错!”
  “不知窃帮者应该何罪?”
  江荪一字字地道;“谈天仪,原来你有叛意!”
  “这不是叛,这是明辨是非。你爷爷代人托管‘人间天上’,那也算是一份知遇之情,
结果竟然食言而肥,霸占而不让出,你说,是谁叛逆?谁是叛逆?”
  江荪撤刀攻了上去。
  谈天仪只好接着,虽然江欢的武功了得,甚至连谭起风也学过他几招武功,这并不代表
谭的武功就远不如他。
  谭起风的武学如无特殊之处,哪会在武林造成这等气候?
  江荪以为绝对可以在五十招内击败他,自是轻估。
  结果六十招也仅是走了点下风,直到第八十招,谈天仪才显示明显的不支。
  “谈天仪,你说,你是不是叛了本帮?”
  “帮主是家师,我为什么要叛?”
  “帮主是谭起风?”
  “这是人所共知的事,难道是江欢?此话出口,你也不脸红?”
  江荪刀下加紧,谈天仪即使有点左支右绌,仍然不会在十招八招内被挫败或击伤,只不
过已经不会太久了。
  谈天仪的内力比江荪厚些,他此刻就是赖此维持。
  只不过以内力补招式之不足,时间久了还是不行。
  谈天仪一剑用老,长刀趁虚而入,“刷”地一声,胸衣裂开三、四寸的口子,且伤及皮
肉。
  于是两三招就失招一次,虽非重伤,多了也支持不住。
  江荪道:“现在跪下来忏悔还来得及!”
  谈天仪当然不会,他表面上服从江欢,内心却极为反感,也看出江欢似有不让出的架势。

  只可惜谈天仪不在帮中,还不知道他的师父和石绵绵回去过一次,而且差点被留下,事
后才听别人谈过此事。”
  此刻谈天仪已到了性命交关的时刻。
  也许谈天仪是五行有救,这时一条巨大人影迅速接近,到了近前,此人念了一声“无量
寿佛”,道:“两位小施主请住手!”
  谈天仪疾退三步,江荪也未追击,道:“老道,你是何人?”
  这位老道长道:“贫道乃是武当派掌门人长春子……。”
  江荪道:“原来是长春子道长,请别管我们的闲事。”
  长春子道:“小施主何谓闲事?”
  “我们都是‘人间天上’的人,是不是闲事?”
  “噢噢!原来如此!”
  “老前辈,此事和她说的略有出人,晚辈谈天仪,乃是该帮帮主谭起凤之徒,家师委托
她的祖父‘十不全老人’江欢暂综理帮务,结果他们祖孙霸占而不交出,家师返帮收回帮权,
差点被留下,前辈请评评理;家师这次回帮,本是想解散‘人间天上’的。”
  长春子为之动容,道:“小施主此言可真?”
  谈天仪躬身道:“晚辈的话句句是实,家师自和石姑娘交好之后,就有洗手之意。反之,
也绝不会把全部帮务委由江欢代理,这次返帮确为解散,但江欢的野心太大,他怎肯解散?
因而家师差点陷入他们手中……。”
  长春子道:“贫道奉劝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江荪道,“长春子,出家人以不管闲事为妙。”
  “错了!”长春子肃容道:“出家是人入世而非出世,天下人管天下事,谁曰不宜?”
  “老道,你不怕屠山?”
  “本派已有一次被屠山的经验,有些事怕也没有用,有所谓:耻之一字所以治君子;痛
之一字所以治小人。对待小人之法,唯有迎头痛击!”
  江荪抡刀攻了上去。
  长春子绝对不轻敌,因为他刚才看到二人恶斗,都非等闲之辈。
  江荪是顶尖人物之后,乃是武林新锐,长春子是一代掌门人,造诣和经验都非等闲。两
人激战了七、八十招,江荪已落下风,她被捧抬奉承惯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直以为
数大门派不过是虚有其名,外强中干。
  现在她知道这想法错了,长春子心地善良,他还留了点情,若以臂力攻其短,只怕已经
失招了吧?
  要不是江荪轻敌,大慨也不会这么快就显原形。
  江荪格开一剑,疾退三步,道:“长春子,这梁子结下了!”
  “其实早就结下了!并非始自今日。”
  “那次屠山的指挥者是谭起凤非祖父。”
  “都差不多。”
  江荪狠声道:“长春子,你等着瞧吧……”悻悻离去。
  谈天仪深深—礼,道:“多谢前辈援手之恩!”
  “不必多礼,贫道只是阻止了一次屠杀,却不是专程救你的,上次冒充崆峒派到本派去
杀人,小施主也是其中之一了?”
  “谈天仪不敢相瞒,那一次正好晚辈下山办事,并未参与。”
  长春子道:“念在你未参与屠山而且尊师重道,宁折不弯的份上,贫道破例饶你一次,
去吧!”
  “晚辈告别……”
  口 口 口
  燕雨丝和辛南星决定远走归隐,永不出世。只不过冥冥中真有所谓定数,有人暗中盯上
了他们,那就是洪天娇。
  暗中看到辛、燕二人卿卿我我那股子劲儿,恨得猛咬银牙。
  洪是在酒楼下发现辛、燕二人的,但二人并未注意到洪天娇。
  正好燕、辛二人坐在靠窗附近,洪天娇在窗外偷听他们的交谈,有些话,似也曾对她说
过。
  她十分震怒,辛南星居然是个首鼠两端的坏胚子。
  最后,她看到他们住入福来客栈。
  洪天娇想了一下,找来小二,道:“伙计,麻烦你一件事。”
  “姑娘有事自管吩咐!”
  “刚才进去的一男一女是我的朋友,你把男的请出来一下……。”把五两银子塞入小二
手中。
  “这……这可不好意思……”小二纳银入怀,道:“小的这就去请那位贵客。”
  “慢着,那位客人姓辛,辛苦的‘辛’,你就说有位男士找他,是老朋友!”
  “成,客倌,小的记住下!”
  不一会辛南星走了出来,道:“是哪一位朋友找我……”一脚踏出大门外,“刷”地一
声,“天蚕绳”这玩艺用之施袭威力更大,辛南星根本未防。
  辛南星的颈部被套牢,自己已发现是洪天娇,他知道这下子八成完了。“天娇,你听我
说……”穴道被制,洪天娇挟起疾奔而去,待小二追出,连个影子也不见了。
  在七里外另一小镇上一家客栈中,洪天娇把他丢在地上,“哗”地一声,把一杯冷茶泼
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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